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关城内,士家兄弟又一次来到城楼观望,只见张越大军的营帐已经拆得差不多了,看得士祗又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二弟,要不我再带人冲一回,如果他们败走,我就趁势掩杀一阵,如果他们追击,我就退兵。”
士徽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张越大军方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烈火军团如果真要退兵,干嘛慢吞吞的,三四天了才拆那么点营帐。难道张越有什么阴谋?只是三天以来,他天天在观察,实在想不到对方用的是哪一招。
他越发肯定,对方用骄兵之计,引蛇出洞。否则,他们这样半死不活的要干嘛?士徽看到大营两侧,隐隐有旌旗展露,时隐时现,那里必定是伏兵无疑。
士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士祗,士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仔细看去,果然大营两侧树林里,有旗帜飘摇的迹象,幸亏士徽眼毒,要不又会落入他们的手中,士祗不禁在心中大为感激起来。这个二弟的确胜出自己太多!
两人在城楼看了一会,又检查过各处关键之处,这才回到城内休息。以自己这样的布防,张越就是再英明神武,也破不了韶关,对这一点,士徽倒是信心十足。
只是士徽一想到龙珠,心中就大为不爽。他很不心甘,也很想跑去看个究竟,为什么自己的驱毒之术就不灵了啦?那股磅礴的龙气又是怎么回事?
侥是士徽聪明过人,他也想不出个所然来,只得回房休息去了。
午夜时分,子时刚到。韶关两侧高达千米的悬崖上,只看到一条条黑影纷纷而下,一张张帆布大网在空中散开,犹如飘浮在水面的浮萍一样,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一层。
从悬崖上跳下的黑影越来越多,只听到刷刷一阵蓬布散开的声音,在高空中微微作响,魏延和沙摩柯带去的两千精兵,分批跳下山崖。
城楼上,有名士兵突然被尿逼醒,迷迷糊糊的走到一个墙角下,掏出尿尿的玩艺,正要放水时,忽然发现,今天晚上的天特别黑。
接日期算,此时正是下五月下旬,天空中应该有一丝淡淡的月色,可是,眼前的一片天,象被一片片黑云笼罩了一般,发不出一丝光亮来。士兵抬头一看,朦胧中他突然看到一朵朵黑云般的庞然大物,朝自己扑面而来。
“有鬼啊——”
黑夜里响起一声森然无比的惊叫,象一个垂死之人最后的挣扎,那声音,竟有种撕心裂肺的恐慌。那士兵刚喊出半声,噗——空中闪过一道乌光,一道璀璨的锋芒凌空而下,士兵来不及任何反应,整个人就被劈成两半。魏延从空中落下,一刀劈开身上的绳索,高起大刀,象个杀神一样向城楼扑去。
噗——噗——一股股鲜血随着手起刀落而绽放,一颗颗人头象夜壶一样咕碌咕碌滚出老远。魏延好象生怕别人抢了头功似的,手中的刀大起大落,如砍菜切瓜一样收割着这些带着睡意的交州士兵的生命。
沙摩柯和士兵们纷纷落下来,有人直接落在交州军巡夜士兵的身上,只不过,他们被巨大的冲击力,很快就压成了骨折。
有人从蒙胧中惊醒,然后竭厮底里的大喊,“天兵来啦!天兵来啦!”
更多的人从梦中醒过来,魏延和沙摩柯身后的士兵们,正分批往下跳,空中还飘浮着至少几百将士。这些交州士兵哪里见过这种奇迹,无不惊异地大叫,“天兵来啦!天兵来啦!”
天兵来了,一种象世界末日般的气氛,笼罩在韶关上空,他们的心中大都惊恐难安。
沙摩柯提着铁蒺藜骨朵,大步奔来,“魏延将军,给我留几个,不要全杀完了。”沙摩柯本来就生得极为怪异,在黑夜中看来犹如一个阎王殿里的厉鬼一般,一个交州士兵还没有被砍中,就已经被活活吓死。
士家兄弟听到喊声,慌忙从床上爬起,士祗首先冲了出来。甚至连盔甲都来不及穿,就手提长枪,跨上战马,急急向城楼猛奔过来。
乱了,全个整韶关都乱了,到处是满地乱窜的交州士兵。士祗一把提起一个,厉声喝道:“怎么回事?”
“天兵,天兵……”那士兵口齿不清的说道,显然已经吓得面无血色。
“啊——”士祗气极败坏,一枪捅死了这个家伙,急急朝城楼赶去。
城楼上,两个象修罗般的黑脸大将,正挥舞着大刀和铁蒺藜骨朵,无情的斩杀交州士兵。只见人头,尸首,断肢残臂,漫天飞舞。这两个人势无可挡,率着近两千人正向城楼杀来,数千人竟然无人能近其身。
“士祗在此,休得张狂!”士祗很快组织了三千人马,举枪杀向魏延和沙摩柯。尽管他不明白,这些人来自哪里,但他到两人并没有骑马,以为最多也不过是两个小头目。以士家长子的能耐,对付两个小头目却是不成问题,更何况,对方好象只有不到二千人。
士祗?
