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太能扯了,连张越都不得不佩服他。只是张角是何许人也?两人实在是八辈子打不到一杆去。张越不信,别人自然也不信。
有人起哄道:“喂,我说你见过张越本人没有?糊说八道一通。”
说书人也不性急,保持着应有的微笑,“我当然见过,我还和他喝过酒呢?就去年那阵子,他在曹营中使出一招金蝉脱壳,我当时就在场。对了,我还亲耳听到他在酒楼里唱了那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说书人一脸得意,说到这首歌,倒是很多人知道,有人甚至轻轻的唱起来。有人叫道:“那你说说看,他长什么样?”
“哈哈……你们都没见过吧!那我给你们说说。张越此人长得极为英俊,风流傥倜,星目剑眉,气宇轩昂,反正是这世上少有的美男子。”
“有这么帅吗?”人群中,有人提出了质疑。
“你不信?”说书人不悦道:“你们想想,象大乔,貂蝉,甄洛小姐,糜贞小姐这样的绝世美女都倒贴的人物,能是个象你一样丑的人么?”
“哈哈……”说书人这么一说,众人无不大笑。因为刚才那个提出质疑的人,正长着一个朝天鼻,两只眼睛很小,脸却有些大,而且很不对称。被说书人一嘲笑,他有点狠不得杀人的冲动。
甄洛听到这句话,古怪的看着张越,“我倒没有发现,原来你有这么多人倒贴上门。”张越也没想到,自己在说书人的心中,竟然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其实,比他帅的人很多,赵云,太史慈都不逊色,唯一的缺点就是两人不会调情,泡女孩子。
说书人知道自己说过火了,抱歉地一笑,继续道:“其实张越其人,自从他下山以来,败曹操,灭吕布,破袁术没有哪一件事,不惊动天下人的眼光。尤其是他在曹营中,施出那招鬼哭神嚎金蝉脱壳,今风云变色,天地动荡,八方云动。等曹操他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远在千里之外。”
“我也不卖关子,以前的事大家都清楚不过,今天我只说说兵破韶关。想那士家二子率十五万精兵镇守韶关,凭着十大神器硬是将荆州二十万大军生生劫住。想那士徽是何人?士家二公子,人称小赵云。据说有吕布之勇,会五行邪术,是交州第一勇士,也是常胜将军。在我们交州那是相当有名的。”说书人喝了口水,道,“荆州大军一开拨,二十万大军立刻蜂拥而上,太史慈大将军一马当先,杀向城楼。只是韶中神器突然启动,万箭齐发,密如春雨。唰唰唰——霎时,荆州大军劈里啪啦的倒下一大片,太史慈一声怒吼,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猛攻,只是无奈神器太厉害,任你人马再多也是枉然。张越在远处看到,只得鸣金收兵。待大军撤下来后,清点人数,竟然少了十万。”
噗——刘封听到这里,一片哑然。“我们少了十万?”
“我知道,他看你们到南海郡,只来了十万大军,为了说明那一战的惨烈,就变成了二十万。”甄洛笑道。张越叹了口气,唉!他一句话,就少了我十万大军。
众人满是怀疑,什么神器如此厉害?一战就少了十万。说书人神秘地一笑,“孔雀开屏是天下无双的神器,十万大军尸体如山,血流成河,自然不在话下。到现在整个韶关境内,所有地方都是红色,那就是被血染的。”
“如果仅是这样,荆州兵强马壮,也无所谓了。可士徽早在方圆五十里的地方,所有泉水都下了毒,令十万将士无水可饮。荆州军顿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张越也是一筹莫展。而且当晚又发生了一件怪事,只听到一阵萧声响起,漫山遍野的百万毒物,象洪水一样淹来。那是士徽的召唤邪术,把方圆百里之内的毒物全数召来。”
“眼看荆州十万将士就要陷入万毒之中,此时,天降神珠,一颗龙珠出现在荆州大营正空,将所以毒物全部杀死。”
“天降神珠?”又有人怀疑道,“不是说张越用坑埋之术,硫黄,石灰等物,坑杀了毒物吗?你瞎鸡巴扯吧?”
说书人白了他一眼,脸上尽是不屑,“张越乃张角转世,当然有神灵相助,天降神珠算什么?”
“好了,好了,快说吧!”又有人扔出两个铜板。
“好,我说,”说书人喝了一口水,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仿佛他就是当时的张越一般。“张越看到士徽无所不用其极,一怒之下,高筑八卦台,祭起五行旗,召来四方兵马,登坛做法。你们有所不知,张越手中不是有把玉扇?”
