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怪鸟驼着两人走进安倍世家的门口的时候,安倍清逸早在门口等候多时,一点都没有吃惊的样子。
其实并不是他不吃惊,而是早在净水钵看到了这一切,见到丁楚竟然将鸟翔阵地护阵神兽石雕都收复了,而且这石雕竟然还老老实实的将他送出阵来,真是破了百余年的先例了。
现在见到丁楚自然不能失了礼数,安倍清逸汉语极好,没有半点其他日本人说汉语生硬的样子,加上他一头飘逸的长发,洁白的武士服,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但身上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倒真与他的名字十分相符,清新脱俗,飘逸不凡!
“两位运道而来,未能远迎!请二位恕罪!”
安倍清逸完全是按照日本武士的礼仪施礼!显得十分客气,完全没有把丁楚当作仇人的打算。
骆冰悄悄告诉丁楚道:“这个就是现在安倍世家的家主,怎么样?与你想象中的日本人不同吧!看他样子竟似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一样,看来还真有些门道!”
丁楚没有回答,只是朝骆冰点点头表示知道,心中虽然对安倍清逸好似未卜先知一样有些吃惊,但也没有失了礼数,抱拳朝安倍清逸行了一个礼,道:“大师客气了,是我二人冒昧,不懂礼数,仓促拜访,还清原谅!”
安倍清逸微微一笑,道:“哪里的话,就是阁下不来,我还想要派人去请呢,舍妹承蒙手下留情,但是阁下本事太厉害,本人才疏学浅,不能解除她身上的禁制,还请高抬贵手,原谅舍妹的无知冒犯,饶过她这一回!这大师的称号还真是折杀清逸了!”
丁楚见到安倍清逸说得客气,并没有提到安倍栀子的死,心中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不少,也是微笑道:“大师谦虚了,微末之技,难入法眼,只是我们的手法有些特别罢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令妹吧,要是时间已久,我怕会对她以后有些影响!”
安倍清逸这才想起两人还站在外面,没有走进大门半步,略显歉意地道:“你看,光顾说了,请到里边坐,我已经叫下人准备了茶点,光子的事,战时不急,到时我要人将她带到客厅就是了!”
丁楚忙阻止道:“不用了还是我亲自去吧,当时情急,一时忘记解开她的穴道了,理应我们去向她陪罪才是!”
骆冰这时却悄悄靠近丁楚,小声地地说,“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还不是想急于见到那个小姑娘!想要讨好她吧!哼!”
丁楚彻底无语了,所幸安倍清逸没有听到,不由望了安倍清逸一眼,小声地道:“都什么时候了,别再闹了好不好!这里到处暗藏杀机,我都应付不过来,再说了,我对那个小姑娘没有什么的,到现在我还只是见过一次而已!你这样说,你也太看得起我来吧!”
骆冰脸色仍是不善,小声地道:“见一面怎么啦?我们也不只是见过两次,认识也只有几天,你第一次见面就欺负人家,第二次就将人家扑到了吗?”
丁楚只觉冷汗涔涔地流了下来,想不到骆冰竟会在这个时候又算起帐来,一时竟不知道如何说才好,还好安倍清逸见他们两人在不停地咬耳朵,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但见丁楚一脸尴尬样,微微一笑,极尽风度地道:“看来二位有些小矛盾,是不是在责怪我招待不周啊?”
骆冰知道安倍清逸是故意这么说,但也抓住这个台阶顺坡而下,笑道:“大师哪里话,他这是在说光子小姐见到我们会不会提刀杀了他呢?”
骆冰这一笑,有如风乍起,顿时将安倍清逸心中的一池春水吹乱,他一直没有认真观察骆冰,现在见到骆冰这一笑,顿时惊为天人,但他也是涵养功夫极强的人,没有表现出半点失态,仍是得体地道:“放心吧,光子虽然因为她姐姐的事有些脾气,但是我知道这件事不能怪你们,我会好好劝她的!”
丁楚见他终于提到了安倍栀子的事,一时有些不要意思,歉意地道:“大师,栀子的事,我当时真不知道她是你们安倍家族的人……”
安倍清逸眼中明显还是流露出浓郁的悲伤,但还是将丁楚的话打断道:“算了,这是她不听我劝告的结果,我们先不要说她了,先还是去看看光子吧!”
