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青火的消息已经两月有余,寒彩妮每夜都难合眼,午夜惊回总梦到儿子遇到了什么危险。连靠在藤椅上小憩的时候都会莫名的惊醒,她已经开始后悔当初没阻拦青火,烛龙事件也一直困扰着她,让她耿耿于怀。唯一的安慰就是自己功力大进,已经初窥练神的边际。“娘,你还没睡呀?”青璇看到母亲坐在窗边发呆披了件衣服在寒彩妮身上:“你又在担心那只猪吧?”“儿行千里母担忧啊。”寒彩妮将青璇抱在怀里:“等你当母亲的时候就知道了。”“我才不养孩子呢,怪麻烦的,自己一个人多自由,无拘无束的,不用天天操心吃喝拉撒。那叫惬意。”青璇抽着鼻子幻想着自己将来的生活,“呵呵,我还头次听说,女孩家家的就怕麻烦。”寒彩妮摸着女儿的脸蛋,皮肤那么光滑细腻:“我看你能挺多久,等你慢慢老了,就该怕了,就会想着法子要把自己嫁出去了。”“才不才不。”青璇撒着娇。
“娘娘,幽州来的书信。”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母女温馨的画面,一个身着黑衣的侍卫恭敬的将书信放在桌上,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这么晚了,还来个屁书信,这群混蛋,脑袋都进水了吗?”青璇不高兴的骂道:“哪天姑奶奶心情好,非调理调理他们不可。”“青璇!”寒彩妮摸着女儿的秀发:“你得改改你的公主脾气,这样下去没好处。既然这么晚,黑袍还把书信送来,可见是大事。”“切,能有什么大事?!”青璇一把拽过书信,“刷”的一声撕开。看着看着竟傻了眼。眼神里流露着嫉妒、担心,交织而成的神情。“怎么了?”寒彩妮从青璇手中取过书信,不禁大喜过望:“哈哈,火儿。娘终于有你的消息了。”寒彩妮将那书信翻来覆去的看了三四遍,深怕看错一个字,只见上面写道:“少主今至幽州,属下仓促间不知少主驾临,多有怠慢,望娘娘赎罪,少主一行三人,属下且喜,其中有一女子,与少主很是般配,为人端庄,还望娘娘早至。少主一行。正在去往天元的路上,属下已经打点过了,少主必能安全抵达,娘娘无需多虑。黑袍静候娘娘架临。”
“这回你能睡个好觉了吧?”青璇抽抽着脸:“真没想到这猪还会有桃花运。没天理呀。”“这是好事,哈哈哈。”寒彩妮心情大好:“青璇,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就动身去幽州。”“唉!娘,你知道我讨厌起早,我要睡到自然醒。”青璇抱怨道:“你就在乎猪,不在乎我。”“火儿,还是没断了习武之念啊。”寒彩妮将书信对折好,揣入怀中,至于青璇说的话,一句也没听见。“娘!我到底是不是你生的啊?”青璇扯过寒彩妮的衣袖,不依不饶。看样子,不给点甜头,青璇是不会放手了。“没空理你。”寒彩妮甩开青璇的手,自己走回房间,还不时传出开心的笑声。“啊!啊!啊!”青璇独自一人在苍梧阁中练起了嗓音:“没天理呀。没天理。姑奶奶明天就离家出走。”
“看,天元!”青火马鞭一指:“哈哈哈哈哈,我们到了。”“是啊!”玉衡高深莫测的说道:“这是奇迹的开始。”“你说什么?”皇石追问道:“什么奇迹,说清楚些。”“没你事。”玉衡瞪了皇石一眼。皇石悻悻回过头:“有什么了不起。”青火见天元景致,心旷神怡之际不禁激起了狂性,诗兴大发,骑在马上就作起诗来:“登顶天元笑天低,垂钓清溪叹江美。游鱼万条龙门越,今朝看我破天威。”“哈哈哈哈哈,好诗,好诗。”青火一回头,见一中年男子击掌而来,那人身材颀长。消瘦的脸颊,两眼顾盼之间自生威仪。一身布袍青衣,十足书生打扮。“先生过谦了,小子乱说的。”青火赶紧下马,抱拳施礼。玉衡和皇石也下得马来。玉衡上下打量着来人,皇石却大声叫道:“老头,你谁呀?”“呃!”薛丘山见过没素质的,就没见过这么没素质的。只能牵了牵嘴角,尽量保持微笑的回答道:“在下薛丘山,敢问几位要到哪里去呀?”青火和玉衡听得这名字,越发崇敬了。“我们去哪里和你一毛钱关系?”皇石可不认识什么薛丘山,口无遮拦的继续说道:“老头,你不在家种地,到处跑什么?看你这身板,哎呀,一阵风都能吹跑吧。”青火低着头,yongli扯了皇石一把:“泥巴,他是月主,你这白痴。”“什么月不月的。”皇石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月主?他是月主?!”皇石一拍大腿,怨怪青火道:“你怎么不早说。我这臭嘴,怎么一来就得罪了个月主?还有什么主,你一并告诉我吧,这靠山是靠不住了,我得换一个。”青火一阵头大。
