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摇头的钱狱长,李萧知道钱狱长理解错他的意思了,想到这李萧笑着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推给钱狱长,两眼含着笑意对钱狱长道:“钱狱长您别误会,我可不是以职务之便让您放了我什么人,我可是公干来的,您瞧瞧,我找您要这个人,这是公文跟资料。”
“哎呦,看您说的,公干好说。”钱狱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您看我这不是老糊涂了。”说着拿起桌面上的文件随手翻了翻,当他看到江凌风三个字的时候一时楞在他那张舒服的办公椅上。
李萧看见钱狱长的表情好奇的问道:“钱狱长,有什么问题吗?”
钱狱长回过神来:“你们怎么要他啊?”
“机密。”李萧严肃的道。
钱狱长知道这不是他该知道的也就没在接着问,只是叹息着摇摇头。
“钱狱长,您难不成真有什么问题?”李萧含着笑意问道。
钱狱长一副非常不情愿的表情,叹了口气,郁闷的对李萧道:“这小子虽然让人头疼,可咋也是咱城南监狱的宝啊!,你要是把他要去了,我这狱长也做到头了。”
李萧一听这话来了兴趣暗道:我不就找你要个人吗?你至于这样吗?于是满带笑意的问道:“您老此话怎讲?”
钱狱长见三人满有兴趣带着疑问的表情看着自己,将手中的文件递还给李萧并解释道:“我说他让人头疼,是应为在他手下头不开眼的家伙已经死了两个,重伤三十一个,残废十一个。能不让人头疼吗?我说他是我这监狱的宝贝,那是因为,我这只要来了重刑犯危险人物,我往A区一丢就完事了,完全不用咱操心,现在A区夜里一般都不用狱警巡视,以前A区可是麻烦不断,狱警谁都不情愿去A区值班,现在一个个都争着去。”钱狱长停顿了一下,喝了口水润润喉咙接着道:“我说你把他要走了我这狱长也做道投了你知道为啥不?”说着反问李萧。
李萧不知所以然的摇摇头,等着钱狱长继续往下讲。
“哎,知道两年前的监狱大改建不?”钱狱长叹了口气道。
李萧知道这事,由于犯罪人数持续攀升,国家不得不拨款进行监狱扩建,点点头道:“这事我知道。”
“知道江凌风犯得什么事,判的什么刑不。”钱狱长接着问。
“知道啊!他犯杀人犯啊?被判无期徒刑怎么了,除了啥问题?”李萧可是把江凌风的资料记得很熟,可这些跟狱长说的有什么关系?
钱狱长无奈的道:“问题就出在这。”
李萧不解:“这有什么问题。”
“问题可大了,A区三年前就已经不用狱警执勤了,直到现在都只是放一个狱警在那做做样子,两年前的大改建,应为江凌风在A区,我根本就没改建A区,别的区都改建了,我把改建A区的钱全部投到围墙跟岗哨上了。”说着说着钱狱长激动起来:“A区的监狱设施除了基本的生活需要设备别的都老化的不像样子了,而且里面全是些危险份子,当初要不是江凌风在里头,我至于这样吗?现在好了你把人要走了的话,A区不乱才怪,你说我这狱长是不是到头了?”
