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明星是一颗普通的星球,在这里存在着大量的人口,是凡人占多数的星球,不过这个星球是一颗极大的星球,有五块大陆,凡人却不知道这些,大多数凡人所知道的只是自己所处的国家。这里有修仙人的身影,在凡人眼里,修仙者就是仙人,神人。
张鑫是元丰国一个小镇上的小财主,家里有颇有几亩闲田,还开着几家商铺,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据说曾经和知州老爷一起喝过酒,是了不得的大人物。现在他正焦急的在一间屋子外边转来转去,屋子里传来女人痛苦的叫声,他的一房姨太太正在生产。虽然这房女人不是他最喜欢的女人,可是他现在年过半百,却还没有一个儿子,一房太太,几房姨太太却一个儿子都不曾给他生下,气的的他直跳脚。
后来他又一连娶了三房姨太太,努力耕耘,几年下来,更是连个丫头都没生下来,这好容易,之前不怎么宠爱的第四房小妾终于又有身孕了,他是小心呵护,生怕出乱子了。好容易到了十月临盆之时,却又是着办模样,女人在屋里从后半夜叫到这黎明时分,马上天都要亮了还没生出来,急得他在外边是搓手、跺脚的来回转。
这边急得半死着,终于在东方泛白之时,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之声传来了,他急得几乎就要推门汲取,几个家人拦住了他:“老爷,妇人生产之时,稳婆没出房门,您不能进去的,不吉利啊。”
张员外“唉”了一声,只好耐心在门外等着,不多时里面稳婆子满脸带笑的开门出来了,一出来就对着张员外叫道:“张老爷大喜啊,大喜,是个公子。”
张员外张了张嘴,满脸喜色,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高兴坏了,加上一夜未睡,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倒了,幸好旁边家人扶住了。
张员外缓过神来,大叫道:“赏,重重的赏。合家大小,所有下人都到账房领赏去,每人20两纹银,管家们一人50两,赏稳婆白银百两。”
然后他就急急火火的冲进了房间里去,合家大小都是喜气洋洋的,至少表面看来如此。张员外几步冲进了房间,从丫鬟手上接过了他的宝贝命根子,儿子啊,这是儿子啊,要知道张家几代单传,到了张鑫这里更加是年过半百才得了个儿子,张员外简直是喜坏了。小心翼翼的抱着儿子,张员外除了会呵呵傻笑之外,完全失去了其他能力。傍边的丫鬟、婆子都好笑的看着这个一向凶巴巴的家主,好半天,张员外才想起床上躺着的孩子的母亲,经历了一场生产,尤其是这个女人之前并没有生过一男半女这回折腾了半夜,精神已经萎靡到了极点。
张鑫心疼的看着自己这个偏房太太,之前他可是最不喜欢这房女人的,一个有点木讷,不会讨好他的女人,现在,她在他心里那可绝对也是个宝。要知道他这些年为了要个儿子,一连又娶了三房姨太太,通房丫头也收了好几个,就是不见儿子的边,女儿现在倒是有了七八个。一向不怎么喜欢这个偏房,很少在她这里过夜,不想却给他生了个儿子,他现在都后悔要是早点多在这边过几夜,那怕不是早就抱上儿子了么。
有点歉疚的看着孩子的母亲:“容娘,你给张家生下了传宗接代的种子,你就是张家的功臣,我在这里谢过你了,之前我对你太过冷淡,以后不会了,恩,你大姐她去世多年了,我也一直没有再娶正房,这样,过几日,等你身子好点了,咱们给孩子摆满月酒时候,就扶你做正房,你先休息吧。”
“老爷说那里话,这是女人家应该的事情,容娘不敢叫老爷谢我,不过,老爷,这孩子能不能叫我带啊,我知道家里规矩大,孩子是母亲、父亲管,不过却是奶娘带大的,可是我舍不得孩子啊。”
“行,你说怎么就是怎么,家里的规矩也不是死的,哪有当娘的不能带自己孩子的道理,你尽管放心好了。”看的出来,女人怕孩子被抱走,于是张员外就把孩子放在了母亲旁边的小床上,吩咐奶娘丫鬟等好生伺候着夫人和小公子。
然后他就直接奔后堂祖宗祠堂而去了。当真是上天保佑,祖宗保佑啊,要赶紧到祖宗灵位前敬告列祖列宗。
可是不等他走到后堂,大管家就一脸古怪的走了过来:“老爷,前面来了个道士,在闹事,打发他走,他又不走。”
张鑫一皱眉,“大喜的日子,不就是个道士想凑个热闹多骗几个钱么,就当是多打赏一个下人了,给他二十两银子打发他去不就了事了,这么点事情还来烦我。”
大管家苦笑道:“这道士是要布施的,可是却要的不是一般的布施,他要老爷将小少爷布施给他做徒弟,不然他就不走。”
张员外顿时火冒三丈:“那里来的混道士,我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却送给他出家当道士,他倒是会想,叫下面人乱棍给我打了出去。这还和他客气什么,只要别见血,坏了好事就成。”
“是是是,老爷,只是前面的家丁二十余人都被他打翻了,虽然没下什么狠手,伤着人命,可是,那二十多个却都躺在地上动不了了。老爷,我这是在没辙了才来找您老人家的。”
