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快点!”一个雄壮的声音在耳边悠扬,却不清晰;感觉,越来越远,有些回响。
我的双眼开始有些朦胧,发现前方有两个模糊的人影,但是体态却有些异于常人;身高八丈,头部轮廓比较奇特,像是带了个什么面具似的,手中都分别拿着一根很粗的竹子,不晓得是什么结构,有些像海王波塞东的丫叉(看动漫太多的说);他们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着,好像在等待什么似的,我慢慢地站了起来,由刚刚嘈杂的环境里跳了出来,我尝试慢慢地走到他们的跟前,虽然他们没有动作,但是,他们已经朝我那方向看去;我越发越感觉看不清楚,只知道,一眨眼的时间,他们就到了我跟前,都不知是我到了他们跟前,还是他们到了我跟前;他们都伸出了手,手都搭在了我肩膀,有种说不出的压力;我知道,其实,我真的挂了······他们拉着我,我都不晓得那种叫走还是飘,看不清前方,但是他们却好像知道那个方向是对的似;我尝试开口,但是,仿佛说不出声来他们也没有理会什么;我也尝试动,但是,我才发觉我怎样努力都是无法动弹;他们开始停下了,我也站稳了,突然感觉周边开始悠扬起了一些信息:“不要动了,走吧,过去那边排队······”声音显得有些低沉,不像是压低了声音。
我尝试四处地张望,“不用看了,我们就在你的身旁,去吧,排队去······”我有些不敢看他们,只好自己走到队伍里边去;虽然是有些KB,但是我的好奇心战胜了胆怯;他们站得死死的,面容有些严肃,姑且能说是看懂他们的表情吧,因为···他们不就是传说中的牛头马面吗?!
我有些震惊,但是又感觉有些搞笑,TMD,你有看见过牛和马有严肃的表情吗?我差点笑出声来;但是他们向着我的方向前进了,我都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把求救的目光放到了队伍里去;但是,他们的表情···不是!应该说,是丧尸吧?!有些连头都没有!有些胸旁还有个洞,有些是没有了手,还有些没有了脚,真是太TMDKB!
我心中都充满了恐惧感,牛头马面向我步步迫近,我也只好站了起来,乖乖地走到队伍的最后去排队;这时候,牛头马面才开始站住;我看了看他们,他们终于没有了任何动作,只是死死地站在远处。
想起队伍里的“人”,心中的恐惧感没有完全消失;算了吧,反正都死了,还怕什么怕?管他的,以后还得跟他们做朋友搞关系呢(想起来都有些KB)!我看着我前方的那位,感觉他是蛮正常的,我想,现在去搞搞关系也是应该的了,反正那个仁兄感觉没有那么KB。
我尝试叫了叫他,但是不敢大声叫,毕竟站在远处的牛马兄弟还在;他好像没有听见我叫他似的,可能是我叫的声音太小了吧?我再尝试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木然的回了头;动作,显得很轻盈;我还在想,他是不是有些害羞呢?谁知······那一幕,真的让我目定口呆;从来都没有试过,在这种要吓死人的地方,还可以见到这一幕风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差点给对方逗疯了;远处的牛马氏兄弟开始有些反应,我意识到,再慢慢地站了起来,我不敢再正视我对面那家伙。
“兄弟,你干嘛弄个鬼脸来哄我啊?”我小声地对那个兄台说;不敢笑了,虽然很难忍,但是,要是时间长了的话,可能会习惯吧?
“我没有故意要弄个鬼脸来吓你的,我本来就是鬼嘛,你也说得太搞笑了点吧?”他虽然说得声音很低沉,但是表情还是显得很愤怒的说。
我摆了摆手:“不好意思,我···我没有恶意的···”还好,差点又要笑出来了,没办法,谁叫他的脸那么搞笑;铁青着脸,双眼不大,所以也相对显得没有神气,这个头很是搞怪的,像“七喜”上边那个FIDO那样的,最最最搞笑的是,他的嘴,好端端的,干嘛把舌头都伸出来了?哈哈~想想都乐透了。
他用心注视了我一下,也友善地给了我解释:“你嘛,还不是一样不正常吗?你的头上都穿了一个小洞,血迹还是很清晰呢?”我摸了摸,真的!头上真的有个洞,都贯穿了头部;他看我注意到了,再用心解释:“你看看我的颈。”他的颈上显然是有些瘀青了,“我是吊颈死的,所以嘛,才会有这个特征嘛~”我感觉他怪可怜的,死了,还是这种死相,相比来说,要是有来世,我情愿是吃安眠药死好了,最起码死了之后不会像他那样怪里怪相的。
“兄···兄弟···请···请问是是是···这里排排···队吗?”后边来了个不速之客,“对···对对对不起,我···我我我都不知道干嘛声音都说着漏气气气了···”
我与“鬼脸”(暂时给吊死鬼起的外号)都纷纷向他那头看去。
他浑身都湿漉漉的,颈上划了到痕,时不时有些水溢出;鬼脸对我解释:“他死的时候应该是给人划破了喉咙,然后再给丢到湖里去吧?所以说话的时候都漏气了。”鬼脸的脸上都露出了自信的表情,但是,舌头依然搞笑。
“哈···哈···哈哈哈···”溺死鬼看着那个滔滔不绝的吊死鬼也笑了,“哈哈···哈哈···哈···笑···笑笑笑着漏漏···气,怪···怪怪辛苦的。”没办法,谁叫鬼脸的死相最搞笑呢?