李萧等三人相互之间惊讶的望了望,一阵无语。她们真没想到还有怎么回事。正想说点什么,那只钱狱长叹了口气接着道:“不瞒你说,其实除了这些原因还有其他的,其实我蛮喜欢这孩子的,话不多,从不主动惹事,勤奋好学,我监狱里图书馆的书,都被他看完了,这不还不时的找我们两个老家伙借,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那么拼命的看书,他说小时候因为某些原因他只读了三年小学,他说他想通过书本更多的了解这个世界,他说他了解的世界太肮脏。其实这孩子怪可怜的。”说完钱狱长闭上眼睛靠在他那张舒服的椅背上。
李萧等三人闭口不语陷入沉思,目光全部注视着钱狱长。
办公室里陷入沉默,李萧想了一下决定打破这种沉默,他也是有任务在身,这个任务的危险性相当高,对国家荣誉的损害太大,江凌风这个人可是国家机构审查了无数犯人的资料找出来的最佳人选。李萧正准备开说。靠在椅背上的钱狱长睁开双眼,对着李萧挥了挥手:“你要人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钱狱长也知道,国家来要人他不可能不放。
没想到李萧爽快的答应了:“您说吧!只要我办得到的没问题。”
钱狱长直起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将手放在桌子上,右手的食指敲打着桌面认真的对李萧道:“其实这两个条件很简单,一:要江凌风本人自己同意,你们不能强求;二:如果江凌风同意,那么要政府同意拨款给城南监狱改建A区。就这么两条。”
李萧想了想,这两条的确简单,谁有病愿意呆在监狱里啊!至于拨款跟上头打声招呼就完事。李萧想到这里爽快的答应了。
“老孙啊!你去把江凌风带来。”钱狱长对孙副狱长道。
孙副狱长站起来望着钱狱长箱药说些什么,钱狱长挥了挥手,孙副狱长也就没再说什么走了出去。
孙副狱长来到A区狱警值班室,看见值班的狱警正靠着椅子,双腿翘在办公桌子上长着嘴呼呼大睡,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孙副狱长气不打一处来,一个爆栗子敲在值班狱警的头上。
值班狱警直觉的头上传来一整疼痛,哗啦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满带怒气的狱警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就伸手要抽出腰间的电警棍教训一下这不开眼扰人清梦的东西,一看见是副狱长赶紧站的笔挺挺的。
“哟,小王睡的可香啊?”孙副狱长开着狱警小王的玩笑。
小王那个郁闷啊,今天好不容易轮到他到A区值班,想着难得轮来的美差可以好好睡一觉,他咋就这么倒霉,几年了两位狱长可从来没有晚上来过这里啊,今天是吹的什么风啊?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都十点二十分了,这副狱长咋这时候跑来啊?药来也是白天啊!可这白天也是很少来的啊!
孙副狱长踢了一脚还在发愣的小王:“带我去二十二号囚室。”
小王回过神来急忙点头道:“是。”转身拿起桌上的手电筒对孙副狱长道:“副狱长这边走。”
两人来到A区,小王打开已经生锈的大铁门,这A区可不是一般的安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
当两人来到二十二号囚室,两人吓了一跳,愣住了。
手电筒的光首先照到的是一个脑袋,伸在囚室的铁栅栏外面,两根拇指粗的钢柱有些扭曲的夹着脖子,小王打了个冷颤,操已经几个月没发生情况了,这又是谁惹到那位小祖宗了?真他妈不开眼。机灵的小王上前探了探鼻息看着还活着,跟副狱长点了点头,副狱长给小王使了个眼色,小王明白的离开了,这不善后去了。
两人进来的时候江凌风已经察觉到了,依旧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心里那个不痛快啊!要不是为了给两位照顾自己的狱长留面子,早把那什么鸟猛虎干掉了,操完全是只纸老虎。
小王离开还没两分钟,二十二号囚室的灯亮了。
江凌风非常郁闷,就算善后应该把人弄走就完了,有必要开灯吗?难道不知道自己睡觉的时候讨厌灯光?江凌风非常不爽的翻了个身,当看见孙副狱长的时候完全没了脾气。
想当初他江凌风进来的时候才十三岁,两位狱长得到消息自己监狱里来了个十三岁的孩子,还是重刑犯。差点没跑去找上面理论,法律上可是明文规定满十四岁才判刑的啊?满了十四那也应该送去少教所。送个十三岁的娃娃到自己这来是什么意思?
当两人看见随行的军官拿出文件两人才没话说,两人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孙子辈的都比江凌风小不了多少,顿时对这个带着手铐,脚链上还拖着四十多公斤铁球的孩子有了兴趣。
江凌风沉默寡言,干活却一点都不马虎,刚进来的时候没少受欺负。两位狱长由于工作原因,儿女都不喜欢,成家以后都搬出去住了,孙子辈的那是一年就见个两三回,对于当时的江临风可是没少照顾。江凌风进来以后,监狱里的大老爷们们,对这个睡觉都得带拖着大铁球铰链的少年满是好奇。人心都是肉长的,很多人队江凌风也很照顾,可是却也有不少人欺负江凌风。江凌风也不想惹事,也就忍了。
直到江凌风入狱两个月的一天,江凌风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