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是……”忠叔战战兢兢地问道，深怕听到恐怖的答案。
“就我所掌握的情况来看，我觉得有两种可能。”说到这个问题，我不见得比忠叔好到哪里去。
我转头看了妩然一眼，她报以信赖支持的眼神。
回头望着大家，慢慢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既然不明白导致我们出现在这里的科学解释，那就先不谈。我们只说在这里出现的形式。第一种可能：我们现在都是以意识体，或者说灵魂。总之就是将躯体留在了21世纪，只带着意识穿越了。而我们的意识来到这里后，又各自占有了一个这个时空已有的躯体，将他（她）原来的意识融合了，继承了二世的记忆和经验。”
忠叔的嘴巴随着我的声音已经变成了O形。就连接受了高等教育的黎正和祈雨晴也是一副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的表情。
只有我的好妩然在心里鼓励着我：“澄哥哥，别怕！有我陪着你呢~”
“不可能，不可能！”，祈雨晴回过神来傻笑着说道，不过怎么看怎么觉得她笑得那么不自然。
“那我泡的妞，就门外那个！也是鬼，啊不，也是意识体了？”黎正这厮……三句话不离本行。
再看忠叔，还是一副蜡像造型……
“你们先不要惊慌，事情已经发生了。大家冷静下来好好想想现在的处境，群策群力出点主意。”我提高音量大声说道。
还好，管用。除了忠叔，至少他们都开始皱眉思量起来。
“等等，俊澄。我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祈雨晴收起了小女人心态，望着我认真地说道。
我点头示意她接着说，她又囤眉想了一下，才缓缓地道：“就算如你所说，我们以意识体穿越了。那排除导致我们以这种形式穿越的原因，这里也还有几个明显不合逻辑的地方。
比如，我们各自占有的这个身体，为什么与留在21世纪的身体看起来一模一样？再比如，就算是我们占有了一个和自己长相相同的人的身体，也成功融合了他（她）的意识和记忆。那为什么最后剩下的都是我们？不，我是说：那为什么在与之前这个身体的主人意识的竞争中，胜利者都是我们这些穿越而来的人？
我记得我穿越时是完全没有意识的，后来清醒了已经拥有了这副身体。难道没有意识或者处于休眠状态的我们的意识，竟然都100％地打败了保持清醒的这些身体的原主人？
最后，就算我们来到的是一个只有意识体存在的世界。也就是说，这里的人本身也和我们一样只是意识体。那根据物质守恒原理，由于我们的到来，破坏了这个时空的平衡，使原本存在于这个是世界的某些人意外地彻底从这个世界湮灭、消失了。我们现在就是取代的他们的位置，那又怎么解释我们脑海里或多或少保留的他们的记忆和经历？”
嘿，这妞清醒的时候还真聪明！一席话讲我所说观点的漏洞全指出来了。还提出了自己全新的观点。
祈雨晴的话直白易懂。我左右看看，现在包括忠叔在内，全体人民显然都接受了她的观点。
“雨晴姐的话大家都听明白了，我就不再解释了。诚如她所说，第一种假设有着太多的漏洞，无法自圆其说。而雨晴姐提出的观点也有个致命的BUG。”
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缓缓道：“雨晴姐的假设，存在的基础是物质守恒原则。但你怎么知道我们几个单独的质量又或者大家的总质量，是与已经假设消失的那些本地人的是相等的呢？哪怕只有一微克的差别，这个假设就不可能成立，对吗？我们所在的那个时代可是已经有人证明，人的意识体或者说灵魂，是有质量的。也就是说同一个人，生前和死后几秒间，身体的重量真的会有几克的差别。”
祈雨晴本来兴奋地有些潮红的笑脸闻言瞬间耷拉下来，显然我的话是她之前没有想到的。
“既然我之前所讲与雨晴姐的假设都有疏漏的地方，那么我来说说我的第二种假设。”如果说之前祈雨晴还有点不服气，那么现在她已经全神贯注在听着我的推论。
“我们出现的时间、地点，和出现的装束、用具，甚至脑海里另一个人的记忆都清晰地告诉我们，大家本身的身体绝对不在这个时空。”
