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戈萨如约而至,跟在他身后的是割喉者和其他几个不知道名字的保镖,我蜷缩在角落里,浑身都因毒瘾发作而颤抖。
“你妈的!是不是死了!啊!”割喉者首当其冲扑了过来,狠狠一脚将我一脚踹倒在地,我却丝毫不在意,只是祈求地巴望着戈萨。
“割喉者!我早就跟你说过,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你他妈怎么就不给老子长点记性。”戈萨装模作样的充当起了好人。
“是,是,长官说的是。”割喉者讪讪的闪到一边。
我无心看这主仆二人在这里演双簧,脑袋中只想着怎么拿到戈萨手上的针管。昨晚整整一晚我都处在痛苦之中,几乎没有合眼。霍普森不忍看着我又是撞墙又是拉扯头发,夜里悄悄进来给我放下了一包卷烟,可是每支香烟也只能使我平静不到五分钟,而后又回到了水深火热之中,烟头的烫痕布满了全身,却无济于事。
“已经是第九天了,看来我们做好防御是用不上了,我得去找你那几个没有良心队友了。”
“把它……给我。。它。。”我的喉咙已经快要嘶哑的说不出话来,无力地抬起一只胳膊指着他手中的针管,说完一句话,干裂的嘴唇就被撕扯的流出了血液。
“我感觉我们是不是还找不到共同话题,我现在已经没有兴趣等待了,说实话,要不是阿胜想让你多活几日,恐怕你早就成看荒郊野外的一堆臭肉了,现在他已经回去了,我没有必要再去理解他要做的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了。”
“你打算怎么死呢,人兽?我这人有洁癖,不喜欢太血腥的场面。所以,我可是给你准备了足足三百毫升液态冰毒呢,嘿嘿,如何?”戈萨把手中粗大的针管在我眼前晃了晃,满脸戏虐的说。
“我……要。。活着。”我喃喃的念叨着。
“长官,我感觉这样也太便宜他了,要知道这个人兽可是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的魔鬼,据说以前还把那个大西洋联盟少将威尔斯唯一的儿子给活活咬死了。”割喉者看起来不大乐意我就这么死了,给戈萨出起了主意。
“哦?那,你打算怎么做?”
“嘿嘿,对于这种不知道疼痛为何物的铁人,咱们得用点“温柔”点的办法。”剩下的话割喉者没有让我听到,而是俯在戈萨的耳畔低语了几句。
“哈哈,你小子够狠。行,不过这种事情我可是看不下去,你们慢慢玩。”戈萨走后,割喉者一脸淫笑走过来,把我一把提起来,重新给我绑在一根铁柱上。
这时候外面也进来了不少人,各个都淫笑地看着我。我感觉有些恐慌,如果是皮肉之苦我尚且可以忍受,而我看着下面不怀好意的众人,我否定了他们要用暴力手段的可能。
“霍普森,要不要你先来,哈哈“黑桃K对着医生说道。
“我不会勉强别人的,闭上你的臭嘴,游戏该结束了!你们这样做会遭报应的。”霍普森有些恼怒的说。
“哈哈,是么?你不是曾经还把你和你那个可爱的男朋友的录像都爆出来了么,这点算什么。”其余人听到黑桃K的这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而我却笑不出来,并非是因为霍普森是同性恋而震惊,而是我即将要面临这样骇人的虐待感到内心深处的惊恐。
“怎么?你讨厌我了吧。”霍普森走到我面前苦笑了一下说。
“没有,只是这种事情要是强加到我身上,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谢谢,我可以理解,只是我现在帮不到你。”霍普森回头看了看下面看热闹的一群人,摇了摇头准备转身走出去。
“可别这么走了啊,霍普森医生,好戏还没开始呢。”割喉者一把拉住了他,对着一个油头粉面的棕发男子点了点头。
“宝贝,我叫“绿玫瑰”,你是我见过最强壮的男人了。”只见他两手成兰花指,扭动着肥大的屁股就冲我走来。
“滚开,你真令人恶心!”我几乎是吼着出来的,我完全不能想象他短小的老二在我屁股上蹭来蹭去时候的景象,我真有种想自杀的冲动。
“别呀,放心吧宝贝,我很温柔的。”他一边说一边已经开是要解我的裤腰带。下面的人除了霍普森医生外都已经笑的前仰后合。
“住手!你这杂碎,我会将你做成人干!”我的愤怒并没有使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眼看着裤子已经被他退到了脚踝,而我只能像是一个即将受刑的小丑般滑稽,临时前还得让人看着我表演。我拼命的摆动着胳膊,试图把反手捆绑我的绳索扯断。铁柱被都被大力带的摇摆不定,可就是不能弄断那段结实的绳子。
我彻底绝望了,“绿玫瑰”已经脱掉了自己的裤子,一双干净的小手在我胸膛上抚摸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做出让我呕吐的事情来。
“嘭!”一声枪响打破了这个“其乐融融”的场景,我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旁边的“绿玫瑰”就倒在了血泊里,整个人面朝上,眼睛睁的大大的。这好像就应了那句话“该死的球朝天,不该死的活了一天又一天。”看着土匪和娘子等人破门而入,几下就把还未反应过来的众人打的鸡飞狗跳,我由衷的感叹。看来老子命不该绝啊!
