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北方冬季刚过,苏杭已是繁花盛开,各种画舫次第迎客,好不热闹。萧逸三人这几日就是在画舫上度过的。先给家里写了封家书找人送去报了个平安,同时把自己现在的身份给吴老爷子说了下,免得以后再生什么事端,反正吴老爷子现在已经弃暗投明了,虽然自己过去的行为不怎么地,但是这萧逸的身份也足以挽回过去的颜面了。不过回去是肯定不会的,鹿鼎大幕就要拉开了,自己岂能错过!每天教教两个丫头武艺,那本小无相功还真解了燃眉之急,,然后就是在画舫里纵情声色,却也是畅快得很,有道是“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在这胭脂粉最浓的苏杭之地流连,确实让人颓废。
转眼之间两个月过去了,这两个丫头也确实给萧逸长脸,竟然初步掌握了小无相功,倒也让萧逸刮目相看,其实,一方面固然是因为碧玉二女非常努力,另一方面却是与萧逸有关,大成后的九阳神功早就给儿女播下了内力的种子,经小无相功一激发,修炼起来自然事半功倍。算算时日,也该差不多了,遂命二女将船摇到嘉兴湖上,同时命二人注意打探那三人的动静。
嘉兴不论是在正史中还是野史小说里,都是颇有名气的地方,酒楼林立,客满船舱,好一派热闹景象。这一日,一艘普通的船只引起了萧逸的注意,说船只普通,那是因为这船在苏杭一带甚是常见,但不同之处在于小船好像是经过特殊装修过的,很多地方都被封的严严实实,萧逸心想,这么明目张胆,不让人生疑才怪!
一个中年文士从船里出来进了城,萧逸嘱咐二女盯好那艘小船,自己则尾随其后。那人虽然素来小心,但遇上萧逸这样的高手,想发现被人跟踪确实有些困难。萧逸见那人三拐两拐之后竟然只是为了买一份邸报,心里不觉大摇其头,书呆子就是书呆子,顺手也买了一份,只见上面详列明史一案中获罪诸人的姓名,在上谕中有一句说:“查继佐,范骧,陆坼三人,虽列名参校,然事先未见其书,免罪不究。”萧逸收起邸报嘿嘿一笑:好戏开场!然后回到船中静待大事发生。萧逸也是瞎蒙,虽然黄宗羲、顾炎武、吕留良三人均是当时大儒,但三人心怀故国深入简出,是以并没有多少人见过他们的真实面目,不过萧逸心想既然三人一心反清复明,自然行踪神秘,反正最终的地点知道,也只有在嘉兴守株待兔了,直到他见到今天这位文士的表现才终于肯定,三人来了!不过萧逸要见的去不只是这三人,而是号称“为人不识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的天地会总舵主陈永华,此人却也颇让萧逸钦佩,就是有些死心眼,还是要跟他好好谈谈的好。所以自己的船只一直在他们小船附近,不过嘉兴往来船只甚多,几人倒也没起疑心。
夜色笼罩嘉兴湖上,顾炎武三人也让舟子出去买了点东西吃饭,萧逸更加舒服,阿玉在一旁给他捶背,阿碧则是一口口的将美酒佳肴送到他的嘴中,绝对的败类少爷。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萧逸拍了拍两女,示意二人停下不要出声,自己则飞到那小船之上听听动静,显然以萧逸的轻功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
果然,仔细凝听之下,三人正在谈论着雪中奇丐吴六奇之事。萧逸心说准了,等吧,等他们说完了就是自己上场的时候了,悄悄退回自己的船中与二女调笑。阿碧一如以前的活泼,一副长不大的样子,阿玉却是身上散发着无穷的少妇魅力,害的萧逸夜夜笙歌,直叹红颜祸水。此时这位败家少爷正枕在阿玉那双豪乳之上接受二女的按摩,邪火也一阵阵往上窜,还好记得等一会儿有好戏上演,努力控制着自己。
两女对萧逸今天的表现很是奇怪,若要往常,萧逸早就将他们就地正法了,今日虽然看起来萧逸已是欲火旺盛,却不见有丝毫动静。阿碧问道:“逸哥哥,这么晚了,你还等什么啊!”
萧逸笑嘻嘻的道:“怎么,又有些等不及了,你个小色女!今天有些大事,一会儿你们跟着我看场戏。”
“看戏?在这里看什么戏啊?”阿碧一如以往的天真。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果然,时间不大就听那小船上有人说道:“众位兄弟,都进舱来罢,这一次咱们前锋营立的功劳可大着啦。”说话之人没有丝毫掩饰,显然是得意忘形,萧逸心说这样的人再不死简直是没天理。
果然,听那头领说道:“回京后见了鳌少保,人人不愁生官发财。”
一名亲兵笑道:“那都是瓜管带提拔栽培,单凭我们四个,那有这等福分?”
船头忽然有人嘿嘿一笑,说道:“凭你们四人,原也没这等福分。”
萧逸抬眼望去,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书生,双手背在身后,知道是陈近南来了。几人哪里是陈近南的对手,三拳两脚之下,断肋骨的,断颈骨的,四名亲兵在地上哀嚎,那瓜管带却也有些本领,纵身从船舱缺口中跳将出去。那书生喝到:“那里走?”左掌急拍而出,眼见便将击到他背心,不料瓜管带正在此时左脚反踢,这一掌恰好击在他的足底,一股掌力反而推着他向前飞去。萧逸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按原书剧情,陈近南提起竹篙将瓜管带钉在路上,但萧逸哪里错过这个结识陈近南的机会,流光一闪而没,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瓜管带的身子却还未停下,越过河沿,摔落在路旁。
“何方高人,且请现身一见!”陈近南就是陈近南,临变不惊,颇有宗师风范。萧逸含笑而出:“自然是要叨扰的!”轻轻跃起,如羽毛般飞过,落在那船上。这时陈近南也随手解开了顾炎武三人的穴道,萧逸淡淡说道:“为人不识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陈总舵主果然了得!”
“这位兄弟面生的紧,却不知如何知道在下名姓的?”虽然他没有动,但全身的气机已经锁定萧逸,萧逸但有什么动作,陈近南必全力击杀。
“陈总舵主何必如此警惕,在下只是仰慕总舵主而已,更何况今日之事在下也只是恰逢其会。”
“好,即是如此,不妨到舟中一叙!”陈近南摆了一个请的姿势,萧逸当仁不让,迈步走了进去。众人分宾落座,先是三人拜谢了陈近南和萧逸的救命之恩,然后才问道萧逸的性命。萧逸微微一笑,用起本属于陈近南的台词:“家父的性命适才黄先生已经齿及,家父姓吴名六奇,贱名吴宝森,不过江湖之上在下还有一个名字,在下萧逸,江湖匪号无影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