见众人认可颔首，我接着道：“这第二种假设，仍然是和第一种类似。我们是以意识体穿越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而这个世界相对于第一种假设里我们所处的真实的先秦乱世而言，是一个完全虚拟的世界。
或者可以这样说：在第一种假设里，我们只是借助不知名的外力，到达了真实的、自然的2000多年前的时空；而在现在的假设里，我们来到的却是一个虚拟的、人为建立的仿照2000多年前先秦乱世存在的时空。
一旦这个假设成立，之前困扰我们的那些漏洞都将不复存在。因为那些事情对于建立这个时空的人来说，修改起来是轻而易举的。”
无疑我的这番话就像重磅炸弹，在他们的心里激起了滔天大浪。
便连妩然也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其实我自己何尝愿意相信这个假设，可是事实却一步步将我带到了它的面前。
寂静……这间不大的屋里只剩下了我们彼此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或者更长。大家才慢慢缓过劲来，我苦笑着逐个望去，发现众人眼里虽然犹有余悸，但显然已经接受了我的观点。
“照你所说，我们倒是不用再去考虑怎么回去这件事情了。我相信一定的条件下，会有人将大家带回现实的。”祈雨晴首先发话。我注意到她用了现实这个词，而不再是之前的21世纪。说明她已经完全地赞同了我的观点。
这妞就是聪明，呵呵。
“谁TMD这么缺德啊！快放老子出去！呃……”黎正突然毫无征兆地大声喊了起来。不过……怎么说呢？反正我同情这种一条筋的男人。
祈雨晴不待他叫完，一把将手里的锦帕塞进了他嘴里。妩然更彪悍，走过去就那么看了他一眼，这厮就直接晕了过去。
“这蠢货，这样大叫大嚷，万一引来吕不韦怎么办？毕竟我们现在还在人家的地盘。”就连忠叔都对着黎正的方向吐起了唾沫。
这段插曲过后，祈雨晴望着我道：“现在虽然大家都接受了你的观点。但我们要怎么去证明这个猜测的正确性呢？”
我胸有成竹地向她一笑。也许是刚才我的表现赢得了她的尊重，又或者咱现在摇曳在烛光中的古装扮相显得分外有吸引力。总之她首次躲开了我的眼神，脸上也是忽现红晕。
“臭哥哥，这野蛮妞的豆腐可不好吃！”妩然娇嗔的声音提醒了我应该以正事为紧。
“简单，至少有二个办法可以验证我之前的推断。”我的声音再次将大家吸引了过来。
“什么办法？”祈雨晴狠狠瞪了我一眼，出声问道。
“自杀，或者杀人。”我淡淡地说出了让他们差点趴下的答案。
短暂的低气压过后，还是祈雨晴首先回过神来：“你是说……只要我们中的某人在这个世界死了，他的意识在现实的世界就会自己清醒？或者就算不能直接回去，那也可以引起幕后之人的警觉和重视，并出现相应的对策。而这些对策不管是怎样的行为，只要有一点不合理，我们就可以证明这个推断的正确？”
先给了这妞一个奖励的眼神，才道：“情姐姐所言虽不中，亦不远矣。”
她妩媚地白了我一眼，显然是因为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心情大佳。
可不管在哪个世界，总会有不解风情的人。
“那，你们谁先死？”忠叔拿着一根挑灯芯的铜针，左顾右盼。
大家惊讶片刻后就发现了他眼底的笑意。齐齐白了他一眼，异常整齐地道：“你怎么不去死？”
这货……看来也是心情不错。
“嘿嘿……”，忠叔尴尬地扔掉铜针：“我这不是看之前太压抑，出来活跃一下气氛嘛！”
“如果我想得不错的话，谁在这个世界要是真的自杀又或者被杀，那感觉绝对和真实的没有区别。而且……在就算真的在这里挂了。现实中的他也有多数几率活不过来。”我以科学的态度，彻底地断绝了忠叔的念头。
开什么玩笑，人命关天。不管他是真的开玩笑还是试探我们，都不能助长这样的气焰。
祈雨晴这妞显然也想通了此种关键，而且最关键的是我所说的很有可能是事实。她盯着忠叔道：“吕主任，我想俊澄说的就算不是100％的正确，也绝对离事实不远。我们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应该携手相助，还是不要为了取巧做傻事的好。”
