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声牛皮割破的声音响起,叶韵双手中提着的两名大汉的脑袋额头眉心处多出两个圆形的指头粗细的透明窟窿。
因为剑气太快,太锋锐,穿透力太强,虽然脑袋被刺出两个窟窿,脑浆和血液却都未能流出。
叶韵低笑着松开双手,任由两名尸体犹如破口袋一般软倒在地,右手蓦然涌上一股闪烁这‘滋滋’黑色电光的鬼雾,拂过两名尸体的额头。只见两名尸体额头在叶韵右手拂过的瞬间,两道巴掌大小的人形虚影便无可抗拒的从额头跳出,被叶韵右手上的黑雾吸收无影。
叶韵满意的打量着右手上犹如轻纱一般的黑色鬼雾,低笑着自语道:
“这两人手上沾的人命也不少了,我虽然掠走两人的三魂七魄,有损功德,但好歹也算除魔卫道!应该没什么大不了吧……呵呵,阴灵罩,我抹去所有真灵,只留下纯粹的毫无意识的阴魂,看你怎么反噬于我?”
回头看了看依旧毫无动静的被大阵笼罩着的山头,叶韵身形一晃,便如同浮上水面的人形冰块一般融入空气之中,在三丈开外的空气中再次出现。
叶韵边走边想:“魅影总诀,着实不愧为上古道教护教星君的传承功法,够阴,够毒,够狠!可惜我的修为比之当年上古道教立教之时,是在是弱的没谱了,否则还真有可能再现当年是魅家先祖用眼神摄人记忆,置人于死地的绝艺!”
“她是洪荒盟的人?阴山派抓她干什么?难道要威胁她背后的长辈?不行!还是要去华阳城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碰到她!”
叶韵脑中闪过那个可爱的被自己用符篆‘买’走无数亲吻的姑娘,暗道就算她真的是洪荒盟的蛮荒凶兽的后裔,也决不放过。说起来,自己其实也算得上半个蛮荒后裔,和她在一起,也算门当户对,毕竟,自己这副‘纯粹’的影蛇血脉在极其讲究血脉的洪荒盟绝对是贵族中的贵族!
“如果……呃……如果他们认可我这副‘纯粹’的影蛇血脉的话……”
天道宗;
宗主后堂;
虎道人面上银丝更盛,但精神气质比之从前,却多出一股无人敢试其锋的凌厉。虎道人一袭土色长衫,踏步如风般穿过走廊,来到宗主厢房。
毫不客气的一手推开房门,却见宗主天山道人正盘坐于地面黄垫上含笑注视着自己,当下眼神不变,却是不与天山道人相抗,拱手道:
“宗主,门下弟子来报,叶韵此时已经在华阳城出现,据传,他已经在华阳城徘徊几日了。恳请宗主允我……”
“哎!”天山道人挥手打断了虎道人的话,淡淡道:“李俊,不仅是师弟的徒儿,也是本座的师侄!还有什么消息没有?”
虎道人闻言一愣,犹如虎啸龙吟一般的凌厉气势一顿,想了一下才接着说道:
“宗主交代的洪荒盟中那位前辈的孙女陆雨香已经‘请’到,此刻……也在华阳城!”
天山道人嘴角洒然轻笑,威势极浓的看向虎道人,虎道人被天山道人眼神一扫,气势顿时一泻,低头道:
“师弟鲁莽,差点误了本宗大事,望宗主责罚!”
天山道人闻言,仍旧不置可否的无声笑了笑,良久才收敛身上威势,叹息道:
“师弟徘徊元婴中期顶峰,久不突破,师兄理解你的心情。但师弟你借师侄李俊致死,以大悲大恨为引,强行突破元婴后期,终究非我玄门正宗所为,日后恐有祸患……”
虎道人枯瘦的面颊缓缓皱起,露出一个比哭好不了几分的笑容,兴致阑珊道:
“李俊时我的好徒儿……做师傅的,却连徒弟都保护不了,呵呵……”
虎道人眉头紧皱,似乎这样可以压抑眼角的湿润,“呼……”虎道人轻叹一口气,面上悲怆之色一扫而空,转向天山道人挤出一个释然的笑容道:
“师兄放心,我虎道人这把老骨头不是那么容易散的……待师兄觉得时机成熟,抓捕叶韵时,记得通知一下师弟!”
言罢,虎道人再次向天山道人鞠身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空荡的后堂,只留下天山道人一人盘坐黄垫,邪笑着独自喃喃自语:
“洪荒盟……陆雨香……叶韵……”
玩味儿的把玩着粗犷大手拇指上的玉扳指,但见墨绿如黑的粗大扳指在天山道人指尖缓缓转动,一道灵性的绿光在扳指中滴溜溜的乱转,天山道人熊眼缓缓睁大,丝丝阴谋酝酿时特有的光泽在瞳孔中悄然闪烁……
天山道人突然中气十足的轻声开口道:
“传令,让叶泽去华阳城会会那个叶韵,如果可以,就拉拢到我天道宗来!如果不行就……”
天山道人突然停顿,眼神一转,嘴角轻轻裂开,无声轻笑着接着说道:“……就把叶韵的行踪透露给月门吧,一直寻找叶韵的可不止我天道宗一家!”
天山道人语毕,后堂的角落立刻响起一声低沉果断的应答声:
“是!”
接着角落又想起寥寥数声衣衫摩擦之声,天山道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接着洪声说道:
“徒儿对师傅的决策可满意?”
“徒儿看来,师傅的决策毫无破绽,乃是完美的一石三鸟之计!”
后堂的房门被缓缓推开,房门后大步走出一名头戴鼎天冠,脚踏玄武靴,衣着银蓝长袍的年轻人。
年轻人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目似寒星,眉若刷漆,乍一看去,真有几分世俗俊儒才子之模样。
年轻人边走边说,几个大步来到天山道人身侧躬身道:
“若叶泽师弟成功说服拉拢那叶韵入我天道宗,天道宗从此又多了一个有潜力的棋子,叶泽师弟立此一功,那么叶泽师弟的师傅,天海师伯也会因此安静一段时间,起码不会像以前脑的那般凶了,此乃其一;”
“那么……”
天山道人低垂着眉毛,仿佛熟睡,又仿佛打坐一般,轻轻问道:
“其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