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明在两个护卫的架持下乱踢乱晃,脑袋扭来扭去,象是想挣扎开那护卫捂住自己嘴的手,而那箱子的金币却是被他抱的紧紧。
两护卫在把李东明拖出了酒店也放开了捂住他嘴的手,直接提着李东明远离了酒店一些,李东明在他松开手后,就又是大声的叫了起来,“你们想干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杀了我,你们全都会为我陪葬的。”
“好了,就这里了。”两护卫不理李东明,却是松开了他,准备拔剑砍掉李东明的头了。而就在不远处还呆着一队的士兵在聊天,看到李东明被护卫架出来,就好笑的议论开了。他们这队人就是专门给公主开的酒店清理尸体,来闹事的经常都是被砍了直接扔给他们。
“停,停,停,我是说真的,你们不能这样,我父亲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你们这样对我绝对会被满门抄斩的。”李东明象是煞有其事焦急的道。
“厄,你父亲是谁啊?”两护卫也有些摸不准李东明的深浅了,就只好问个明白,可别为公主招来一身的麻烦,这样可就不好了。
李东明赶紧自豪的说道:“我父亲可是在朝堂上混的风升水起,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陛下见了也要打个招呼,你说他是谁啊?”李东明可不知道朝堂上有些什么人,只好胡掐。
“你是修玛国师之子撒兰达?你有什么可以证明的?”两护卫也是从皇宫过来,当然也知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只有修玛国师了,只是听过国师有个公子,却是因为天天要值班的保护公主没有见过。
李东明一听有戏,又开始了胡掐,“我这张脸还要胡掐吗?你去帝都问问,谁不知道我这张脸?啊,你说是不是啊?”李东明演戏的实力实在是可以拿奥斯卡金象奖了,忽悠的俩护卫都开始半信半疑了。
“这,阿二,你在这里看一下,我去问问公主怎么处理。”自己做不了主了就去问公主吧。一个护卫转身飞快的向酒店跑了过去。
不远处的那队士兵见护卫开始拔剑了,还以为又要收尸了,都站起来准备过来了,可是却又见三人站在那聊了起来,又满头疑惑的停了下来。
李东明见那护卫去禀告了,心里却是很高兴,‘看来自己还是有些骗子的潜质啊。’护卫直接匆匆的跑到二楼的一个镂空亭阁的门前停下,低下头恭敬的道:“公主,那人他说他是国师之子撒兰达,还要杀了他吗?”
玛莉尔诧异的停下正提笔的手,“他有什么证明吗?”
“没有,他说他的脸在帝都谁都认识,卑职没见过也不敢肯定。”
“哦?没有证明,你把他带进来吧,让司林大叔看看是不是,不是的话就拉去宰了。”玛莉尔想了想还是去确认一下的好,自己本来就是为了躲避那些人的虚伪嘴脸才来这里的,可不想又和他们牵扯上,而且国师还是很让人敬佩的,只是听说他有个不争气的儿子,整天无所事事的东游西荡,自己却又没见过。
护卫跑出去把李东明又带进了酒店,弄的那队士兵摸不着头脑了,已经宣布了死刑的人还能释放,真是奇怪,酒店里的人更是惊讶的嘴都快合不拢了,都停了下来,好好的看着李东明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李东明一进酒店又嚣张的大叫了起来,“看到了吗?我可不是随便能宰的。”趾高气扬的随着护卫走向了酒店后面的小院子,那箱子的金币却是嚣张的叫服务员保管好,还狠狠的威胁了他一顿。
他虽然不知道护卫带自己去找谁鉴定自己的真伪,不过却也不怕,大不了再说自己是个私生子嘛。很快,李东明就被带到了一个正在练剑的中年大汉面前,看他对斗气收发自如的样子,而且能量很是精纯,绝对是个罗厄阶的高手。
“司林大人,公主叫我带这个人给您看一下,问您是不是国师之子。”护卫也知道这司林大人可是国师的记名弟子,所以经常的往国师的住处跑,应该能认识撒兰达。
司林在护卫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依然没有停下,仍然练自己的剑,可听到说是要自己确认一下是不是国师之子,马上就疑惑的停下望了过来,“啊,撒兰达,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你父亲知道吗?你有带护卫码?”
司林一见李东明,马上惊讶的闪到了李东明的身边,担心的问道,撒兰达只是个中级剑士,没带护卫被欺负的话可就冤枉了,而且还跑到了这偏远的小城。
李东明一下子被司林叫懵了,自己怎么随便掐个人就真成了别人了,而且看他的样子,还没有一丝撒谎做作的意思,难道自己真和那个什么撒兰达长的一模一样?