忠叔看着我们苦笑：“我也就是开个玩笑，我自己都是有家室的人，还能真干傻事啊？”末了又小声嘀咕道：“陌生的世界，也就我是孤家寡人。你们一个个关系不清不楚的，我还怕被你们阴了呢。”
晕，这货……啥心态。
“俊澄啊，来告诉姐姐。另外的办法是什么呢？”祈雨晴突然凑过来，对着我的耳朵吐着芳华。这突如其来的艳福弄得小爷是面红耳赤，心痒难耐。
这不还有人盯着吗，大姐……赶紧和她保持距离，平复一下心情才道：“如果真如我们所料这是一个虚拟世界，那么除了上面的办法，就只有找到它的后门或者找到秩序维护者。”
见他们认真地听着，我接着道：“一个程序的后门已然很难找到，这样一个庞杂的世界要是真有后门，肯定也不是我们能轻易找到的。所以，最好的办法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找到它的秩序维护者。”
“什么是秩序维护者？”忠叔终于忍不住问道。
“这个世界如果是虚拟的，那它里面的人和事都是有着秩序的。并不需要幕后的人去特别注意。而变数就是我们这些外来者。
如果我们做了什么对这个世界影响深远或者重大的事情，又或者造成了这个世界现有秩序的混乱。仅以程序的调控或者诸如此类的方法远远不能达到约束外来者，从而拨乱反正的目的。我想那时不用我们去找，所谓的秩序维护者也会主动找上我们。”
顿了顿，继续道：“不要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其实所谓的秩序维护者只是一个称呼。他们应该和我们一样也是正常人，是我们生活的社会的一般人。他们来这儿的方法和形态也应该和我们一样，就算有一定差异也不会相差太远才对。”
“说白了就是幕后操控这一切的人派来的监视者。”祈雨晴一句话就让忠叔完全明白了过来。
“那我们要怎么去找呢？”，忠叔一听来了精神。
“也不用特别的去找，我们还是该怎么过怎么过。”我一副轻松。
“颐俊澄你这人！”，祈雨晴瞪着我道：“怎么刚正经一会儿又成了这样！”貌似她对我得过且过的表现十分不满。
“大家稍安勿躁，听我说”，没空理这妞的反复，但是却有必要给他们提个醒：“之前我们已经分析过了，除了这种可能外，其它的假设都有漏洞。但是你们不要忘了，这种假设也是来自于第一种假设。”
见忠叔和黎正一副憨样，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人为的，那我们能想到的缺陷幕后的人会想不到？连这盛大的春秋乱世都能虚拟的人，还不能保留我们穿越之前的衣物饰品？他们如果让我们自己去找衣物换上，自己去建立人际关系，不是更合理，更真实吗？为什么没有这样呢，这个就是我们需要注意的问题。”
这下大家都明白了，刚才瞬时的激动也因为我的提醒黯淡了下去。
“你是说，他们这是有意如此？那他们的目的是？”还是忠叔，这个物管大叔的思维其实还行，不那么陈旧。
“我暂时还不明白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们根本就不怕我们了解到现在自身所处的情况。”
众人默然，我的话深深地震撼了他们。仔细一想，人们在现实中都异常畏惧未知事物，所以才有鬼神之说。而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却有人明明白白地凌驾于一切规则之上，那是一个什么状态？
“那他们不是成了这个世界的主宰……成了，神？！”就连祈雨晴都面色苍白起来，哎，可怜的我们呐！
“所以我让你们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呗！”，我故作轻松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我们现在的一言一行是不是都已经被他们掌控。但至少现在看来，我们还是活得好好的，不是吗？
也许他们并不打算伤害我们，只是抱着我们暂时还不了解的目的请我们到此一游而已。”
“那我还是趁着年轻，该泡妞就泡妞。”他突然望着我：“对了，门外那妞你向吕不韦要来没有？”