魏延和沙摩柯相视了一眼,两人默契在朝士祗奔去。同时大呼一声,“去死吧!”
轰隆——两人合力一击,硬是将挡在前面的几十名交州士兵,打得七零八落,有人直接跌出十几米之外,有人当场脑浆迸裂,气绝身亡。
众人无不傻眼,怎么碰上两只蛮牛,两个杀神!
可是两人的攻击并没有停止,而是一左一右,兵器双双击在地上,人却借力用力,从地上凌空而起。
嗤嗤——空中闪过两道强烈的锋芒,士祗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来自八方,霎时,他整个人都象被两人禁固了一般,丝毫无法动弹。
眼前两道乌光闪过,两团巨大的黑影当头而来。
“啊——”士祗一声惨叫!魏延和沙摩柯的兵器同时击在他身上,士祗连人带马,瞬间变成了一团肉浆。
“大哥——”
此时,刚好士徽带人赶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无比痛苦地一声凄励地惨叫。魏延和沙摩柯纷纷转身,也不去理士徽,径自向城门奔去。
不可能!不可能!士徽怎么也不肯相信,如此铜墙铁壁的韶关,居然被张越轻易破了。当他看到刚才斩杀自己兄长的两人中,竟有一人是跟自己交过手的魏延时,所有的信心在瞬间被击溃。
“放箭,放箭!”
士徽肝胆欲裂,痛不欲生,只不过,他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成排的弩箭密密麻麻地射来,霎时,两人身后的一些将士,被放倒了一大片。魏延转身回来,朝沙摩柯大喝道:“你去开城门,我来断后!”
说完,跨着流星大步,舞着宝刀,象个风轮一样奔向士徽。魏延赶到,将士们的压力顿时大减,纷纷操刀,协助魏延冲向士徽。
魏延刀法如神,即使在三国名将谱上,就是排在前二十的人物。他将手中的大刀舞向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射来的羽箭纷纷落地。身后的二千儿郎,趁对方无暇放第二箭的时候,个个狼扑上去。一刀一个,象砍西瓜一样爽快。
弓箭兵长于远攻,大刀兵强于近攻,两队士兵近身搏击,交州军很快处于劣势。他们甚到还没来得及丢下弓箭,就已经被大刀砍中脖子。有的刚刚抽出钢刀,无奈对方来趁太快,令他们只有待宰的份。
沙摩柯冲向城楼,手中的铁蒺藜骨朵霍霍有声,一时竟无人可挡。他很快就杀到城门下,一队驽兵正要对他放箭,被他一声大喝,吓得浑身哆哆嗦嗦,手脚发软。
轰隆——一声巨响,沙摩柯不去开门,直接把兵器当成大锤,朝城楼一顿猛砸。巨大的门栓和碗口粗的铁栓,竟然被他一锤砸扁,弯曲得严重变形。
沙摩柯粗鲁地飞起一脚,踢飞了门栓,大开城门。
“杀——”
城外等候已久的烈火军团,在太史慈的率领下,如洪水般涌进韶关。十万大军,势无可挡,在韶关城内所向披糜,等烈火军团绵绵不断进入韶关时,整个关卡内外,竟然全是烈火军团的将士。
交州三万士兵,死的死,逃的死,即使有小部分顽抗的,也很快淹没在烈火军团巨大的人流洪峰中。士徽见势不妙,率小股人马悄悄的抄小路逃走。
张越进城,右边小乔,左边甄洛,后面紧跟着马谡等人和五百侍卫。看着这不大的韶关城内,张越心中一片感慨。想不到,自己竟然差点兵败如此!
刚刚进城,众人就听到城楼上传来一阵劈哩啪啦的巨响,几人立刻爬上城楼一看。懵了!
天啦!臧霸把十架孔雀开屏的神器全砸了。
“住手!快住手!你这是干嘛?”太史慈等人纷纷赶来,只见魏延正气呼呼的叉着腰站在那里,而对着这堆烂铁,似乎很解气的样子。
看到众人来到,臧霸道:“这些东西,害死了不少将士,还是砸了好!”
张越走上城楼,看到这一幕,便知道臧霸还在为那天失利的事恼火。要不是这些神器,他也不可败这么惨,三千精兵,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全部命丧于此。
既然都毁了,张越也不去追究,只是立刻出榜安民,搜索士徽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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