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秋水匆匆离去,血羽就有些发呆。对于这个神秘而来,匆匆而去的高手,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这才几天,血羽和雪就被她折磨的伤痕累累,可是伤痕累累的同时,功力却也有了显著的进步。
血羽有些迷茫,是不是平时对自己太好了。要不为什么好久都没有进步的功力被秋水这么折磨就进步了呢。想不明白的血羽看看已经睡着的雪,心里多少有些疲惫。自从雪来到组织以后,血羽就预感到自己的生活会发生很大的变化,但是这种变化究竟是好还是坏,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会和这个睡着的小生命紧紧的联系到了一起。
而此时睡着的雪却也没有真正的休息好,他又做梦了。
这次的梦境清晰的多,可是却和上次不同。雪似乎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
锦华烟云鹤空舞,飘渺迷踪迷阵路。
花有百态月有晴,安心若素不知苦。
雪感觉自己先是走进了一个山洞。洞口很窄,上面布满了藤萝,翠绿色的很有生机。很诡异的是雪不知道怎么的就在洞口的左侧按到了一个突出来的石头,石头自动一转洞口立即就换了一个感觉,原来的藤萝上竟然开满了大大小小的紫色花朵。
雪进入洞口,刚刚迈进来就发现身后的洞口竟然被石门封上了,此时的雪没有办法只能继续走下去。
由于洞口的石门关上,洞里的光线很暗。可是奇怪的是雪的视线却没有受到光线的限制,他依然可以看得很远。
可是此时雪的目光没有看向远方,而是看向洞口的墙壁。洞口的墙壁上有着彩色的图画,上面画着一个妖艳的女子和一朵不知名的花朵。花朵是粉红色的,很特别。那种感觉就像是落地的翡翠一样,虽然没有太多的笔墨,却让雪感觉到了这朵花是这幅画的灵魂。
接下来,雪的目光转向了画上的女子。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因为那画面上画的不是别人,竟然是秋水。唯一不同的是那个画中的女子的头发是紫色的。
莫非这里是秋水的仙居?雪的脑袋里一片混乱。
迷茫没有坚持太久,雪就继续向前走了。很快就走到了洞的光亮处,雪发现此时已经走出了洞口,进入了一个更加奇幻的地方。
宛如娇蝶断肠舞,清风如诗烟簇簇。
雪睁大眼睛,看着这个仿若仙境的地方,心里有些吃惊,但是更多的是浮上心头的熟悉感。
熟悉,而且温暖。
熟悉?我为什么会熟悉?雪有些头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仿佛像是失去了记忆一般。
雪抱住了自己的头,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这里,雪再次想起了秋水的一颦一笑,似乎还多了些什么。可是那种惆怅之感却是说不清楚的。
一杯酒!
一杯酒送到了雪的面前。
他不自觉的抓起杯子,想要一饮而尽。
“啪”杯子被打翻了!
打翻的不是别人,而是秋水!
不,她不是秋水,只是和秋水很像,是画中的女子,紫色的头发,比秋水多了一份成熟。
“我为你跳一支舞吧!”呢喃的声音在雪的耳边,或者是灵魂中响起。
雪不自觉的点点头。看着那个女子转身步入花丛。
女子翩跹一舞,在花丛中看似飞舞的蝴蝶。
那柔美的身姿,优雅的动作,是那么轻盈纤巧,那么超凡脱俗。
一首诗在雪的心里浮现,仿佛只有这首诗才能形容他心里莫名的感受。
淡眉霓裳香彻骨,芙蓉笑开锦花舞。
回身靥面清风过,露浓莺声烟色簇。
一舞终了,雪不自觉的露出笑容,那是一种内心的甜蜜真挚的反映在脸上。
“你还要喝吗?”黄莺般清脆的声音再次在雪的耳边响起。是诱惑,还是……
雪点点头,其实他是不想点头的,可是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
又是一杯酒!
这次没有人给他打翻,他一饮而尽!
“啪”玉石杯子掉落在地!碎成一片……
雪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不要!”女子尖锐的声音响起。
“不要!”声音是那么哀婉而凄美。
“不要!”这一声又是那么悲痛和绝望!
可是雪觉得自己是微笑的,笑的很开心,很想再昏迷之前抓住那只手,可是却再也没有力气抬起胳膊。
他想要抓住那只手,那只柔软而美丽的手!可是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痛彻心扉!
痛!
雪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像是在火焰里燃烧,灵魂似乎要碎裂了!
那种痛不光是身体上的,更多是灵魂上的,撕心裂肺的痛,痛的他想要嚎叫,想要撕碎点什么!那种痛苦就像是要宰割他的灵魂一样,甚至他感觉到了死亡。
死亡,那是一种灰色的气息,要将他的灵魂卷走,要将他的心神碾灭。然而,他尖叫了出来,他不甘心,他还没有抓住那只柔软的手!他似乎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或者说是心愿。他不甘心就这么离开,离开那个女子的身边。
他拼命的挣扎着,抗拒着,僵持着!
“啪!”断裂的声音,那是灵魂断裂的声音,他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灵魂的断裂,一部分被灰色的死亡气息卷走,另一部分飞向了跪在他身旁伤心欲绝的女子,那个酷似秋水的女子!
她是谁?她究竟是谁?
雪一下子清醒过来,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甚至他不知道梦境里的主角是不是他。
头疼的厉害!雪睁开眼睛,想起了自己的梦境,心里有种神秘东西碎裂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是仔细一想却又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雪有些抑郁,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重复着这个梦境。更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是心甘情愿的喝下那杯酒,又为什么是微笑的离开。他不明白,发现自己还有很多不知道。
就在雪迷茫无助痛苦的时候,血羽走到他身边,用宽厚而温暖的手摸了摸雪的额头,轻声道:“又做恶梦了?你这个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