这厮，真服了他。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以他对我的了解自当明白其中含义。
“嘿嘿，果然够兄弟！”，黎正一拍我肩膀，贱笑道：“那不打扰你们了，我闪先。有事找我打电话。”
见我们一副想扁人的表情，这厮才明白过来，抓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事找我请叫仆婢通传就是了。”
说完，就这样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门外顿时响起一阵女声惊呼：“公子不可……唔……”，后面就听不见了，反正肯定是少儿不宜。看来这厮是怕我们打扰了他才是……
“其实大家不用惊慌，照我说这里的主人未必就能对我们进行细致的言行掌控。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们就完全不用再去找什么秩序维护者了。”不理黎正那厮，这屋里剩下的聪明的聪明，稳重的稳重。要想有所突破，和他们好好运筹才是正途。
“我觉得也是，如果他们什么都能掌控了，也没必要派人来监控了。”祈雨晴认真地附和道。
“那我们现在？”，忠叔是个理性的人，事情一完就不想再待下去。
“我不是说了吗，该干嘛干嘛。不过……每天这个时候，我们最好还是在我这里碰个头，这样便于计较。”我补充道。
屋里众人齐齐点头称是。眼看大家就要散了，我忙向妩然和祈雨晴各使个眼色，示意她们稍留片刻。
忠叔自然没有漏过我们的眉来眼去，边往外走边自言自语道：“年轻就是好啊，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哎，不过别太过火啊。咱们现在寄人篱下，未经许可大小通吃会很麻烦的……”他的声音渐行渐远，屋里这二个妞的脸色却越来越红。
“咳咳，那个，雨晴姐。”，烛光里不只有妈妈，还有姐姐妹妹。我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排除旖念，正待好好向祈雨晴说下妩然的事情，却突然温香软玉抱个满怀。
“澄哥哥，她其实也很脆弱的。”心里响起妩然的声音，听不出有什么特别意味。
那怀里这个，自然就是祈雨晴了。可是，凭我与她那似有还无得淡淡感情线，怎能支撑她做出投怀送抱的大胆举动呢？
“我在门口替你们看着”，妩然说着话，不由我反驳地将门带上走了出去，这次我听得明白，她的话里酸味可不小啊。
哎，最难消受美人恩呐……
“俊澄，你别误会。我只是……只是害怕。”祈雨晴仰起头，看着我略显羞涩地解释道。
害怕？我相信。不过只是害怕？我不信。
她如果只是害怕，完全可以当着妩然说啊。再或者，请妩然暂避与我私聊也可以啊。为什么要当着妩然作出这么亲密的举动？
不过，妈妈小时候就教我得了便宜别卖乖。依稀记得我卖弄了几次的结果就是被老爸的铁拳整得是嗷嗷地。
我当然不会蠢得去揭穿她的小心思，不过也不能就这么让妩然误会。是以我轻轻扶着她的肩，将她带离一点，拿出120％的真诚眼神道：“雨晴姐，有些事情当着妩然确实很难开口，你先听我说。”
嘿，对这种既聪明又自傲的妞，只能认真……忽悠。
她没有说话，只是拿那双清澈的大眼晴看着我。
我心里不禁泛起淡淡地失落，家人在怀却犹如未觉。她果然只是有事想支开妩然而已，对我动情？算了吧，我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心里清楚。
之前的投怀送抱不过是女人好胜心作祟罢了。
忽而想到今天早上她在前苑吟的诗，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她只是借以表达自己在这陌生世界的无助与寂寞罢了，何来对我有情之说？
“雨晴姐，你知道为什么我能那么快地判断出我们所处的环境，又为什么那么坚信自己的猜测么？”，与她的情愫是欲理还乱，那不妨等到没有外界因素左右的时候再说不迟。
“这正是我想单独问你的原因。还有一件事情……”她转头看看门口，接着压低声音道：“你真的觉得让吕妩然参与到这件事里是明智之举吗？可别被美色冲晕了头脑。”
