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城主宴请吕天逸一行,也是桃花夫人公演的日子,桃花班所在的旧宅,几乎成了南淮城今日的中心。诸多平民向着旧宅走去,三三两两的谈论着这段时间的坊间杂谈。周围的摊子也多了几倍,这些小商贩的嗅觉还真够灵敏的。
吴尊站在阁楼上,往下望去,旁边站着一个壮硕的壮年男性,半袒着左胸,身上纹着苍狼的纹身,头发也是与东陆人不同的发型。看来是一个北陆的蛮族。吴尊看着下面的摊子,有些摊主身材健硕,眼睛左顾右盼,并不像是认真做生意的样子。冷哼了一声道:“火图录,你团里的佣兵准备好了吗?”那壮汉回答道:“城主大人放心好了,有我火马佣兵团在,这些小丑还翻不起什么浪来。”吴尊说:“这就好,哼哼,这吕天逸不过是帝国方面的一个弃子,如此这般,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火图录低头笑着应和说:“正是!这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吴尊转头看着这个憨笨的蛮人学舌,嘴角微斜的一笑,说道:“那么就都拜托你了。这次城市外的防御全都交给了雷云佣兵团,这最中心,最重要的安全工作就交给你们了,如果你们有什么闪失,那么明年的守备佣兵团,恐怕就要调整一下了。”火图录点头说:“是是,谁不知道城主大人最是照拂我们火马团的。”吴尊说:“总之,谨慎努力就是了。”说着,转身向楼下走去。他的身后,火图录无声的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牙。
吕天逸骑着马慢悠悠的向城主府走去,身后仍旧是有限的那么几个侍卫,他漫不经心的问道:“我们的人准备的怎么样了?”二黑笑着说:“都到了。”吕天逸抬头看了看天,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许久没见了,不知道那些二愣子们怎么样了。”二黑说:“估计是得被宛州的繁华养的膘肥体壮了吧。”吕天逸听了,也没再说话,右手伸在身后,把住那把巨剑的剑柄,抽了出来,又横在左臂上。
那黑色的巨剑好像融化了一般,消失在左臂上。只在手腕上形成一个黑色的纹路。二黑看见,面色上有些发紧,问道:“真有这么严重吗?”吕天逸的脸色变得铁青,先前那温和的面容已经不见。二黑不敢再问,就安静下来。一行人静默的向城主府行进着,身后的侍卫们也在检查着身上的装备。
华磊站在阁楼上,也发现了府外那些并不做生意的小商贩们,他下了阁楼,拿起刚从铁匠铺取来的大剑顺手挥动了起来,不断调动右臂处的气流,开始熟悉大剑的重量。练习了一阵,他想起从偶人师那里买来的偶人,黑木架子已经取开,上面的菌丝显然对朽木并不感兴趣,显出了一些委顿。想了想,又将桃花夫人赠送的精钢剑插在腰间。
华磊看时间还早,就走了出去,出门看到前段时间买偶人的那家摊子,木头脸的摊主旁边坐了一个小女孩,仔细一看,也是一个河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的河洛族有些少,分辨不清,华磊觉得这个女孩同慧长的有七分相似,只是不如慧那般温润可人,脸上仍然俏丽,只是让人看之生寒,华磊想起自己培育的那惜风,不由自主的又向那摊子走去。
他拿起一个偶人,摆弄了两下,问道:“这偶人身上的菌丝是如何培育的?”那女孩看了偶人师一眼,偶人师点点头,女孩便开口道:“这种菌丝叫做惜风,我们用的是最结实的金丝惜风,需要星辰之力的培育,或者血肉也能够使金丝惜风生长。”华磊问道:“血肉?”小女孩点点头说:“世间万物都是秉承星辰而生,血肉自然蕴含星辰之力,尤其智慧种族的血肉更好。”
华磊看着这个女孩,有些不敢确定,但是既然是摊主所说,他也想试一下,毕竟他对植物的特长,也算是他立本的一个依靠吧。那女孩又问道:“你是桃花班的客卿?”华磊愣了一下,点头说:“算是吧。”那女孩想了一下,问道:“那你可知桃花班中有一个河洛女孩?”华磊说:“河洛女孩有些多,我所认识的是一个叫慧的女孩。”河洛少女定了一下,便不再问了。华磊见她没有什么好说的,便回去府中,想了想,将那惜风缠在大剑的剑柄上,也方便了很多。
巨大的台幕搭建起来,猩红的幕布,结实的木板搭建的台子,三转九回的结构,几十处带着可控灯罩的灯盏,在几处空闲的地方,有几口大岗,里面装满了水,以备走水。在台子上有几处大灯,却和普通的油脂灯不同,是用秘法恒定的长明灯,华磊接近的时候能够感觉到其中蕴含的星辰力量,与右臂上的气旋遥相呼应,应该是亘白星属吧。
