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清秀和凌峰两人站在屋前,两剑交辉,不敢再近前一步。
旺秋水被挟入房子,南宫清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虽然他现在跟众人一样想要朱聪和旺秋水死,但毕竟她是帮主夫人呀,夫人*,被人挟持,帮主颜面何存?
一时间,天地无声。
只有火把“啪啪”作响。
南宫清秀,临危不乱,沉着可佳。
墙上众人,跃跃欲试,他一抬手,阻止各人跃下墙头,保持合围的形势。他现在很清楚,唯一之计,就是以众欺寡,以逸待劳。
他亲自己挑选了50个精锐,下到院中,站好有利地地势,准备攻击。
忽然,窗内窜出一人,所有刀剑齐向那人招乎。
南宫清秀、杨坚两剑先到,两剑都中,顿感不妙。
猛地,只听见“呯”的一声,两个身影从房顶撞出,飞在了空中。众人始觉上当,已经来不及了,空中剑光如仙女散花,只听得墙上、院子里面发出阵阵惨叫,原来是朱聪在空中用剑把飞在空中的碎瓦片挑到墙上的人身上,火把上。
火把熄的熄、灭的灭,不灭的也是闪烁不定。
围墙、院落都难以见物。
即使是帮内修为较高的南宫清秀和凌峰也看不到朱聪踪影何在。
火把重新点燃,朱聪已踪影全无。
朱聪每一着都占了先机,新一代的精锐们不得不有些气馁。
这时,大家才看到从窗中跃出之人,竟是倪抗天的得力大将李洵,全身赤裸,面目暗紫,已中毒多时。
“追。”南宫清秀有点声嘶力竭。
他气得面色煞白,接着沉声道:“不论生死,一定要找到朱聪。”
喧叫声、打斗声不时的从远处传来,西边熊熊的火光,街道上飞驰的骏马,形势异常紧张。
蓝玉搂着儿倪贤,深夜未眠。丈夫倪抗天去后第二日,帮中便如此混乱,虽然帮内之事丈夫从不对她说,但从丈夫的脸上她能感知到事情有些不妙。是否是黄龙帮大举来犯,但一想又不像,外敌应该从镇外进攻,可声音是从镇内往外起呀,是不是内乱。
提心掉胆,担惊受怕。
其实,自从知道倪抗天外调开始,她就寝食难安。
她悄悄拿出长剑,放在身旁。自从嫁与倪抗天后,她愈来愈少练剑,生了倪贤后,几乎连碰也没碰过,有谁会想得到青龙帮副帮主夫人会有生命危险。自从倪抗天一走,她便觉得没有安全感,尘封的宝剑只得拿了出来。
窗户忽地打开。
一个身影一闪而入,耸立客厅。
“谁?”蓝玉一声娇呼,左手抱紧儿子,右手长剑在握,反应确实不错。
“蓝玉,不用怕,是我朱聪。”蓝玉提起的心,又放了下去。
确实,她最信任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丈夫,另一个人便是朱聪,在这非常时刻见到他,她知道有大事了。
朱聪看着蓝玉苗条的身段,俊俏的脸庞,一双眼睛透出无所畏惧的光芒,暗赞真是巾国英雄。短促地声音道:“蓝玉,一言难尽,把倪贤给我,赶快跟我走,不然,后果难料。”
蓝玉也是豪爽之人,马上把倪贤递给了朱聪,提着长剑跟着朱聪就走。
朱聪一把挟起令儿,同时问道:“倪贤,你怕不怕?”倪贤已经八岁,坚定地道:“不怕,跟跟着天下第一高手还会怕吗?。”朱聪一愕,心中已经明白准是蓝玉说的,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蓝玉。
她面红耳赤,有点不好意思。
朱聪立刻明白自己在这位美人心中的地位,但时间紧迫,不容他多想。低喊一声:“跟着我!”话音一落,已在窗外。
朱聪挟着倪贤,忽高忽低,穿街过港,往南飞去。
这下可真苦了蓝玉,要说在十年前,跟着朱聪走应该不是问题。可自从嫁给倪抗天以后,就没有用上轻功,如今在这种情况下突然用走来,不知是紧张,还是长时间没用,只觉得双腿发软,心跳加速。但她还是咬牙紧跟,不愧是巾国英雄。
朱聪回首蓝玉,见她俏脸涨红,龇牙娇喘,就忍禁不禁,笑了起来。
月夜下蓝玉见朱聪回过头来,不知为何居然笑起来,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那笑脸上包含着无限地疼爱,顿感诧异。
朱聪放慢速度,道:“前面强敌涌动,这关兴云果然长于布置,一遇紧急事故,便显出强大的应变能力,这对我们不利。我们必须要以最快速的身法,抓住间隙,乘机窜逃。所以要你伏在我背上,我才好全力摆脱敌人。”
蓝玉看他一脸坚毅,知道醉猫不醉了,心里便产生了百倍地信任。
她一言不发,顺从地伏在他背上,双手紧抱着朱聪宽阔的肩膀。
英雄美女,一时无语。
朱聪感到蓝玉温暖的肉体毫无阻隔地紧贴在自己背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他急忙用坚强的意志控制了自己的思想,马上转移到前方敌人的布置上。
越接近老银杏树,敌人防守越严密,南部是天龙帮的重点防区之一,它直接关系青龙殿的安危。
蓝玉伏在朱聪雄伟的背上,心中顿时涌出了安全感。只见他的身子微弓,一声“小心了”,就如离弦的箭,向前飞去,忽高忽低,忽停忽行,速度比之刚才快了不知多少倍,蓝玉这才明白朱聪为何要她扶在他背上。
忽然,朱聪停了下来。
不远处传来狗吠声猛起。
蓝玉知道前面有事了。
朱聪把头往后略仰,嘴巴几乎贴在蓝玉的耳边,轻声道:“前面100米就是老银杏树,你到那里拍三下巴掌就自然有人接应,你们将会被带到安全地带。”
蓝玉从语气听出他不跟她们母子一起逃走,双手情不自禁一紧,把朱聪搂个结实,娇声急道:“大哥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这声音包含着焦急和期盼,而且完全发自肺腑。
朱聪心下一软,随即又坚强地说:“敌人在前面有重兵,又有巡犬,即使我们冲到老银杏树下,也难逃脱敌人的追击,所以我要现身,去把引开敌人。”
蓝玉只得放开朱聪,落到地上,双眼紧盯着朱聪,有千万个舍不得地道:“那你自己要小心了。”
“我没事,你们先躲在这里,我把敌人引开后,你们就到老银杏树下,拍三下巴掌就自然有人接应。”朱聪坚定地说。
蓝玉知道这不是纠缠不清的时候。她对这位大哥素来信服,还在自己丈夫之上。
终于点了点头,但一双慧眼仍含情脉脉。
朱聪欣赏地笑了,淡淡地道:“记着,我是乾坤剑朱聪,何况我还有一张王牌在手。”脑中浮现出旺秋水曲美突显的赤裸身体。
蓝玉心中欢喜,十年了,这位大哥终于回复当年豪气。
双目对视,心照不宣。
朱聪一声珍重,便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