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是一座把性当作祭品的祭坛。”星纪不禁喃喃自语,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飞快地抓起了被他们扔在祭坛之下的衣服,然后又飞快地跑回祭坛。
下一刻,祭坛上的白光开始流转,星纪和玉芝的耳边风声呼啸。
当光影和风声都消散以后,星纪与玉芝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河滩上。浪花恶作剧般地一再冲来,拍打着两人脚板。
星纪看激动地摇着玉芝的肩膀道:“我们,已经被传送到外界了!”
玉芝点点头。
星纪深情地在玉芝额头上一吻,然后用头碰向了她的额头。
玉芝扑到星纪肩上,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道:“以后,你可不许再喜欢别的女人了。”
星纪摸了摸肩上的牙印:“你瞧你,还给我打上了专属于你的标记呢!”
说着,他钩了钩玉芝的手指:“我答应你,就只喜欢你。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人。”
……
就在星纪和玉芝发生了,各自生命中的第一次的时候。
玄密森林中,一幢巨大的,用树枝和藤条缠成的球形房屋里。
羽琳的情敌婉儿(也许婉儿不认同,但至少羽琳是这样认为的),问东皇太一说:“陛下,听说陛下准备攻打羽琳了?”
“对,我有这个意思,只是现在……兽族这边的善后工作还没有完全结束。”东皇太一无可奈何地摸着胡须。
“陛下!”婉儿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婉儿想向您借用斥候营。”
“哦?”东皇太一很有兴趣的出了声。
婉儿幽幽一笑:“所谓,兵攻为下,心攻为上,就让婉儿用斥候来为您打头阵吧!”
东皇太一认真地看着婉儿,仔仔细细地看着,终于,他点了点头:“好吧,就让你去和羽琳‘较量一番’吧。”
就这样,不久之后,羽琳的项都城中漫出一种莫名其妙的躁动和不安。
大量的“商人”来到这儿,一则搜集军情政情,二则散布流言。
在夜幕落下的时候,零零星星的店铺里,开始有了游荡的神秘生意人,他们一边买点儿东西,一边漫无边际的和店王、客人攀谈,无意中说出各种坏消息。
什么东皇太一有三十万大军正在结集。
什么东皇太一的朝廷是无可抗拒的,做乱臣贼子就只有死路一条。
什么西王母的故地马上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如果不尽早投降的话,一切都会毁于一旦。
人群中的谎言是很容易传染的,而传染的过程中,又无形地夸大了这些谎言。
已经是深夜了,但城主府中,羽琳的书房里,依旧亮着烛光。
我们的宁公主还在勤勤恳恳地批阅着公文。
忽然,一个黑甲军将士向着向亮灯的窗户拱手说道:“报告公主,军师请求紧急晋见。”
“快请。”羽琳走出了书房,站在了屋檐下。
将士飞步离开。片刻间,白衣如雪的飞续就站在了羽琳的面前:“有急事。”
“来,到书房说话。”羽琳一边说一边又对身边的女奴们打了个手势:“快去给军师准备点夜宵。”
刚进书房坐定,飞续便急促拱手说:“公主,项都和周围的竟陵、渔、丰阳等城邑中都流言四起,说东皇太一即将攻打过来,实力之强,骇人听闻。
有大量的民众在我们的领地上逃亡了,军队里也人心惶惶。再不制止这种趋势,我们就要不战自溃了!”
羽琳略一思忖便断然回复飞续说:“那么军师,我给你两千亲卫军,请你在天亮之前,把项都城中的外地商人全部拘禁起来。”
“恩,我明白。”飞续欣然领命。
“但不要触动财货,不要打人杀人,要他们衣食如常地全部活下来。”羽琳又补充了一句。
“公主放心。”飞续微微一笑。
羽琳点头,将一支金色的令箭交到了飞续的手里。
飞续接过令箭,也分明感到了身为一个重臣的压力和责任。
当他正要快步离开的时候,羽琳忽然又叫住了他:“刚才你说‘周围的竟陵、渔、丰阳等城邑中,也都流言四起’了?”
“是这样的公主。”飞续点点头。
“那……那你调遣十个特使出发吧,把他们派往周围的城邑,让他们宣布我的急令,搜捕拘禁那些假扮商人的斥候。”羽琳叮嘱说。
飞续恭敬地领了命,大步离去。
目送军师离开后,羽琳她发现有一道褐色的身影,已经静静地站在了屋檐下的阴影里。
“玄枭?”羽琳惊讶地叫了一声。
玄枭淡淡一笑:“没什么事,你办公到深夜,我特地来看看罢了。”
“那你倒来得正是时候。”羽琳把飞续禀报的危机情况,还有自己的安排,匆匆地说了一遍。
玄枭听罢沉吟着说:“你也别太担心了。根据我的估计,第一,兽族的事务还没有完全善后;第二,云阳邑的‘血虎军’已经全部投降了我们了。
即使现在东皇痕占领了历陵,又出骑兵在穷石原打败了我们。但是,不花一个月准备,东皇太一就根本没能力发动全面进攻。”
羽琳扶着门框说:“眼下就先拘禁那些斥候吧,然后再派些文吏向平民们讲清形式,告诉他们上面自有对策就可以了。”
“你说得对,我马上派人去平民中讲明一切,务必让人心安定下来。”玄枭认真地回答。
羽琳拉住玄枭的手说:“事情重大,你亲自去办吧。”
玄枭想了想:“也对,我亲自到城中向平民们宣布去,至于其他城邑,我也会马上派心腹官员,星夜动身的。”说完,他就匆匆出门了。
羽琳回到书房,忽然,她敏感地在想,究竟是谁,一下子往她的领地上派遣了这么多斥候?
是东皇太一本人?
是东皇痕?
是其他的谋臣?
还是……那个神秘的,她早已经听说了很多次,却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