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要说不过我，就人身攻击好不好？拿出点风度来。OK？”
“风度是要留给那些文雅的女士的。对你这种类型的女人，是一种浪费。”
“少来了。我可从来没见过你把风度留给过什么文雅的女士。说实话吧。你是同性恋对不对？要和我坦白吗？需要我做姐妹吗？放心。我不会鄙视你的。”温咛自顾自得笑起来，差点将嘴里的食物喷了出来。
“你这好像也是人身攻击？”骏容差点咽到，只有僵着脸深呼吸了一口。
“你那么紧张干嘛？还真是不折不扣的死鱼脸啊。连个玩笑都开不起。明明看上去还很年轻。但其实已经是古板得不行的怪老头了。”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点也不温柔一点也不可爱的男人婆。”
“男人婆？我这么温柔美丽大方可爱……喂。死鱼脸。你给我说清楚。”
……
这个男人，真是让人受不了。
这个女人，同样也是不可理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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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倩容吃过午饭分手后，元赫如约来到了朋友聚会的CLUB。
他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朋友，甚至是什么样的朋友，但却有赴不完的朋友聚会。这就是他这悲哀的生活，对此他早就已经习惯。
但是，从四年前开始，他在聚会上停留的时候都不会超过十点钟。
“元赫。听说你最近对古董开始感兴趣？是真的吗？”
“就是啊。说来听听。我们的元少爷什么时候也会对古董感兴趣？”
嘈杂的酒吧里，元赫照常开始了自己的夜生活。
“我就不能对古董感兴趣吗？”元元赫喝了一口酒，笑说，“你们这么大惊小怪的干什么？”
“我们还以为你只对酒和女人感兴趣。没想到你也对别的东西感兴趣啊？”
“不会是对酒和女人厌烦了。所以才无聊到要去欣赏古董吧。”
元赫让人捉摸不透地笑着。“也许吧。人都要有一点改变的不是吗？”
“元赫。你的女人那么多。既然你已经没兴趣了，就做做善事介绍给我们这些可怜的单身汉吧。”
“你们少来了。你们还缺女人？”
“有是有。但都是些次品啊。哪像你的那些……个个都是精品。所有的好女人都跑到你那边去了。”
“我没有意见。”元赫大方地点头，“不过，她们愿不愿意我就不知道了。”
“这可有难度。我们可没有你的这种魅力。”
“你们都知道的。我对女人一向是不喜欢拖泥带水的。所以，我不会留她们。她们以后的选择也是随她们自己喜欢。所以，你们不要来找我。应该去找她们商量。”
“还是算了吧。我们可没有你这个本事。只是说说而已。”
“喂。元赫。”一个同伴指了指不远处的吧台，“有一个还不错的对象正在看你哟。看上去还不错。”
元赫朝他说的方向看，在吧台那边坐着一个穿着性感的女郎。女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毫不避讳地眉目传情。
“还好吧。”元赫没什么兴致地说，拿起酒杯向对方举杯致意。
“这种应该算不错了吧？你却说还好？”
“不是什么人我都看得上的。”
“我们知道你的眼光高。不过……就当示范了。我们都想见识一下你有什么高招。可以让这么多女人为你神魂颠倒。”
元赫不以为然地坏笑起来。“那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我根本就没有什么高招。只要我还是元少爷……就会有女人自动找上我。我根本就不用为这种事浪费我的大脑。”
“不会吧？你刚说完就真的发生了。”
在他们的齐齐注视下，女郎迈开脚步，婀娜多姿地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先生，介不介意请我喝杯酒？”女郎风情万种地在元元赫的面前停下，嗲声地问。
对这样的大胆直接，元赫并不感到稀奇。
“不介意。请坐。”元赫说。
“谢谢。”女郎紧挨着元赫坐下，频频对他放电。对此，旁边的同伴都羡慕得不行。
“以前没有见过你。第一次来？”元赫轻笑着问。
“是啊。我很少出来玩的。”
对这样的回答，元赫回以一笑。“是吗？”
“是啊。如果我早一点来这里玩的话，说不定就可以早点认识你了。”
女郎谈得正欢，忽然在这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喂。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把女郎从座位上拉起来，“又想背着我干什么？”