我也不笑话他了,难得在下边都能认识到这么有趣的朋友,也不赖吧:“对了,鬼脸,你是为啥死的?”
他听着我给他起的外号,也不知道笑还是哭好,但是,他也不甘示弱:“是这样的,科学怪人······”shit~这个造型都能给他起了个这么有创意的外号,算你狠!“我本来是个搞科研的,但是,因为股票与研究都泡汤了,所以选择自杀;跳楼呢?我又不敢,怕会摔了个半死不活,所以,就选择了吊颈来结束生命。”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哦?那么,你的成就也不赖哦~干嘛要想到去死呢?怪可惜的~”我也有些叹息,继续道:“我呢,也就给人硬套上了一个罪名,被判枪决,一时忍不到这股冤屈,所以就自杀死了。”
溺死鬼忽然指了指自己,我们都知道,他想发言了,鬼脸就好言告诉他:“捂住脖子来说就不会漏气啦!”溺死鬼就捂住脖子开始了发言:“我,就像鬼脸说的那样,给人杀死的,但是,我是因为给人抢劫所以给人杀的,我那时候贪心,看到有人掉了一个箱子,打开一看,里边全是钱,我又缺钱用,所以就贪心拿走了;谁知,他们当中有个壮汉发现掉了,走折返回来找,他看见我,就这样把我杀了灭口······”说罢,溺死鬼有些心情低落,然后又看了看我们:“哈哈~哈哈~我就没有你们那么勇敢了,自杀也是一种勇气啊!你嘛,以后就管你叫‘鬼脸科学家’,哈哈~而你呢,以后就叫你‘无辜的科学怪人’哈哈~哈哈~”说着说着,自己都乐透了。
我和鬼脸科学家都纷纷异口同声:“你以后就叫倒霉的溺死鬼吧~哈哈~”
大家都沉溺于愉快当中,仿佛都没有因为惨死而悲伤似的。
不过,队伍都快要到我们了,看到了不远前的龙头有个身穿警服的女孩子,他的胸脯上有个孔,上边有些血迹,是个挺漂亮的姑娘,这么年轻就死了,怪可惜的;她也好像感觉到我在看她,也回头看了看我,毕竟,距离不是太远,样貌还是依稀能看清的,挺可爱的一个小女生,只是,脸上看来有些遗憾似的。
“唉~干嘛我要信佛呢?信佛就要来地府,唉~地府环境感觉不大好。”鬼脸科学家有些慨叹,“要是信基督不就好了么?我嘛,都没有干过什么坏事,想想,可能还可以上天堂呢~”
我有些无稽地看着他:“喂,你怎么知道信基督就可以看耶稣啊?我看啊,怕你下去了地狱的时候,面对着死神的那时候你还尿裤子呢~”倒霉的溺死鬼也参了一嘴:“是啊是啊,下去了,你还更寂寞呢?下边的人都几乎是讲外语的,到时还不闷死你?”见溺死鬼说得那么兴起,我也继续参一道:“哈哈~人家那边啊,都没有清明节的,你啊?到时候啊,不闷死你才怪呢?到你刚死了,收到的,才只有满地花,你用来干嘛啊?用来吃么?哈哈~”
鬼脸科学家也不甘示弱:“切~你们懂什么?人家那边啊,多浪漫啊?多忧伤啊?人家走的地方都是开满了曼珠沙华的,一片红色的,和那些外国的MM一起走到上边,感觉多良好啊!说不定还能在下边吊上一个PP的外国MM呢~管他用不用懂鸟语的,最重要是浪漫嘛~”
倒霉溺死鬼一脸费解:“哦?什么叫曼珠沙华啊?能吃的吗?我只听过什么叫曼妥思而已;地上都撒满了那些东西,怎么会浪漫呢?不怕踩错脚摔倒吗?”