“厄,我没带护卫,我这是偷偷跑出来的。”李东明马上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成了撒兰达,那就好好装一次吧。
撒兰达似乎知道撒兰达经常到处偷偷的到处跑,也没有什么奇怪,只是担心的拍了拍李东明的肩语重心长的道:“撒兰达啊,你下次出来可要告诉国师大人,不然国师大人又要急的满天下的找了。”
“厄,这个,哦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李东明支支呜呜的回答道。
“哎,算了,你总是敷衍我,我也不劝你了,你玩两天我就送你回去吧。”司林怕国师着急就要送李东明回去。
李东明却是不怕,自己明天就要走了,反正自己只打算做个一天的普通人,“不用送了,我明天就会回帝都了,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啊?”李东明不知道这司林和自己那撒兰达的身份是什么关系,就当作是认识的吧。
“我是来保护公主的啊,啊,对了,你不会来追求公主的吧?”司林象是确信但又不敢下定论的问道。
李东明还真没想过这里还有个公主,不过还是顺势下坡的点头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啊?对了公主在哪里呢?我怎么没看见呢。”
司林却是疑惑的问边上惊讶的护卫:“公主没见过他吗?”没见过的话又怎么会叫自己来确认人呢?
那护卫诚惶诚恐的道:“见过。”还准备说李东明骂了公主的,可又觉得不妥,就没说了。
“我什么时候见过,啊,不会就是那个冰山美人吧,啊,惨了,我那样骂了她,还怎么去追求她啊。”李东明在酒店里注意的女人就只有那个冰山美人,就知道她是公主了,却又煞有其事的叹息。
“厄,撒兰达,你怎么会骂公主的?”司林疑惑的道。
李东明捶胸顿足的仰天叹道:“哎,别说了,真是冤枉啊,我都不知道她是公主,哎,我这臭脾气是应该改改了。”
“恩,你是应该改改了,你这样下去真的不行,老是要国师大人给你收拾你留下的烂摊子,如果国师……厄,呸,你知道改就好。”撒兰达欣慰的拍着李东明道。
“那是,现在不改的话,怕是老头子死了,我也就要死了。”李东明可不在乎那些尊重不尊重,自己都还没见过就给自己当了一回便宜老子,应该收点利息。
“撒兰达,对你父亲好点,算了,不说了,我带你去见公主吧,你明天都要回去了,不能让你白跑一趟。”撒兰达见李东明说到国师的时候一脸的淡漠也不再说了。
“啊,好啊,哈哈,我今天一定要泡上公主,我就不信凭我如此风流潇洒,玉树临风,堂堂相貌的花花公子还泡不上一个小丫头。”李东明大言不惭的吼着豪言壮语,说着就随着司林向公主在的酒店二楼走去。
司林对李东明好笑的道:“公主是小丫头的话,你就是刚出生的婴儿了,呵呵。”
李东明好奇的问道:“公主年纪很大了吗?我看没有多大吧。”
“哈哈,我就知道你喜欢这调调,哈哈,公主今年已经八百多岁了,你现在才多少岁?才七十多岁,还差的远呢。”司林哈哈大笑的取笑李东明,似乎知道李东明喜欢那些年纪大的女人似的。
“厄,八百多岁,还好不大,还在我意料之内,可以接收,嘿嘿。”李东明虽然心里不感冒,可是嘴上却是口花花的。
司林听到李东明的话又是一阵嘿嘿的贼笑,他象是也是同道中人,“嘿嘿,你要是把公主娶进门,我也就可以卸任了,哈哈。”
“啊,原来你是打的这个注意啊,哎,真是遇人不孰啊,被人当枪使了,还要乐的屁颠屁颠的。”李东明又是大叹的捶胸顿足。
司林白了一眼李东明,“你就得了吧,你不心里偷笑就万福了,还遇人不孰,你怎么不给我介绍个女人啊?切。”
“嘿嘿,我这不是找不到能配的上你的人嘛,下次遇到了我一定介绍给你,哈哈。”李东明胡乱敷衍的打个哈哈。
“好了,不和你磨嘴皮子了,你自己进去吧,怎么追求你自己看着办,我可劝你别动手动脚的啊,公主可是罗厄阶中期的高手,吹口气都能灭了你。”俩人这时已经走到了二楼,就提醒李东明,自己却是转身走了。
李东明见司林走了,也就大步的走向了那个镂空的亭阁,公主正趴在窗台上看外面的大街,似乎没发现李东明的到来。
