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狱长坐在他那张舒服的大靠背椅上,右手支着下巴,脑袋飞快的运作着,寻找着解决问题的方法,孙副狱长也低着头沉思着。
李萧坐在椅子上不断地用手指敲击着椅子的把手,两眼目不转睛的看着钱狱长,只见钱狱长动了,放下支着下巴的手,两位狱长好像同时想到了什么,孙副狱长这时也抬起了头看向钱狱长,两人对望一眼同时露出了笑容。李萧一看知道有办法了,停止了敲击椅子把手的动作询问道:“不知两位,可想到什么好主意?”
孙副狱长笑而不语,钱狱长笑着道:“办法是有不知道你们办不办得到?”
“哦。”李萧一听来了精神:“不知道是什么办法,不信还有办不到的。
“呵呵,根据我们两个老头子对那小子的了解,估计这办法你是不行的。换个能说会道的来。”钱狱长一脸唏嘘的看着李萧道。
“换个人!为什么?”李萧一脸好奇。
“也许是这孩子以前遇到了什么事被打击的太深。”钱狱长沉思道:“这孩子不相信人,而且他也不是那么容易说动的人,依我看您嘴上功夫不行吧?”
李萧也不做作直接承认:“那是,那是。”
“这孩子求知欲很强,没事就让人帮他找书看,想要打动他,你得从这方面下手,找个能掌握人心理,能言善辩的人来。”钱狱长说完看向李萧。孙副狱长及其认可钱狱长的看法,在旁边点着头。
“好,那我明天再找人来。”李萧现在算是知道自己是不行了:“明天中午,我就不来了,这是要成了,我还要多谢二位呢!”
两位狱长急忙道:“不用,不用,为国家办事是应该的。”
李萧与两位狱长寒暄了两句,带着张涛与雷蕾走了。
于丹凤今天打赢了一场官司,累得不行,为了那案子都已经两天没合眼了,整理了一下办公桌上的文件,准备回家好好休息,可几位同事硬拉着她,让她请客庆祝,盛情难却下,跟同事整到八点多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匆匆忙忙洗了个澡,一头栽在床上,呼呼大睡。
讨厌的手机铃声,一阵阵密集的撕掠这于丹凤的听觉神经,于丹凤烦躁至极,任谁两天没睡觉刚躺下,还没到两个钟头就被吵醒脾气再好也会发飙,于丹凤当场暴走,拿起手机看也不看按下接听键,劈头盖脸就是一狮吼:“不管你是谁,最好给我个合理的理由。”
电话一头的孙皓,吓得差点没拿著手机。他也知道这个时候打扰于丹凤不好,可他也没办法啊?孙皓把手机那在一边里耳朵有两尺远,见电话里没了声音才把手机凑到耳边。
“丹凤侄女啊!别发火,别发火,是姨父不对,姨父也知道你累了几天,这不实在是没办法才找你的嘛?”孙皓赶紧道歉,他这个侄女平时绝对好说话,可是谁要是在她极度需要睡眠的时候吵醒她绝对不会讨好。
于丹凤一听是自己姨父火气也笑了,伸了个懒腰道:“姨父啊!什么事啊?”
“是很重要的事,你可一定要帮忙。”
“行行,我帮你还不成吗?明天再说我现在很困。”于丹凤打了个哈欠,懒散的道“不行啊!你现在就整理一下,上了飞机在睡啊。”
“上飞机?到底什么事,说清楚。”于丹凤听了有些吃惊。
“行了时间紧迫,下了飞机自然有人跟你解释,整理好了到楼下等,十分钟后有车去接你。”说完便挂了电话。
于丹凤一头雾水,无奈的整理好行装,姨父一般是不会这样的,肯定有什么大事。于丹凤想不通,干脆不想了。
来到楼下还没等到两分钟,一辆黑色奔驰呼啸而来,在于丹凤面前停下,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来到于丹凤面前,很有礼貌的道:“请问您是于丹凤,于小姐吗?”
