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此言一出,引得四周的人全都哄堂的大笑了起来,还有几个同朱光帅一样不怕死的份子,竟然跟着接上了话,道:“他是个超级大*,底下还没有蘑菇腚大,连他老婆的*子都征服不了,更何况去征服×了!”
那人的话音刚落,只听清脆的啪啪啪啪声在他的身上响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工夫,那小子的脑袋就被砸成了老虎脸,上面全都是一道接着一道的血红色纹路。
迟教官就像是疯了一样,疯狂的朝他抽着鞭子,完全得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仿佛他手中的鞭子已经不再是鞭子了,而是蒲公英的埂子,不停的挥动着,往外传播种子。
“迟教官,别再打了,你要是再这么打下去的话,肯定得出人命了!”
一个小个子教官上来试图制止这只疯狗。
结果没想到,入魔了的迟教官,早就把自己的身份给忘掉了,他的眼睛像是充了辣椒水一样,直直的盯着骂他的那个小子,手臂在做着机械的运动,每抽出一鞭子他都痛恨的咬着牙齿,使出浑身上下的力气。
骂他的小子,已经被他给抽的昏死了过去,整张脸已经有些变形了,又肥又肿,嘴里竟然开始吐起了白沫子。
有一个教官把手伸到了他的鼻子前,摸了一下,吓道:“靠,他的鼻息太弱了,就像是没有了一样。”
迟教官仍旧在用皮鞭抽着,这时几个教官一起冲了上来,疯狂的按住了他不停的机械性挥动着手臂的那只胳膊。
被强制住的迟教官,突然之间就像是刚刚差上电源的机器人一样,一下子苏醒了过来,他嗷的一声大叫了起来,随即像疯子一样,一个劲的冲出了拘留所。
没有人敢拦截这头疯狗,否则的话,定会被他给咬个狗血淋头。
拘留室中的囚犯们全都围绕着一角坐了下来,调教他们的教官全都走了,朱光帅半躺在墙角,暗自叹了一口气,心想:“好险呀!要是刚才被打的那个人是我怎么办?一切都是因为我挑起的,所以说我就是导火索,结果没想到那个垫背的小子,竟然替我背了黑锅,多亏了我说的话不算是太难听,否则的话,估计我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具血尸了。”
朱光帅慢慢的坐起了身,他甩了甩脑袋,可能是先前他被迟教官给整的有些脑震荡了,看东西竟然出现了模模糊糊的两个影子,在看向对面的时候,他惊讶了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因为他看到了一群模糊的影子,正在三三两两的靠在一起。
朱光帅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静静的一个人定了定神,慢慢的,他觉得脑袋中的阴影已经渐渐的过去了,看人的时候,总算是恢复正常了。
这时,他看到了对面那群同他一样的囚犯的模样,几个看起来很帅的小伙子已经被打的满脸是青了,还有一个正在擦拭着不停往下掉落的鼻血,擦了半天,鼻血仍旧是没有擦干净,总是不住的往外流,那小伙子使劲的仰着头。
朱光帅冲他道:“喂,朋友,你流鼻血别仰脑袋,否则的话,那些废血一旦呛到你怎么办?你就正常的让它流出来吧,受伤的鼻腔内,所流出的血,即便是回去了,也已经是些受到感染的废血了,你就顺其自然的让它流着吧!”
流鼻血的小伙子听了朱光帅的话,感谢的朝他苦笑了一下,便正了正脸,不停地擦拭着一股股流出的鼻血。
朱光帅突然间,发现在对面坐着的几个紧紧挨到一起的囚犯中,竟然里面还有两个女的,女囚犯身上穿的牢狱服,由于她俩的脸上肿烂不堪,如果不是从其中一个女人的胸前看到了*的话,朱光帅根本就无法相信,那两个人是女人。
其中一个女囚犯的胸罩带竟然被拉出了体外,从侧面可以看到她裸露的胸脯,她正在呜咽的哭泣着,旁边的一位被打的眼睛起包的男人正在安慰着她。
“哥们儿,你是怎么进来的?我看那些畜生打你打的挺狠呀!估计你犯的罪比较严重!”