“呦,好俊的小子。”皇石发现自薛丘山之后走出一个女子,看样子二十多岁的年纪,上身穿着绣花贴身小袄,身下是碧水罗裙,头上是五彩凤冠,体态婀娜。“靠,这又是什么主?”皇石感叹了一声,看了看那女子又看玉衡,看完玉衡又看那女子。玉衡看他那色迷迷的样子就来气。转身对青火说:“师兄,既然你已经安全到达天元,我就先告辞了,还有些事要去做。”说着就要上马。青火一把拉住:“你要去哪里?”玉衡笑笑:“不用担心,我是去寻一个人,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见,你离开天元的之前我一定要找到那个人。”青火见留不下玉衡,只好嘱咐道:“一路小心,有什么不如意,只要到任何一家商号把这个给他们看看,提一下我的名字,他们就会帮你的。”说着,青火摘下了左手拇指上的扳指戴在玉衡手指上,玉衡推脱道:“这怎么行?”青火坚持道:“你若不收,我是不会同意你走的。”玉衡只好收下,心里却叹道:“傻瓜,戒指岂是随便送的。”玉衡翻身上了马。回头看着皇石说道:“替我照顾好他,记住,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不停的说,说到死也说不完。”“莫名其妙。”皇石回道:“这还用你说,我们可是好兄弟。”玉衡听了便不再多言,只是深深看了皇石一眼。皇石感觉到那眼神里包含了什么,可他却难以名状。青火一直目送玉衡离开,到看不见为止。等他回过头,面前又多了一人,黄袍金发,环眼鹰眉。天生异象。“这人该是皇普铁戈了吧?!”青火心中暗自猜测。“看清了吗?”皇普铁戈低低的问红叶道。“没错,是苍梧指环。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是渤海的少主。寒彩妮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儿子?!”红叶在皇普铁戈耳边私语道。他们之间的谈话,薛丘山一句也没露过,他侧眼看到青火别在腰间的箫,目光中多了一丝诧异:“怎么变成紫色的了?”似乎薛丘山知道这箫一般。
“众位前辈好,在下青火,自渤海而来,拜师学艺。”青火强忍心中仇恨,看向皇普铁戈的目光格外友善,连wannong男人于鼓掌之间的红叶都觉得他人畜无害。属于纯天然绿色产品。“我的功夫你学不得,你先天不足。”皇普铁戈一点面子也没给青火留,竟然直接拒绝了。红叶只对英俊的男人感兴趣,眼睛就没离开过皇石,哪有多余时间搭理青火。“哦!”薛丘山和颜悦色的和青火聊了起来:“不知道小兄弟想学什么本事?”“你会什么本事啊?”皇石心道:“反正已经得罪他了,也不在乎多挖苦几句了。”皇普铁戈和红叶听了,相顾大笑,自薛丘山成名以来,还是首次有人敢和薛丘山这么说话,而且薛丘山竟然没取了他性命。“小子有个性,拜我为师吧,我看见你就感觉亲切。”皇普铁戈竟然主动要收皇石为徒,连薛丘山都感到不可思议,他可是连楚朝玉都没收的人啊!“大丈夫怎能与老卒为伍?”皇石摆出顶天立地的姿态:“自古美女爱英雄。”说着,还冲红叶放电,红叶就喜欢漂亮男人,他们还真是干柴烈火。“我收你怎么样?”红叶走到皇石身边,牵起皇石的手,那手温润如玉,皇石摸着那手早就魂飞天外了。“这个,拜你为师我是坚决不同意的,不过学你的本事我是双手赞成的,以后我就叫你姐姐吧,有师徒的界限感觉怪别扭的。”皇石笑着拦过红叶的腰,红叶嘻嘻的笑起来:“好弟弟,真讨人喜欢。”皇普铁戈收徒不成,暴跳如雷,大骂道:“没出息,别在这里亲亲我我,叫人恶心。”说着。转身走了,边走还边叹气。红叶拽着皇石道:“走,姐姐领你转转这天元。”皇石眉开眼笑的,早将身边的青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随着红叶就去了。“呵呵,世上之事总是瞬息万变。”薛丘山负手看着青火。“世人千般变,唯我独不群。”青火浓眉一挑,大有唯舞独尊的气势。“好!”薛丘山赞许道:“随我来。”青火随着薛丘山就这么上了天元。先天不足的他到底会从薛丘山那里学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