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组九人在陈刚的安排下吃了一顿大餐,因为大多是军人出身,包括司马燕和姜玲在内都喝了不少酒,两女因感激丁楚的手下留情,才使她们娇美的面貌得以保存,率先向丁楚敬起了酒,李志和、蔡文彬、陈刚、曹海、彭飞因为对丁楚的身手甚是佩服,但也想在酒桌上找回面子,于是也向丁楚敬了不少酒,丁楚倒也是来者不拒,统统与他们干了个遍,一阵吆五喝六之后,李志和、蔡文彬、陈刚、曹海、彭飞倒全爬在酒桌上起不来了,司马燕和姜玲毕竟酒量有限,没有与他们一起拼酒,但有了几分醉意,秦天宇因为脸被揍成了猪头模样,吃东西都疼得不得了,所以基本没有喝,倒是丁楚在李志和、蔡文彬、陈刚、曹海、彭飞车轮战后,喝的酒比任何人都多,却比所有人都清醒,没有一丝醉意。
秦天宇看到李志和、蔡文彬、陈刚、曹海、彭飞醉得一塌糊涂,要自己收拾局面,再想起自己被他们揍成这副模样,心中有气,于是一手提一个,将他们拎出饭馆,再往车上一丢,这下将在饭馆吃饭的人吓了个呛,本来他们进来的时候脸上几乎个个带伤,已经够吓人的了,现在又见秦天宇露了这么一手,他们九人又都身着便服,这下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以为是那的黑社会出来集会,本来应该是嘈杂的餐厅竟没有一点声音,搞得丁楚、司马燕和姜玲连忙扶起剩下的三人,逃也似的走了。
因为大都喝了酒,秦天宇倒没有在要求他们上班,将李志和、蔡文彬、陈刚、曹海、彭飞、司马燕、姜玲一一送回家后,只开车和丁楚回到了重案组。丁楚猜应该是有关案情的事情要和自己谈,所以也就没说什么。
果然,一回到办公室,秦天宇别的什么也没说,拿出一摞相片给丁楚看,丁楚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几个人,觉得非常眼熟,仔细一想,原来竟是在一个月前自己去面馆买面是袭击自己的四个人,不觉奇怪道:“怎么是他们?”
秦天宇一听丁楚竟似认得这几个人,精神一振,道:“怎么,你认得这几个人?”
丁楚点点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们救陆媛媛的那万,陆媛媛叫人袭击了我,当时袭击我的就是这四个人,只是当时车里还有一个人没有出来,我没有看清,也是他将我撞伤的。”
秦天宇恍然大悟道:“我说凭你的身手怎么还有人能将你打成那个样子,原来是有人在车里偷袭你。”
丁楚没有将这件事继续说下去,只是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这几个人出事了吗?”
秦天宇这才想起这件事才是重点,道:“这件事情本来非常简单的,就是这四个人因为醉酒闹事,将一家酒店的服务员打伤了,酒店报警后,被我们警方抓了起来,因为服务员伤势比较重,所以我们就以故意伤害罪的罪名对他们进行起诉,被判入狱一年,奇怪的是在监狱里他们竟然死了,而且全身都是伤,这下他们的家人将我们警方告上了法庭。说我们是滥用私刑,将犯人活活打死了。而且还叫来了不少新闻媒体,对这件事进行了大肆的报道,现在我们警方是受到了很大的舆论压力啊。局长每天是暴跳如雷,弄得我们下面这些人也是人心惶惶啊。”
丁楚奇怪的说:“那到底是不是我们警方将人打死的呢?”
秦天宇苦笑的道:“这件案子原来是由刑侦队负责的,具他们说,抓这四个人的时候虽然费了不少的劲,但等抓到警局酒醒了以后他们却非常配合,主动的将所有的事情全部交代清楚了,说是因为有件事没办好,被老板骂,所以心里烦,就多喝了几杯,因为那服务员不小心溅了点汤在他们身上,所以一时头脑一热,就将服务员打伤了,你就不说现在明令不准刑讯逼供,就算是允许,还没等他们问,这几个人全都给说了,这也用不着啊。”
丁楚点了点头,突然想起刚才秦天宇说抓他们的时候费了不少劲,再想起他们袭击自己的时候身手也不错,不由继续问到:“那是不是我们在抓他们四个的时候将他们打伤的呢?”
秦天宇道:“开始我也这么怀疑,但具刑侦的同事讲,他们抓捕的时候反而是被这四个人打伤了几个,最后也是几个人按住他们的手脚才上的手铐,根本就没有与他们几个对打,而且到警局的时候,他们也是一点事都没有。所以我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几乎是不存在。”
丁楚也感到奇怪,道:“那有没有可能是在监狱里被别的囚犯打伤致死的呢?”
