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纸张的内部,可能是经过了时间的验证与锤炼,模糊的一行行金色小字随着一条条的纹路密密麻麻的填满了纸张,陈腐的气息从这张纸上散发出来,一层细细的灰,覆盖在纸张的表面,朱光帅用食指轻轻的扫去了纸张上的灰层,褶皱的线路图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看过了藏宝图,朱光帅吃惊的半张着嘴,他做梦也无法想象得到,传说中D市‘福亭桂枝园’中的那份宝藏地图,竟然在他的手中。
“这怎么可能?一个破瓶子中会有一份宝藏的线路图?肯定是某个无聊透顶的家伙,为了解闷,自己制作出来骗人的吧?”
朱光帅疑惑的又看了一遍手中的藏宝图,关于‘福亭桂枝园’的宝藏传说,他不是没有听说过,小的时候,他就听自己的外婆说过,当年炸掉慈禧坟墓的大盗孙殿英,后来在贿赂了他的上司徐源泉之后,便把一小部分的慈禧宝藏,通过某种特殊的渠道,给藏到了D市,具体是藏在哪里,谁也不清楚。
孙殿英贿赂上司的那部分慈禧的宝藏,听说是藏在徐源泉建在武汉新洲的徐公馆中,他死后,有很多人发掘了徐公馆,却根本就没有发现慈禧的宝藏,至于他的这部分慈禧的宝藏究竟是藏在哪里,到现在仍旧没有人知道。
至于孙殿英藏在D市的那部分慈禧宝藏,可是有传说的,当然这都是经过几朝几代,一点点传下来的,是否在D市有这笔宝藏,目前仍旧是个迷。
不过在D市关于慈禧宝藏的事情,一直都有人谣传说,孙殿英手下的得力助手兼他的特殊私人秘书张福亭得到了慈禧的部分宝藏。
他曾为孙殿英设计了一款‘爆破式盗墓机器’,听说这种‘爆破式盗墓机器’比较特别,它类似于现代的某种定时爆炸的炸弹,只不过这种机器是用来炸墓道的,并且它还具备自动探询与准确确定棺材方位的功能。
张福亭把自己的特殊研究成果奉贤给了孙殿英后,孙殿英得到了这种神奇的盗墓机器后,大喜。为了奖励张福亭,他便把慈禧墓中的一部分财宝,分给了他,光是这一小部分财宝,听说就足以买下几十幢豪宅,有很多的盗墓贼,曾经窥探过这一部分财宝,他们把‘福亭桂枝园’给挖了个遍,也未曾找到这份宝物。
张福亭死后,他的大儿子张道力便从慈禧的宝物中,拿了几件不怎么象样的宝贝,换了钱,为他的父亲修了一座公园,也就是D市如今比较有名的‘福亭桂枝园’,他的儿子比较孝顺,把孙殿英赠给他父亲的宝贝,全都葬进了张福亭的坟墓中,他的墓盖在‘福亭桂枝园’内最不起眼的一个小地方,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相信,价值连城的宝藏,会藏在他那巴掌大小的坟墓里。
朱光帅曾经去看过张福亭的坟墓,他对这位孙殿英手下一把手干将的坟墓,印象比较深刻,因为他的墓十分的特殊,凡是看过的人,都不会轻易忘记的,对于一个生前身份德高望重的人来说,死后会葬在那么小的墓里,确实是挺值得别人关注的。
在D市这个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的城市中,是有几个比较知名,并且像模像样的大型公墓园的,比如龙山公墓园、乔山公墓园、老鳖湾公墓园等等。
这些公墓园中的墓,最差的看起来,都比张福亭的后人为他所修建的坟墓要好上很多,难道是他的后人不孝顺吗?
或许是张福亭临终前说了什么吧?
对于他这种人来说,一生也算得上是比较传奇的,可以说是半个“小诸葛”了,即便是求不来风,求不来雨,好歹还能预算个玄机,吃透人世间的阴谋诡计吧?
自古以来,帝王将相的坟墓,有几个不被后人给挖的千疮百孔呢?张福亭很有可能是怕自己的墓也被后人给挖了,他为了让自己入土为安,不再被别人打扰,所以把自己的墓给修的很不起眼吧?
具体点说,他的坟墓在一座小草堂内,从‘福亭桂枝园’到这座小草堂的路只有一条崎岖难走的蹩脚山路。
张福亭的墓修在整个山的最顶端,要是站在小草堂内的栅栏旁,俯身从山的最高处往四周观看的话,便会有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要是再戴上个高倍的望远镜,大半个D市都会尽收眼底的。
张福亭的墓碑很简单,上面只写了他的名字及生辰年月日,除此之外,多余的废话一句都没有,至于他生前是做什么工作的,更是一个字都没有提。
小小的坟碑好象是白玉制作而成的,从外表看起来琉璃剔透,上面的字迹经过风雨的吹打后,仍旧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光晕。
张福亭的墓碑前有一口深井,井中常年都泛着水光。
传说中在张福亭葬到这个山头后不久,南海便有一条狱锁狂龙在天庭犯了大罪,被天神给罚下了界,界限为几个世纪的守护在张福亭的坟前,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清水,清水必须得清澈透明,用来证明它诚恳的改过之心。
这口井确实是比较神奇,因为在这么高的山头上,别说是打井了,就算是挖个土坑,都是劳民伤财得不到回报的。
至于深井,就更没有人敢去想了,即便是想,也是天方夜谭,如果依靠人力去挖掘,是根本就不可能达到的。
应该说在这山头上,根本就不可能打出井来,即便是打出了井,也不会有水的,至于这口井中的水,究竟是从何而来,到现在也没有人能够揭晓这个秘密。
曾经就有过几个盗墓贼,以为孙殿英给张福亭的宝藏,全部都藏在这口水井内,他们冒着生命危险,钻进了这口水井中。
在下井前,他们把一切安全措施做的都比较妥善,结果没想到,下井数日,也不见他们再次从井中返回,波光粼粼的井面,在波涛汹涌了几日之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