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静沉思半响,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斗魔场,黑衣人的诡异笛音还在他的心头隐隐作痛,这个神秘的黑衣人一声鬼气,既不是魔又不像是妖,但是她那强大的修为足以使道静铭记,这次斗魔大会的意外失利完全是由于她的出现所引起的,现在妖魔两界在阴王的带领下早已没了顾虑,把那约定当成了耳边风,借此可以大肆进攻人间,就是她,就是这个可怕的神秘人所带来的,道静海相继续想下去,但是灵识敏锐的她发现四周太过安静,抬头间看到道了那疑惑的眼神才注意到自己太过集中注意了,当下静静地说道:“启禀掌教,妖魔界的实力在我看来与以前相差不大,之所以会出现这次斗魔大会的意外完全是由一个人引起的。”
“噢?道静,快点道来。”道了心下一紧,道静的话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更让他紧张的是这次绝崖洞的事情会不会就是与她口中所说的神秘人有关,关乎整个人间的事情,不仅道了如此,其他的所有人也是紧紧细听。
“是,掌教,”道静理了下思绪,把斗魔场上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提到那个黑衣人的时候还特别注意细节,从她的出现到她的离去,道静都讲得极其细致。
大殿里的空气凝结了般,静静地没有一点声音,在场的人其实并不知道斗魔大会的结果,绝崖洞的事情早已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当听道静讲完之后事情又变得那么的玄乎,突然出现的神秘人到底是谁?又怎么会留下道静她们神秘离去?之后绝崖洞就出现了问题,两者结合在一起大家一下子就把这个黑衣人和整件事都联系了起来,这个人肯定就是关键,只是谁也无法猜到她的身份,思绪又陷入了僵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咳咳”两声轻咳打破了沉闷的僵局,玉虚子很快把手放在玉衡子的后背,轻轻地拍打着。玉衡子一脸歉意,自己的这小小的举动很快把众人的目光凝聚,而每个人脸上的狐疑之色被与衡子的两声轻咳揪紧,好像随着他的咳嗽心中的答案也会随之明了,但是引之而来的又是两声轻咳,而所有人等待的答案却仍一片迷糊。
“好了,大家也不要想那个人究竟是谁了,想想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吧,易白,把大致情况跟大家说下。”
“是,掌门。”
易白快速地来到了人群中,他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所以不敢怠慢半分,他早已把这几天派出去的弟子中得到的情况详细地整了一遍,清了清嗓子,说道:“这几天,我们教里派出好些弟子前去搜查情况,但是奇怪的是魔界的人好像在人间消失了一般无法寻觅到他们的影子,当我得到这些消息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以为我们搜的范围不够大,但是当我们扩大搜索范围的时候还是一无所获,不过有一件事特别奇怪,就是据一些弟子回报,在通州附近集镇的百姓有点古怪,向他们讨水喝的时候好像只是机械性地在完成事情,脸上毫无表情,整个人死寂一般,好多百姓都是如此,只不过无法说上个大概。据我看来这些百姓不合理的表现肯定与魔界有关,通州一定有古怪。”
这些天来似乎真的有点太过平静,魔界和妖界一点动静都没有,易白的话也符合了大家心里的所想,他们不可能会没有动静,而这一切好像又在偷偷地酝酿着什么阴谋。
“掌教,我有话说。”
声音传来,话中透着一股急切,修远长老恭敬地站在下面,但是脸上的表情比任何人都要严肃。
“修远长老有话尽可说来,不用在意。”
有了掌门的保证,修远再无顾虑,只见他低头略微思考之后从袖中拿出一片东西,站得近的很明显就看出了这只是一块普通的布料,但是奇怪的是既是一块布料为什么修远会如此谨慎地藏在袖中呢?一下子大家的好奇之心大起,都期待着修远接下去的话。
“这是?一块布?”道了目力极佳,也发现了这只是一块不起眼的布料而已,不过看得出好像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因为缺口很不整齐。
“是的,掌教。这块布是我门下弟子在前几日经过一村庄的时候,从一个死了的村民身上撕下来的。”
见大家还是一脸的疑惑,修远也不在绕弯子,继续说:“据当时弟子所见,当时他正好经过此处,见一女子大呼救命,就即刻前去探明情况,这一看令人心惊,只见一村民正使命地捶打着那一年轻女子,分明没有停手的意思,而年轻女子在他的捶打声中声音渐弱,即刻就将毙命,所以那弟子当下不假思索立马阻拦,可是情况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那村民见有人过来扔下手头下奄奄一息的女子朝那弟子袭来,几番接手之后,那弟子惊讶地发现该村民居然越打越猛,全然不顾只见的性命。到最后我那弟子一掌击开村民,最后运气法力把他困住,可是猛然间那人抽搐了几下萎靡在地上,当下不活。事情的突然变化还是出乎他的意料,那名弟子迅速地来到他的身边想要检查他的伤口,可是当他碰触他的衣服的时候拿村民的身体居然诡异的化作了一滩污水,只留下这一片衣角留在他的手上。这片就是当时那村民身上的布料。我想这件事情很可能与易白所说的通州那件事情有着大致的联系,所以我也就想到了这件事情。”
“大师,你的意思呢?”道了转向悲觉,易白和修远的话无不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魔界的消失肯定与这些村民有关,可是到底有说明关系一时间也说不好。
悲觉眉头紧锁,被道了这么一问,只是淡淡地一笑,接着他走到修远身边,从他的手中拿过那一片衣角放在鼻尖闻了闻,只是那么一会儿悲觉的表情迅速凝滞,那眉头锁得更深了。
“大师,你也明白了,”修远看着悲觉僵硬的神色,这和他当初拿到这块布料的感觉一模一样,悲觉大师能有如此神色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道了似乎也明白了,快速走下台来,拿起悲觉手中的布料闻了起来,越闻越是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