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时间9:30分整有一列从上海机场通往S市的普快列车,此时已是9:28分,列车员正做着最后的封门准备,准备发车。
就在列车缓缓发动的时候,突然从票口处闯出了三个“衣物堆”以光的速度向列车口奔来,说是光的速度一点都不夸张,在列车员的一愣之际,他们已经拉开了车门,溜了进去,连满身上下坠满了的包都没有碰到她一下。
这样做不但很危险,它更是触犯了列车员坐立于十几年的威严,列车员刚转过怒头准备发凤威,不料却迎上了一双端正无比的面孔。
“对不起小姐,我们是奉命去看望一位烈士家属的,这是车票。”
“真的?”列车员疑惑的看着车票。
这明明只是三张普通的软座,似乎和“奉命”搭不上边。疑惑归疑惑,她还是打了检查记。
“假的!不过小姐你长得是真的挺漂亮!尤其是在想问题的时候!”
男子一改正脸,落下一句话后便没了身影,只留下了列车员一阵郁闷:“经过军训还这么贫,一点兵样都没有!”
没错,这个人就是个兵,这一点从他的那一身军装便可看得出,不过除了这一身军装,五年的军营生活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要说有也就是他的体重多了一些,并不是当大爷养胖的,而是在他的身上多了一些别人通常想不到的东西。
“你们两个真是没良心,每次一有事都把我甩在最后,看看刚才那位黄脸婆,我愣是硬着头皮的叫了她两声小姐,还昧着良心的说她漂亮,想来我都对不起国家对我的栽培,毛主席地下有知……”
“行了,毛主席是不会怪罪你那张破嘴的,你快点坐下给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好好的专机不坐却改坐火车,还有买这么多连乞丐都不稀罕穿的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张精锐朝段恨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
“请你有一点做小弟的觉悟,不要轻易的打断老大说话,否则老大不爽后果很严重。”
“老大要想让小弟有觉悟,那当老大的也应该有当老大的自重啊,别一天总把毛主席挂嘴边,好像你对革命多忠贞似的,总拿毛主席来抬高自己,你就不能像土生那样的脚踏实地吗?”张精锐寸毫不让的道。
“这个毛主席是伟大的人,我觉得时常的挂在嘴边也是有好处的,我看我们还是听听老大说买这些衣服是做什么的吧。”
时土生赶忙的出来打圆场,每次都是这样,如果在萌发中不被制止,最终张精锐都会变得鼻青脸肿的,当然特殊情况下,说和佬时土生也会受到牵连。
三人段恨、张精锐、时土生,在部队时号称无敌铁三角。
老三时土生,一听名字就是农村乡下土生土长的老实人,没什么高级文凭,在部队以武痴著称,听说他的武学修为已相当于空手道黑段四级。
老二张精锐,完侉子弟,有钱人家的富公子,在家里不走好道才被送到部队,在部队也是游手好头派,本着一手网络特技,铸造了队网里的一代花花公子,擅长仙侃,主修乱付美人恩。
老大段恨,文武*,他是时土生的师傅、张精锐的克星,刀光剑影里的皇上皇,玩阴耍滑中的佼佼者,智商可比小鬼当家中的小主角,一手飞刀绝技更是让李寻欢都甘拜下风。平时几乎见不着人影,在部队也是猴子闯天宫,任由自己疯。平生中只败在了一个丫手上,着实遗憾!
照常说三人在部队都是可塑造之才,部队是不会白白的放了他们的,奈何段恨太会吹又会耍手段,结果才把张精锐两人给放了出来,当然在这之前段恨就已经坐在了飞机上,飞行员的头盔就成了最好的掩饰品。
说得坦白一点,段恨就是跑路逃回来的!
段恨拿起了衣服,一一的分给了两人,脸上露出了邪邪的笑容,说道:“我将要说的话非常重要,你们一定要牢记!”
“快说吧,整得神秘稀稀的又不会是什么宝藏地址。”张精锐不耐烦的说道。拿起衣服放在鼻前闻了闻,随手扔到了一边。
时土生倒没有表现出什么,这种味道他小时候就经常闻。
“咳咳!”段恨假装咳嗽了两声,道:“那好,从现在起,我们已不是军人,我们只是三个刚出法的犯人,我们从未当过兵,过去的五年我们都是在坐牢。现在把衣服都换上,把你们的精神头都收起来,表现出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岁月已经抹去了你们眼中的光彩。”
“那这身衣服怎么办?”
“不要,即使不做军人我也依旧是富家少爷,有案底是会让人瞧不起的。”
不一样的人考虑的问题都不一样,但回答他们的却是一样的:“哪那么多费话,除了包里的衣服其余的全部扔出窗外,做为军人就是要无条件服从上级的命令!”
段恨的话锵铿有力,不经意间一股威严之气向四周散去,窗户上的玻璃都禁不住的发出颤抖声,不过张精锐二人却是没有多大反应,因为以前这都是他装出来吓唬人的。
“不可以,把这身军装留下来,五六年,这可是我带给父母的唯一礼物。”张精锐的眼睛一闪一闪,可怜西西的说道。
“你父母那么疼你,如果你说你很爱这条铁路,我想他们会把整条轨道都擦的逞亮的。”段恨的态度很坚决,意思也很明确。
“可是我爹妈一定很希望看到我现在的这个样子,要不我们先把衣服先存放在这里,到时我再回来取。”时土生有些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套军装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不管你们怎么处理,只要到时走出去的是三个刚刚出法的犯人就可以了,还有你们要尽量适应那个身份,千万不要露出马脚。”段恨还是心软了,张精锐他可以毫不在乎,但时土生的情况他还是要理解的。
接到赦免令,张精锐把脱下来的衣服都细心的折叠了起来,随后把旅行包里的东西全部甩出窗外把衣服整齐的放了进去。
相比于他们,段恨就显得干炼多了,衣服脱下向窗外一甩,解决了事!
张精锐拿出包里的衣服照着身上比划了两下,说道:“段大你到底是在搞什么飞机呀,犯人出法监狱怎么也得发一套新的囚服吧,你这拿旧物市场15块钱一套的来混事,是不是也太丢人家狱方的脸了?”
“而且,我认为一个刚出法犯人的标志不是他穿的有多拉塌,而应该是他的光头,段哥你的头发就有点不符合常理。”时土生也跟着的做了补充。
的确是这样,犯人在入狱后都会剃光头、穿囚服,尤其光头显为劳役者的一大特点,截止到犯人出法前一个月才允许留发,一个月的时间头发自然不会长出太长,而段恨则不同,因额头上有一条刀疤,段恨已习惯于发过眼眉,这倒与事实极不相符。
“顾不了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把衣服都穿上称着这会先休息下,我想今天晚上是甭想消停了。”段恨胡乱的抓着头发,愣是把原来的柔瀑抓乱了鸟巢形的蜂窝煤。
换上了衣服的张精锐感觉全身都不舒服。“哎,穿上这叫我们怎么休息呀,段大你可和我们说过你是多么多么牛X的人物,还说我们兄弟俩跟着你便会出人头地,现在看来大哥你是不晨耍我们呀,要知道我们放下了大好前途可全都是因为你的一句话呀,如今刚一出山,你就让我们……”
“行了行了,吃得一小会的苦中苦,就可以永远的做人上人啦,你们就等着享受玉帝般的生活吧!”
“晕……!”张精锐和时土生异口同声道:“又在骗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