我无奈苦笑，她担心的二件事情实际上是没有分别的，看来我单独将她留下来是到这里以后作出的最正确的决定。
“雨晴姐，你可以放手了。妩然已经看不到。”心中有了决定，没来由地对太有心计，特别是将心计用在感情上的女人有了一点看法。虽然不强烈，但足够我冷静地与她说话。
“你……”，祈雨晴显然是惊讶于我态度的转变，又可能是长期以来她满满的自信使然，这刻她对我的突然冷淡颇觉不适应。
其实之前在市政广场她对我就有过类似不感冒的表现。
只不过来到这里之后曾听她说起当日晚间准备到我家道歉，加之本来我就对牵连着害她一起穿越心有愧疚，才无意识地放逐了自己的自尊。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再次被她的行为激起了隐藏已久的自尊心。
“我之所以那么肯定自己的看法，是因为妩然。”，祈雨晴在受我冷落后，乍闻妩然的名字，眼底透出一副了然神色。
罢了，此女也无非如是。忽然间我觉得妩然是那么的可爱，最重要的是她全心全意为我着想，从来不曾猜忌与怀疑。
“看来你对吕妩然是情根深种啊”，她语带嘲讽的说道。
“呵呵，这个问题，祈老师就不用操心了。”，我对她报以微笑，首次觉得那么轻松。
“妩然并不像我们一样”，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她的心灵纯净地就像一张白纸，从来不对别人用心计。所以我相信她，就像相信我自己。”
“她纯情，好！颐俊澄！你的纯情小妹妹真有家教，你忘了她今天扯着谁的头发撒泼了？”她指着我的鼻子喝道。
呃……老子怎么忘了这茬，汗！
男人的爱情也是偏颇的，我承认。所以对于祈雨晴的爆发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老娘还就是没有家教，臭三八！欺负我只有半岁大是吧！”，得，这回好了……妩然几乎是同时在我心里对祈雨晴开骂。不过她说出来的话……哎，我的脸现在肯定表情很抽搐。
“心疼了，啊，颐俊澄！心疼了是吧！”，祈雨晴带着像泼妇转变的趋势：“我就搞不明白了，你也好，黎正也好！怎么都对她那么纵容？你们和这个女人认识才几天？”
不等我插言，她继续吼道：“既然你已经说了，这是一个虚拟的世界，一个充满危险的世界。那你还当着她将我们的秘密全盘抖出？这也就罢了，计划被外人知晓了我们可以变更计划。可是，现在你一副魂为之夺的样子，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啊？你说！”
“够了！”，我大喊一声，指着祈雨晴的鼻子喝道：“你有完没完？我都说了妩然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你怎么不听别人把话说完？你这样无理取闹还想不想回去，啊！”
我得承认，如果老天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肯定不会和这妞一般见识。我想，作为与我演对手戏的祈雨晴心里恐怕也是同样想法。可是，有这样的机会吗？没有。
“哇……”，一声接近150分贝的女子哭声突然间响彻吕府后院，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也没有等对面这妞发泄完毕，更没有等门外那妞缓过神来；吕府的奴婢丫鬟护院管事就提着灯笼来了一堆。
“嗙！”房门被人踢开，一把威严的声音响彻后院：“闲杂人等尽皆与某退下！”
唰……来得快去得更快的一干人等瞬间销声匿迹。
吕不韦踱着方步跨进了这间备受折磨的房间，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对我低声道：“贤婿呐，不是本岳说你，你这是何苦呀！
吾既已将她姐妹二人许配与你，早晚她们也是你的人呐。你……你何必急在今晚一时？”转脸看了看鬓发散乱、一脸失措的祈雨晴，语重心长地对我抱怨道：“且还待用强呀！”
老子……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