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特工没有想到丁楚竟有这等好本事,这才明白单打独斗可能没有人是丁楚的对手,见自己人吃了亏,哪还讲什么规矩,一窝蜂就将丁楚为了起来。
丁楚心情极为郁闷,迫切需要释放心中的怒气,此时哪还有什么客气可言,见国安特工全围了上来,虽然这些特工的身手都几乎与十三不相上下,但也全然不惧,迎了上去。
那着背心的特工本领当然不可能如此不济,主要是他有些轻敌,所以连丁楚一招都差不多没有接下,这些特工都是久经生死考验,见过无数世面的人,倒再也没有先前一样轻视丁楚了,全都小心翼翼地拿出自己的本事,出招防守,井然有序。
丁楚也是放弃了以前借力打了力的打法,招式变得大开大阖,每出一拳,带出凌厉的劲风。仗着内力深厚,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拼着自己挨上对方一拳,也要揍上对方一下,这些特工在内力方面自然比不过从小就接受茅山传人丁白衣残酷训练的丁楚,几个回合下来,丁楚虽然全身上下不知道挨了多上拳头,被踢中了多少脚,有点狼狈不堪,但那些国安特工中只要是挨上了丁楚拳脚的,虽然不至于失去战斗能力,但也足够他们疼上半天,再也不敢与丁楚这个变态去换拳头。
这样一来国安特工有了些许顾虑,毕竟也不能将丁楚真的打死在这里,丁楚却还是先前一般生龙活虎,此消彼长之后,丁楚是越打越顺手,国安特工是越打越心惊,变得缚手缚脚起来。
丁楚与一众特工斗了这许久后,心中的闷气也逐渐消散,但习武之人,遇到这么多的一流高手,技痒是肯定的,加上他这次的打法又是以刚致刚,一时打得痛快淋漓,大叫一声道:“国安特工果然名不虚传,好,再来!”对准靠近自己的一名国安特工兜胸就是一拳,那特工见丁楚来势凶猛,倒也不敢轻视,身子一转,想要避开这一拳,但丁楚的身法快得惊人,这特工刚有躲避的念头,这一拳就已经到了他的胸前不过四寸。
这特工不由吓得亡魂大冒,丁楚拳头的威力他是见识过了的,别的地方挨上一下事倒不大,但这胸口确实万万挨不得的,但那想要躲开已然来不及了,只得硬起头皮双手硬接这一拳,一个是蓄势而发,一个是仓促应战,结果可想而知,砰地一声后,那特工被这一拳击得倒退四五步,觉得气血上涌,一股鲜血就要喷涌而上,那特工也煞是了得,硬生生地将这一口鲜血咽下,挥拳对着丁楚又冲了上来。
丁楚所学极杂,一见这特工的脸色,就知他受了不轻的内伤,要是再挨上自己一下,非得落下病根不可,而且这些都是自己国家的国安特工,还真不好再下重手,闪身避过,抓住他的肩膀道:“你受伤了,下去将伤治好再说!”
那特工如何肯听,见丁楚躲过自己一击,回手就是一肘,打向丁楚腋下,丁楚身躯一转,避开这一下,也不生气,抓住他的肩头就是一拖,那特工顿时身体腾空,加上丁楚抓住他的肩膀,双手使不出劲来,顿时就被丁楚顺手扔出。丁楚这一下,使用的是巧力,虽然将那特工吓得够呛,落地倒也没事,挣扎着派起来,又要加入战圈,这时一只手摁住了他,这个特工回头一看,却是骆冰。
骆冰此时火气也少了不少,见丁楚与这么多的国安特工斗在一起,每每见到他挨上拳头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忽然就生出一丝担心,但想起丁楚竟然为了白轻柔而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又对他恨得只痒痒,本来打算要这一众特工停手也就没有说了,说了一句要这特工下去养伤后也就没有说什么,继续盯着打成一团的丁楚和一众特工。
丁楚此时已经将心里的不痛快全都发泄出来了,想想白轻柔她的父亲没说什么哪里容得自己一个外人说三道四,只是白老头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自己女儿失踪哪有不着急的,只是他作为失踪特工的亲属不好说什么而已,丁楚这么一闹,正合他的心意,骆冰肯定会派人到日本去营救自己女儿,就算人手紧张,丁楚也会去的,所以见他和自己一手训练的特工打成一团,什么也没说,打定主意想要看丁楚到底有多少本事。他和丁楚的师傅是多年好友,知道丁白衣的本事,心知丁白衣既然已经让丁楚入世历练,少说也得有他五成的本事,所以一点也不担心丁楚会受伤。
一众特工见到组长和教官都没有要他们住手的样子,也只得一个个大气精神与丁楚继续斗成一团,将所学的本事一点不剩全都使了出来,双方是拳来脚往,打得好不热闹。
丁楚此时出手已经有了许多分寸,知道这些人虽然不弱,但和自己还是有些差距,倒也没有再下重手,只是施展他的诡异身法在他们之间不断的穿梭,寻找制敌的机会。
这些特工所学都讲究的是一招制敌于死地,讲究一击必中,平时执行任务哪里会与对手纠缠这许久,时间一长,不免有些浮躁,武功发挥大打折扣,让丁楚寻找机会又制服几人,这次他倒没有将他们打伤,只是伸手点了他们的穴道,暂时让他们动弹不得。
这些特工所学也是白老头教的古武术,点穴自然也知道,有特工想将他们的穴道解开,忙出一声大汗,却没有半点效果,那几个特工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动弹不得。
白老头知道差不多了,在打下去自己这些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特工可能就会被丁楚全部制服,到时自己可就没有一点面子了,大喝一声道:“住手!”