“不要杀他!”我看到妖精把枪口对准了霍普森,赶紧冲他喊了一声。这里恐怕也就这个人还算善良些。
妖精不解的看了我一眼,不过没有说什么,一枪托砸晕了他,其余甚至连举枪射击的机会都没用就都被他们打成看筛子。
“真他妈不过瘾,我说人兽,你怎么被这些垃圾抓住了。”书生手上拿着一把AUG走过来给我解开了绳索说。
“行了,快撤,他们的人已经冲出来了!”门口的娘子还是一脸冷静的说。好像丝毫没有为再次看到他的男人而感到兴奋。
这么长时间没有到过外面,被书生搀扶着出来后我有些不大适应,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才睁开。
这是一个建造在半沙漠化小镇的小型基地,门口附近已经堆了不少尸体,全都是被土匪他们的刀子割喉的,有一幢暗黄色的小楼里已经冲出不少全副武装的恐怖份子,叫喊着向我们冲来。
“这群猪!”土匪一边跑一边骂了一句,我们跑到一处巨大的低洼地带,鸟人的直升机已经启动开等着我们。
直升机起飞后,我看了一眼下面跺脚叫骂的恐怖份子咧着嘴笑了一下。满足的躺在娘子的怀里,疲惫的睡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竟然身处在一间豪华巨大的房间里,全身一丝不挂,娘子还在我的旁边睡的正香,我想这里肯定不是孔雀坡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思考不到片刻,毒瘾又一次发作了。浑身上下都像是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往我的骨髓里钻,我被压迫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相信你戒得了!”娘子醒了过来,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爱怜和不忍。
“不要……我需要它,快给我弄点过来!我受够了。。啊!!”我已经不能克制住自己的近乎疯狂的情绪,对着娘子大声的喊叫。
“你的嗓子怎么了?”娘子惊慌的问我,我这才发现自己说出的话是什么样的声音,那绝对不能用嘶哑这个词来代替,完全就像是在敲响一个满是裂痕的破锣。
“先别管这些,我需要冰毒,吗啡,都可以。快!”我紧紧抓住床沿,嘴唇不住的发抖,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你是要我还是要毒品,你个懦夫!”娘子歇斯底里地冲我怒吼。
“不,我都要,我求求你了。我受不了了!”我呜咽着蜷缩在床上发抖。
“你着混蛋,给我振作一点!”娘子大喝一声,一掌打在我的后脖颈上,我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被弄到了一个阴暗的地下室,身体被铁索固定在了一把厚重的椅子上。独眼的书生和土匪各自抽着烟坐在我的对面。
“给。”书生撂给我一包烟。我抽出一根放在嘴里,马上就被抖动的嘴唇给吐落在了地上,我连捡起来的力气都没用。土匪难过的转过头去,书生又重新抽出一颗,给我点燃。
“这里是哪里?”我问他们。
“乌干,是我们一个最大的基地。”书生吐了口烟说“这个仇,我们会报的,这是我们毒蛇的耻辱,有史以来最失败的任务。”
“我还有救吗?”我知道我这样怕是真活不了多久了,但还是想知道一个答案,此刻忍受着毒瘾我反倒变得有些平静。
“梁将军专门给你找了个医生,不过,最重要的就是要靠你的意志力了。”土匪转身对我说,不过从他有些躲闪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他在撒谎。
“你没必要骗我,医术我们都学过。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我他妈已经是个废人了,呜呜……”我再也控制不了,鼻涕眼泪全都涌了出来,大声的哭泣起来。
书生有些不忍,走过来使劲搂住我的肩膀:“我知道你一定行的,别忘了你可是“人兽”啊,这……这点破事,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