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这靠谱吗?凭他们能抵挡的了蛮族的大军?”皇石那绝望的样子看的梁怀玉破口大笑,梁怀玉一本正经的道:“你似乎忘了点事情,想想从前,没人比大哥更会用兵了,现在他们这样子让你绝望吧,一会你可先做好心理准备,强将手下无弱兵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唉!”皇石无奈的叹着气,看着那些忙碌的难民。
“二哥,似乎是寒彩妮派来的人啊!”丞吾见到黑袍侍卫止不住提醒焚文道:“看来寒彩妮要有所行动了,她才不会平白无故来叫咱们得吧?现在我都还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她呢,二哥,你说怎么称呼?”丞吾举起手中的钢斧,那斧子在阳光的映衬下,格外耀眼。“公子!娘娘请公子去一下,有一点事情要公子出出主意。”黑袍侍卫很有礼貌,或许多多少少因为青火的缘故,“哦?”焚文抬了抬自己的草帽,盯着丞吾笑了笑,丞吾却不甚了解焚文的意思,焚文起身,丢了鱼竿,对黑袍侍卫说道:“前面带路。”丞吾见了赶紧也跟了上去。丞吾想来又有热闹看了。
“这个。”寒彩妮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一时间竟然想不出合适的称呼。“咳咳!”丞吾在一旁干咳着,焚文笑笑,行了一礼,叫了一声:“大姨有事?”寒彩妮含笑说道:“嗯!是有些事要外甥帮忙的,只是不知道外甥有什么想法。”寒彩妮转身注视着墙上的挂图,继续道:“据我的情报来看,狼似乎打算放弃幽州了,他们要以冀州和青州为根基和守护争夺中原,难道外甥就没什么想法吗?”对于寒彩妮的野心,焚文多少是有些了解的,他自由打算,索性顺水推舟的说道:“大姨莫非志在幽州?”寒彩妮清亮的眸子中荡起阵阵涟漪:“难道外甥不认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吗?我们一直以来避于渤海,这次有机会立身中土,为什么不试试呢?”“这样吗?”焚文低低一笑,问道:“大姨有多少可用的兵马?”“你想一要多少?”丞吾听寒彩妮这话的意思,似乎寒彩妮底牌蛮大的,不禁回头看着自己的二哥,“当然是多多益善。”焚文似笑非笑的说着。“好。”寒彩妮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绢子交到焚文手中,说道:“这里有三万人,你要怎么用?”焚文接过绢子,淡然一笑,说道:“大姨静候佳音就是了。”说着,黄绢交到黑袍手中,黑袍取过黑袍匆匆而去,“收拾一下,向襄平出发!”焚文这话听在寒彩妮耳中是那么不自在,似乎他心中早已经有了打算,只是在算计自己罢了。
青火将妇女老少安排进附近的山洞中,粗粗数来,青壮年只有三千余人,“嗯!够用了。”青火端坐在格木尔王的背上,这话说的大家莫名其妙,“啊!”一个大汉犹豫了一下,想来想去似乎“主公这称呼还不错,便问道:“主公,咱两手空空,敌人可武装到了牙齿,这仗要怎么打?你先说说啊!”青火转头问道:“蛮兵现在应该到哪里了?”“应该还有三个时辰就能到这里,那时候天斗黑了!”一个高瘦的汉子答道,“那刚刚好。”青火盘算着吩咐道:“大家每十人一组,每百人称为一队,自己推选出组长和队长,分出三队去附近多拾可燃的东西来,然后再分出三组将牛车上的牛都圈到一起,我自有妙用。其余的人和我去山路上挖坑去。”众人应了一声,各自忙碌去了,这些汉子多是农民和猎户出身,说起青火吩咐的这些事,对他们来说真可谓是儿戏了,青火驾驭着格木尔王,四下观望了一下,这是个环形的山谷,一个入口一个出口,四面皆是悬崖峭壁,很难攀爬,青火带领众人在出口处挖了个三丈深的陷阱,在里面插满了锋利的树枝和削尖了的竹子,然后大家又是一阵忙碌才将这陷阱掩藏好,这时候,拾柴的三百人也回来了,青火吩咐他们将那些柴用树藤捆成团,绑缚在入口的峭壁上,然后青火让大家讲得来得一百余头牛栓在一起,分成两部分牵进山洞中,“不想死人,只好牺牲这些牛了。”青火长叹一声,安排好这一切,青火率领着这三千余人埋伏在了山路的出口处,直到此刻,大家都还茫然不解青火在作什么。青火话也不多,并没解释,只是吩咐那两个守着牛群的汉子看到自己手中的火把燃起就将牛尾巴点燃,然后将牛赶出山洞,并且吩咐入口处的汉子们听到格木尔王的叫声就点燃柴草,丢下入口。大家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
