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二十五岁,是个摄影师,为了收集摄影素材喜欢到全国各地旅行,途中进行摄影题材的创作。
他也是个喜欢冒险的人,总是一个人背着个大登山包。里面除了装有摄影的器材,也打包装了野外露营装备,因为他有时候为了个自己认为不错的摄影题材,能在一个偏僻的地方能耐住寂寞一呆就是好久。
那是一个夏天,为了在庐山的一个山坳里能拍到日出,竟然一个人待就是一个月。因为他就认定那里的景色拍上日出一定很美。
只可惜,山坳里的天变换无常,一会小雨如丝,又一阵雾霭密布,要不就是暴雨倾盆,就没个晴过。
在山里喝水是没问题,这里的山泉都是最纯正的矿泉,绝无污染之虞,要不是携带的简易食品快消耗完了,最近的乡村又很远,估计他是一定会熬到拨开云雾见日头的时候。
总之,这个月是白待了。
不仅没拍到日照山谷瑰丽辉煌的照片,反倒是给蚊虫叮了一身的包。因气候太湿热还得了湿疹,身上起了大片的疹子红肿着,又疼又痒,全身几乎没个完好的地方。
在这淫雨绵延的天气和即将面临断粮困境的状况下,王海对还能拍到满意的照片已经不报什么指望了。决定到山坳周边走走,就当散散心。
那天是七月十三日,对日后的王海来说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那时天上还下着毛毛细雨,四处一片翠绿。
雨不停的在下着,崎岖的山道泥泞着还打着滑。当王海深一脚浅一脚总算爬上了山坳左侧的山顶,上得山顶低头看着自己为拍日出待了将近一个月的山坳,依旧笼罩在蒙蒙烟雨之中。
看着远处乌云密布的天际,黑沉沉的乌云在远方凝集,越积越厚,一个月的抑郁不禁爆发出来。
忍不住冲天大吼“老天啊,你怎么就不开开眼啊!拍张照片就这么难吗?难道你他妈的瞎了吗?”
刚骂完,突然间,那远在天边黑沉沉的乌云在狂风的席卷下迅速翻滚而来,转眼间就连山坳也给覆盖住了。刹时天整个黑了下来,仿如夜晚的降临,云中电闪雷鸣,
王海心道完蛋了,难道我骂了老天,难道老天要报复我吗?太他母亲的小心眼了吧,我就是一凡人啊,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心中忐忑,虽然穿着薄薄的雨衣也经受不住眼看就要落下的暴雨啊!心里想着还是快点下去吧。回到山下的帐篷里避避雨,至少比待在这经受暴风雨的洗礼好些。
慌忙中准备下山时,暴雨就落了下来。
一个惊雷毫无征兆的在耳边炸响,王海就觉得大脑一阵轰鸣,不由自主的向崖壁下摔了下去。
摔下山崖时一瞬间的清明让他觉得自己骂了老天朝遭雷劈了,要完蛋了。
心中哪个懊恼,脑袋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最主要的还是老子没毛事上什么山崖啊,上就上了还骂什么老天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那可是山坳两侧的山崖,虽然有着茂密的植被覆盖,但也异常陡峭。
王海向着山坳急速滑落,尝试了几次去抓住身边磕碰到的东西,却由于下滑速度太快,树木山石在雨水的浸润下是那么的滑溜而无功。
只能任由身体不停的磕碰在山崖上的石头树桩之上,一种无力感充斥心头之上。
头晕恼涨中,王海忽然间觉得自己的腰腹部猛的撞击在什么东西上,接着便给卡了下,下滑了速度顿时减缓。手边摸着个能握住的东西时本能中紧紧的抓住,终于让自己不再下滑。
摇着头,努力清醒由于滑落中撞的犯着晕乎的脑袋,睁大被雨水模糊的眼睛察看四围的环境。
自己给卡在一块不大的突起岩石上,上半身趴在这岩石上,半边身体悬挂在空中,手中握着的是根手腕粗的黑色树根,若不是抓住这树根,自己就从突起的岩石上掉落下去了。
岩石下面是离地最少还有百米的山坳底部,暴雨中的天很暗,看不清山坳的底部自己用来宿营的帐篷。
强忍着全身的疼痛抬头看了眼天空,雨水就和天漏了一样往下浇落。那黑压压的乌云仿佛就悬在头顶。
知道自己暂时没事了,趴在突起的岩石稍稍在暴雨中休息了几分钟,恢复了下体力也略微放松了下高度紧张的神经,打算把自己弄上去。老挂在岩石上总不是事。
