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小镇,细雨纷飞。薛武趴在小木窗前,看着小细叹了口气。这种阴雨连绵的天气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他连出去的机会也没有。只好捧着书无聊装认真念书的样子,看一会又觉的很闷。于是他便拿出了笔墨纸砚来,细心的把几日前的一那幕描绘下来。莫约过了一个辰,一张镇上的咏荷亭的风景已落入了画中。亭中还有一个华衣少女,手执流莹扇,如樱桃般的红唇微微上翘。似乎和什么人谈论什么开心的事情,举止间无不流露出一种大家闺秀之态。薛武得意的看着自已手中的画,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他在右上角写下了几句诗,风盈荷亭至暮,少女宛若惊鸿。最忆相思是苦,他日相逢何处。
正当薛武沉醉在那中荷亭少女的惊艳当中时,传来了清亮的叫声,“哥哥,你可在阁楼上呀!”说着门就被推开了一个小男孩的头探了进来,鹅蛋脸面,细眉清目,腮凝新荔,唇绽若樱,似笑非笑的看着薛武。
“小焰,娘不是让你去念《道德集》吗。你怎么又跑我这来了,不怕娘打你的小屁股吗。一点规矩也没有,像话吗?”薛武把画挡在身后,不想让他这个宝贝弟弟看到。他可知道让这个小宝贝知道的后果是什么,他可不想冒这个险。
“哥,你今天是怎么了。平时,不是你最反对去念那些缚人思想的书吗?你在身后藏了什么是吗?”小男孩那双如水的双眸转了转,狡黠的笑了笑。这个是他平是想鬼点子时的标准表情,这回薛武怕又要栽在他手里了。
“哟!哥,不得了呀!这是哪家是小姐呢?嗯不错,还真是个美人。还有首诗呢!风盈荷亭至暮,少女宛若惊鸿。最忆想思是苦,他日想逢何处。”念完以后,薛焰很开心的笑了笑。
“喂,小鬼头。不要笑我,不然有你好看哦!!对了你还不去和林妈学画呀,没学会娘可能骂你咧!”
薛武一把夺过那张画,把手抬的老高,不让薛焰够到。薛焰在那里一蹦一跳的就是够不到那张画,这可让薛焰急了。他突然停了下来,薛武以为他不闹了。不料薛焰一下跃到了桌上,一下就把画夺了过去,飞快的跑了出去。
薛武心想这下完了,这小家伙一定会跑去和娘说的。于是他从窗口跃了下去,却没有看到薛焰这个小鬼头的身影。他想,他一定是去娘那儿了。于是他赶忙往他娘的房里走去,一路上也没看到薛焰的踪影。等他赶到那儿时,就听到了阵阵悦耳的笑声,就好像是从乐器里弹奏出来一样,不禁让人促足细听。
“娘!”薛武,一走进去就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少妇,体态丰盈,肌肤似雪,面色微红,似乎是因为刚才的嘻笑所至。她举着画,目光中充满了赞赏和疑惑。
“武儿,快点告诉娘,像在哪里遇见过林家小姐的?”
薛武并未听说过什么林家小姐,就没有回答她,只是疑惑的看着她。
“笨!就是画中人呀,你别告诉我,你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吧?”
“娘,我还真不知道她的名字,对了你会认识她吗?你怎么知道她是林家小姐呀!”
“何止认识,说起来,她还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呢?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不然我不会告诉你的。”看着惊愕的薛武,那妇人不禁想要戏弄他一下。
“未过门的妻子??”
原来,薛武的父亲薛广泽与林小姐的父亲林德洛是儿时的玩伴,亲如兄弟。一起在永和国做了军官,又一起立了功,一起娶了妻。于是俩人决定,若他日两人生下的孩子,要么成为兄弟或是姐妹,要么成为夫妻。十七年前,边疆突起战火。林德洛受命去镇守,没想到,一守就是十七年。三年前,他才回帝都任京都太守一职。又才知道薛家当年生的是一个公子,而他们林家刚好生得一个千金,于是决定按当年之约,来林家镇办这婚事。
“以为我们放着好好的将军府不住,来这个小地方是为来游玩呀!”
