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种族歧视
暮色降临,意味着一天的结束。空旷的唐人街,昏暗的路灯,除了几个调戏小姐的酒鬼和几条流浪狗,就只剩下孤独的路灯。狭长的小巷,污秽不堪,借着昏暗的灯光,一道佝偻瘦小的身影在小巷中走走停停,不时的从垃圾桶中翻出一个个毫不值钱的饮料瓶子。
在翻找了最后一个垃圾桶后,瘦小的身影轻轻的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袋子。
“嗯,还不错,今晚终于可以多买一个馒头了!”声音显得有些沙哑,却也掩饰不了他的兴奋。
略微的整理了一下,找了个灯光好一点的墙根坐了下来,这时,才得以看清楚这忙碌身影的真面目。他不属于年迈的拾荒老人,而是一张面黄肌瘦的少年脸孔,营养不良使得少年十分的消瘦,病态凸显,让人觉得只要轻轻一碰,他就有可能倒地不起,但身高却有一米七几,这样瘦弱的人能长到这个高度已经算是奇迹。可以装下两个人的大衣已经破烂不堪,脚上穿着大小不一的破鞋,唯一看起来值钱的就是那脖子上的吊坠。
少年提着手里的破烂口袋一步一步的走着,忽然脸上露出恐惧,前方正迎面走来几个男人,一个个身材高大,嘴里叼着香烟,如狼似虎的眼神死盯着少年。大风吹进巷子里,少年不失打了一个寒颤,抖了抖腿立刻转身就跑,“喂。他妈的。站住”背后几个男人吼道,说完便朝少年追去,半口袋的易拉罐在少年手中被摇得叮噹响,少年知道自己今晚大难临头了,可还是尽力的跑着,终于少年被追到了街道的死角,无路可逃。
迎面上来的几个男人阴笑道:“猪云龙,你跑啊,看你能到那儿去”,说完边走边抽出腰间的皮带,这世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弱肉强食的世界,眼前这几个人是云龙再熟悉不过的,身上的伤也是拜他们所赐,云龙眨了眨眼睛,水珠般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你们看着啊。这就叫东亚病夫”其中一个美国佬说完,便从地上捡起一块鸡蛋般大的石头往云龙扔来,云龙伸手企图想挡住,最终手肘还是被石头划伤,旧伤未好新伤又来,云龙痛的嚎叫了一声,几个男子又哈哈大笑。
云龙摇了摇头,中国人在美国如果没钱没势,自己就是最典型的下场。
这些美国佬流氓欺负云龙不为别的,要说一个捡垃圾的能有多少钱,看着是中国人好欺负,自己随时心情不愉快,往往这是拾荒者就会成为出气筒,也许在美国人眼里永远不会有种族平等的想法,中国人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东亚病夫。
云龙畏惧的看着他们结巴的问道:“你。。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可是让云龙失望了,背已经靠到了墙壁,尽管使多大的力气也无法再往后退。
几个美国佬向云龙走了上来,“东亚病夫。把你手中的口袋拿给我,今天就可以考虑放你走”。
云龙没有说话,只是恐惧的看着他们,双手抱紧易拉罐口袋,瘫坐在地上,美国佬怒道:“他妈的,自觉的拿给我”,云龙全身一抖,胆怯的看着他们,更加抱紧手中的口袋,身体蜷缩成一团。
美国佬见云龙没有照做,立刻狠狠的一脚向云龙踢过去,“啊……”云龙痛叫道,想骂但又不敢骂,在美国这种鬼地方,无论是你的对与错,在美国佬眼里只有自己人才是人,这就是种族歧视,想骂不敢骂,想打不敢打,云龙只好再次抱紧手中的口袋,对于一个拾荒者来说,破烂就是本钱,就是生活。
云龙怒道:“你们杀了我吧,士可杀不可辱”。
