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北风啸啸,风雪满天,到处一片银装素裹,江山万里,分外妖娆。
经过紧张的几天忙碌,终于解决了成都乱局,百姓的心总算安定下来。张越带着几个MM踏雪而归,突然想起了樊珍,也不知道她在三江学院过得怎么样了。让她千里迢迢来到成都,这大过年的,一个人是不是太孤单太凄凉了点?
张越招呼了一声,骑着赤兔马,独自出了门,踏着雪向三江这所平民学院走去。三江学院在成都之南,岷江之畔,与蜀山学院遥相呼应。这两座学院,一南一此,就象成都两颗璀璨的明珠,光彩夺目。
三江学院虽然是平民学院,但设施并不比蜀山学院差,尤其是先生的代遇,几乎是一样的。这其中当然有张越的深意,否则每个人都去蜀山学院了,谁还留在三江学院?
象崔州平,石韬等人是两个学院都兼职的,两所学院里,都有文武两门功课,成绩好的学生,通过武考之后,如果征入军中,还能混一份不错的薪水。如果是文生,通过毕业后,也可以在县衙等地方任职,这种考试类似于科举制度。
张越把这些都写在学院的纲领里,只是学院刚开,目前还没有一批毕业的学生。樊珍就在三江担任文科,叫学生断文识字和乐理知识。
张越来到学院门口,惊异地发现学院的广场里,停着几辆轿子,还有好十几匹骏马。张越奇了,不是已经放假了吗?这三江学院哪来这么多辆子和马呢?
再说三江学院的学子,大都是中下贫农子弟,他们哪来的轿子和马,正疑惑间,学院的教场里传来一声声喝彩声和打斗声。好象是有人在比武,张越将马枉在一棵树上,朝教场走去。
“这可怎么办呢?这可怎么办?”樊珍正在书院教师办公处走来走去,脸上一片焦急。张越刚好踏进来,差点与她撞了个满怀。
“先生,是你!”樊珍一脸惊喜,想不到张越会在这个时候来到书院。
前几天倒是听说他回来了,樊珍也好几次想去看看他,顺便拜访一下他的几位夫人。后来却因为学院的事,拖了下来。此时看到张越,樊珍反而变得有些拘束不安。
“你们学院在举行比赛吗?”张越看到教场那边问道。
“都大年三十了,还比什么赛?”樊珍莫明其妙地一阵脸红,也不敢正视张越。喃喃道:“他们不是这里的学生。”
“哦,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越看到事有蹊跷,不禁问道。
樊珍看了张越一眼,跺了跺脚,“他们是来接我去过年的,只是,只是……”
看樊珍很不好意思的表情,张越瞬间明白了,不由开怀大笑起来,“我知道了,这些人都想接你去他们家里过年,结束谁也不服谁,打起来了,是吧?”
樊珍点点头,脸更红了。
“可他们怎么认识你呢?你才来多久。”既然樊珍说,这些人都不是三江学院的,难道是蜀山学院那些捣蛋鬼?妈的,毛都没长齐,竟然打起老师的主意来了,胆子倒不少。
“我去蜀山学院代过一天课。”樊珍似乎很害怕张越,把头埋得很低。因为今天来的这些学子中,不是高官子女,就是富裕人家,哪一个自己都惹不起。万一被人家说成作风不正,勾引学子,麻烦就大了。
漂亮的女人真是红颜祸水啊!张越在心里叹道。樊珍仅去了一次蜀山学院,那些吃饱了撑着没事的富家公子哥和高官二世祖,就看上了她的美貌,居然还为了争夺樊珍去谁家的过年权,而打上一架。
张越笑了,笑得令人不安,樊珍更是心惊胆颤,也不知道张越心里到底想什么。
“走!我们看看去。”
张越走在前面,樊珍很小心地跟在后面。两人来到教场,那里差不多有二十几个学生模样的人。有文士打扮的,也有武士打扮的。但无一例外,这些人都都二十岁以下,十五岁以上。中间好些人已经娶妻生子,做了爸爸。
只是两人来到的时候,他们的比试基本上有了定论。文的那边是一个穿着青衣的扮的人,穿得很讲究,年纪大约在十八九岁的样子,张越倒不认识他,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
武的那边这人张越倒认识,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家伙,看上去很猛。你猜会是谁?哈哈……竟然是张飞家的那个小张苞。
虎头虎脑的张苞拿着一杆蛇矛,虽然年纪不大,却也八面威风。这些人刚刚比完,忽然发现心目中的女神竟然和一个二十几岁的年青人走得很近,心中一阵抓狂。
那些输了比赛的还好,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反正自己请不到老师,他们也请不到,敢不是更好?于是,有人更希望樊珍跟张越走。
按规定,文武比赛,两边各选出一人,然后由樊珍自己在两人之间选一个,跟他们回家过年。当然,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有些学生却是真心来接老师去过年的,因为老师一个人在学院里,太孤单了。
好好的一件事,演变成这样,谁都没办法阻下它继续下去。文的那边的赢者显然不认识张越,看到张越和樊珍在一起,心中很不爽快。径自走过来,咄咄逼人的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这时,小张苞走过来,看到张越,心中大惊。前几天张飞被他打了一顿板子,自己还敢跟他计较?而且,平时的时候,他也挺敬重这个叔叔的。因为关平和刘封就是被张越分到了军中,而且立下了不少战功。自己也一直想入伍,可惜张越一直没答应,说他年纪太小。
“张叔……”张苞正要喊出来,张越立刻朝他使了个眼色,张苞会意,便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看着面前这个差不多二十岁的学子,张越便来了兴趣,笑问道:“你又是谁?”