朱光帅低垂着脑袋,无奈道:“我是被冤枉的,那几个该死的警察非说我杀了人,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杀人,哎,你说我倒霉不倒霉!”
有一个囚犯在听了朱光帅的话后,突然间来了精神头,睁大了眼睛,裂着发紫的嘴唇,惊讶道:“靠,你这么牛*,竟然敢杀人,我说这帮子畜生为啥给你打的这么狠了,新人一般刚进来的时候,会挨不少打的,但绝对没有你这么严重的!”
“我都跟你们说了,我没有杀人的,我是被人给冤枉了!你们都是犯什么罪进来的?还有两位女士,你们做错啥了?怎么这个拘留所内如此的黑暗?简直是没有王法了,为啥连女人也要打呢?他们还是不是人了?”
“哥们儿,你就老实的在这里待着吧,估计他们是不能让你出去了,即便是你没有杀人,这帮子狗杂种警察们办事的效率是极低的,就打起人来满眼放光,所谓的拘留所其实跟真正的监狱没有什么两样的,过两天我就好被释放出去了,你说他们能不借着这最后的机会,教育教育我吗?”
“真没想到,这里竟然如此的黑暗,国家难道不管吗?”
“切,管个屁!国家的政策倒是好的,越是上层的领导,越是大好人,往往是一个文件往下传达,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城市中是一个模样,传到乡村中又是一个模样,等再传到偏僻的小镇上,那基本上这份文件就已经面貌全飞了,咱们国家之所以总是贪官腐败份子那么多,不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哥们儿,你们都是犯什么错误进来的?”
朱光帅又问了一遍,他的话音刚落,坐在对面的俩女人中的一个幽幽的开了口:“我是个*,十天前,他们到夜总会中扫黄,结果我被干同行的一个臭婊子给暗算了,落入了他们的法网,自从进了拘留所,我就天天都挨打,本来我就靠脸吃饭,结果被他们给打成了这副惨不忍堵的模样,真不知过两天出去,我还能再干点什么。”
听了她的话,朱光帅的心中出现了一丝古怪的意念,“*骂别人是婊子”,她的这种表达方式,确实是可悲透了。
呜咽着哭泣的女人也开口了,她清了清嗓子,慢腾腾的道:“我不是*,和她的性质不同,我虽然也是在夜总会中鬼混的,我的工作属于陪吃陪唱陪玩,同客人上床的几率很小,结果前两年,有一次在我喝醉酒后,被一位客人给拉到房间,暗中下了药,喝过了他的药,才知道自己染上了毒品,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赚的那么点钱,全都塞进毒品里了,前两天我同几位有钱的大款在一起吸食毒品,不慎被抓了进来,并且还挨了不少打,拘留所内的一个老教官,还对我实施*,太无耻了!”
说罢,那女人又低垂下了脑袋,呜呜的小声开始哭泣,朱光帅也不知怎的,竟然很同情她,虽然她在“*”这个词的领悟上,有些不太明确,但她也不是个无药可救的女人。
*在她的眼中,难道就是那些天天陪着男人上床,给了钱就卖的女人吗?难道她偶尔陪几个特殊的客人上床,就不算是*的行为吗?这也算是狗要狗一嘴毛,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哥们儿,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一声,在坐的各位,谁犯的罪也没有你大呀,竟然敢杀人,你真是超级牛人,我们顶多就是盗个窃、抢个劫、卖个*、吸个毒、亵渎个妇女、拐卖个儿童什么的,就连走私枪支毒品,做非法交易的,这里面都没有,你说比起你的丰功伟绩来,我们哪个敢跟你相提并论?”
