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涛和人吃饭应酬,最讨厌的便是对方拖家带口的。
如果不是因为陈耀,张义涛铁定拍拍屁股便走,甚至于连话也不会多说一句。
有陈耀在场,张义涛虽不至于立马闪人,但难免对坐在一旁康巡和沈梦雅暗自肺腑,让他感觉碍眼不说,还打搅他和陈耀两人聊天的氛围。
对着自己身后的两名保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们二人离的远一点,张义涛从始至终都未怎么仔细瞧过康巡和沈梦雅两人一眼,只是一味的和陈耀谈些当初在军区大院的趣事。
看见两名保镖在远处站好了,陈耀指着康巡为张义涛介绍道:“他便是我上次和你提到过的巡子哥。”
初始对陈耀身旁坐着的两人豪不在意的张义涛,在突然听到陈耀的这句话后,脸色顿时变了数变,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傲慢的姿态,迅速站起身子,对着康巡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巡子哥”。
张义涛从来不对陈耀的话有丝毫的怀疑,即使他自己再怎么不愿意承认,面前看起来像小白脸绝对多过像猛男的的青年,便是陈耀曾经跟他提过的,穿着两百多斤重物,还能跑步、爬树、游泳的猛人,以前在他印象中高大伟岸的身影,在此刻彻底被推翻。
沈梦雅虽然不在呼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但见张义涛最初连正眼的不望一下康巡,心中难免还是有点郁结。现在虽然有点好奇张义涛在听了康巡的名字后,为什么又会突然之间变的如此热情,但也紧紧只是有点,她平时最讨厌的便是一个人的忽冷忽热,这让她想起了自己养的一只宠物狗,保姆不在的时候,便会一个劲的往自己怀里蹭,可要是一见平时和它接触的最多,养它照顾它的保姆的时候,便屁颠屁颠的追上去,自己再怎么喊也没半点用处。现在,突然见张义涛以这幅低姿态,对着自己的男人的时候,沈梦雅也紧紧只是瞥了一眼,便将小脑袋枕在康巡的肩膀上,微微的闭起双眼。
“敢不敢动温州帮的人?”康巡轻轻的点燃一根香烟,抛给陈耀和张义涛一人一根,淡淡的道。
“不敢。”接过康巡递给自己的香烟,张义涛受宠若惊,但说出的话不由的让陈耀对他一脸的鄙视。
“他妈的,以后别在外人面前说你认识我,老子丢不起这个人。”陈耀直接赏给张义涛一记飞毛腿,张口喷出一个字“滚”。
张义涛不闪不避实实的挨了陈耀一脚,也不恼,却也不开口,更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说说看原因。”康巡自然不会因为张义涛的两个字,就将他打入冷宫。
可以在不足三年的时间,便在中国最富饶的城市里,打出一片天地,康巡可不认为这样的一个人,会是一个庸才;或者说是一个偏安一偶,便会知足的小角色。
“我的基础并不扎实是一个原因,但不是最主要的。”张义涛微微一笑,说道:“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温州帮的许沧海和吉林王者会其中一个分会的老大关系匪浅,据说,还是拜把子的兄弟。”
“拜把子的兄弟算个鸟。”听了这话,陈耀对着张义涛冷笑道:“想当年老子和你也算的上是拜把子兄弟了,可现在想让你个龟孙子对付下温州帮,你都不敢动,真他娘的拜把子兄弟。”
“耀哥,你看我张义涛像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吗?”张义涛嘿嘿一笑道:“想当年,你轰炸男女厕所之间那堵墙壁的手榴弹,还是我帮你夹在膈子窝里,偷偷的从部队里面给顺手带出来的呢,他娘的,那时候的我心里比啥都怕,不小心被发现了是小,顶多屁股挨一顿木板,躺个几天就没事了,可那玩意万一不小心走火了,那才叫冤呢,可我还不是硬顶着帮你给转移出来了吗?”
