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醒了吗?”贾诩在门外至少问了三遍,得到是同样的答案。看来昨晚的计谋实效了,张越至今未起,太阳都一个人高了。
还是那间屋子,张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翻身又睡下。到底两人大战了多少个回合,只怕只有对方才知道。
想到这里,张越突然完全清醒过来,愣是一下坐起。
“公子,你醒啦?”
一声亲切而温柔的问候,对方的笑容里,绝不带一丝妩。媚,反而更显端庄,有一股少有的成熟正散发着无穷的魅力。
缓缓的从椅子上站起,朝张越福了福,“先生,容我给你弹一曲吧!”
称呼从她口中的公子变为先生,张越心中多少有些心酸,他隐约猜到了什么。这个该死的贾诩,我怎么就中了他的圈套呢?
看来这件事情肯定得到了张绣的默许,否则以张绣的为人,怎么可能让自己轻易销受这美人恩。这个叫邹洁的女子,又是妇人之身,不言而遇,她便是张济的遗孀。听说张济娶她不到半年,便在寿春之战后中流矢身亡。
这个历史上曾让曹操吃了大亏的女人,自己该如何取舍?张越穿好衣服,来到窗前,出神的望着新野的方向。在那里,也许貂蝉和贞儿,用同样的眼神企盼自己归来。
一曲凄婉动人的曲子,在邹洁纤纤玉指间飞凑而出。情深款款,却透着无限凄凉之意,把张越的心思一下拉到了另一个平台。他仔细的聆听着这首曲子。
我本飘零人薄命历苦辛离乱得遇君感君萍水恩君爱一时欢烽烟作良辰含泪为君寿酒痕掩征尘灯昏昏帐深深君忘情妾伤神一霎欢欣一霎温馨明日淯水头遗韵埋香魂……
琴音飘荡在宛城的上空,催人泪下,感人肺腑,令整个宛城竟起一丝淡淡的哀宛气息。
张越又一次把带着泪痕的邹洁拥在怀里,“傻瓜,想什么呢?我张越怎么会是这种人。”轻轻托起秀发轻垂的脸胧,张越指着她的左乳上的印记笑道:“看到没有,只要是有这个印记的女人,生生世世都是我张越的人,你也不例外!”
“噗——”邹洁终于旖旎一笑,慌忙将衣襟掩住,满脸羞愧的将头埋在张越胸前。“说话算数,我这个没人要的女人,今生今世算是赖上你了,不许耍赖。”
“不是今生今世,是生生世世。我的傻姐姐。”
“还叫姐姐,我都是你的人了。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