丁楚见安倍清逸暂时不愿意提起安倍栀子,也只好点点头,跟在他后面,朝安倍光子的房间走去。
安倍光子的下颚已经被她哥哥接上,虽然不能动,但是说话还是不成问题,此刻正在房里对着几个吓人吗个不停,安倍一夫也在房中,不断地劝说着,却生效甚微,显是她骂得异常难听,他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
安倍清逸对着这个最小的妹妹虽然管得甚严,但也极其溺爱,听到光子的怒号,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丁楚,丁楚有些莫名其妙,心道你看着我干什么?但骆冰却懂得日语,听到安倍光子骂的竟是说下次见到丁楚要将他阉了,然后灌上春药,在把他关在一个满是女人的房子里时,不竟掩口窃笑。心道这个安倍光子还真是想得出,要是真做到了的话,也算是毒辣无比了。
丁楚悄声询问骆冰,骆冰朝他翻了一个白眼,道:“问我干什么?你不会去问这个小姑娘啊。”
丁楚马上将嘴闭上不再说话,跟随安倍清逸一起走进了房间。
安倍光子见到自己哥哥,显是一喜,然后又见到了跟在安倍清逸后面的丁楚,顿时脸色不善,瞪着丁楚似要将他吃掉一般,看得丁楚一阵毛骨悚然,心道这么对我有这么大大仇恨?
他那知道安倍光子此刻恨他到不是因为丁楚将她姐姐害死了,而是恨他将她一个人留下,自己好歹也算是一个美女,谁知将自己点住穴道后,竟理也不理就走了,这让她的自尊心很是受到打击。
安倍清逸见光子这么一副模样盯着丁楚,连忙斥责道:“光子,怎么这么不懂礼貌,这位大师专门前来为你解开身上的禁制,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安倍光子此刻正在火头上,那会理会这些,怒道:“哥哥,你知不知道,就是这个家伙害得我在外面一个人呆了一个小时,还有吧我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还是杀我姐姐的凶手,你不帮我也就算了,这么还帮着一个外人来教训我!再说他会这么好心来帮我解开穴道嘛?我看是存心不良吧!总之我告诉你,除非他不把我的穴道解了,不然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将他杀了!”
安倍清逸一脸尴尬地望着丁楚,道:“不好意思,他从小就被惯坏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丁楚也是尴尬不已,见到安倍清逸越是这么说,越是不好意思,忙道:“大师客气了,这本是我的错,光子小姐对我有些意见也是难免的!”
骆冰确实朝丁楚一笑,凑近他的耳边小声地道:“听见没有,人家要追你追到天涯海角呢!”
丁楚对这个爱吃醋,还不分时候吃醋的女人真的是无话可说了,装作没有听见,不管骆冰不善的目光,走上前对安倍光子道:“光子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了,当时因为我朋友被人家抓走了,我这急着赶去救人,就将你忘了,希望你不要介意,真要是不能原谅我,也让我先将你的穴道解了再说好不好!”
丁楚盯着安倍光子想要她表态,因为当时自己的手被她咬住了,自己怒火一起,也就没有管什么对方是女子了,随手一指就点在对方旗门穴上,这旗门穴位于乳根下三寸,主管足厥阴肝经,加上丁楚的独门手法,所以自足以上都不能动弹,这解穴要是男子还好点,但女人就不同了,刚好在乳房正下方,所以他得征求安倍光子的同意。
丁楚见安倍光子半天没有做声,正要再次询问,安倍光子大声吼道:“你要给我解穴道就解啊,这半天都不动是怎么回事,你将我弄成这样,难道还要求你还是怎么的!”
丁楚顿时被她这么一吼下了一跳,心道这小姑娘脾气还真大,声音还真与秦天宇有得一拼,剑爱你安倍光子同意了,,也没有去计较她的话语,一指鬼魅般地点出,正戳在安倍光子左乳下方的旗门穴上,饶是安倍清逸武功修为也不俗,但也没有看清丁楚是怎么出手的。
丁楚这一指点出,顿时将安倍光子的禁制解开了,但安倍光子却似一直踩着尾巴的猫一般,暴跳起来,对准丁楚就是一把掌扇出,丁楚没有任何防备,顿时被打了一个正着,但安倍光子因为穴道被制住有了些时间,血液没有流通,这一把掌她又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顿时立足不稳,一下就扑到了丁楚的怀里!
丁楚一时被安倍光子这一把掌打懵了,却又见到她扑在自己的怀里,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抱也不是,推开也不是!
安倍清逸确实大怒,喝道:“光子,你这是做什么?”
安倍光子挣扎着一把将丁楚推开,指着丁楚叫道:“谁叫他刚才占我便宜的!”
安倍清逸这才知道光子打丁楚的原因,他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气,但也只得解释道:“他这是在救你啊!你这么能这样子!”
安倍光子怒道:“我不管,总之占我便宜就不行!我非得将他手砍下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