“可是你和爹并没有告诉我,我们是来这儿办婚事的呀?”
“我们还是不是担心你会逃婚呀!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你对那个林家小姐可是以说是一见钟情了。”
薛武似乎恍然大悟一样,点点头说:“原来是这啊!不然我还真不明白,为什么爹要这个时候离开帝都呢?”
“现在好了,只要给焰儿娶上一门亲,我就可以好好享福了。”说着,捏了一下薛焰的鼻子。
“我才不要娶亲呢?我要一直缠着娘,不离开你和爹。”
“夫人呐,快来呀!林老兄来看女婿了。还不去叫武儿和焰儿来,见婉茹。”
“爹!”薛焰清亮的声音从房里传了出去,人也随着声音跟了出去。一把扑到薛广泽的怀里。
薛武走到院子时,看到了他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儿。衣锦华彩,宛若神妃仙子,头上绾着赤血碧玉钗,项上戴着雪峰灵蚌珍珠链,上着百蝶争艳绸衫,下着翡翠碎花裙。一双眼似玉,两弯眉如柳,唇微抿,肌肤似雪,纤腰楚楚。看得薛武心神一荡,良久才回过神来。心里暗喜,想来娘说的是真的了。
却说那林婉茹,看到薛武时心里一惊。原本她爹为他定了一门亲事,说是几天后就以完婚了。可是她里却对当是荷亭那个男子念念不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今天就要去见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夫君,没有料到,竟是那个荷亭中一见倾心的那个人。想到这里,两腮忽似红霞飞临,一双似水如烟目,痴痴看着薛武。白锦衣,云缕靴,头戴双龙戏珠冠。面若秋月之容,色如春花之颜,翠鬓似云堆,眉如墨画,眼如水杏,睛若利波,唇似施脂,笑若春风。手执折扇,英气勃发,举止风流。
“焰儿见过伯父伯母,见过婉茹姐姐。”
“小侄见过伯父伯母,见过婉茹小姐。那日一别,没想到今日有缘再见。”
薛广泽和林德洛均是好奇的看着薛武和林婉茹,眼中都露出了欣喜之色。
“老爷,我已叫人备好了酒菜,还是进去一叙吧!”赵慧宁见林妈走来就知道交待的事已办好了。
薛焰早就和林婉茹聊到一起了,薛武原本还想和林婉茹说上话,可是薛焰就是不让薛武走上来一步。气的薛武直咬牙,可又拿这小家伙没办法。虽然这小家伙才十四岁,却也家里的小魔头一个。
“武儿,我听你娘说,你对我们婉儿颇有好感,是这样吗?”林德洛笑盈盈的看着薛武,目光中充满了慈祥。
“林伯伯,你错了。那可不是颇有好感的问题呢?哥,你别瞪我,不然等下我真的说错什么你可别怪我哦!”薛焰很狡黠的看了看薛武,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
“那你说,是什么问题呀?”林德洛微笑地看着薛焰,想着小家伙嘴里能蹦出什么话来。
“那是很喜欢的问题呢!我哥可喜欢婉茹姐姐了,你不知道,我哥还为婉茹姐姐作了幅画呢!平时我求他画他都不理我,一点哥哥的样子都没有。他还在画上题了首诗,好像是……好像是什么最忆相思是苦,他日相逢何处来着。对吧哥,我没说错话吧?”
薛焰看着薛武一脸被你打败的表情,心里说不出的开心。看他平时还敢不敢拿他的婚事来开心,看他还敢不敢早点让自己娶门亲事。
林婉茹早已羞红了脸,一直把头往下埋,不敢去看薛武。可心里却暗暗高兴,原来他也对自己一见倾心了。而坐在林婉茹对面的薛武的脸上也好不到哪去,看着薛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心里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去惹那个小魔王了。
“臭小子,看把你婉茹嫂嫂说的。”说着咯咯的笑开了,此时桌上的人早就笑倒了。
“薛贤弟,真看不出来,你们家的小公子这么可爱呀。可惜我们家没有小女儿,不然还真想来个双喜临门哪!那当年之约不覆行都不行了。““爹,什么是当年之约呀?”