“嘿。。这小子,还跟大爷讲哲学”几个美国佬笑道,说完只见几只大脚向云龙踢来,云龙痛的连连大叫,尽时间的摧残终于倒地不支,但双手仍然紧捏着口袋,就如发誓都不让夺走的东西,如同拾荒者的生命。不知道过了多久美国佬踢累了,不踢了,云龙才睁开眼睛,本来褴褛的衣服现在又多了几条口子,腿上手上胸口上,到处都是脚印,伸手搽了搽眼角的泪痕,把嘴里的血泡吐了出来,一样怒容满面的望着美国佬。忽然其中一个美国佬走了过来:“他妈的。这东亚病夫脖子上还有一块好东西”,说完把手伸到云龙的脖子前,云龙赶紧伸手捏住吊在胸口的吊坠,这吊坠是自己的家传之宝,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毕竟意义深重啊,自从懂事起吊坠就挂在了云龙脖子上,就如自己的亲兄弟一样。美国佬见云龙不肯拿出来,便伸手去抢,云龙始终不给他碰到的机会,几个美国佬大怒“哥几个……给我狠狠的打”说完,另外几个美国佬也顺势冲了过来,又是一阵的拳打脚踢,云龙一只手yongli的提着口袋,另一只手捏着脖子上的吊坠。
时间如洪水,浑身剧痛的云龙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几个美国佬围站在自己旁边,把裤子的拉链拉了下来,望着云龙掏出来,邪笑道“东亚病夫,还没有尝过温泉的味道吧,看在上帝的份儿上,今天就让你好好的尝尝,哈哈!”云龙骤然间感觉一股温湿骚臭的液体洒在自己的身上,心中凌然之气腾升,自从流浪在唐人街,云龙靠着拾荒过生活,受尽了这些美国佬的凌辱,他知道这些人不能去惹,可是今天,是可忍孰不可忍!
“狗日的!我杀了你!”云龙两眼充满了血丝,完全没有顾及自己瘦小的身躯是否能够受得了美国佬的拳头,整个人犹如野狼一样冲了上去,伸出早以捏紧的拳头毫不留情朝美国佬头上招呼,美国佬惊慌的连连大退,没想到平时只有挨打份的中国猪云龙,今天居然敢反抗,可是美国鬼疏忽了一点,人的忍耐都是有极限的,云龙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啪……,拳头打在美国佬鼻子上,顿时就有鲜血流出来,其他几人一见状况,立刻冲了上来伸出粗壮的手把云龙按倒在地上,被打的美国佬退后了几步,一边用纸巾搽着鼻子吼道:“给我打,狠狠的打,打死东亚病夫”,其他几人更是加快了速度,云龙趴在地上,手里死捏着吊坠,除非自己的生命结束,不然不会让别人抢走“啊……啊啊啊啊……”云龙不停的痛叫着,嘴里吐着血沫,云龙心里骂道:“今日老子不死,日后非得杀了你们这帮美国佬”。
时间如水般的流失,云龙的身体已经伤得不成样子,原本破烂的衣服被撕踢的更加破烂,身体的皮肤也没有一块儿是完好的,一条条的血痕深深印在云龙的身上,几个美国佬看着云龙奄奄一息,也完全没有放弃那块吊坠的意思,云龙现在动弹不得,眼看吊坠就要被抢走时,本能的驱动下张大嘴巴竟把吊坠吞到了肚子里,云龙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全,这下除非美国佬把自己开膛破肚,不然是得不到那颗吊坠的。云龙长长呼出一口气后,无力的身躯倒在了地方,几个美国佬看见云龙竟然吞掉了那块吊坠,怒火冲天的用脚朝云龙头上踢去,安静的巷子里,再也听不见痛苦的嚎叫声,最多能听到一丝微弱的呼吸声,“他妈的。。没想到东亚病夫的命还挺硬的”说完又迎上几脚,云龙痛苦的呼出最后一口气,一个顽强的生命也就此结束了。
云龙的眼里有着无尽的仇怨,眼里流着血丝,嘴里不停的流出鲜血,几个美国佬见云龙被打死,“怎么办,好像他真的死了”其中一个美国佬急道。
另一个美国佬想了想道:“FUCK,不就是个中国猪,给我扔到城郊去喂野狗!”
“哈哈哈哈……”。
美国佬大笑着,利索的将云龙的尸体弄上了面包车,开出旧金山城郊,将云龙扔在了一处荒凉的山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