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笑道:“姑娘学贯古今让吴某惭愧啊,却不知这些姑娘是从何处学来,据在下所知这些可都存于一些古本之上。”萧逸如此一问也是有些道理,在当时找些资料可不如现在上网搜一下基本上都查到了,那时候可没那么多先进工具,能得到这些古本的都是些大户人家或者官宦之人。
怜花身子一震,却是瞬间恢复,微笑着说道:“不过是闲时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现在早就不知道那古书去哪里呢!”
萧逸心说:得,连后路都给我堵上了,可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怎么敢托以大事呢!想了想还是慢慢来的好,别心急做错事了。“真是可惜了!怜花姑娘,听说姑娘才艺双绝,这文采吴某是见过了,只是这艺……”
“吴公子是想听怜花来一曲?”
“在下正是此意!”
“既然刚才吴公子清唱了一歌,妾身也先清唱一首吧,唱得不好还望公子不要见怪哦!”
“姑娘说哪里话,在下虽浅识音乐,却也能从姑娘的言谈之中听出姑娘嗓音圆润,想来姑娘所唱出的歌必是绕梁三日而不绝啊!”萧逸想起刚才怜花谈音乐的起源的时候说到的那句话,登时给她用上了。
怜花抿嘴一笑:“既是如此说,怜花就献丑了!“说完,略一试嗓音开口唱道:“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记得小蘋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这首词写的是怀念歌女小蘋的惆怅之情,也暗含世事、人生无常的感慨,上阙以春景烘托,描绘人去楼空的凄凉环境氛围,下阕写怀念的具体对象小蘋及初见时的幸福温馨时光,用在这怜花身上却也比较合适,与萧逸一开始时唱的《美人痛》颇有异曲同工之妙,萧逸不禁拍掌叫好,这才是真正的声乐高手,自己这半路出家的和尚没法跟人相比。
怜花浅浅一笑:“多谢吴公子夸奖,既然吴公子这么看得起妾身,妾身再抚琴一曲请公子雅正。”
萧逸连忙说道:“能听姑娘仙音在下三生有幸,吴某不过读了几本书的文人,如何当得起雅正二字?”
怜花也不回话,轻抚瑶琴,却是一首古曲《十面埋伏》,这本是一首历史题材的大型琵琶曲,不过用瑶琴演奏却也有些别致,乐曲描写公元前202年楚汉战争垓下决战的情景。汉军用十面埋伏的阵法击败楚军,项羽自刎于乌江,刘邦取得胜利。而怜花所弹奏的正是中间部分的三段,“埋伏”表现决战前夕夜晚,汉军在垓下伏兵,气象宁静而又紧张,为下面两段作铺垫。“鸡鸣山小战”楚汉两军短兵相接,刀枪相击,气息急促,音乐初步展开。“九里山大战”描绘两军激战的生死搏杀场面。马蹄声、刀戈相击声、呐喊声交织起伏,震撼人心。这三部分正是打斗的高潮部分,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果然是气势恢宏。
一曲奏完,萧逸甚至有点不能自已,有种要随音乐舞动的感觉,还好发现得早,及时控制住自己,心里暗想道:都说语言的尽头是音乐,今日却是深刻体会到了,这才是真正让灵魂引起共鸣的东西,不过总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
怜花虽然觉得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随手放下瑶琴说道:“萧公子觉得此曲怎么样?”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啊,姑娘这首曲……”刚说到这里萧逸想了起来,貌似现在自己的名字是吴森,好像她并不知道自己时萧逸啊,“怜花姑娘记错了吧,在下吴森,不是什么萧公子!”
“萧公子何必再隐瞒,现在江湖上谁不知道无影刀萧逸的大名,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有着足以和老一辈高手比肩的实力,萧逸萧公子觉得妾身猜的对不对啊?”
萧逸挠了挠头说道:“不错,姑娘所言不差,在下并非有意欺瞒,只是在下有要事来此,却也不得不用现在的身份,不过姑娘既然识得在下,定然也非常人啊!”
“难道认识你无影刀的就不是常人么?”怜花俏皮一笑。
萧逸一窘,“在下并非这个意思,只是姑娘若非江湖中人应该不知道这些吧,最起码不认识萧逸才对。”
“嘻嘻,萧公子果然聪明,既是如此,妾身想问一下,萧公子可靠吗?”
“恕在下愚钝,不明白姑娘的意思!”
“江湖传闻,无影刀萧逸嫉恶如仇,曾从吴三桂府上杀出,虽不知是什么原因,从这里却也可以看出还算是个好人,峨眉山英雄大会,萧公子不计个人安危,以一己之力为大哥胡千秋平反并安全救出,随后去关外寻宝,不知妾身所说的有没有错误?”
“姑娘确实明察秋毫,萧逸的行踪姑娘是了如指掌,却不知姑娘是哪一方的高手?”
“妾身哪里是什么高手,不过是风尘中一个可怜的女子罢了,这些也都是听江湖中人说的,出去一打听便知。”
萧逸没想到自己已经这么出名了,谦虚下也不是,不谦虚下也不是。怜花见他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不觉得好笑,“想不到鼎鼎大名的无影刀萧逸竟然被我这样一个小女子说的不知所措,传出去不得被人笑死啊,咯咯!”
萧逸心说你还算小女子,你比是个大男人都牛,难怪都说女人是老虎,古之人不予欺也!“据在下所知,江湖中人即使谈论在下的事情却也不会将在下的画像满天下贴吧,却不知姑娘如何知道在下的身份?”
“妾身有个毛病,喜欢搜集江湖青年才俊的画像,若有一天光临妾身这里妾身竟然不识岂不是憾事,因此认出萧公子,还请萧公子见谅!”
萧逸忙摆手道:“这有什么见谅不见谅的,我萧逸不过凡夫俗子,再说这也算不得秘密!不知姑娘刚才问在下是否可靠是什么意思?”
“妾身有一大事,只是现在时间紧迫,若不解决恐怕就办不成了,因此妾身希望萧公子帮忙,只是此事非同小可,即使公子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无影刀也要有所顾忌,所以妾身有此一问。”
“放心吧,只要不是坑害好人的事情,我萧逸一定答应你!”
“得公子一诺妾身就放心了,只是还是要提醒公子,此事牵扯到官府之人,一个不好便是杀身之祸!”
“哈哈哈,我萧逸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峨眉大会上萧逸早就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乃是飞天狐狸胡卓英之子的结拜兄弟,就冲这一点,也算的上是反贼了,萧逸还怕什么?”萧逸很张狂,他并不怕这怜花有什么陷阱,毕竟自己有张狂的资本,百毒不侵、内力大成、轻功绝顶、无敌飞刀,再加上从皇宫搜刮的宝衣,试问天下有谁能杀得了他?
“好,既是如此,妾身也就实话实说了,反正妾身时间已经不多了,横竖是个死,妾身就相信你的话!萧公子可知《明史》案?”
“知道,怎么?”
“妾身姓庄,名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