薛武听闻,瞪了薛焰一眼,这家伙分明就是明知故问嘛!
“哦!那是爹当年和你林伯伯一起去学艺时,遇到了一位修真高手,他给了我们一对龙凤玉佩,说是我们的下一代有福缘。可以去找他学习修真之术,也可以求他为一件事。当时我们还不太相信,在紫夏星上修真的到处都是,为什么一定要找他。当他御剑而飞时,我们才知道遇到高人了。于是我们当是就约定,今后的子女要么成为兄弟,要么成为夫妻。”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我还为什么呢?”薛焰在那儿拨弄薛广泽的胡子,似乎完全不知情一样。又问道,“为什么要来林家镇呀,在国都不好吗?这儿一点也不好玩,哥哥也不陪我,只是在阁楼上不知在想什么人。”
“这还不是为了你哥的婚事呀,当年那道长说如果儿女结婚一定要在这林家镇上才行。不然必会出现凶险,你以为我有那么多国事要处理来这游山玩水呀。”薛广泽把薛焰搂在怀里,任他去玩自己的胡须。似乎很享受的样子,一脸幸福之色。
“对了,薛贤弟。离七月初七只有四天了,这婚事还会不会来的急呀。”林德洛放下手中的酒杯,有些严肃的说。
“林兄,有关婚事东西我早就叫人准备好了,这你不用担心,只要明天等着我和夏儿来接亲就行了。”
薛广泽这次回到林家镇只带了几个护卫和几个仆人,不能把他回到林家镇的事外传。一但传开怕在虎口关外的武德国的军队攻打,不然后时果将不堪设想。
深夜,林德洛带着林婉茹悄悄的来到了薛广泽的书房中,薛广泽和薛武也都在。当薛广泽旋动了一个花瓶时,书房内开了一个地洞,几个人便跳了进去。
“武儿,婉儿,把你们的玉佩都拿出来。”
“嗯。”两人齐声回答。
薛武脖子上取下一块龙形玉佩,玉佩散发着淡金色的华光,密室一下明亮了起来。这时林婉茹也拿出了一块玉佩,是一块凤形的。玉佩泛着淡红色的柔光,两道光似乎在向彼此靠陇。
“武儿,你们把两块玉佩合在一起,放在那块古石上。”林德洛指着一块古朴石头说。石头上刻有很多古文,薛武只认得龙凤浴血这四个字。
“武儿,婉儿,把血滴到上面去。”薛广泽递了一把匕首给他们。
当血滴在上面时,玉佩上散发出紫色的华光。血一点一点消失在玉佩上,好像是被玉佩吸进去了。渐渐地,光分成了两个光柱。一个红色的,一个是紫色的。那紫色的光柱指把薛武包在其中,而那红色的把林婉茹包住了。俩人渐渐离开了地面,在空中缓缓的转动起来,越转越快。
薛广泽和林德洛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奇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他们也是修真之人,对修真也有所了解。可是眼前的一切已超出了他们的想像,激动的都忘了言语。
莫约过了一个时辰,那两个光柱开始渐渐变小,好像都进了薛武和林婉茹的体内。又过了一个时辰,两道光柱又射回了玉佩内,两也从空中缓缓落回地面。再看现在的两个,一个仿佛是从天而降的仙人,另一个就宛若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
“爹,这怎么回事。我好像全身充满了力量,心里有说不出的舒畅。”薛武和林婉茹对似乎还没回过神的薛广泽和林德洛。薛武和林婉茹似乎是心灵相通,能感受到对方的想法。因为俩刚才都想到了,两个在荷亭相遇的美丽情景。只是不敢启口,想起过几天就要成亲,真是又惊又喜。
******空露出鱼肚白时,林婉茹已在坐在窗前梳妆了。她今天就要成为薛武的新娘了,这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她一心想让薛武看到自己最动人的一面,所以她吩咐丫环们要细心打扮好她。
迎新的队伍已向林府的方向来了,薛武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头。一路上都是都是少妇们羡慕的眼神,似乎都想和薛武拜拜堂。薛武身下的白马可是雪云国的雪云驹呀,传说这马十公通人性,一般人驾驭不了它。可是一个小小的林家镇会有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呢?要知道永和国现在拥有雪云驹不会超过二十人,而这二十人无一不是永和国权势的代表。