张员外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眉毛不是眉毛的,这是什么事啊,大好的日子里,居然有人跑来找这种晦气,算是什么事啊。他气冲冲的冲着门房而去了。
走着走着,快到门口的时候,张员外的脑子也冷静了不少,到了大门口一看,好家伙,躺了一地的人,一个老道,年纪看来四十余岁的样子,正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从里面走来的张员外。
张员外冲着老道打了个稽首,元丰国是一个道风很盛的国家,所以一般人对于出家人还是比较尊重的,再加上修道者的存在,保不齐那个你看来不过是一般道人的老道就可能是游戏人间的高人,所以张员外还是冷静下来了。
“道长,我听下人讲,你有意收犬子为徒,本来也无可厚非,只是鄙人今年已经五十有二了,年过半百才有一子,是在是舍不得他出家为道,还请道长见谅则个。”
那道人本来冷冷的,见张员外如此说,脸上却有了笑容:“无妨,我虽是道家之人,但是我的传人却未必一定要出家,要知道,心中有道,出家与否,却只是形式而已,老道我自家不愿娶妻生子,难不成还强迫徒弟当道士不成,万万没有这个道理。只是,你这儿子却是有大机缘之人,就是老道我也算不出他的跟脚,若是不入修道一途确实是可惜了这良才美质。故此,老道才会贸然闯上门来,这却是老道孟浪了。还请施主见谅。”
说完随手打出一道青气,地上躺着挣命的二十余家丁顿时都没事了,一个个跳将起来,有点惧怕老道,都站在了两旁。张员外看的清楚,这明明是有大法力的人,想必不会图谋自己这点家私,看来是真心要传道于自己的儿子。
老道呵呵笑道:“诸位却才得罪了,还请施主带我看下我那徒儿,不知可否?”
张员外连连称是,带着老道来到了大堂坐下,吩咐下人叫抱小公子出来。不一会,孩子抱来了,老道直接从下人手上接了过来,越看越喜欢,对张员外说道:“贵公子果然是人中龙凤,修炼的奇才,只是现在却还小,还不能随我修道,我今日来也就是定下这个徒弟,待到三年后,我再来贵府上拜访。”说着以手抚顶手上光芒闪烁,却是为孩子赐福。完了之后,他对张员外说道:“有一语不知当讲否,我观此子虽然和施主有父子之缘,只怕却不长,也就是十数年的光景,此子道根极重,怕是早晚要离了家去的。我却有一方,可以了却施主的心愿,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张员外好不容易老来得子,忽的听到儿子和自己家却没有多久的缘分,哪能不急,撩衣拜倒:“仙长慈悲啊,望仙长赐下妙方,留得我张氏一线血脉。”
“请起请起,我这里有一道天官送子符,我渡了此子去了,你夫妇却少了一个儿子,确实不公,你将此符分两半燃了,你与贵夫人一人饮下一杯符水,定然会再有一子的。不过,你记得了,你这儿子是哪位夫人生的,你最好就和把另外一半符水给你哪位夫人,毕竟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的徒弟。”
张员外连声称是中接过了那道天官送子符,对于这个老道所说的话,他还是很相信的,毕竟在他看来这个老道根本就是个神仙,他自认,自己没有什么值得他贪图的,所以,他很恭敬的接过了老道递来符文,小心翼翼的收进了随身的衣袋之中。老道将手上的婴孩递给了旁边的下人,说道:“如此甚好,老道我还是去逍遥人间吧,三年后我再来。你们也不必送了。”说完老道就大步向着门外走去,也不见他步子有多急,却是转眼间就出来院门,追之不及了。
虽然知道这个儿子或者和自己没有多长的父子缘分,但是毕竟还是自己的儿子,张员外,还是大摆宴席,大肆庆祝。给儿子起名,道霊,张道霊,似乎也是在提醒他自己,这个儿子早晚是要做一个修道人的。
而那道天关送子符则是在小道霊几个月的时候就被他用掉了。说来也灵验,不多久,他的那个夫人居然又一次怀上了身孕,又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于是他彻底相信了老道说的话,知道道霊真的是身具灵根之人,早晚都是要离家而去的,于是他似乎对于这个长子不如之前哪么关爱了,一腔心血都倾注在了次子身上。
而奇怪的是,小道霊自小就不喜欢哭闹,只是尽力的睡觉,大多数时候都很能睡觉,睡醒了就是吃,吃饱了自己和自己玩一下,然后还是睡觉,并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是他似乎对周围的人,不管是父母或者是带他长大的奶娘、大丫头,他都一点也不亲近,对人冷冷的,马上就三岁了,可是还是闭着嘴巴,基本上不肯说话,整个人闷闷的。
所以家里人似乎也不大喜欢他,可是他也不在意,依旧是吃了睡,睡醒吃,发呆走神,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甚至有人私下里议论,说,大少爷是个傻子,可是被张员外知道后,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后,下面人就没人再敢议论他了。
