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停了下来,张雷一看,原来天上人间已经到了。
“龚哥包了总统套间,是1810号,酒会到晚九点半才结束!”
张雷回想着中年人的话语,唇角浮现一抹冷笑,杀机在双眸隐没。
张雷到天上人间斜对面大街的一个路边椅上,眯着眼盯了楼盘好半天,心中盘算着一会的行动计划。
夜深了,街边冷冷清清,只是任由晚风抖落树梢上的几片残叶。街道边,隐没在黑夜里的张雷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走着。
大门口的保安亭内,有人斜抬了眼来望了一眼,又极快的缩回去了。都这么晚了,谁也不会对一个路人多留意三分。
转过拐角,很快就经过了天上人间酒店的大门前,张雷大摇大摆的走着,到了墙角阴影处时,前后看了看,取出了手套戴上。
因为有摄像头二十四小时监控,张雷已经观察到了,小心注意距离,不被拍摄到。
等两个旋转的监控摄像头一转向内角,马上疾冲向围墙,纵身一跃,再以手在墙头一塔,轻烟般自三米来高的围墙翻过,无声无息地落下,躲在监探死角之下。等摄像头再转过去,张雷灵猫般游入园林中,疾步奔出了监探距离,他站起来,装成入住客户,悠载悠载地前进。
绕过一片停车位和一个喷水池,张雷来到天上人间的主建筑门前,里面大厅灯火灿烂,金碧辉煌,又传出阵阵轻音乐声,显得很是豪华。
张雷摸摸鼻子,注意到,远方有几个保安巡逻,暗处还有些人影,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咬了咬牙,张雷把手半插入裤兜里,嘴里哼着小调一摇一晃的正面走上了大厅的台阶。这道门用的是电子感应锁,玻璃门不用推就自动开了,这酒店安防工作当真是搞得有模有样,门口不仅安了电子眼,一楼的拐角处,甚至还有一间监控室。
张雷侧着脸,尽量不让摄像头照到自己的正面,走到监控室前伸手敲了敲门,片刻,门开了。
一名保安把头探了出来,还没容他看见什么,紧帖在门上的张雷就蓦地伸出手去,抓着他的脖子就发力前推,直把这名保安脑袋几乎与天花板平行地猛地推进屋,又猛地一拉,左手横过,一巴掌拍向他后脑……
到了这时,张雷才来得及打量这间监探室,很好,果然只有一个监视人员。满意地吁口气,张雷回身关了门,然后走到监控设备面前看了看,咧嘴一笑,俯身拨了电源插头,再拖了主机出来,抬脚一通大踩,将今天的录影踩得再也无效,这才从容不迫的离开。
极力让自己的步伐显得放松自如,每一步踏出的同时,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让大量的空气进入肺部,令头脑显得异常的清醒,血液和肌肉之中充满着力量,张雷很清楚,已经踏出这第一步了,就绝不会再回头。
沿着电梯直上,很快显示到了18楼了,张雷站定脚步,取出一大墨镜戴上,照镜一笑,电门缓缓开了。
摆出最从容的姿势,张雷迎着这层楼的柜台小姐走去,就在这柜台小姐张了张口时,张雷满含歉意地开口了:“抱歉,我从来不打女人的,但今天要为你破例了,这样吧,你晕一晕,我给你一万块,可好?”
“什么……”
“没什么。”
张雷说着,已一把抓着了这柜台小姐的脖子,一拖一拍,然后抱着她至柜台上坐下,再把她双手搭曲着垫在她自己的头下成一偷睡的样子,方取出了一叠万元钱,小心地打量在那能给她放钱而不至被别人看到,她穿的是旗袍,浑身上下没个口袋。
最后,张雷无法下,嘴一勾,把钱塞入了她胸罩里,顺手反手,吃了两记豆腐,方吹着小曲,步子坚定地向前走去。
楼道里,大部份客户都已经睡觉了,只有偶而的房里隐约还听得到麻将声,情况很正常。
转个角,入眼有两个女生穿着旗袍站在门前,双手互握,很安份的样子。
“倒塌……”
张雷踏出的一脚迅速地收了回来,他在犹豫还要不要打女孩子,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先前已经打了一个了,这会难道还加上俩?要是再碰到呢?
“奶奶滴,老子不能成为专打女孩的杀手,操,要杀也总得上床才能杀……”
一咬牙,张雷迅速退回柜台,抓了客户表便查看。
瞄了瞄走廊上的门牌号码排列,再对照了一下客户入住表,张雷再次回到靠近转角的一处空房门前,一手抓牢了门把,另一手抵住了门锁,下一刻,白光神功与手上暗劲同时展劲,咔的一声大响,门锁裂断,张雷闪身窜了进去。
进门掩住了门儿,张雷放耳在门上细听,就听一阵脚步响动,俩女走动在廊上,一女问:“是什么呀?没看见。”另一女回:“是呀,好象没什么,我们回去。”
张雷吁一口气,“真好,不用再打女的了!”
事实上,刚那俩女服务员真要发现了门上的印痕,说不得,他也要辣手催花了,都为了她们做了这么多让步了,要怪,也只能怪她们运气太不好了。
或许,如那俩女服务员若知道被他打晕一下能得到各一万的收入的话,说不定还真会考虑让晕一下呢?世事之难说,谁能算得清呢。
进得房来,张雷向包厢外耐心地寻找目标,目光越过三扇窗台凝固在一窗口上时,他脸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扭了扭腰,活动了一下身子,张雷爬上窗台蹲着,下一刹那,整个人便如是只灵猫般蹿起,直越过四米距离,双手一搭窗沿,便稳稳地挂在了窗台下……
透了一口气,张雷凝神听了听,又看了看左右,很快就判断出从那边的角度,基本上看不到这边。深吸了一口气,张雷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准了地儿,猛一蹬腿,再次纵身侧扑。
一连越过三个窗台,把身子挂在窗台下,张雷微微把头探出,很好,这间房应是个偏厅,里面没人。
翻身踩在窗台的边沿上,张雷把手摸向了铝合金窗框,他此刻的动作有如灵猫一般,这种合页窗是由不锈钢组成的,里面反锁,但总得来说,防护力并不强。
伸掌面紧帖了窗面,张雷只发力一挤,合页窗就发出了一阵吱嘎轻响,紧闭的窗叶露出了一条缝隙,勉强能放一点指头了……
有了这个缝隙,那就好办了,张雷插入指头,猛一使力,这扇合页不锈钢窗扣便被硬生生的崩断,且因为是暗力崩的关系,发出的声音不大,不注意听还真不在意。
好强的腕力!事实上以张雷的认知和头脑,还能想到好几种方法用来破开这道窗,但是只有这种纯凭手劲的方法,才是最不容易留下任何痕迹。
钻进了房内,伸手扭开了门把手,张雷探出头来打量,正式的进入了这个包房的空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