经过一天的等待,薛武和林婉茹终于被从人送进了洞房。夜色已悄悄降临了,空气中浮动着丝许寒冷。让人们想相拥在一起,驱赶这空中突如其来的寒冷。当薛武拿开林婉茹的头盖时,一张绝世的容颜在空气中冲击着薛武的视觉神经。薛武双目迷离的盯着林婉茹,似乎看不够。林婉茹被薛武盯着看,显得有些不自然。那张脸如同红霞上飞,更加的迷人,让人忍不住想上去亲一口。“婉儿,你真的是太迷人了。我都不想让你到外面让人看到,我怕别人一看到你就被你迷倒了。”薛武看着林婉茹说了一句极没营养的话,逗的林婉茹一林娇笑。那笑声如同天上的仙乐般动人心弦,让人忘记了一切。
“贫嘴。”林婉茹对着薛武轻轻一笑,心里充满了甜蜜。
“婉儿,我没想到我们会有这么一天。到现在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你可知道,当日荷亭一别之后,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可是现在我们成了夫妻,你说这是不是梦境呀?”薛武双眼迷离,似乎又回到了那日……
那天,薛武去荷亭给他那个可爱的弟弟摘荷花。可是没想到他走到那儿时,看见一个女子差一点要掉入湖中,薛武一个飞跃把女子搂住了。当女子转过脸时,薛武被女子的容貌惊呆了。他一生中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子,这样让他心动的人。他觉得自己已经爱上她了,薛武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到了,他不知见过多少世家的美女。可是没有一个是这样让他心动的,他感觉心跳都不能感觉到了。
而那林婉茹更是无比惊骇,她觉得眼前搂着自己的男子似乎是梦里时常出现的那个人。一阵心动不已的感觉在心口汹涌澎湃,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些让自己沉溺的梦里。那些和他一起的幸福的梦境一一重现在心头,怎么挥也挥不去。当丫环们的呼声两人才分开,两人脸上都是红潮。薛武飞跃到湖心,摘了两朵荷花,他把其中一朵递给林婉茹。
林婉茹已回过神来,她向薛武道了谢。两人在湖边一起散了会步,聊起了这些山色。时间在谈笑中飞逝,当林婉茹要回去时,薛武才想起忘了问那女子的芳名。薛武怀着些许失落回到了家里,又被家中的小魔王抱怨好一阵子才放他回房。
“婉儿也没想到有这么一天,、夫君,你拧我一下好不好,我怕这是梦。我一醒来你又不见了踪影,我好怕!”林婉茹趴在薛武的怀里,声音有一些抖动。薛武强劲有力的心跳,在她耳边有节奏的跳动着。可还是驱散不了她心中的恐惧,她害怕一睁开眼面前的一切都成了虚无。
“我才舍不得拧我的婉儿呢!要拧也拧我才对,你说对吗?”薛武轻轻的抚着林婉茹的秀发,手中包含着无尽的温柔。说着在自己的手上拧了一下,微微的疼痛感从手上传来。开心的对林婉茹说,“婉儿,我感到痛了。这不是梦,这是真的,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太好了,我爱死你了。”说着薛武在限林婉茹脸上重重的吻了一口,羞的林婉茹都想往被子下钻了。可是薛武哪能让她如愿啊,他紧搂着林婉茹,不让她挣扎。薛武小心翼翼的捧起林婉茹的脸,颤抖的把嘴贴向林婉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