除了从前的小姨娘,现在的正房太太,道霊的母亲对儿子比较亲近,而道霊似乎也只对母亲亲近些,其他的人他都不大理会。
时间飞转,三年的时间到了,那个老道又一次上门了,家人通报了张员外,张员外一边亲自出迎,一面叫人带道霊出来见人。依旧和平时一样,道霊冷冷的并不叫人,话也不说一句,只是有点发呆的站在那里。张员外有点尴尬,“道长,承您照顾,您走后,我又添了一子,只是不知为什么,我这长子,道霊,却始终都不怎么说话,也不理人,道长见笑了。”
老道却完全不理会张员外,从座位上走到了道霊的身边,蹲下拉着道霊的小手,说道:“好孩子,好孩子。”
不想道霊很执拗的一手甩开了老道拉着他的大手,老道一见,顿时好像遇见什么开心事一样哈哈哈大笑起来。他一把拉住了道霊,“好孩子,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老道的手上出现了一枚桃子,红灿灿的,很是馋人,他直接递给了小道霊,小道霊,似乎犹豫了下,伸手接了过来,抱着就啃起来了。这是一个熟透了的桃子,道霊啃得是汁液飞溅,转眼间一个桃子就只剩下一个啃得不是很干净的桃核。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道霊盯着老道看着,老道却摸了摸自己宽大的袖筒,示意已经没有了。于是道霊就丢掉了手上的桃核,眼珠转来转去的四处打量,不再理会老道了。
老道却是一声苦笑,在地上捡起了那枚桃核,对着道霊说道:“你还想吃桃子是么?那我种了桃子给你吃好么?”
小小的道霊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及其夸张的表情,他翻着白眼,两眼看着天,一副被打败的样子。老道嘿嘿一笑,也不气,拉着道霊走到了院落之中,在院子的角落向阳处,他对道霊说道:“你来挖个小坑,我大水,咱们种了桃树一会好吃桃子,可好么?”
一向不爱说话的道霊似乎被老道的认真勾起了兴趣:“要是种不出桃子来呢?”
“种不出来,你想我怎么样呢?”
“恩,你是变戏法的,刚才你从那里拿出的桃子我都没看见,你教我变你刚才的戏法。”
老道有点哭笑不得,什么时候自己成了变戏法的,而张员外也在边上轻声叱呵道:“无知的小子,不许胡说。”
道霊撇撇嘴,完全不怎么理会父亲的叱呵,只是看着老道,老道连忙应下:“好的,好的,我若是种不出树来,就教你戏法,若是我种出来了,你随我回山,拜我为师可好?”
小道霊想了想,点点头:“好吧,家里人没意思的紧,我和你走也好。”
看着蹲在地上挖坑的小道霊,老道顿时乐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看来这小子却是是和我道家有缘啊,这么简简单单的就骗走了。不一会,一个不大也不深,刚好可以放下那颗桃核的小坑就挖好了,老道把那颗桃核放进了小坑里,从随身带的水葫芦里到了点水在小坑里,然后叫道霊用土把桃核埋了。然后他装模作样的念了几句没人能听的懂的咒语,然后就见那刚刚种下了桃核的土地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顶住来一样。很快的一个小小的绿芽就破土而出了,绿芽飞快的抽枝发叶、长高、加粗,不多时就长成了一株杯口般粗细的桃树,然后就开始开花,一树桃花却没有开过盏茶时光就全部凋谢了,残红遍地,还未等大家缓过神来,桃树上已经开始结果了,不过多时,树上便结满了红红的大桃,沉甸甸的压弯了枝条。
老道随手摘了一个桃子递给已经有点发傻的道霊,道霊也是下意识的接过了桃子,兴高采烈的啃了起来,发觉如同刚才自己吃的那颗桃子一样,汁水香甜,可口极了。他这才一脸羡慕的看着老道,“看来你说的是真的,你真能变出一棵桃树来,你真厉害,这是法术么?我要学。”
老道抚摸着道霊的头顶,说道:“只要你拜我为师,莫说这个小小的法术,就是其他大法力,大神通,我也教你。这样,你的父母也都在这里,不如你今日就拜我为师,随为师回山去如何?”
可怜的道霊完全不知道回山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老道的手段似乎很是厉害,完全没考虑什么回山不回山的,直接就答应了下来,张员外虽然一直都知道这一天的到来,所以一直都刻意的不怎么接近这个儿子哪么多,可是此时却是心头五味陈杂,再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了。
简单的拜师仪式之后,老道就要带着道霊离去,张员外夫妇本来早就知道和这个儿子并无太久的缘分,可是此时到了真正儿子要离开之时,他们还是觉得伤心不已,张夫人更是哭倒在地。
小道霊并不知道为什么,见娘亲哭倒在地,也是悲痛由心中而来,老道一见这情况不得已,又住了一晚,第二天离去之时,却只有张员外一人相送,道霊的母亲却是悲伤过度,见不得这生离场面,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