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魔法学院的食堂里,凯文思正一边对付着面前的鸡腿一边与旁边的女同学说笑。
“凯文思,听说屈风把巴迪尔顿贵族打了,已经被学校关了禁闭。”兰特匆匆跑过来,满脸着急地对凯文思道。
凯文思先对旁边的女同学做了个幽雅的、贵族特有的抱歉手势,这才看着兰特道:“哦,我已经知道了,兰特老大,你这么急着来找我就为了跟我说这事吗?”
“这难道还不急吗,屈风把人打的重伤,随时可能被学院开除学籍。”兰特因跑的急迫,脸已经涨的通红。
凯文思微微一笑,坐在那并不动弹。
“好啊,我本来以为你不知道,所以特地过来找你商量。没想到你却是这个态度,还有心思在这里跟女生说笑,凯文思,我对你太失望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凯文思的态度让兰特一下火了,在兰特的心里,屈风跟凯文思都是他从小到大一块玩的好兄弟,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事了他都会尽力帮忙的。
兰特是一个非常讲义气的人,为了朋友他可以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凯文思的态度却让他觉得冷漠,不把他跟屈风当回事似的,这让他气愤。
“呵呵,有这么严重么?”凯文思还是一脸不急不忙的样子。
“凯文思,你太冷漠了,我为有你这样的朋友感到羞耻。”兰特大声道,举步往食堂门口走去。
“哎,兰特老大!”凯文思喊道。
兰特理也不理,径直往外走去。
“这个兰特,还真是个急性子。”凯文思站起身向兰特追去,临走还不忘给旁边的小女生道了个谦。
“哎哟,累死我了,我说兰特老大,你就不能走慢点吗?”
“你还跟着我干吗,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兰特气吁吁的径直往前走去。
“你听我说完好不好,屈风的事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凯文思停下来捂着肚子道。都说吃完饭不能剧烈运动了,非逼的我肚子疼,凯文思哼哼唧唧。
凯文思的话象定时器一样立马止住了兰特前进的脚步,“你说真的吗,屈风真的会没事?”兰特殷切地望着凯文思。
“到底有没有事我也不知道,不过就我估计应该会没事。”凯文思一屁股坐到路上,慢条斯理地道。
在女人面前的凯文思永远是一幅举止修养高贵有礼的翩翩美少年,然而在兰特跟屈风面前凯文思总是一副懒散邋遢的形象。
“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呀。”兰特从凯文思的话里听出了些什么,凯文思每次知道些秘密时总是这么副德性,非得把你兴趣吊的十足时才肯开口。
“好了好了,不要再摇了,再摇我的小身板要散架了,我说就是了。”
凯文思推开兰特抓住他胳膊的双手道:“屈风还是有分寸的,他并没有把巴迪尔顿伤的太厉害,巴迪尔顿估计再躺上两三天就好了。”
“你从哪得到的消息,可靠吗?”
“应该可靠的,我班上有一个同学跟巴迪尔顿是邻居,关系也挺不错的。”
“哦,那就好。”兰特表情放松了不少,不过好象想起了什么事,眉头马上又皱了起来。
“即使巴迪尔顿的伤好了,恐怕他们也不会放过屈风,毕竟巴迪家族在整个里昂行省是最大的家族,没有几个人敢得罪他们,就算他们不追究,恐怕学院也不敢不开除屈风。”
“这个你就大可放心了。”凯文思似乎觉得单是坐在地上还不舒服,干脆把手撑在后面,仰面向天微微笑着道。
“是吗,为什么?”兰特着急追问。
凯文思微笑不答,还把腿架起来轻轻摇晃着,很是得意。
“你这小子,到底说不说,快点哈,要不半兽人女王可来了。”兰特作势欲扑。
“怕了你了,每次都是这个样子。告诉你吧,巴迪尔顿根本就算不上是巴迪贵族的成员,他只是巴迪家族一个旁支的表亲。”
“真的是这么回事吗,那太好了,凯文思,我简直爱死你了。”兰特高兴的跳了起来,恨不得搂住凯文思亲一口。
“行了,行了,离我远点,幸好这儿没有女生,要不然我一辈子可都得被你给毁了。”凯文思边躲边悻悻地道。
“凯文思,我刚才错怪你了,对不起。”兰特真诚的向凯文思鞠了一躬。
后世历史学家,不管哪个时期,对兰特的评价都相当高,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兰特善于认识错误善于承认错误善于改正错误。他一生共犯下三件大错,其中一件更是闹的天怒人怨,但最后他都能承认并诚恳改正,也因而取得了所有人原谅。
在这间空洞的小房子里已经待了一天,没有一个人过来探望也没有人过来审问。不过也好,这份安静正是屈风所喜欢的,事实上十六岁的屈风差不多有五年是这样度过的。