秦天宇道:“这个也查了,但也不存在这个原因,因为他们在监狱的表现非常好,在他们的要求下,监狱方面没有将他们和其他的囚犯关在一起,而是将他们四人关在一个房间内,白天放风的时候有狱警不断巡逻,别的囚犯根本就没有打他们的机会。而且更奇怪的是现在每个囚犯在进监狱之前都要对他们进行仔细检查,以防有重大传染病进入监狱,狱医在对他们进行检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们身上有任何的伤痕。”
“那这么说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是自己打自己打死的了。”丁楚沉思片刻道。
秦天宇道:“与我想的一样,但这种说法也不能成立,刘华在对他们几个做尸检的时候发现身上的伤口根本就只伤到了皮肤的表皮,看起来吓人,但不足以致命,他们的死应该是有其他的原因,但这个原因就连刘华也找不到。而这个说法他们四个的家人根本就不信,说他们身上这么多伤,不是被打死的是怎么死的?”
丁楚想道,是啊,现在我们又找不出死亡的真正原因,而死者身上又有这么多的伤口,任谁也不会相信,不竟又问道:“那现在局里的态度是怎样的?”
秦天宇道:“还能怎么样,在舆论的指责下,局里已经将案子交到我们重案组了,限我们在十天之内要将这个案子给破了,找出死者的真正死亡原因,同时为了证明我们不是刑讯逼供将犯人打死的,在市委的研究下,决定将这个案子的破案过程全程公开,还我们警方一个清白,并且还派了一个市电视台的记者下来全程记录,想想这记者在今天下午也差不多到了。”
丁楚听了秦天宇的说法不由的好笑,以往都是警方破案,还受害人一个清白,现在倒好,受害人成了警方,变成要还警方一个清白,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还想到市电视台要派记者来,不由得有写=些担忧的道:“组长,这市里还派人来全程记录拍摄,难道他们就不怕这件事真是我们警方内部出了问题吗?到时只怕情况会更糟啊?”
秦天宇道:“他们当然怕,所以他们已经和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员叫了去谈了一次话,说只要真是我们警方内部做的,只要现在承认了,最多开除处理,但如果没人认的话,只要一旦被查了出来,一定严惩不怠。不过现在还是没人承认,我想是我们警方内部出问题的可能性应该不大了,毕竟他们要真是做了,现在认了,也就是没有了工作,但要真被查出来,可就没有了吃饭的家伙,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四条人命啊。我看市里和局里这么做,他们也是逼得没办法了啊。不过我们也可惨了,这件案子根本就无从着手啊。”
丁楚一时也没有办法,毕竟他也只是听秦天宇将案情说了一遍,而且还将自己所有想到的可能都对秦天宇说了,但都被他一一否决了,秦天宇见他不再说话,问道:“阿楚,想什么呢?是不是想到什么与案子有关的疑点了。”
丁楚轻轻摇了摇头,道:“组长,你还真看得起我,说实在的,我除了抓僵尸可能比你厉害那么一点之外,说道破案可是一点经验也没有,我看这案子地你自己多费心了,我再多给你跑跑腿什么的还成。”
秦天宇见丁楚关键时刻摞挑子,道:“你少跟我装迷糊,警察学院毕业的时候门门全优的人说不会破案,我告诉你,这案子你真得给我挑起来不可,我现在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丁楚不由苦笑,心道你还真是神通广大,连我档案都给你看到了,但他也对秦天宇的精明很佩服,现在想来,他要自己干这副组长,只怕早就调查了自己的底细。只得说道:“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不过我想我们或许先去将尸体看一下,或许能找出点什么,就算不能找出线索,我们也要再请权威的专家对尸体作出鉴定,首先将死者身上的伤不足致命的说法给弄扎实了,就算到时有个万一什么的,也可以证明不是警方的过错。”
秦天宇知道丁楚的意思,就算到时查出来警方还真动用了刑讯逼供的手段,有权威专家的证明,警方的名誉也可以尽可能的维护,心道,这虽不是一个好办法,但也是没有办法下的办法,不由得苦笑道:“现在我们也只能是这样了,不过我们是不是等市电视台的记者来了以后再一起去查看那尸体?”
丁楚正待点头,却听见一声娇喝响起:“不用等了,我已经来了。”
这声音异常好听,只是秦天宇和丁楚却不觉的双双皱起眉头,相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