“哼!”陈耀冷哼一声,说道:“照你这样说话,你小子算是越活便越活到*里去了,以前爷门,现在倒是成了王八了,连对付个小小的温州帮,都开始畏首畏尾了。”
听了陈耀的话,张义涛苦笑道:“耀哥,几百个兄弟跟着我,我总得为他们的着想下吧,正所谓不打没把握的战,你别看我现在挺威风的,其实,我除了靠着兄弟们够狠,肯拼以外,也是趁着温州帮和情义帮两家斗的你死我活,刚好没有能力顾忌到我们的时候,才突然间发展起来的。”
“正所谓搜死的骆驼比马大,温州帮现在虽然不比从前,但毕竟也是发展了十几年的老帮派了,底子扎实,不像我的信安堂,真的拼起来了,虽说我不怕被他们给做了,可只要我一不小心,吃了劳改饭,不用多,哪怕仅仅只是数月,我的信安堂铁定就跨。”张义涛一句一句道。
“吃个叼的劳改饭,以我家在上海的能力,如果你真的免不了吃劳改饭,那你就安心的在里面待两年,但我同时也可以保证,整个温州帮大大小小的人物,都会陪着你一起进。”
陈耀虽然说的轻轻松松,但张义涛听了却一个劲的恶寒,不由开口道:“耀哥,那要不你就干脆点,直接让你家人将温州帮的人给统统送进去不就得了吗?”
陈耀听了张义涛的话,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望着张义涛道:“你真以为中国是阿富汗,我家老头是萨达姆,想抓谁就抓谁啊?”
康巡一直冷眼旁观着陈耀和张义涛两人一言一行,对于自己的身世,张义涛自然清楚。对于张义涛的畏首畏尾,康巡也能理解,自己虽然实力强大,但毕竟局限于福建,自己又是和张义涛是第一次见面,双方都不是很了解。
美国的黑手党实力够强大了吧,但如果黑手党的教父,找到自己,叫自己去灭王者会或者其它几个会,自己也不会那么傻傻的便答应,首先得看下对方的条件,以及这样做的后果了。
“想不想跟着我?”康巡稍作考虑了下,便对着张义涛笑着问道。
如果有外人在场的话,听到康巡问出这样的话,绝对会认为康巡的脑子烧坏了,枕在康巡肩膀上的沈梦雅虽然不会这样认为,但此刻听了康巡的话,也着实吃惊了一把,对于信安堂,她还是了解的,经常在教室也会听到几个男生在谈论关于信安堂老大张义涛的事迹,现在,自己身边人居然问出这样一番话出来,顿时眨着明亮的眼睛,望着康巡。
更另沈梦雅难以置信的是,站在对面被学校里男同学神化了一般的男子,在听到了康巡的话以后,立即一脸兴奋的说道:“想。”
听了张义涛的答复,康巡微微一笑,说道:“以后,上海还是帮派林立,但却是你说了算。”
张义涛听了,丝毫不怀疑面前的男子的能耐,虽然只是口头上的承诺,但仅仅这一句口头上承诺,却远胜于任何人白纸黑字的书面协议。
强忍住内心的窃喜,张义涛厚颜无耻的笑道:“巡子哥,有你这句话,那怕你给我一架飞机,叫我明天再去撞一次五角大楼,我都敢去干。”
“那感情好啊!”听了张义涛的话,陈耀笑着说道:“哥待会给你一辆解放牌卡车,你先去把温州帮的总部给我撞了先,成不?”
张义涛听了,嘿嘿一笑,说道:“巡子哥,晚上我和温州帮以及情义帮有一场车赛,你也去看看吧。”
康巡听了点了点头,他的那辆法拉利,是走私车,但同时也是改装车。
瘸子教官改装完之后,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叫康巡悠着点开,对于噬车如命的他来说,在被康巡开出来之后,只说了一句话:“你人撞死了,是你自己活该。到时候我的车出事了,问题可就大了。”
康巡听了以后,心里头的那个寒啊,明明车是康十三出的钱买的,连带着改装的钱都是康十三出的,才经过了他的手,便成了他的车了。
见康巡同意前去,常听陈耀吹嘘康巡车技如何如何了得的张义涛不声不响的说道:“温州帮突然请来了个女车手,特别的猛。”
“车猛还是技术猛?”陈耀听了,淫笑道:“或者是波猛。”
“都猛。。都猛。。”张义涛眼睛一闭,连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