朱光帅的脸都好被囚犯中的一个小子给说红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也不再感觉疼痛了,而是有一股膨胀的感觉,就像是要发育了一样。
“各位,你们别这么说我呀,我都已经说了,我是被误解的。”
“没关系,哥们儿,你今天算得上是走运了,要是那帮禽兽不走的话,你还得承受不少的皮肉之苦呀!”
朱光帅苦笑着。
到了晚上六点多,小张和小李,俩人满脸是笑的,就像是相亲找了个漂亮媳妇一样,搭伴走进了拘留所内,他俩每人手中都拎着一大桶东西。
桶是普通的木头桶,就像是给牛马喂水时的桶一样。
桶里的东西可能很沉,所以俩人走起路来竟然是颤颤悠悠的,好不容易把桶给拎到了拘留所的门内。
“桶里头是什么东西?”
朱光帅觉得奇怪,这俩人拎着个桶,来干啥?
拘留所内的其他囚犯,在看到小张和小李拎着桶进了门内时,全都站起了身,啪嗒啪嗒的光着脚飞快的在水泥地上跑到了门前,依次站起了小小的队列。
先前说朱光帅牛*的那个囚犯,很好心,过来拉了拉他,道:“哥们儿,赶快过来领饭吧,要不然的话,一会儿被大家吃光了,今天晚上你就得饿肚子了。”
说罢他也挤进了队伍中。
“什么?难道桶里装的是饭吗?”
朱光帅好奇的站起了身,慢慢的挪着步子,到了小张和小李的面前,他惊讶的望着桶中混合在一起的“烂泥饭”,恶心的差点吐出来,也忘了看那饭是由什么作成的了。
“臭小子,你想插队呀?新来的就这么不守规矩,给我滚后面老实站着!”
突然一个大高个,从队伍中窜了出来,一把抓住了朱光帅的衣服领子,把他给甩到了队伍的后面。
这时小李开口了:“东文,你给我老实点,要是再故意把人给打伤的话,你今后几天就别想在拘留所里面待着了,我们得根据你的暴力举动,从新给你立案。”
东文就是打朱光帅的大高个,他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傻呵呵道:“李Sir,抱歉了,我刚才一时冲动,原谅我这一次小小的罪过吧,我今后一定会改正的,就像您给我说的一样:‘冲动是魔鬼!’我会往这句话上面发展的!”
小李斜瞅了东文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咳嗽了两声,示意没有打饭的赶紧过来打饭。
朱光帅被扔在了墙角,他孤独的坐在那里,看都懒得往门口看,他期望自己能早点出去,好照顾金桃儿,事到如今,他不但照顾不料金桃儿了,竟然还连累了她,也不知她能不能找到李老师,要是找不到李老师的话,我这辈子还有出头之日吗?
吃过饭后,小张同两个教官把吃过饭的囚徒们带到了拘留所后面的训练场中,进了训练场,看着天边的火烧云,朱光帅才突然想起来,今天晚上他好象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去做,在汤姆熊中,他已经答应了那位雄哥,晚上九点到福亭桂枝园同他PK,不敢去的是孙子!
如今看来,朱光帅得当这个孙子了,不是他没有胆量去,而是他被这突发事件给弄的简直是焦头烂额的,即便是想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也走不出去呀!
“算了,反正也出不去,那些杂碎,就让他们去扑个空吧!当时看雄哥长的那副缺丐模样,我就觉得他什么也不是,愣充大头蒜,果不其然,他竟然在D市的*中,连个最垃圾的角色都占不上,这种人,还有什么资格来跟我叫板?我虽然功夫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但好歹有着一腔热血,拿着刀,难道不敢往对方的心口窝上捅吗?别说,我还真不敢,要是没有个老大罩着你的话,即便你是牛*它妈,你也不敢呀!”
朱光帅空着肚子,同大伙儿走进了拘留所后面的训练场中。
他心想:“估计又得有倒霉的事情要赶在天黑之前要落到我们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