元赫一看，还真是稀客。原来是中午才见过的陈律师。
“喂。你这是干什么？放开我。”女郎一脸的不高兴，拼命想要挣脱。
“马上跟我回去。马上。”陈律师借着酒劲，把女郎往外拉。
“喂。”元赫从座位上起来，“跟女人动手可不是男人该干的事情。愿不愿意离开是她自己的事。”
陈律师放开女郎，摇晃着上下打量着他，然后满脸通红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元公子啊。”
元赫把女郎拉回自己的身边。“陈律师。你喝醉了。快点走吧。不要来打扰我们。你的朋友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的。”
“我要带走我的女朋友。你凭什么叫我走开？凭什么？”陈律师醉得东倒西歪，一边吼着一边试着对元赫动手动脚，一把揪过他的衣领。
“看在你喝醉的份上，我懒得和你计较。趁我现在客气，拿开你的手。”元赫不客气地开口。
“怎么？不爽啊？我就偏不拿开。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已经说过了。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元赫没了耐性，用力将他的手推开。
“你敢打我。”陈律师踉踉跄跄地跌坐在地上，然后又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打我？”
元赫轻蔑地扬起嘴角，动手理了理自己的外衣。“我当然知道。你不就是元友龙身边的一条狗吗？”
陈律师听了，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是啊。我是狗。但我不是普通的狗。我这只狗可是看管着你老子的重要秘密。我是一只看管着重大秘密的狗。哈哈。而且这个秘密……和你很有关系。”
元赫听了，警觉起来，伸手一把抓过他。“什么和我有关的秘密？把话给我说清楚。”
陈律师得意地看着他。“只要你跪下来求我。我就告诉你。快点跪下来求我啊。快啊。”
“神经病。”元赫皱着眉头，闻着他身上刺鼻的酒味，放开了他。
“元赫。别理这个酒鬼了。我们走。换个地方玩。”
“怎么就要走了？”陈律师还不肯罢休，“你这个没用的有钱公子哥。除了会投胎，运气好生在有钱人家，你还有什么了不起的。没用的东西。难怪连自己的老娘都保不住。”
元赫听了，停步回头，眼露凶光。“你刚才说什么？”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母子俩都一样。都是没用。活该被折磨。活该。”陈律师笑得奸邪，将不该说的话合盘托出。
元赫脱下外衣几步上前，怒气冲天地抡起旁边的吧椅朝他砸了过去。“敢说我妈的坏话。”
陈律师重重地摔在地上，立即血流满面。
元赫见状，仍不罢休。再把他从地上揪起来，狠狠地挥起拳头打了过去。每一拳都用足了十成的力气。
酒吧里立刻炸开了锅。打翻的桌椅和酒水，夹杂在顾客的尖叫声中，一起响彻了整个酒吧。
不管同伴怎么拦，都拦不住元赫的火山爆发。
“说啊。你再说一句试试看啊。”元赫揪着已经是面目全非的陈律师，失去理智地狂吼着。
“不要再打了。我全都说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我不该骂你。不该骂你们。”陈律师因为疼痛而狼狈地哀嚎着，没有了方才的威风，可怜兮兮地讨饶。
“现在才后悔。太晚了。”元赫打红了眼，说着又抡起了拳头。
“等一下。等一下。”陈律师尖叫着，拼命挥着手“其实……你妈她没有死。她没有死。是你爸爸把她关起来了。我都告诉你了。你别再打我了。别再打我了。”
“你说什么？”元赫的拳头僵在半空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表情惊讶到了极点。
“你妈她没有死。真的。我发誓。我都已经说了。你就放过我吧。”
元赫举起的拳头缓缓地放下，不客气地把他丢在地上。
“我妈死了很多年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真的是喝多了。不要让我再见到你。要不然……我保证，会让你好看。”元赫难以置信地笑了起来，这是他听过最好笑的胡言乱语。
他弯腰拿起地上的外衣，快步出了酒吧。像疯了一样，他开着车在路上横冲直撞。
他不能相信，真的不能相信。
这一定只是一个醉鬼的胡话。可能，真的是他下手太狠，他才会编出这样一个故事。
逐渐冷静下来以后，他还是按照平时的惯例去了图书馆门口。
自从她开始在图书馆上班之后，他就把每天晚上的路线改成了在图书馆门口等候。
以前，他在学校门口等她。现在，他在图书馆门口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