那年五岁的时候,父亲忽然把他送到乡下奶奶那里,扔给他一本画着希奇古怪图象的书。
此后的五年他便在乡下陪奶奶过了。奶奶很少跟他说话,每天除了吃饭的时间喊他外,剩下的时间都是把他一个人关在那间小草房,还有那本书。
刚开始他很害怕,他哭过也闹过,但没有人过来陪他没有人过来安慰他,甚至没有人过来骂他。等他哭过闹过后便慢慢安静下来。这时他发现了那本书,他把那本书捡起来细细看,发现书里画的原来是一个个不穿衣服的人儿。
每个人儿都是一个不同的姿势,有的姿势特别奇怪,象是睡着又象是坐着,每个人儿身上还画着许多线条,还有一个个红点和箭头,书下面有些地方还有一些像字一样的东西,他那时还没念书,并不识得。
他特别好奇,于是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照着书里的样子把自己身上也画满了线条、红点和箭头,然而背上的却老也够不着。
想来想去,终于给他想到了一个方法,他把用来在身上画线条的那跟木棍蘸上调料cha在墙上,然后把背贴上去慢慢挪动背部按照书里面的部位画起来。
可是即使这样也不好画,一个是吃不准部位,再一个是用背挪动来画没有轻重。等到把背上画完他已经不知道被尖尖的木棍扎过多少次了。
不过在被扎的过程中他发现了一件事情,每次当木棍扎在书上画着红点的部位时,都发现红点所在的那一根线整个忽然又疼又热起来,这让他很好奇。
前面会不会也这样呢,想到这,他便用木棍戳胸前和肚自上的红点部位,结果发现一样会有这种感觉,他又扎腿上和手上的,凡是书上画着红点的部位他都扎,结果都有这种感觉。
他觉得自己发现了好玩的事情,他跟奶奶说,可是奶奶那空洞的眼神里根本没有泛起一丝光亮,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发现没有意义。
于是有段时间他不再看那本书了,但日子真的是太漫长太寂静了,根本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干。在某一个日子他又拿起了那本书,又拿起了那个木棍。
扎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这种扎了,只要有一天不扎他便浑身发痒难受,扎过之后立即全身舒泰了。
他有点害怕,自己是不是中邪了,以前听大人讲中邪是很恐怖的一件事,会被魔鬼霸占自己的身体永世生活在罪恶里的。
下一次当父亲来时他便跟父亲说了这事,父亲当时听了特别高兴特别激动,抱着他亲个不停,并鼓励他让他坚持下去。
事实上即使他不愿意坚持下去也是不行的,因为只要他有一天有一处红点不扎到他就感到浑身难受。
父亲在那段时间来的特别勤,那段时间也是屈风那几年最高兴的日子。
三个月后父亲又不常来了,屈风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因为三个月来他看着父亲眼中的兴奋一点点的消失,直到不见。
屈风想,都是自己的错,谁让自己再不发现点好玩的事情呢。
事情就这样过了三年,三年中屈风每日照样扎着红点,只是不经意间扎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三年后的一天,当扎红点也不能抑制全身的难受时,屈风终于又发现了一个新着,他用木棍按照线条全身上下yongli的划,他能感觉到体内好象正也有一根根这样的线条跟着他的木棍一起游走,这让他感到异样舒服,再也没有难受的感觉了。而且时间间隔也很长,七天划一次就够了。
当五年结束时父亲来接他了,父亲已经知道了他的新着,但也没有特别兴奋的表示,只是试了试他的力气便领着他回去了。试力气的那块砖他没有打破,那块砖太硬了,把他的手都划破了。
回想起这些,屈风不由苦涩的笑了笑。没想到在学院的禁闭室里找到了当年在乡下的感觉。
反正没人,不如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再找一下当年扎红点的感觉。
想到便做,迅速脱掉衣服,虽然当年的墨迹早已不见,但这么多年划下来的痕迹却再也磨灭不掉。
找不着木棍,屈风竖起食指,duizhun胸前一点yongli的戳了下去,“唔…”舒服的不由呻吟了起来。好久没有的感觉了,食指飞快的往身上点去。
“噫,奇怪,这是什么练功方法?”禁闭室门外一个瘦瘦小小的老头正从监控眼中看禁闭室里的屈风duizhun自己身体一阵狂点,心中不由大为惊讶,实在想不明白,愣了一会,举手敲了敲禁闭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