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儿在前面一摇一晃的走着,独孤仁则是不紧不慢的跟着,不知情的还以为,独孤仁发花痴跟着蓝心儿呢!
蓝心儿带着独孤仁越走越高,慢慢的来到了接近山脚的一块平坦的石头边,坐了下去,敲击着双腿,抱怨道,“这山道,还真难爬,好了就是这里吧,独孤仁!”蓝心儿指着自己身边道,“来坐下休息一下吧!”
独孤仁摇摇头,道,“现在可以说你的偏方了吧!”
“急什么?”蓝心儿指着自己旁边,手撑着下巴道,“啊呀呀,我好像忘记了,你如果坐这里来,我可能会想起来哦!”
独孤仁听了,并未有其他动作,就这样看着蓝心儿,心道:小妮子,跟我玩这套,我如果坐过去,你等下说不定又会给我出其他难题,不上当!
蓝心儿见独孤仁不吃自己一套,从怀中拿出一个晶莹的药丸,抛给独孤仁,右手拿出一张纸晃晃道,“吃了这药丸,这张纸就给你,这里面可记载了你师傅月圆之夜发狂的原因哦!”
独孤仁向蓝心儿手中的纸钩钩手指,明显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蓝心儿莞尔一笑,将薄薄的纸片缓缓的向独孤仁抛来,独孤仁拈指一夹,迅速的浏览了一下上面的内容:星魔鳞虫,少见度:六星,属于寄生类,喜食元气,每逢月圆之夜,因星光黯淡而发狂,寄主也会因为疼痛难当而颠,被此虫寄生者,实力难有寸进。
纸片上的记载戛然而止,独孤仁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下,似乎还有下文,疑惑的瞅了蓝心儿一眼,蓝心儿扬起手,晃晃另外一张纸道,“在这里,吃了那枚药丸!”
独孤仁犹豫的看了一眼手中散发着异香的药丸,一咬牙,手握着药丸,貌似很痛苦的一口吞了下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蓝心儿看见独孤仁“服下”了药丸,大笑一声,迅速的变成了一个20左右,柔媚无骨的女子,看得独孤仁张大了嘴巴。
恢复成本来面貌的应拉,走上前来,将手中的纸条递给独孤仁,轻轻的拍拍独孤仁的肩膀道,“嘿嘿,小子,我叫应拉,是五毒教旗下蝎子门护法长老,以后,你归我管!”
独孤仁抬头想问“蝎子门”是属于“五毒教”的分支还是从属于“五毒教”?正好撞上了应拉的一对胸前的伟大,两人都“啊”一声退了几步,独孤仁羞红了脸,应拉则笑得花枝乱颤,胸前的两对突起,似波浪般上下翻滚。
应拉道,“哟--,看不出啊,小弟弟人小心不小啊!想吃姐姐豆腐了,早说嘛!以你的资质,吃点豆腐姐姐还是愿意的!”说罢,应拉一摇一摆的走了过来,独孤仁又后退了几步,慌忙道,“不用,不用!”
应拉故意挺起胸前的高耸,道,“怎么样?姐姐没骗你吧!”
独孤仁看向手中的纸条,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再找一只“星魔鳞虫”,植入寄主体内,“星魔鳞虫”生性淡漠,尤其容不得有另外一只陌生的“星魔鳞虫”侵占自己的领地,两虫相遇,必然两败俱伤。
独孤仁将两张纸都收入怀中,问道,“这个,以后,门里会不会有人碰到不认识!然后自相残杀呢!”
应拉取出一个小小的铁质蝎子,递给独孤仁“这个是我们蝎子们的徽章,你收好,作为区别身份的标志!”
独孤仁将铁质蝎子的徽章上下看了一眼,徽章后面还有一个钩子,独孤仁试着挂在自己胸前,应拉脸色一变,嗔怒的指着独孤仁胸前的徽章道,“不要命了,我们‘五毒教’可是四国严打的教派,被抓住确认的一律处死!”
独孤仁吐了吐舌头,将蝎子徽章收好,舔着脸道,“那‘星魔鳞虫’哪里有啊?”
应拉看了一眼身高到自己胸部的独孤仁,嘴角露出意思笑意,假装皱眉道,“这个‘星魔鳞虫’可就难找了,一般生活在极冷的地方”应拉指着天边道,“传说中在北方之巅,就生活着‘星魔鳞虫’!”
“离这里多远啊!”独孤仁焦急的问。
“不远、不远,估计也就坐飞行兽,不吃不喝飞个两三年吧!”应拉笑嘻嘻的瞅着独孤仁道。
“飞行兽?”
“恩,像普通的大雕,大家族豢养的仙鹤等等!”应拉介绍道,“这样的飞行兽,普通人是享受不了的,因为这些兽一是很难捕捉,另外也是很难饲养!”
“哦!”独孤仁点头,“那飞行兽速度怎么样?”