“本人费立,谏议大夫费诗长子。”对方虽然仪表堂堂,却语气甚狂,对张越很不是屑的样子。因为张越穿着一件很普通的布衣,并不是华丽的官服。
象费立这样的高官子女,对朝庭礼服如数家珍,一般的都能娓娓道来。自此,只要他们看到别人穿什么衣服,就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
象张越这种布衣,最多也就是个落魄的秀才,而且这个秀才居然跟自己的梦中情人站在一起,费立很恼火。费立今年十九,家中早有妻子,并生了一个女儿。只不过为了功名,他在蜀山学院挂了个号,只等成都一开科考,他就准备却应试。
不想樊珍突然出现,令他心神大乱,魂不守舍。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接樊珍回家过年,可惜来的人太多了。终于一路过关斩将,总算看到了希望,却突然冒出来一个让他看得不爽的。
其实,他看张越倒不是别扭,只是他这种人跟樊珍站在一起,费立莫名其妙地就没有信心。这人不论从气质上还是诚府上,都象都是自己不能比拟的,幸好他只是个秀才。费立这才稍稍安心了点。
“樊珍老师已经被我们请走了,如果你没事的话,请回去吧!”费立语气不好的说道。
“哦?你答应和他们回去过年了吗?”张越故做不知,笑问着樊珍。那脸灿烂的笑容,看得费立和其他人心中一阵抓狂,恨不得捡块砖头砸烂他的脸。因为那笑容太让人着迷了,也不知道心目中的女神会不会动心。
万一她真的动了心,这些人就考虑着自己是不是该动手了。
樊珍很尴尬应道:“我决定留守学校。谢谢你们的好意。”
“听到了吧?人家根本就不愿意去,我看你们还是回家过年吧!来年好好考试。老师很忙的。”张越扬了扬眉头,众人无不抓狂。
“你算老几,这里轮不到你说话。”费立的脸色很脸看,有点咄咄逼人的道。
然后换了付脸色,“老师,现在请你在我和张苞之间,选一个吧!我们可是诚心邀请你回家过年的。至于学院,我可以叫几个下人来帮你守着。”
“谢谢了,我真的不需要。”樊珍婉言谢绝了费立的好意。然后对张越道:“我们走吧!”
张越也无心跟这些孩子再纠缠下去,不如早点带樊珍离开,谁知,费立突然急了,冲着张越大叫道:“站住,我要和你单挑!”
张越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来,指着张苞道:“你先打赢他再说吧!”说着,朝小张苞眨了眨眼睛,然后转身离开。
张苞立刻站出来,手中的长矛一挺,“费立,我代表张叔叔和你玩一场,保证你死得不难看!”
“张苞,你怎么帮着他?”费立很恼火的问道,原来以张苞至少跟自己站在一条线上,没想到人家只是一句话,张苞就反水了,他很不解,其他人更加不解。
张苞冷冷道:“不帮他难道帮你?”
“他是谁?”费立自知打不过张苞,自己是学文科的,武艺稍有一点,自认为对付张越这酸书生足够了,看到张苞出面,心有不甘地问道。
“说出来怕吓死你!”张苞把矛一收,“他是张越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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