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正好抓了你向王子投诚!”一个兽化成了长臂猿的兽将,张开了他的爪子,交叠着挥向子赫。
“哥哥说得太对了。”他的弟弟兽化成了剑齿虎,也张开了狰狞的血盆大口。
“就凭你们?”子赫大吼一声,手中的长矛一扫,长臂猿就胸口中招,趴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
与此同时,子赫的神驹前蹄收缩,再猛地踹了出去,只听见“吼!”的一声惨叫,剑齿虎被当胸踢中,飞上高空,坠落在了遥远的地方。
其余的兽兵兽将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箭流星!”在一株高大的树蕨上,一个精魅族的将军,穿着一身金色的皮甲,握着一把沉重、厚实的长弓“耀”。
他猛地一拉弓弦,一颗蓝色的小流星就迅速地突破了一箭之地。
子赫急忙扭身躲避,但肩膀上还是被擦伤了。
见到子赫受伤,周围的兽兵兽将们立刻扑向了他,爪子抓,牙齿咬,五花八门的武器乱捅……
三个时辰后,释空靖在兽王宫中接到了斥候的报告:“子赫将军的偷袭失败了;他壮烈牺牲了;而他手下的大多数将士,都投降了敌人!”
“哎。”释空靖一声叹息,毫无教养地,一屁股坐到了本应该跪坐的坐席上。
很意外地,在释空靖他失魂落魄的时候,几个亲卫也走上前来,禀报说,有一群来自合虚顶巫觋要求见他。
释空靖眼睛一亮,然后就在兽王宫的大殿里会见了这些神秘来客。
来客中为首的是一个女巫,与很多巫觋都选择穿象征着火焰的红衣不同,她冰肌玉肤、一身素白。
“久闻姑射仙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释空靖奉承地说。
“少帅,不用客套了,我们讲正事吧,您是否在为敌人的大兵压境而担忧呢?”姑射仙子开门见山地说。
释空靖的瞳孔微微一收,虽然合虚顶向来是朝廷的支持者,但如今朝廷衰弱,他也不敢拿老黄历来揣测对方的用心了。
“如果少帅信不过我们,那你就独自努力吧,我们告辞了。”姑射仙子似乎是看出了释空靖的心事,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等一等!”释空靖感到自己打败敌人的机会小得可怜,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就相信合虚顶一次好了。
反正这位美女掌门的师叔,还在东皇太一身边当卜尹呢!
释空靖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是的,我的处境非常糟糕,玄密都护子赫死了。我手里的人族战士不到一万五千,至于兽族战士么,咳咳,只要他们别在危机的时候哗变倒戈,我就谢天谢地了!
武器么,说出来怕你笑话,火晶一点都没有了,箭矢也不多,老天啊,都什么跟什么呀。
陛下也说了会给我送来援军和物资,但是,我觉得那是在敷衍我,如果我没搞错的话,太阳王在东北投入的兵力越来越多,陛下为了应付那老家伙,把朝廷仅剩的军队都调往东北了。”
姑射仙子大笑了起来:“少帅果然是爽快人啊,与你合作,应该会愉快的!”
就这样,一对美女帅哥联合了起来……
他们又究竟会给我们的羽琳,造成怎么样的麻烦呢?
在姑射仙子和释空靖联手后的第七天,黑大军杀来到了棕色的,带有五个尖顶堡楼的兽王宫前。
黑甲军开始攻城……
激越的鼓声中,十辆巨大的梯车被推向了城墙。它们是梯形的,外面被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里面分为三层:顶层是弩机手,用来掩护二层的士兵登城。
当靠近城墙的时候,二层的士兵会打开门,冲杀出来。而三层,也就是最底层的士兵是预备部队。
这些的怪物靠近的时候,顶层中的弩机手就已经的万箭齐发了。
而作为“回报”,守军也拉响了弓弦。
但是,由于梯车上有着遮蔽弩机手的木板,虽然木板上一下子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可里边的弩机手伤亡很小。
相反,梯车里的弩机手对守军却有着居高临下的优势。
就在梯车要靠上城墙的危急关头,城墙上忽然出现了数百名身穿红袍的巫觋!他们一同吟咒:“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闇,谁能极之?冯翼惟像,何以识之?
明明闇闇,惟时何为?阴阳三合,何本何化?
圜则九重,孰营度之?惟兹何功,孰初作之?
……”
当他们的咒语完成的时候,整个兽王宫已经被笼罩在了一个火焰熊熊的伞形光罩之中。
数千支利箭射在光罩上,仅仅是弹跳了几下,随即软软的从旁边掉落下去。
“我的同门们,居然……”析木看着城楼上的一切,无可奈何地朝羽琳叹息一声。
紧接着,成千上百发大火球从城楼上飞出来,浓烟逶迤在兽王宫的天空。
有三台梯车很快就散架了,里边的战士鬼哭狼嚎,纷纷逃了出去,而且逃得如此狼狈,以至于相互践踏死了不少人。
赤甲军守军在巫觋们的鼓舞下也发挥出了强大的力量,手中的弩机开始愤怒地发射起箭矢来,当箭矢用完的时候就用石头,用砖块,用一切可以往下砸的东西,攻向敌人。
一个上午过去后,前来进攻的黑甲军疲惫地撤走了。
十辆梯车,也都或弃置在了城楼下。
兽王宫,威武。
那天晚些的时候,羽琳聚众议事。
“我们应该把兽王宫围困起来,也许很快,敌人就会断粮了!”一个谋士说。
“我们应该从后方运送大量的火晶到这儿来,相信有了火晶的力量,一切就都好解决了。”另一个谋士说。
……
最后飞续用一枚玉戒指揉着额头,说道:“如果公主愿意的话,倒可以挖掘地道试试。”
“地道?!”羽琳的嘴角一扬,微微地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黑甲军马上就在营地里动工了。
但兽王宫中,释空靖却派士兵日夜执勤,把耳朵贴在地面上,监听着地下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