“打个比方来讲,从‘幻剑门’到最近的黑土城,就算最差的飞行兽就是几分钟的时间!”
“什么?几分钟?”独孤仁睁大了眼睛,心道“这不跟前世的飞机差不多了!”
“呵呵”应拉很满意独孤仁惊讶的表情,道,“是啊?飞行兽飞行确实很快!”
“哦!做这样的飞行兽,不迟不喝都要几年,那该有多远啊!”独孤仁心底发出一阵哀嚎,道,“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吗?”
“有,当然有!”应拉神秘的凑近独孤仁,一股芬芳吹在独孤仁的耳边,低低道,“我们‘五毒教’主坛那里就养着一只‘星魔鳞虫’母虫,如果你为我教立下大功的话,我们总教主倒是会在你的要求下,赏赐你一只‘星魔鳞虫’”
独孤仁不露痕迹的偏向了一边,望着水汪汪眼睛的应拉,心神一阵摇曳,定了定心神道,“哦,我知道了,那我应该称呼你……”
“你平时仍然叫我蓝心儿,在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叫我应护法!”
“恩,好!”
“恩,那我先走了”应拉摇曳着身子,转过身去,慢慢的变成了蓝心儿的样子,一摇一晃的下山去了,独孤仁没有跟着。
等看到蓝心儿的影子已经不见了,独孤仁呼了一口长气,袖子中一枚药丸滑到了手中,赫然正是应拉给自己吃的药丸。独孤仁看着药丸笑道,“嘿嘿,小把戏了,这世界或许叫把戏,前世我们称之为魔术!”
独孤仁将药丸随手一扔,抛下了山涧,拍拍手,边走边揣摩老师的医治之法。
不一会,独孤仁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呼延鬓他们所在的山洞,所有的人都伸长脖子瞅着独孤仁,独孤仁将呼延鬓拉到一边,将蓝心儿的原话说给了呼延鬓听。
呼延鬓听到“星魔鳞虫”的时候,瞳孔一紧,低下头,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往事。
想当年,呼延鬓是上届门主的最后一个徒弟,上届门主对呼延鬓也特别喜欢,像天蚕手套,紫金小葫芦也都是上届门主赐给呼延鬓的,呼延鬓也是很争气,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突破金丹期,进入“辟谷”一层,但是一次出去历练的过程中,却莫名其妙的与人进行比试,来人的年纪比自己似乎还小了三、四岁,但却有着修神期的修为,一招就将呼延鬓重伤,等呼延鬓醒来的时候,并无异样。
但是等自己回到“幻剑门”之后,每逢月圆之夜,自己的元气都会控制不住四溢,暴跳发狂,曾经就因为发狂而被面壁一年,而且,自那之后,呼延鬓的修为就再难以寸进了,一直停留在“辟谷”一层。
“师傅,师傅!”独孤仁焦急的喊声将呼延鬓硬生生的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呼延鬓看看独孤仁,怅然若失道,“那‘星魔鳞虫’是不是在北极之巅?”
“恩!”独孤仁道,“那蓝心儿也这么说!”
“那我们是不可能去那里的”呼延鬓摇摇头,“路途太远不说,在北极极冷之地,藏着许多实力强大的魔兽,野兽的世界,实力为尊,实力弱的,只能成为他兽的腹中之物,我们还没到那里,说不定就已经进了别人肚子了!”
“恩?那该怎么办?”独孤仁皱起眉头,沉思。
“算了”呼延鬓站起身,看着愁眉的独孤仁道,“小仁,不用想了,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能够成为你的师傅,能够远远的看着华梅,我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呼延鬓看了一眼独孤仁,走进自己的洞穴中,声音远远的传来,“小仁,谢谢你!”
独孤仁看着师傅萧索的背影,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将师傅治好。
几天过去了,独孤仁一直陷入如何救治呼延鬓的沉思中,袁心婉儿看在眼里,每次都乖巧的将烤好的小野兔或者野鸡之类的用树叶包好,放在独孤仁的身边。
一日,独孤仁正坐在一块原石上面出神,就看到袁心婉儿拿着一小袋东西走出洞穴。
独孤仁笑着问道,“婉儿,手中拿的什么啊?”
袁心婉儿举着手中的袋子道,“米啊,傻瓜,这可是抓野鸡的必备诱饵啊!”
“诱饵?”独孤仁脑海中出现了蓝心儿的话“星魔鳞虫,少见度:六星,属于寄生类,喜食元气,每逢月圆之夜,因星光黯淡而发狂”
独孤仁眼睛一亮,大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师傅,师傅!”状若疯癫。
呼延鬓闻声跑了出来,看着手舞足蹈的独孤仁,关切的问,“小仁,没事吧?”
独孤仁抑制不知自己内心的激动,直视呼延鬓的眼睛,“师傅,我找到治你的方法了,不过,您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