在后幕的一个小间里,桃花夫人坐在梳妆台前,平时从不离手的扇子,此刻平躺在桌子上。桃花夫人脸上,一会儿是温和的微笑,一会是切齿的严霜。表情变换之处,让人心生寒意。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天空中太阳落下,明暗双月悬空,其他几盏星星毫不注目的点缀其他。华磊知道今天将是个不眠夜,浑身劲装束紧,静静的等待好戏开锣。
舞台上灯光依次亮起,几盏主灯也开始慢慢发光,映照着舞台下层层叠叠的都是前来看戏的民众。在台幕正前方,不远处正对着的正是城主府,视野开阔的阁楼上,吴尊正摆开盛大的宴席招待着吕天逸。
吕天逸一改前几日的笑脸模样,脸色青黑,对吴尊也有些不苟言笑,吴尊心中有些不妥,却也不惧。下首作陪的是南淮城商会的一些大商主,最是会察言观色,看着吕天逸如此,众人心中都各自有些思量。吕天逸三搭两不搭的同众人交谈着,半点也没有谈及宛州的政治事务。吴尊也乐得如此,只是讲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不过看的出来,吕天逸对这些是半点研究也没有,主宾倒是半点也不投契。好在这时桃花班的戏台开演了。
先是两个河洛上台,圆圆的脸,看起来一团和气,两个人说了一阵谐口,满嘴的吉利话逗得满堂欢喜。
接着就是寻常的歌舞,羽人曼妙的舞姿,亘白光线恰如其分的照射着,将舞者令人惊叹的身体巧妙精彩的展现在观众面前。
在阁楼上,吴尊已经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他侧过头来吩咐身后的下人几句,便又转过头来劝吕天逸喝酒。
不一会儿,从阁楼上传来踏踏的楼梯响声,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音有着奇怪的魅力,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向那个方向望去。只有吕天逸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口喝了进去。吴尊知道来的人是谁,却仍旧仍不住向那个方向望去。
桃红色的发簪,繁复而精致的宫廷发型,精致的眉角,像珍珠一样光泽的面庞,从楼下走上来的显然是桃花班的主人,桃花夫人。在座的诸人已经被桃花夫人带有韵律的脚步声吸引住,各自带着痴迷的样子望着她。桃花夫人摇着扇子,微微一笑,对诸人施了一礼。
吕天逸咳嗽了一声,他的侍从们才从痴迷的状态中醒过来,不过这一声也震醒了在座的其他人。吴尊站了起来,伸手虚扶道:“夫人多礼了,快请这边坐。”说着就将桃花夫人有意无意的让到吕天逸身边,顺势坐下。吕天逸转眼看了桃花夫人一眼,却没有继续看下去,只管自斟自饮。
桃花夫人同桌子上的南淮城巨擘们寒暄一道之后,美目转向了吕天逸。桃花夫人问道:“请问将军,可是二十年前澜州民乱,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白衣战将的王侯少年将军?”吕天逸点头道:“是的。”桃花夫人笑着说:“奴家自小就听过将军的故事呢。将军本是澜州恭顺王的庶子,在家中本不被看好。二十年前天地动乱,澜州遭遇了千年难得一遇的大旱,帝国上下仍不改横征暴敛的习惯,终于激起了民变。”吕天逸并不在意,只是自顾的喝酒。桃花夫人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深处澜州的恭顺王府自然也陷入了危险之中,生性贪婪的恭顺王因为家财过多,几乎要被乱民追及,是将军率领五十余名府中护卫将数万乱民大军领着绕了两天的远路,直直撞到帝国平乱大军的面前。更有此功劳,为当时领军的种太尉赏识,进入中央军,成为一名军前小校,直到战争结束,将军已经积功成为帝国史上最年轻的偏将军。”吴尊不知道桃花夫人说这个干什么,但是他知道这吕天逸并没有着恼,于是立刻端杯道:“将军以不到弱冠之龄纵横于万千军马之中,实在叫人钦佩,来,我敬你一杯!”吕天逸端杯凌空应了一下,口中道:“过奖。”一口喝干净。举着筷子有吃了几口菜。并没有多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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