那些特工倒也听话,立马就住了手,实际上他们巴不得有人早些叫他们住手,堂堂国安特工,被一个看起来年纪比他们都小弟警察打成这样,说出来都嫌丢脸。白老头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道:“你们也不要气磊,实话跟你们说,就连我都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你们能和他斗上这许久,大可以满足了,而且人家还有本事没有施展出来,否则的话,不是我打击你们,你们连人家的衣角都可能摸不上,好了继续去训练吧,唉丁楚,你还是将他们的穴道解了吧,你们茅山宗的独门手法我解不了。”
丁楚依言将他们的穴道解了,此时一众特工听丁楚竟是茅山宗的传人,知道教官所说不差,对丁楚只有了更多的佩服,就连那受伤的特工也是如此,齐齐朝丁楚抱拳施礼,转眼一个不剩,全都训练去了。
丁楚此时有些尴尬,自己一时冲动,将骆冰打了一巴掌,人家虽然也打了他一巴掌,但对方毕竟是女流之辈,自己去与他计较,倒显得气量有些小了,但男子汉,有所为,有所不为,打都打了,还是上去道个歉,看她是不是能原谅自己,于是走上前对骆冰说道:“骆组长。哎,刚才,刚才真不好意思,是我太冲动了,希望你能原谅!要不,你再打我一巴掌?”
骆冰见丁楚道歉,还算有诚心,表面上看来仍然是冷若冰霜,但心里其实已经没有那么怪他了,但一想到丁楚对白轻柔那么在乎,就没来由地生气,哼了一声之后也不搭理他。
丁楚一见,以为骆冰还没有原谅他,心想自己打都打了,还一定要她原谅自己,好像没有这样的道理,只是对她再次歉意地笑了笑,也就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到白老头哪里去了。
骆冰本以为丁楚至少还会再向自己说几句好听的话,来求得自己原谅,然后自己再原谅他,谁知一句话后就什么也没有了,顿时有种被轻视的感觉生出,本来有所好转的脸色有笼上了一片冰霜,将腰上的枪拔了出来,极其失态的叫道:“丁楚,你这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丁楚哪知骆冰心里的想法,原本也就没有打算她就会这么放过自己,回头望了一眼,苦笑道:“如果你觉得杀了我你好过一些的话,你开枪吧!”
白老头一见骆冰连枪都拔了出来,顿时吓了一跳,因为他知道这么多年没有谁敢对她动一下手脚,丁楚今天却打了她一巴掌,骆冰生气那是肯定的,生怕骆冰真的将丁楚一枪给毙了,国安局杀死一个小警察自然屁大的事都没有,但自己就惨了,非得让丁白衣那家伙将他的皮给拔了不可,忙挡在丁楚前面道:“组长,你就消消气,千万不要冲动,快将枪收起来,万一走火伤着人就不好了。”
丁楚见骆冰竟然会拔枪对著自己,心道不就是打了你一巴掌吗,至于你拿枪指着自己吗,也有些生气,对白老头道:“我们走,轻柔姐现在生死未卜,我要去救她,我就不信她真敢开枪。”说完拉起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