当使出全身仅剩的力气拉手中的树根准备爬上去,就看见手中那手腕粗的树根连着一大块泥土给拉了出来。
令人绝望的是,随着泥土的松动,泥土之上一棵一米多粗的大树竟然也被这一拉之力向自己缓缓的倾倒了下来。
筋疲力尽下,此时连抬手力气都没有了的王海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巨大的树身压向自己。绝望之情弥漫在王海心头,这下是死翘翘了。
王海已经不报什么幻想了,只感叹自己还有很多很多想做的事没做,老婆还没讨到,曾经骗过的几个妞早已是他人妇了。
自己这些年就忙着搞摄影,连个家都没,平时没事的时候最多就回趟父母家,美其名曰看看二老,其实就是去噌饭吃。
这里这么偏僻,等若干年后有人找自己时都成化石了。
也好,父母不知道自己牺牲在这里,就当失踪人口处理吧,这样就不会让他们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感,至少有个希望。
满脑子胡思乱想中,他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安静的等待着那巨大的树干的到来。
可是,过了好一会那树却没有给予王海所期盼的热烈拥抱。
失望之余的他睁开眼睛,却发现那大树就那么倾斜着在倒在自己的头顶上方并没落下。
死里逃生的王海生存的欲望又强烈起来,赶忙丢开树根,不知道那来的力气,用胳膊撑在岩石上,一下把自己悬着的身体拉了上去。
上了岩石后的他也耗完了最后的力量,全身无力的扶着歪倒的大树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才站直了身子,打算去个自己感觉安全点的地方,这地方就那么一小块,还是太危险了。
他心里还在为大树没倒下而奇怪,抬头看去,见歪斜在一边的大树连根被掀起,露出树根下的黑乎乎的大洞。
同时,也弄清楚那树为什么没倒下,两根较粗的树根没长在洞里,是深扎在洞上方的岩缝中,正拉着大树欲倒未倒。
天空中电闪雷鸣,在闪电的照耀下,王海惊讶的发现树根下的大洞里竟然有道石门。
树根下的大洞高在一米五、六的模样,深约半米,那树的根部原本好大一部分都生长在露出的洞里。
原先巨大的树根盘根错节的填满了石门前的洞,cuda的树干就这么把根扎在洞里,歪斜着贴崖壁向上生长。
难怪若大一棵树在这暴雨天连自己yongli拉一下也会倒下。王海这才明白,原来不是他力气大,而是这树头重脚轻根底浅啊。
要不是这树就这么突然倒下了,任谁也不会知道这里还会有个石门。
这石门也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东西,就看这门前的大树也知道这门在这里的日子不短了。要不门口也不会有棵那么粗壮的树在守着了。
忍着遍体的伤痛,弯腰把自己尽量塞进矮小的石洞里避雨,顺便的看看石门是否能给打开。
石门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摸上去感觉光滑温润,门上刻有好些花纹,。
只是檫伤了的手摸上去有点扎的疼。王海伸出手去,试着的想推开石门,想着或许能在里面发现些什么,就算不能发现什么,能有个干爽的地方先落个脚,让自己疲惫的身体能够休息下也是好的。
从崖上滑下时候雨衣早就划烂了,身上的伤口在雨水的浸泡下专心的疼。
可不管怎么yongli,石门就是纹丝不动,王海纳闷了,这门上分明什么东西都没有啊,也没看到锁眼啊什么的,那要怎么开?难道这石门另有机关?
老天继续着他的暴雨,可这石门前一段实在太矮,太浅。
弯腰查看石门时,王海可怜的屁股还露在外面接受雨水的灌溉。总不能这么一直弯着吧,再说腰弯久了人也吃不消。
为了能看清楚究竟是什么把石门卡住了,只好跪在门前低头寻找石门不能打开的原因了。
王海本来就是烟民,从残破的裤子口袋里拿出打火机。从山顶滑下来后就这烟保存的相对较好了,从口袋里掏出已经淋湿了大半的烟盒,从里好不容易找了根还能点着的点上。
再用打火机照着石门的周围仔细观察,看看或许能找到什么机关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