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鬓来到自己以前的好友刘三炮的屋子前,咬咬牙,轻轻的叩了叩门,低声道,“三炮兄在家吗?”
门内毫无声息。
呼延鬓脸色变了变,再次敲敲门道,“三炮兄在吗?我是呼延鬓啊!有事找你相商!”
房内依然是毫无动静。
呼延鬓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离开了,在呼延鬓的背影消失后,刘三炮的门开出了一道门缝,露出了一个圆头圆脑的中年人的脸,中年人也是叹了一口气道,“鬓兄啊,我知道你来的用意,但是我不能帮你啊,掌门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如果我帮你的话,恐怕我的妻儿老小一定无法幸免啊!哎——”重重的一声叹息后,刘三炮又将门轻轻的关上了!
呼延鬓又走向了昔日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李大三的房间,却没想到李大三正大开着房间,等待着呼延鬓的到来。
呼延鬓一见李大三,心中一热,迎上前道,“李兄,我来是想—”呼延鬓话没说完,就被李大三打断了,李大三亲热的拉着呼延鬓问寒问暖,又是最近修为怎么样?又是家里情况还好的与呼延鬓打哈哈!
呼延鬓好容易等李大三喝水的功夫,连忙道,“李兄,我想请你——”
“哦,呵呵,我最近买了一种很好的茶叶,你尝尝!”李大三将一杯散发着清香的绿茶递给呼延鬓,一边还说道,“啊哈哈,今天的天气好晴朗,处处放光芒—”
“恩,茶是好茶!”呼延鬓看李大三在左顾而言他,叹了一声,喝完杯中的茶水,向李大三拱拱手道,“多谢李兄的茶,我还有事,后会有期!”转身便走。
李大三似乎很惊讶似地,等呼延鬓走出房门的时候,大声叫道,“啊,呼延兄不坐了,下次一定要来喝茶啊!”
呼延鬓停顿了一下,摇摇头,走了出去。
李大三仔细的听着屋子上面细微的动静离去了,长吁一口气,心道,“终于走了,这辛十三要干什么?就因为呼延鬓与张华梅和好了,就要对付呼延鬓吗?”李大三仔细的思前想后,“不行,我得帮帮呼延兄,要不真给那辛十三害了!”
呼延鬓垂头丧气的走在路上,心里已经隐约的感觉到了些什么,哪有这么凑巧,自己的两个挚友都似乎故意躲避着自己,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呼延鬓又看到了一个熟人,正要上前打招呼,那人却好像没看到呼延鬓一样,抵着头,一头向前走去,呼延鬓摇摇头,世态炎凉啊!
呼延鬓正走着,一粒石子不偏不倚的砸了呼延鬓的头一下,呼延鬓望去,一个蒙面黑衣人正在向他招手,指指呼延鬓的身后,呼延鬓一撇,一个身形一晃而过,速度虽然快,但是呼延鬓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被跟踪了!
黑衣人示意呼延鬓跟着自己,呼延鬓,想了想,立刻跟了上去,并且有意无意的忽快忽慢,让跟在后面的尾巴很难受。
呼延鬓突然一加速,在一个拐角失去了踪迹,后面的尾巴东瞅瞅,西瞧瞧,恼怒的跺了一下脚,不甘的左右顾盼的四处张望了一下,离开了。
在一个低矮的灌木丛中,呼延鬓喝蒙面黑衣人站了起来,黑衣人低声道,“跟我来!”带着呼延鬓再次七拐八拐,拐到一个小房间中,蒙面人摘下头上的面巾,独孤仁惊讶的叫道,“刘三炮,怎么是你!”
“轻点!”刘三炮低声道,“这是我一个徒弟的房间,前段时间他回家去了,所以这里可以放心!”
“你,你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呼延鬓问道,“而且,你怎么知道我被人跟踪了啊!”
“哎呀,我的呼延兄,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单纯啊!”刘三炮拍拍呼延鬓的肩膀,两人坐了下来。
刘三炮解释道,“其实,刚才你找我的时候,我是在家里的!”
“啊!那你还—”
“其实你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被人跟踪了!”刘三炮道,“你也太大意了,辛十三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明明知道你和张师妹心心相印,却偏偏要横插一脚,自从你病后,更是整天缠着张师妹不放,要不是走了狗屎运,成为了七彩原石的主人,凭借他的实力和为人,怎么会坐上宗主的位置,我可听说,十三个长老里面,只有几个长老和他不是穿同一条裤子,其他长老,似乎都坚决的拥护辛十三啊!”
“哦,你说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啊!”呼延鬓疑惑的问。
“什么关系?”刘三炮眼睛一蹬,“关系大了,基本本门内所有实力在金丹期以上的人,与长老都有着或多或少,藕断丝连的关系,我就曾经被六长老单独召见,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
呼延鬓疑惑的摇摇头。
刘三炮摇摇头,“六长老,对我说,让我不要帮助你!”“为什么?”呼延鬓更加迷惑了!
“具体的原因,六长老并没有告诉我,只是告诉我,看在我的师傅是他的徒孙的基础上,他才对我说的,让我切记,切记,说如果惹火了某个人,我,包括我的家庭都会有性命之忧!”
“某人?”
“恩!”六三炮肯定的道,“我敢肯定,一定是辛十三!”