“我就是,您是……”于丹凤一阵不解。
“我是特勤处的武风。”说着从口袋里掏出证件:“我是来接您去机场的,这是我证件。”
于丹凤接过证件确认无误,便上了车。没多久一阵困意上涌,便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于丹凤被武风摇醒,于丹凤迷茫的睁开双眼。
只听武风道:“于小姐,我们到了。”
看了看车窗外的场景,于丹凤睡意全消,紧张的从手提包你拿出防狼喷雾剂:“这是那?你……你想怎么样。“把武风弄的先是一愣,随即武风笑了起来:“呵呵,于小姐别误会,这是咱北京某空军部队基地,这不是赶时间吗?从您住处到机场虽然快可是飞机已经起飞了,我们没时间等,这不就把您送这来了。”
于丹凤谨慎的打开车门,下车以后看见路前方的建筑才放松下来。前方传来车声,紧接着一道车灯照的于丹凤睁不开眼,伸出左手挡在眼前。
只见一辆吉普车在离他们六米处停下。车上下来两个大兵。武风迎上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带着一个大兵哥退了回来。
来到于丹凤面前道:“于小姐,我中鞥送你到这了,前面是军事禁区,我去不了,让他们送你上飞机。”
大兵哥上前做了个请的动作,于丹凤现在脑子一片乱,不明白到底是这么回事,下了飞机应该就能明白了。
一大早江凌风,梳洗完毕,像往常一样吃过早饭,一碗稀饭两个馒头一碟咸菜。便去领工具。哪知被告知让他去狱长办公室,江凌风兴致缺缺的来到狱长办公室,敲了半天门没反应,推开门感情钱老不在,江凌风大大咧咧的找了张椅子坐下,随手从办公桌上拿了本《上下五千年》就看了起来。
早上七点于丹凤下了飞机,在机舱里睡了一夜,精神好了很多,上车以后便询问来接她的刑警,哪知大失所望,对方表示只是听命行事,完全不知道原因。
汽车拉着警笛一路狂奔,一个半小时以后来到当地刑警大队。刑警带着于丹凤直奔办公室。当李萧见到于丹凤的时候心算是放下了,此时办公室里只剩下李萧与于丹凤两人,其他人都出去了,雷蕾与张涛一左一右站在门口就像两尊门神。
李萧见于丹凤一脸疑惑,直接拿出一份准备好的资料递给于丹凤,于丹凤接过文件仔细的看了起来。
江凌风,男,出生日期不详,现年年龄不详,其自称自己十九岁,二零零三年七月二十六日,因与养父孟威产生矛盾,支身杀入其养父黑帮据点,杀七人,重伤四十六人,残五十三人,当场被捕,应行为恶略切未满判刑年龄,暂盘无期收押与城南监狱。其它就是一些江凌风在监狱里的状况。
于丹凤看着看着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她不明白李萧为何给她看这些,更不明白让她大老远到这来是为何。
见于丹凤不解的望着自己,李萧道:“于小姐,最近有一重要情况,我们没有什么合适人选,只有他最合适了。”
“哦。”于丹凤哦了一声更是不解便道:“那找我来干什么?”
“于小姐请见谅,我们找你来也是迫不得已,想您二十二岁拿到心理学硕士学位,律师资格证,短短两年成为金牌律师,这不我们也是没办法才请您出马吗!”李萧有些无奈的道。
“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能帮上什么忙?再说了我可只是个小律师,难不成你们让我给他翻案?那可是铁证如山啊!想翻案也翻不了,我看您还是另请高就吧!我可不打没把握的仗。”于丹凤有些郁闷,半天了只知道是为了江凌风这个人却还不知道为了何事,不由得没了好气。
“误会,误会。”李萧在国安局混了这么多年,能看不出来于丹凤的不满?连忙解释道:“我们可不是让您来打官司的,这小子,不知道少了哪根筋,让他帮国家办件事就让他自由,那只这小子,听都不听,问也不问,呆在监狱里不肯出来。这不专门请您来帮忙说服他的。”
“哦,还有这种人?宁愿蹲在监狱里都不愿意出来?”于丹凤不由得好奇起来。
“可不是,我连特赦令都给他了,让他办啥事都还没说,这小子直接把特赦令丢在一边,来了句没兴趣,我在这呆着蛮舒服的。”江凌风的那句话一直令李萧郁闷到现在:“这不要不是时间紧迫我们也不劳您大驾啊!”
“呵呵,蛮有趣的,具体什么情况说来听听。”于丹凤兴趣更浓。
于是李萧将将自己了解的情况,以及从两位狱长那得到的消息,细细的跟于丹凤讲了个明明白白一清二楚。说完以后李萧有些口干,喝了口水道:“情况就是这样,剩下的可就要看您于大律师的了。”
“我可以去试试,但我可不保证一定成功。”于丹凤边整理这手头所得的资料边道。
“那是,那是。相信您一定能成。”李萧嘴里说着心里可不这么想,奶奶的他可是催着国安局搜索了相关资料,才找到于丹凤这个成功率最高的人选,要不是时间紧迫效率能有那么高?开玩笑于丹凤要是不能成功,那只能说活该他们倒霉。他可是动用了关系网的,要不然还只不定能不能请到这位史上最年轻的金牌律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