上海世博区,中国馆东方之冠豪华包房内。
慕容白正透过落地窗户向外望去,不远处的台湾馆山水心灯比起大气恢弘、庄重典雅的东方之冠来,多少显得有些单薄。
慕容白是个聪明人,一进大门他就明白了宫雪的安排含义:以往,大陆方面的圣门高层人员的非正式聚会一般都会选择在山水心灯进行,今天宫雪却选择了东方之冠,此中有深意啊!
天莲宗的左为难、真传道的易浩天、灭情道的任晖都到了,任晖的上座还坐了个骨骼宽大,面貌极丑的秃顶老头,正跟左为难在聊天。此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圣门门徒经常拿来恐吓美女的“宁老不死”宁人风。宁老不死是任晖的师叔,任晖对这位师叔非常尊敬,这糟老头连掌门之位都让给自己了,能不尊敬这老色鬼吗?
“老左,最近我玩股票也玩出点心得了?”宁老不死竟然破天荒跟左为难聊起炒股心得了。
左为难、易浩天和任晖都好奇了,想听听这老色鬼的股市心得。
“哎!这股市买卖跟行情的走势,其实跟男女欢好之事没什么两样。”宁老不死开场白就把众人的兴趣调起来了。要知道,这个老不死可是在座所有男人的性爱启蒙导师,一听导师又要开讲了,当然是个个性趣盎然。
“这股市对于利好消息的反应,就跟男人看到美女似的,很快那东西就有反应,起来了。哎!只要你不进去,它就一直往上涨,一直坚挺着,一直在勾引你;当你忍不住,扑了进去。好啦!你还没尝到甜头,它就‘一泻千里’,疲惫不兴,好长一段时间都起不来了。”宁老不死比手划脚的说道。
左为难一听,连声笑道:“精辟啊!精辟!”
众人也哈哈大笑,奉为经典。
慕容白回到座位,打趣道:“宁老,你不是号称金枪不倒吗?怎么这一进去,一会功夫就‘一泻千里’,疲不能兴了?”
笑声更加响亮了。
“你们这帮男人,有事偷着乐。是不是宁老又有新欢啦?”宫雪满脸笑容走了进来。
宁老不死虽然一大把年纪了,但梦中情人就是宫雪,见伊人袅袅而来,连忙掩饰。
众人又调笑了一阵,易浩天首先发话了:“小雪,这克利伯帆船比赛,第一站结束你们就退出了?我还想全副身家买你赢呢!”
“哎!还不是俱乐部的人搞得,弄得人家兴致全无。”宫雪幽怨的说道,接着将海上的遭遇跟众人说了起来。
易浩天第一个发飙,说道:“我看肯定是圣门里面出现内鬼了。上次小白、老左和我赌马的事情,竟然泄露了出去。俱乐部那边还派人到我赌场闹过事呢。”
左为难眉毛一跳,心里暗惊道:难道前段时间美国股市失利,也是俱乐部那边搞的鬼?
宁老不死抱打不平道:“台湾那边什么态度?”
“唉!还不是老样子。息事宁人。”宫雪秀眉紧缩,轻叹道。
任晖这半男半女的家伙,阴阳怪气道:“那天不怕天不怕的言承欢怎么一下子成了缩头乌龟呢?”
宫雪见任晖已经点到重点了,相信这些老狐狸都知道今天的聚会的意思了,反而将话题一转,转到风花雪月的事情去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人风花雪月,有人却要挨饥受冻。
沙漠的夜里气温出奇的低,夜风也出奇的冷。没想到凌晨三点多,竟然还有两个疯子,开着电单车在号称全球第二大沙漠-塔克拉玛干沙漠上飙驰。
电单车才开出不到30公里,果然没电了。
“大哥,现在怎么办?”雷不凡问道。因夜里太冷,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先找个地方挡挡风。”胡朗说道。雷不凡虽是特种兵出身,身体素质是相当不错的了,还是在发颤。要是这么冷下去,明天估计他就起不来了。
也算他们幸运,走没多久,就找到了一个倒下的胡杨枯树,树干很大,刚好能给两人挡挡风。
两人折断了些枯枝,升起了堆篝火。他们走的是偏僻的道路,即使生起篝火,也不怕别人看到,再说塔克拉玛干监狱的狱警们还不知道有逃犯逃走了呢。
胡朗见雷不凡看着篝火在痴痴的发呆,问道:“不凡,我看你也不像监狱里面那些穷凶极恶之徒。当初怎么做起这个行当来?”
雷不凡低声说道:“哎!当初从部队复员后,本来可以去市里报到,做警察的。没想到又要给钱,还要看关系。我是农村出来的,哪有什么关系啊!结果就只好去做保安了。”
“俺这从部队里学来的一身本领,就只配做保安了。想想就来气。”雷不凡气愤道。
过了一会,雷不凡叹了口气,说道:“是我不本分,做保安也能好好过日子的!”
胡朗知道里面肯定有文章,问道:“后来怎样了?”
雷不凡接着说:“后来我就在市里的一家高级餐厅当保安了。一天,不记得那天是什么日子了,一个30多岁的男人喝醉酒了,竟然在我们餐厅大庭广众之下非礼餐馆的女服务员。”
雷不凡越说越激动,“我跑过去制止他。结果给他扇了一巴掌,还说什么,老子要搞谁就搞谁。还当着我的面调戏女服务员。当时我就给惹火了,一把抓住他,拖到了厕所,把他的头按到马桶里面了。”
胡朗赞道:“好一个现代鲁智深!好样的!”
雷不凡给胡朗这么一赞,更加来劲了,接着说道:“那丫喝了几口尿,反而糊涂了。竟然回到桌位,拔出了把枪,向我腿上开了一枪。”雷不凡拉起裤腿,在大腿内侧确实有一个弹口伤疤。
雷不凡气愤道:“那狗日的,如果不说那句话,我也就最多夺了他枪,送到派出所了事。”
胡朗问道:“那狗日的说了什么话?”
雷不凡气愤道:“他说‘俺就是这个街道的派出所所长,俺打死你,就像打死一条狗!’。结果我一气之下夺过他的枪,一枪把那狗日的打死了。”
胡朗暗捏“内狮子”印,往雷不凡眼睛看去,知道他并没有说谎。
胡朗问道:“逃出来,下一步你们打算怎样办?”
雷不凡又叹了口气,说道:“估计明天我们就成全国头号通缉重犯了。能有什么办法啊!我只希望能看一眼我的娃!只要看一眼,就算死也甘心了。”
“娃!爹对不住你啊!”雷不凡说完,扑到地下,哇哇的大哭起来。
这哭声在空旷的沙漠中回荡,犹如一头受伤的孤狼对着夜空长嚎。
胡朗也心有感触,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等他情绪稍微平复了些,胡朗才开口说道:“那就跟我混吧!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保证一年以后让你看到你的孩子。”胡朗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雷不凡。
雷不凡听胡朗这么一说,呆滞的脸上仿佛看到了生命的曙光。
“先警告你,如果再给我发现你做了有悖天地良心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我胡朗做事的手段!”胡朗盯着雷不凡的眼睛,冷冷的说道。
雷不凡坚定的点点头,记住了这个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