太阳懒洋洋的爬下了山,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他们应该先派探子进来,把弓给我。”青火从身边的猎户手中取过一只大弓,眼睛紧盯着入口之处。皇石在断崖上,心都要跳出来了,听着声音,可不像是当初皇普铁戈领的那一万人,起码不下三万人,天这么黑,怎么打?“别担心,大哥要用火攻了,希望蛮王不在这里,不然死的就凄凉了。”梁怀玉打着哈欠,安慰着皇石,“别人的死活我不在乎,可是没有惊天印在手的青火我怎么能不担心呢?”皇石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战的准备。“靠!你以为格木尔王会让大哥受伤吗?拜托,东君,我看你这是关心则乱,要不咱打赌好不好?我赌这一战大哥定然会赢,就赌你曾经埋在东海的宝藏怎么样?”皇石看着梁怀玉发光的小眼,努力回忆着,希望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在东海埋过宝藏。“你不会忘了吧?”梁怀玉长望着小眼,一脸沮丧:“那可不是少啊,早知道就不和你提了,还不如我自己有时间挖出来呢。”“我真埋过宝藏吗?”皇石拽过梁怀玉的衣襟问道:“你不是消遣我?”“算了,咱还是把这关过了再说吧。”梁怀玉谨慎的注释着山道的入口。
“姐姐,你说我们要是取到幽州攻打北平怎么样?老皇普定然想不到我会如此用兵,他现在的主力怕是都集结在北海。”顾沁波抿着小嘴,现在的她真有统帅之风,当真巾帼不让须眉。“沁波!你有能完成这任务的骑兵军团吗?”东皇瑛开口问道:“而且,我听说渤海的人在幽州,好歹寒彩妮养育太一一场,我们还是先不要动那里才好,让狼的人去忙吧。”“姐姐就是心慈手软,我们这不也是为了他吗?”顾沁波起身关严了柴扉,伏在东皇瑛的耳边窃窃私语起来,东皇瑛开始的表情是惊讶,继而是难以置信,紧接着竟然释然的笑了起来,也不知道顾沁波在她耳边都说了什么。“沁波,没想到啊,真有你的,那就这么办吧。”东皇瑛赞许道,“来人呀!”顾沁波一声吩咐,又不知要掀起多少腥风血雨来。
“朝玉!幽州的事,你还是要去一下,别人我实在不放心,蛮族这次的入侵和以往不同,我担心是顾沁波教唆的。”皇普铁戈高坐在昏暗的大殿内,这大殿中沉闷异常,“师尊的意思是?”楚朝玉不知道皇普铁戈的意思是否要击杀蛮王,有些事在狼中还轮补到他来做主。所以还是谨慎一些好,俗话说伴君如伴虎。“那些蛮人不通教化,如果不肯臣服,杀了也好。”皇普铁戈谈杀人的时候是那么无动于衷,“师尊要用哪里的兵对付蛮族,徒儿听说他们有四十万之众,几乎倾巢而出。”楚朝玉一想到那数字就头痛不已,虽然他不在乎边民会死伤多少,但是那些物质上的损失让他实在难以接受,应为幽州是他的封地啊,“出了北海的兵以外,你自己挑一下前去,一个月后到南皮来寻我,我们走邺郡取并州,壶关没多少守军,拿下壶关就可以入主关中,从大河取洛阳,让后下宛和许昌,你认为怎么样?”
“师尊,虎牢的守军。”还没等楚朝玉说完,就被皇普铁戈冷声打断道:“拿下洛阳,虎牢的守军成了孤军,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到时候你领一军出陈留,虎牢指日可下,实在不行,不是还可以利用红叶吗?魂虽然已经成了空壳子,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关键时候还是有些用处的。关键是幽州的事情你要处理的快些。”“是!”楚朝玉嘴上答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面对那个刚愎自用的独裁统治者,自己的话都显得多余,听他的就算了,何必事事计较呢,楚朝玉出了那沉闷的大殿,想着幽州的对策,吩咐身边的将官传令下去,要北平的军团做好准备,自己到北平之日就是兵出幽州之时,假使他知道了顾沁波和东皇瑛的那段对话,不知道在北平的大军他还会不会动用,但是他毕竟不知道。楚朝玉将一张纸条栓在信鸽的腿上,那鸽子带着纸条飞向了豫州的方向。楚朝玉看着远去的信鸽,嘴角泛起一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