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舅舅。小雨……一直以来都很想好好地孝顺你们!十几年的相处,小雨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怨言!就算表舅妈再怎么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也把你们当作是我的亲人。为了还债,我把妈妈留给我的项链都当掉了。你也知道那对我是多宝贵的东西。现在,我只是想考上大学,可以让我们以后的日子更好。能好好地让你们安享晚年。
“就算你们对我从来没有过一点感情,也请你们念在我真的想对你们好的份上,把钱退回去吧。让小雨也可以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求求你们!就把我当一回亲生孩子,就疼我这么一回吧。”
听完这番话,表舅舅沉默了,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动容。
“好好好。我明天就把钱退回去啊。你快点起来。”表舅舅扶她起来,“你说我们都是人,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呢。这事,我们不拦你啊。”
表舅舅扶小雨起来,然后走出了屋子。
小雨浑身摊软地坐在书桌前,就像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虽然表舅舅已经答应了她,但是她还是无法安心。每天都到货运公司等待着柴安。听柴安的弟兄们说,车子在半途中出了故障,所以回来的时间又要往后推迟几天。
她的心绪不宁,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过了几日,柴安终于风尘仆仆地回到了A镇。听说了金长福的事情后,顾不上休息,便要去找金长福算账,还好被小雨拦了下来。高考的日子已经迫在眉睫,小雨决定抛下一切杂念好好准备考试。
柴安原本打算陪着小雨把高考考完再接货跑车,但是刚好碰上一笔利润不错的单子,而且和考试的日子撞在一起。
在小雨的几番劝说下,他还是接下了生意。
出发的日子正好是考试的前一天。柴安答应小雨,回来后会好好为她庆祝。
送走柴安,带着紧张的心情,小雨迎来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试。对此,她满怀信心。
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天爷还是和她开了一个玩笑。还没有走到考场,她就遇见了金长福。金长福带着平日和他一起胡作非为的混混们,在半路上拦下了她。
“这是要去哪里啊?”金长福嬉皮笑脸地挡住她的去路。
小雨不理他,想绕开他们,却怎么也过不去。“请你让开,我要去考试。”
“考试?考什么试?”金长福莫名地大笑起来。
“你让开,我赶时间。”小雨并没有动怒。
“我知道。你今天要考试嘛,的确是赶时间。”
“那请你让开好吗?时间快到了。”
“那么急干嘛?我们还是说说我们的事再走也不迟啊。”
“我们的事?我们有什么事?”
“你马上就要嫁给我了,当然是说一说我们的婚事了。”
“娶我?你忘了我是什么人了吗?”小雨故意提起自己的身世。
金长福不以为然的笑笑。“没关系,刚好我的命也够硬。像你这么漂亮的小美人,我受得起。而且,你不是柴安认的妹妹吗?他都不怕,我就更不怕了!”金长福淫笑着对小雨对手对脚起来。
“你干什么!”小雨推开他的手,愤怒的喊了起来,“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要叫人了!”
“叫人?我看谁敢管我的事!”金长福环顾着四周,脸上的笑变得凶狠,“你们都给我上,把我给她送回去。”
金长福一声令下,三四个混混一涌而上,架着她就往回走。
“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救命啊!”小雨拼命挣扎着,一路上却没有人敢施以援手。
表舅舅夫妇俩看见被金长福带回来的小雨,着实吓了一跳。“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吴老头,你们家小雨我给你们送回来了。”金长福大摇大摆地走进院子。
表舅舅的脸定格在又惊又怕的那一秒。“原来是长福啊,怎么有空来我们家啊!”
“你们这么没用,结果还是得我亲自动手。”金长福不满地回了句。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表舅妈赔起笑脸,赶忙端来椅子,“天这么热,还要您亲自过来,快坐快坐!”
小雨心急如焚,揉着方才被捏痛的手腕。“表舅舅,我要去考试,快来不及了。”
但是此时,表舅舅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面有难色。
“表舅舅……”小雨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金长福得意地笑着。“你不用考什么试了。要是你考上大学飞走了,我可怎么办?我跟谁去结婚去。”
“结婚?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我不会嫁给你这种人的。你再在这里胡闹,我要喊警察了。”
“不嫁?收了我们家的订金,现在跟我说不嫁?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管不着!”金长福撩下狠话。
“订金已经还给你们了。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小雨肯定地说。
金长福胸有成竹地看着她:“还了吗?我怎么没见到啊?”
小雨赶紧转身问:“表舅舅,订金还给他们了对不对?”
“小雨啊……这个事吧……说来话长……反正……我们是想还来着……后来吧……就……”表舅舅用吞吞吐吐代替了回答。
“你们……”小雨一时又气又无语,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还是我替他们回答你好了。”金长福走到小雨身边,“你表舅舅和舅妈啊,把我们家送来的彩礼啊都输光了。”
这句话,就像末日宣判一样撞击着小雨的大脑。心脏的地方冰凉得有些疼。
“这下,你死心了吧?”金长福得意洋洋,“还是乖乖地等着嫁给我吧。我们金家能看上你是你的造化,可不要不识抬举!”
“我要去考试!我要去考试!”小雨喊着,不顾一切地就要往外冲。
“给我老实点。要不,有你们好看的。今天,就算柴安来了也没有用。我们金家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金长福大声叫骂着,把小雨拦下推倒在地。
小雨跌从在地上,手掌上擦出血痕,眼泪……无助地涌了出来。
表舅舅两口子呆若木鸡地站在一边,敢怒不敢言。
“老吴你们两口子给我听着。好好地给我看着她。结婚之前,哪里也不许去。要不然,有你们的好果子吃。”金长福威胁道。
“是是是!”表舅妈拼命点头,早已经吓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