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回寻前缘共赴华阳宫由余望着弄玉美丽的脸,心中充满无限爱怜。眼前的这个女子,是那么纯净,那么无助,那么美丽,那么令人怜惜,让人不由得心生呵护她的冲动。
“我们来寻找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是对的么?就算是她有一日也背叛了我,又能怎样?我还一样爱她也就是了!就算是那前世的孽情,冤魂不散,飘过百年,来到了今天,我只要承受这也就是了!不管怎样,我自己知道,我爱着她也就是了,管他前生后世那么远干什么?呵呵,她既然纠结不清,明日我只要陪着她去,探个究竟,不管他前世是好是坏,我只知今世爱着她,并且无怨无悔,不就行了么?但我们真的和这个故去的帝王有关系么?这个弄玉和那个弄玉到底有何关系呢••••••”隐隐然,他的心里生出些许不安,又有一些心生好奇。左思右想不得结果,他握着弄玉的手,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地,趴在弄玉身旁睡着了。
梦里,在锦诸国无边无际的草原之上,他和弄玉骑着白马,信马由缰,弄玉的箫声欢快激扬,在蓝天白云间飘荡。弄玉欢快的笑声,引来了天上的飞鸟,陶醉了飞驰的羚羊,在他的心间洒满了欢乐,在他的年轻的血液里流淌。
艳阳高照,清风徐来,白云飘飘。华山之巅,一对白衣人儿,相依相偎,相对无言。箫声一起,缠绵婉转,欲断还连,忧思无限,惊起白云一片。
“我们不要找下去了吧?就算找到了结果又能怎么样了呢?我们为自己活着,何必为那些莫须有的东西伤神呢?关键是我们现在,我知道你喜欢我,你也知道我喜欢你,不就够了么?”
“不!我要找下去,我不能让我自己对不起你,不能!我害怕,我真的害怕,那个梦,那个时常缠绕着我的梦!我觉得它像一个诅咒,横在我的心里,使我不得安生。使我不敢安心地爱你!我既然爱了你,便要要把自己完完全全地给你,包括我的身子和我的心,但现在我还做不到!我感觉到了,它越来离我越近了,你就让我看个究竟吧!”她瘦弱的肩膀抖动着,大滴的泪从她的眼角缓缓落下。她是那样柔弱,又是那样倔强!
由余无语了,他清楚的感到,他们所追求的也许是一个噩梦,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了,但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无力。“既然来了,就让它赶快发生吧!”他定定地想。
放下他这边不提,单说这秦缪公。我们先前已经说过,这秦繆公是一个惜才如命之人。见由余的确是一个奇才。决定向把此人留下。
秦繆公自从有了把由余留下之心,对由余更加殷勤。经过几次试探,均被由余婉言谢绝。见由余不肯留下,繆公心中甚为烦忧,一日早朝时,不觉长吁短叹,忧形于色。
内史王廖见繆公长吁短叹,上前问道:“主公为何事烦忧?”
繆公把由余不肯留下之事告知王廖。
王廖道:“主公还不知道么?这由余已和小公主到华阳宫去了!小公主素来高傲,对任何男子都瞧不上眼,这次却和他孤男寡女前去华阳宫,可见,小公主对他的情谊非同一般呢!”这王廖尚未娶妻,素来仰慕弄玉,只是弄玉始终对他不理不睬,说到这番话时,话音里不由得有些酸溜溜地。
秦缪公是个粗粗拉拉的男人,哪里听得出他话音里的醋意?听说由余和弄玉感情非同一般,不由得心头大震,转念一想,又大喜过望起来!
这弄玉是他的小女儿,从小便生得聪明伶俐,容貌娇美,秀雅绝伦,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吹得一口好萧。
秦缪公清晰的记得,缪公十年,那时的秦缪公雄心勃勃,一心想超越其他国家,称霸天下,但苦于身旁没有贤才良臣来辅佐他。为此,他很苦恼。一日,秦缪公召见了善于相马的伯乐,对他说:“你的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了,不知你的子孙辈中有继承你的相马本领的吗?”
伯乐回答说:“大王,真是可惜得很,我的子孙中没有一个人及得上我,倒是我的好朋友九方皋,他相马的本领甚是了得,主公可以试一试。”
缪公当即召来九方皋,请他去寻一匹好马。过了三天,九方皋兴冲冲地跑来报告道:“小人已为主公觅到了一匹第一流的好马。”
缪公非常高兴地问:“是匹怎样的马?”
九方皋一愣,沉思半晌答道:“似乎•••是一匹黄•••色的母马吧。”
缪公让人把马儿牵来,竟是一匹黑色的公马!
缪公大感不解,对伯乐说:“你推荐的那位朋友,连马的颜色和公母都分辨不清楚,教寡人如何敢信!”
伯乐答道:“主公有所不知,善相马者,只看马的马魂,而不是以貌取马!故此,对于会相马的人来讲,马的颜色甚至公母都是不重要的,只要是马有千里之能也就是了!世人招录人才多是以貌取人,或是惟学识论,但看此人是不是相貌出众、师出名门,这些都是十分愚蠢的,以至于往往漏掉了真正的人才!伯乐相马,还看马的容貌,九方皋相马,却把马的容貌忽略的一干二净,可见,此人高过伯乐甚多,主公尽可以放心!”
后来一试,果然是匹天下无双的好马。
秦缪公大受启发,令人广贴告示,广揽人才,凡有能者,无论长相,不分男女,一律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