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沓做完这一切以后,神庙已经建立起来了,天气已经转换了两次凉秋,龙蛋开始有些不稳了。
期间凯茜来过几次,她带来了许多成神的资料和吟游诗人的诗篇,里面有讲述一些成神的传说和故事,图沓闲来没事也喜欢看看。从她的语言看来,她的父亲已经是一个半神似的人物,不过这个半神主要是因为他巫妖的身份,而对于真正的神的资格离得还相当远。不过也是一个值得参考的强大存在。
说曹操曹操就到,有一天图沓正在冥想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洞中发生了一些空间的扭曲,自从他炼化了那颗空间之石之后,他对空间的变化非常的敏感,一个带着王冠的巫妖出现在他面前。
“你好,年轻人。想必你已经知道吾是谁了。”那巫妖骨节的手中握着一根古老的权杖。“吾是凯茜的父亲,故阿帕斯帝国的皇帝,现在的巫妖诺提卡斯。”
图沓由于经久的华夏思维,不管对方是谁,对于老年人都有一种天然的尊重,于是恭敬道:“尊敬的诺提卡斯,您好。”
诺提卡斯很满意他的态度,说:“你这段时间跟吾女儿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是不是?”图沓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也不知道从何而来,只得回答道:“是。”
诺提卡斯看着他的龙蛋,说:“你想化成一条龙?听说你还想封神?”
图沓知道这种事情是无法瞒得太久,但是又为这样的招摇感到不安,仍旧只是回答道:“是。”诺提卡斯说道:“不错,上进心是足够了。放心的做吧,我会在你身后支持你,你是个不错的变数。上次那龙神对你的惩罚正是我留在你体内成为结石的,希望你能好好运用。还有,那个空间位移似乎是到一个遗弃之地的,也许多了解些死灵的知识对你有好处。”说着,手中权杖一顿,凭空出现了一本虚光构成的书本,诺提卡斯说:“这本书你就先看着吧,我有时间的时候还会再来的。”一阵空间波动,诺提卡斯又消失在洞中。
这种能力的强大存在,图沓是无法抵抗的,好在他就要孵化成型了。可以离开这里。
神庙建立好了,常有狗头人前来参拜,更有长老会的长老们长期驻扎在这里,图沓能够感受到狗头人们那些奇特的心思,比如祈求打猎的时候能够采到蘑菇,比如希望隔壁的隔壁那雄狗头人能崴了脚这样祈祷者就有机会勾引他配偶之类的,让图沓哭笑不得。他知道这就是信仰建立的渠道,可是他完全没有能力处理这些事情。
他想了想,让小蝶以易经原理建设一个混沌运算机,来处理这些愿望,要想使自己的信仰逐步成长,那么适当的满足这些信徒的愿望也是应该的。
“卡啦”,静谧的洞窟里响起一声脆响,一颗红色的巨蛋裂开了一条裂缝。接着这裂缝不断裂开,终于卡啦一声,裂成几块,盘腿抱膝的图沓从中间露了出来,他的肤色也变的血红一片,十分吓人。身体匀称壮实,头发与瞳孔都是黑色的,之前外漏的精神都收拢起来,在体内不断的盘旋着。在额头中间有一个鼓起,那是空间之石镶嵌的位置,这块石头对图沓将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道具。因为龙的血统,他的下巴比起常人要宽些。身体强壮,肌肉分明,剑眉斜耸入鬓,显得英气逼人。
他慢慢的坐了起来,浑身的粘液都滑下,走了几步走出蛋壳的范围,挥手将蛋壳再次聚拢起来,重新变成了一个完整无缺的蛋,仍旧使魔花供养着这颗蛋,用着身体的原液图沓将小蝶之前建造在地书空间的混沌运算机搬到了蛋中,准备用这个将混沌运算机一点一点的培育出来。在自己还不了解神格的情况下,这样做也可以勉强挡一阵。
对于信徒的祈求,图沓心里大多有个数,实际上他无法赐予信徒任何神术,即使他能感受到真挚的信仰之力在自己身上凝结也不能,他只能通过长老或者魔花给予前来拜祭的狗头人们一些提示,也就是说,他并没有任何一个有效的牧师环境。更不需要说传播途径了。为了巩固狗头人们对他的信任,一些有益的帮助还是需要的。
做完这一切他又坐了下来,突然有种清晰的感觉落在他身上,他知道有一个强大的存在在注视着自己。他也知道,这个存在是五色龙神。他并不在意,说实话,对于他不能抵御的东西他并不畏惧,只有那些难度等级在他能够胜利和失败之间的对手才会让他感到紧张。他坦然的接受着龙神的扫描,巨大的威压从顶上落下,不过这对来自异世界的灵魂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他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那感觉收走了,图沓舒了一口气,他感受到自己额头上的那颗石头在蠢蠢欲动,显然是感受到了这股威压,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图沓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顶的过去。不过现在看来,那个强大的存在没有再把自己搞死的想法。这个空间之石已经成为图沓非常重要的法宝了。是他传送的重要道具。瞬间,图沓额头上的突起绿光一闪,他在洞中消失,出现在洞外。
在洞外他展现出血色巨龙的身体,仰头一声长吟,剧烈的龙吟将树林都震得瑟瑟发抖。在神庙中的长老和信徒们都跑了出来,图沓看到众人,高声说道:“吾是大长老图沓,现在已经成龙,你们应当膜拜我。”一时间所有的狗头人都激动地匍匐在地上,用各自认为的最虔诚的心态向图沓祈祷着。
一瞬间一股巨大的暖流冲击着图沓的灵魂,这种实实在在的东西更让图沓知道信仰这种东西是存在的,冥冥之中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东西,金色的光辉在远处闪耀,可是在他的灵魂与金色光辉之间是狂躁的风暴。
他刚想迈过脚步去接近那金色光辉,一阵撕痛袭击了他的大脑,他赶快收回了心念,镇定了精神之后,他又低头注视着面前这些膜拜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