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帅的心里很是不爽,他真想站出来,冲进农家小院把大雄和他手下的一群草包给砸个鼻孔窜血,可惜此时他不敢贸然冲出,一方面是自己身单力薄,对付他们一群亡命之徒很有可能会受伤。另一方面是,对方每个人手中都有家伙,就连最差的武器,都是一截暖气管子被削成的铁棒尖,而他手中连跟救命的稻草都没有,更别说是武器了。
作为一个男人,当你听到别人就在你的面前,对你品头论足,并且还想骂你的时候,你能忍吗?
俗话说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可话又说回来,真正的血性男儿又怎么可能退步呢?
朱光帅的眼睛都快要冒火了,他狠死了雄哥这个混蛋,要是大雄在身边的话,肯定二话不说,用脚踹开小院外面的铁丝网,就进去把雄哥和他手下的那群智商不超过猩猩的白痴给灭了。
即便是用脚踹不开铁丝网,让大雄用他的“神力”给轻松的整开也是不成问题的,到时候噼里啪啦的把这些不入流的小垃圾给干掉,神不知、鬼不觉,死了或许连尸体都找不到。
这会儿到好,朱光帅的身上什么都没有,身边也是一个人都没有,要想跟他们拼的话,除非是不要命的亡命徒,否则装×吹毛求疵者,别说是冲上去干仗了,就是连眼珠子他都不敢横着向对方看。
朱光帅以前是个懦弱的垃圾,可现在他不是了,他是一个男人,得到过女人滋味的男人,并且还是一个充满了血性杀气十足的男人!
******雄哥的耳朵非常好用,他好象听到了小院外面有人在徘徊,警惕性十足的朝这边看了过来,朱光帅有些后悔了,都是刚才自己火气一上来,顾不上青红皂白,一口痰引出了一堆蛆。
“老大,你朝那里看什么呢?”
独眼龙讨好般的笑嘻嘻的对雄哥道。
“吁吁吁~~~”
“都他妈的给我小点声,我怎么觉得院子外面好象有人在那里偷听咱们的密谈呢?”
独眼龙纯粹是张飞李逵那等角色的哈拉,一只眼睛本来就够遭罪的了,还瞪的像牛蛋子一样,火冒三丈的往这面瞅。
朱光帅吓了一大跳,心脏咣咣猛跳,害得他半蹲在空中,两只脚打着马步,连稍微往草丛下面蹲一下,他都不敢蹲了。
“龙子、矮子、大傻、二彪,你们几个先上去给我侦察侦察,我怎么就老是觉得外面有人偷听呢?”
独眼龙道:“老大,会不会是朱头那小子自己找上门来送死了?”
大傻道:“去你妈的,你怎么就那么傻呢?你也不想想,那小子他敢来咱们的地盘吗?”
二彪道:“我们老大是谁?多牛*啊,千里之外,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强悍的,从来都不出手,要出手,就来个狠的!”
矮子小声道:“行了,你们都别罗嗦了,咱们赶快过去看看,否则的话,老大又好发火了,你们没看到他的脸色都变了吗?”
雄哥可能是听到了矮子的话,或许是他听错了,不高兴道:“妈的,你这个小驴*子是不是不想活了?刚才觉得我打得你不爽是不是,竟然还在众兄弟里面说我的坏话,要不是看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面子上,即便是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所以我就先放过你一马,要是下次再让我抓到的话,信不信我能拿刀把你的舌头给劈两半?”
矮子委屈的要命,他不明白自己的老大为什么总是拿他开刀,看雄哥说话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是跟他认真的很,并且有时刻准备实践的架势。
矮子皱着脸,弄出了一副死妈的表情,道:“老大,您误会我了,我根本就没有说您啊!”
雄哥的脸都快被气成紫猪肝了,不高兴的一巴掌打到了矮子的苦脸上,骂道:“滚你个蛋,赶紧给我去看看,要是发现有人在外面的话,立即给我抓过来,我要活的,不要死的,要是没有人的话,你们就赶紧过来继续练刀,过两天就按照我们的计划行动,看我不把那个小混蛋给弄死,他上次太让我掉面子了!”
四个傻子,全都是肌肉男,一色的膀大腰粗,肥头大耳,四肢发达,头脑估计也是挺简单的。
朱光帅见这四个王八蛋渐渐的朝他靠近了,他不得不往后开始慢慢的挪动步子了,多亏了这片丛林的草长的比较高,树也算是矮小叶茂,几片厚实的大叶子,密密麻麻的把他给包住了,遮了不少视线。
沙沙的草声,随着朱光帅的移动,在寂静的丛林里响了起来,要不是有虫鸣的声音掩盖住了他的脚步声,雄哥的傻手下们,很可能会听得到。
就在朱光帅不停的往后移动时,突然间他觉得自己的小腿肚子被什么坚韧的东西,狠狠的扎了一下,紧接着他的脚后跟又被尖针般的利器扎了一下,一股异样的疼痛感迅速传遍了他的全身。
“妈了个蛋的!”
朱光帅迅速低下了身子,借着稀疏的月光,他看见一只红棕色的蜈蚣,正狠命的掰开大牙,朝他的脚皮上频频的咬着。
“该死!”
朱光帅使劲的抖动了一下脚,又怕被雄哥的人听见,所以抖起来的幅度也比较小。
这只讨厌的蜈蚣,竟然给脸不要脸的开始往朱光帅的腿毛上缓缓的纽动着身子,往上慢慢的爬行。
朱光帅的腿肚子被一根锋利的树杈子给扎出了一个小血窝,正往外流着血,多亏了他是一个忍耐度极大的男人,否则的话,换做是任何一个心理承受能力不强的人,在这种情景下,都会昏厥过去。
女孩子就更不用说了,某些可恶的狼友,专门抓蜈蚣一类丑陋的昆虫,暗地里去吓女孩子,然后实施自己的猥琐行为。
蜈蚣的无数只爪子,在朱光帅的皮肤上,细细密密的“游动”着,痒的他都快要忍不住了,怪的就是,这只蜈蚣的体格比朱光帅所见过的任何一只蜈蚣都要大上许多圈,红棕色的头颅连接着一骨碌一骨碌的甲壳身,细小的爪子,五颜六色的,看不真切。
蜈蚣的爪子爬在朱光帅的身上,就如同他的心口窝正被鸽子的绒毛所瘙痒一般,难受的都有一种想要死的感觉,就在他忍无可忍,愤怒的准备跺脚甩开蜈蚣的瞬间,一声女人的尖叫,响彻了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