“好象听说过,你喜欢拿一把玉扇在手。就象你这样子。”有人指着说书人道。
说书人腼腆地一笑,“我哪能跟他比。”
“对了,就是他手中这把玉扇,却是大有来头。此扇上有无穷神力,上天入地穷九天碧落,只要有此扇,都可去得。要是呼风唤雨,识六甲风云更是不在话下。张越登上八卦台,祭起东风万缕,竟然天地间一片苍茫。士徽本也不是普通人,他看到天色不对,象知道情况有异,率五万大军出城破法。谁知五万大军进入阵中,却查无音信,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士徽在城楼看到一切,又吹起玉萧与之对抗,以挠乱张越的心神。
两人神识交锋,霎时风起云涌,天地一片昏暗,闪电交加,风云间一阵阵鬼哭神嚎。两人大战了近百个回合,终于张越稍胜一筹,打败士徽,十万天兵降临韶关。
于是,太史慈率大军入城大败士徽,斩杀了士祗。韶关终破。”
切——太扯了,太扯了。有人摇了摇头,鄙夷地看了说书人一眼。
张越听到说书人一通乱说,倒是一笑了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喝得差不多了,正要离开,突然有人大叫道:“哎,那不是妩媚仙子甄洛小姐吗?”
甄洛突然被人认出,一脸尴尬,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酒楼里人本来就多,一些人听说甄洛在这里出现,大家都朝这边看过来。只见甄洛如小家碧玉般,静静地跟在一个男人身后。
这些人顿时心里大崩溃,不断地琢磨着那人的来历。此时,一个面容削瘦,长得倒是白白静静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不住地打量着张越。“甄洛仙子你怎么在这里?”
张越看此人脚步虚浮,走路轻飘飘的样子,一眼就认定此人身体虚弱,只怕是疾病缠身。果然,那人说了一句话后,便忍不住咳嗽起来。
甄洛看到来人,先是一惊,随后问道:“士颂,你……”甄洛看着张越,“他就是士颂。”
士颂见甄洛对张越如此尊敬,心中隐若猜中了什么,目光落在张越脸上,“想必您就是张越先生吧!”
“啊——”
酒楼里一片哗然,九州怪才张越竟然就在自己眼前?刚才落在甄洛身上的目光,全刷地一下转向张越。而那个说书人听说张越竟然在此,早已一溜烟不见人了。
“罪官之子士颂拜见军师。”士颂就要俯身拜下,张越急忙托住他,没想到士颂看似病弱,劲道却是出奇的大,张越一急也暗自用上了劲。
士颂见自己硬是拜不下去,心中大惊。心道凭自己的劲道,就是二哥士徽也不让,张越一介书生怎么会有如此劲道?别看士颂多病,却是身手不凡,但此人生性淡薄名利,不喜欢争强好胜,练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其实在士家四子中,单论武功,士颂绝对居第一位。
也许正由于多病的原因,他不喜与他人争斗,所以知道他会武功的人也极少。张越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自己便情不自禁的用了劲。刚刚还虚弱于病人般的士颂,身体里如洪峰般涌来一股暴劲。
这股暴劲从双臂传到了张越手腕处,张越此时身体里的力量,便可黄河一样奔流不息,长期以来,一直隐也不发,连他自己也少有察觉。只是突然遇到外力,身体里的力量就象黄河被打开了一道口子,霎时奔腾而来,如滔滔之水,势不可挡。
本来士颂已经拜下,却又慢慢地被托起,士颂心中大惊,两人暗自相持了一阵,士颂只得惭愧地低下了头。“军师果然神勇广大,士颂班门弄斧,受教了。”
张越本来奇怪,士颂留在南海郡想干嘛,没想到士颂坦然道:“其实我留在南海,本来刺杀军师为两位哥哥报仇,现在士颂倒是心服口服,没想到军师文韬武略无所不能。”
士颂朝张越做了个揖,“如果士家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军师手下留情,家父只是一时糊涂,受他人蛊惑。”士颂又朝甄洛看了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站住——”刘封就要拦下士颂,却被张越阴止了,“任他去哪,此人心性淡薄,难得士家有如此后人。”
“军师,他刚才说要刺杀你矣!”刘封不解道。
“看他的样子,还能行刺?只是还没有伤到别人,却先伤了自己,一个病夫而己。”马谡道。张越笑了笑,也不言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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