走到门口,李东明轻轻的咳嗽两声,见公主转过头来,就象是个文明的绅士一样有礼貌的问道:“亲爱的公主殿下,我可以进来吗?”脸上还挂上了亲切的笑容,象是刚才骂他的那个人不是他。
李东明这短短的半个小时转换的角色可真是复杂,先是懦弱的平民,暴发户,接着又是流氓,又是国师之子的,现在还装扮成了一个绅士,这些虽然都是普通人,可是却是性质不一样,李东明扮的倒是有模有样。
公主见是李东明,冷面皱眉道:“你真是撒兰达?”她对李东明的谩骂还是有些亘亘于怀的,可又不能把国师的儿子怎么样,只能摆着冷脸皱眉。
“如假包换,我可以进来了吗?公主。”李东明感觉拍胸脯很破坏自己的绅士形象就又放下了抬起来的手,改为向前伸,象是请问的手势。
公主扫了一眼亭阁内的装饰,“进来吧。”
李东明象是很荣幸的轻步走了进去,在外面的时候就看见了亭阁内的字字画画,只是斜视着又看不明白,此时进到里面却是狠狠的惊讶了一番,这些字画很有中国水墨字画的影子,只是却又有很多不同的地方,颜色就鲜艳的多,而且格局也是清楚秀丽的多。
“好画,好字啊,看你的水平怕是练了不下百年时间吧。”李东明却是不急着和公主谈话了,自顾自的欣赏起亭内的字画,看到精彩处忍不住的赞叹了一句。
玛莉尔见李东明看的专神也不打搅李东明,只是好奇的看着他看哪些字画,心里却又想到,这好恶贪淫的撒兰达能懂这些字画吗?听到李东明的赞叹声,而且他还象是个中高手的似的,就忍不住的问道:“好在哪里?”
李东明却是看都不看玛莉尔道:“笔势狂放不羁,很有狂草之意味,画中粗旷却又满含细腻,大气磅礴却又由细小枝节构成,很有大派之作风。”李东明不太懂得字画,可那些看过不少,也听不过少,也知道怎么形容评论别人的字画。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有点离经判道吗?”玛莉尔象是找到了知音似的期盼着李东明的回答。
李东明好奇的转过头来解释道:“什么是经?什么是道?那都是前人给后人下的套,也可以说是后人走进了临摹先人的误区,只有创造出先人所未有过的一个系体才是正道。”
“啊,你真是撒兰达吗?”这已经是公主第二次问了,虽然知道李东明能到这里来是因为司林大叔已经确认过了,可她是听的多了国师之子的怀名声,不敢相信能说出这番话来的人会是那纨绔之人。
李东明象是很郁闷的丧气道:“我怎么就不是了,我到底是哪点不象了?”
“我听说撒兰达可是喜恶贪淫,你可一点都不象。”玛莉尔一本正经的打量着李东明。
李东明听到玛莉尔的话,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个卖魔核的主管为什么要那样对待自己了,怕是那撒兰达做了什么让他恨之入骨的事吧,见他没带护卫就借机羞辱他。
李东明叹息的道:“哎,这天下没人明白我的,没有,永远没有……”李东明装的是那个伤感啊,连小强都能滴泪,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搞神秘了。
“那到底是为什么啊?难道那都是你故意的吗?”玛莉尔似乎被李东明勾起了好奇心,追问着他。
李东明爽的心里直叫,‘哈哈,这小妞还八百多岁了,真是傻的可爱,连这都能猜。’不过嘴上却满怀沧桑的道:“你不明白的,算了,你就当我是装的吧。”
“到底是不是这样啊?”玛莉尔实在是好奇了,一个纨绔子弟是不可能说出那番理论的,而且还非常的懂字画,一个在字画方面有着深远见解的人,内心修养也决差不到哪里去,为什么大家会传他是个纨绔子弟呢。
“你别问了,问了我也不说。”李东明继续装深沉的转过身去欣赏字画了。
玛莉尔见李东明不说,也没办法,想到刚才在楼下他还那么粗鲁,现在又是如此的有修养,让自己都看不明白了,反而觉得他象是一团雾,看不清摸不着的。
“你既然对字画研究很深刻,那能不能作一副让我看看啊?”玛莉尔问不出来,就想看看李东明的水平到底有多高,这样也能看出他的一些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