“为什么?”
“因为谁都知道,六长老和辛十三走得很近!”
“哎—”呼延鬓摇摇头,叹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可能是辛十三搞的鬼,但是我却一直在心里不肯相信这样的事实!真没想到,以前那个老实的十三去哪里了!难道权利对人的改变真的如此之大吗?”
“以前那个?”刘三炮哧道,“以前那个辛十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刘三炮摇摇头,显然对辛十三的了解要比呼延鬓全面、客观。
“因为你和他是来自同一个地方,所以心里对他不设防!”刘三炮解释道,“你以为他家族为什么将他逐出家族,你以为他为什么开始对你亲热,后面对你冷淡,你以为他为什么能够坐上宗主的位置,这些,你都仔细的想过吗?”
“这—”呼延鬓低头不语,其实自己也不傻,早就了解辛十三的行为,但是心里却一直相信,辛十三是因为家庭的连遭变故,才变成这样的!
辛十三被逐出家族,是因为辛十三企图谋害宗族的合法继承人;辛十三开始对自己热,那是因为自己被上届宗主收为徒弟,有事最有潜力的新人,后面冷则是因为自己得了发狂之症,至于为什么能够坐上宗主之位,肯定也有着一些不是正大光明的原因吧!
刘三炮看着呼延鬓难受的样子,道“就算不开心,我也要告诉你,你真心对他的辛十三着实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很怀疑辛十三的背后可能还有一股神秘的势力在暗地里面支持他!”
“知道是什么人吗?”呼延鬓问。
“我也不知道!”刘三炮摆摆手,肯定的道,“不过,我想就凭辛十三的身手、人品,他怎么会令那几个老家伙臣服于他,那肯定是用了什么非常规的手段!”
刘三炮继续道,“其实你这次招人的事情也不用太担心了,你可以随便找些人去凑数,反正脚长在你们脚上,只要躲着点妖兽,安全还是很有保障的!”
“这样不是凭空增加了那些我招的人的危险吗?”呼延鬓摇摇头,“这样缺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呵呵!”刘三炮道,“那你能怎么办!我们宗门超过金丹期的人本来就不足500,哪里去凑你那500人的队伍啊!”
“就算凑不了,我也要宁缺毋滥!”呼延鬓斩钉截铁的道。
“恩,我话尽于此!”刘三炮将自己的面罩系上,慎重的看着呼延鬓,拍拍肩膀道,“一切小心!”
“恩,多谢了!”呼延鬓使劲的握了握刘三炮的手,他岂不知,刘三炮为了提醒自己,是甘冒了极大的风险的,一旦被辛十三的人发现,估计下场会极惨。
“兄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这怀念那以前了无牵挂,一起闯荡的日子啊!”刘三炮感慨的摇摇头,打开门,身形一晃,离开了。
“那如果真是辛十三搞的鬼的话,找其他人也没什么用了!”呼延鬓打定主意,向着2层的练武场走去。
一路上,呼延鬓看到很多神色匆匆的人急着赶路,心生疑惑,拉住一个问道,“哎,发生什么事情了?”
被拉住的人一看是呼延鬓,立刻喜上眉梢,兴奋的道,“呼延老师还不知道吧!您的徒弟独孤仁在练武场那边传下话来说,要将七彩原石作为酬劳,送给在魔兽潮中杀妖兽最多的人呢!”
“什么?”呼延鬓一阵眩晕,勉力的将自己的身形稳住,“这小仁也太胡闹了,他怎么能……”
“恩?不对啊!”呼延鬓晃了晃蒙蒙的脑子,心道“小仁好像已经修炼出元神了啊!那他哪里来的七彩原石!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
呼延鬓默运功法,迅速的向练武场靠了过去。
此时,练武场外已经排起了长龙,呼延鬓走过去的时候,正好一个人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呼延鬓拉住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来人气愤的道,“这独孤仁也太霸道了,只收金丹期以上实力的,连我这‘练气’三层顶峰的都不收!”
“啊—”呼延鬓心道,“不是吧!”遂挤到了前面,真看到袁心婉儿正在指着一个人道,“你,不合格!下一个!”
“小仁,你在干什么啊?”呼延鬓问正在一边写名册的独孤仁道。
“嘿嘿,上次七彩前辈给了我-”独孤仁眼睛一转,“给了我一颗七彩原石备用,这次,我拿出来,作为那些魔兽潮表现最优异人的酬劳啊!”
“胡闹!”呼延鬓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干嘛--”呼延鬓扫视了一下人群,很多人眼中都闪耀着灼热,不少人眼睛里面似乎更多的是贪婪。
“哎—”呼延鬓摇摇头,现在还真是骑虎难下了。
“不怕,您看那是谁?”独孤仁指向悠闲的闭目养神的一个黑袍人。
“他是?”呼延鬓并不认识成礁,成礁出现的时候,呼延鬓基本处于昏迷之中。
“他是飞剑宗大长老成礁,这次帮您回复实力的,就是他!”
“哦!”呼延鬓点点头,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有成礁在此,估计好事者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就在此时,一个被淘汰的人大声道,“什么呀!我都被淘汰,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有没有七彩原石还难说呢?有的话就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啊!”
其他人听了,也觉得有道理,这独孤仁不会是骗人的吧!怎么会有两颗七彩原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