“倒霉溺死鬼,我说你啊~你那个土包子,曼珠沙华是花来的,也叫曼陀罗花,你懂不懂的呀?一点风情都不懂。”鬼脸科学家还在一脸陶醉:“想想那个情景就非常的甜丝丝了。”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都差点要笑死了:“哈哈~鬼脸科学家啊,你嘛,是吊死的,如果你真的到了那边的地狱啊,那些MM肯定会喜欢你的;毕竟,你太性感了的说。”我边说边笑了起来。
鬼脸科学家好像也非常认同似的:“当然啦~我也觉得自己帅嘛~她们当然也会觉得我帅啦~”
“是啊是啊,我看了这么多A片,那些外国的MM都喜欢湿吻的;你的舌头那么性感,她们当然喜欢啦~哈哈哈哈哈~”倒霉溺死鬼此刻发挥了他前所未有的聪明才智。
当我们还在为这话题火热的时候,在不知不觉间,原来已经轮到了我们,这是当我看到了那并不友善的眼神时开始的。
“叫什么名字?”只见那个面目可憎的“人”在那头写写写;“XXXX年X月X日死的吗?”那个我想应该是鬼差了,“往那边过去就可以了······”
鬼脸科学家也没有作声,就给他全说准了,他好像只是从这里路过一样。
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就到我了;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好奇地看了看鬼差上边的那个本子。“咦?”我感觉奇怪,因为,我看到了些很重要的记载:“郑小晓,2008年7月10日,在郊外被狙击枪击毙,享年21年······”这个记载让我非常震惊!难道,她真的是被狙击枪击毙?那么?!
“你叫陈居成?”鬼差对着我疑惑到,我还在想那件事;毕竟,董翰林不是姓林的,这个···能不能这样想呢?因为他那天有不在场证据,大胡子也没有可能会串谋哄骗的,这个是重罪来的呀!那么,干嘛“小小”是被狙击枪击毙的呢?“你是不是叫陈居成?”这次鬼差的声音比较洪亮,都把我叫醒了,但是,我还来不及回应,就已经有人过来了。
“是是是···是我~”倒霉溺死鬼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回应到。鬼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这里不可以插队的!”听了他这么说,我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再好奇地看了看那个本子:“陈居成,2008年7月9日······”我还没来得及看下去,鬼差就已经把本子合上了:“回到后面去!”我只好乖乖地回到了后面去。
看着倒霉溺死鬼乐呵呵地继续往前走,我都有些懵了,走那么快等投胎啊?哈哈,这句话,常常听人挂在嘴边,原来还是有那么一种人的说;我走到了鬼差面前,鬼差才徐徐地重新打开了本子,但是,上边的字,我已经看不见了,只剩下我的名字;鬼差看了看我,继续低下了头:“不用看了,已经是另外一页了。”唉~真烦人,死掉了还要剩下一大堆谜题给我,唉~“是不是叫曾良?”鬼差在本上确认了一下:“2008年······咦?算了,走吧!”鬼差只露出了一秒左右的诧异表情,然后又恢复了木然的神态。
一边向前走,一边还在思考;究竟,他干嘛不问我其他的问题呢?我不是7月12日挂掉的吗?干嘛他会说不出的呢?我尝试折返来问个究竟,反正自己还想探个究竟,谁知······“不要烦我···没记载就别管它,让你过去就过去嘛,那边有人受理的了······”鬼差好像很不耐烦,我看向后边的队伍,感觉他也是挺可怜的,这么多“人”,就他一个来受理,真的是在哪里糊口都甚艰难;反正现在时间也不紧,跟那个鬼差大哥打打交道,分分钟能探到个什么。
“鬼差大哥啊,我想问一下,过去那边都是哪里啊?”我装得非常的诚恳。
“那边?那边是奈何桥······你还是赶快过去吧~”他眼神木然,好像也感觉无聊,但是,要受理那么多“人”真的······“鬼差大哥,那么多‘人’,干嘛不让多一个来帮忙啊?”我想,从关心开始入手会更好一点,“上边那些出入境办事处也不止一个人啦,你一个负责那么多,怪辛苦的说,向你们那边的负责人来调动一下不是更好吗?”
“你这小子······”他看了看我,“你还是不要再干扰我啦,我不想被裁员啊~”看着他,我想,还是不要干扰“人家”好了;他也没有理会我,继续埋头苦干,不时小声地嘟哝:“要怪,就怪地方政府管理很不完善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