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号是所有学校开学的日子,拿着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学费,和我娘为我准备的干粮来到学校,初中我们就已经成为了住校生,因为我们村只有小学,而且我们这个时候初中还不普及,所以考上初中也是很不容易的,初中我们就得下山去了,到山外的镇上去上,我们一向都是步行去,有三十里地,我也不清楚这个里到底是多少,反正是每次走到学校都不想动了。胡吉、李文兵和林庆我们是一个村子里的,每次我们都要一起走,胡吉来上学很不容易,他一开始考上了,他娘不想让他上,想让他的弟弟上学,但那个孩子不想上,胡吉的坚持是刘婶子(就是他娘)狠了狠心,跳了粮食让他上了初中,他比我们晚来了两天,当我们看见他的时候,高兴地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这次升初二有给家里添了很重的负担啊,胡吉吃饭都是用粮食换饭票,但是他的为人很豪爽,所以我们几个关系不错,有时候互相照顾一下,胡吉的胆子大,镇上的学生因为是本地的,所以平日里都很拽,又一次他们找上了胡吉,结果胡吉发了狠,和他们狠狠的打了一架,虽然自己也受了伤,但是以寡敌众,战绩斐然啊呵呵。李文兵个子不高,但是为人机灵,我们几个数他年龄小,所以都当他是弟弟,林庆属于那种小白脸的,长的白白净净的瘦高个,为人也聪明,学习挺不错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了,我学习一般,个子长得也不高,可是,这两天不知怎么回事,竟然长了十公分,脸型还是国字的,由于经常干农活也还算有型吧(自恋中)。我们山上来的人多了,而且我们自己就像亲兄弟,我们团结所以镇上的也不敢惹我们。来到学校后,找到自己的班主任交了学费,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我和李文兵他们几个都不是一个班的,所以只有吃饭的时候能见个面,聊会天。
晚上我们就开始上课了,说是上课其实就是刚来调一下座位,坐了一年老末的我有幸被老班分到了前头,“溪芬,你和赵易得坐一块”,“啊!怎么又是我和木头做一块啊”,我的脸一下红了起来,说起溪芬就不得不说一下我的初一生活了,溪芬在我刚来的时候就和我分到了一块,我不习惯和女孩子打交道,所以就不和她说话,对于一个开朗活泼的女孩子来说,这是很闷的,所以她时常找我说话“我叫溪芬,你好同桌,你叫什么?”,“我……我姓……赵……易得”,她说:“奇怪,怎么百家姓有姓赵易得的吗?!”,说着的同时眨了眨她那双大眼睛,但嘴角却微微翘起,我知道我由于紧张说错了话,但同时我在心里又想“她在取笑我”所以我就更不敢和她说话了,我拿起一本新书遮住了我那张染成红布的脸,溪芬显然是一个不安分的主“怎么还害羞,你是不是男生啊,看那脸红的,别挡了,我都看见了”
从此我就生活在了水生火热之中,她每天那话来逗我,我觉得有些话好像不该从女孩子嘴里说的她全都说了,我的不理不睬并没有阻止住她,她反而开始动手动脚,拿笔在我的胳膊上画画,忍无可忍的时候激烈的反抗,这样招致而来的往往是老师严厉的批评,当我想要举报这个不法份子是,她就会撅起她那红红的小嘴,睁着那双大眼睛,里面充满了无辜的神情,不时还闪过一丝慌乱,哎!我还是不忍心举报她啊,我只好低着头向老师认错,不该捣乱课堂,这时溪芬竟然贼笑起来,我总是心太软,不该轻易地相信她那无辜的眼神。
思绪收回来,只听老班说:“怎么,溪芬你有意见吗?有意见可以提。”,溪芬说“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有意见,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她在说话的同时向我眨了下眼,嘴角飘出一丝贼笑,我好像有麻烦了。
“木头易得,我发现一个大问题,你想不想听”
,我“……”
“你怎么不说话,怎么说我们也同桌了一年了,难道我们同桌一年都没有成为好朋友,你不喜欢我做你的朋友吗?”溪芬在说话的同时眼睛慢慢的红了,我一时着急起来,我从来就没有碰见过这种情况啊“溪芬同学,对不起……我……我没说我们不是好朋友啊,我怎么会不喜欢和你做朋友呢,你不要哭啊……你不是说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么,是什么你说,我听着呢。”
“嘻嘻……我就知道我们木头易得不会不理睬我的”看着她笑嘻嘻的脸,我知道我又一次被这个魔女骗了,我不禁想女生真是天生的演员啊。
“木头易得,我发现的问题就是,你长高了,你怎么会突然长这么高?你吃了什么药吗?药在哪里买的?”
连珠炮的问题把我噎的无话可说,最后只憋出一句“我没吃药,是正常发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