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我却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西海的龙王‘冰怡’,正秣马厉兵,想要进攻我们的后方。”
羽琳的话一出口,下面议论纷纷,一时竟也没有人能拿下个解决办法。
忽然,一袭红衣飘动,析木出列。他用神秘的口吻说道:“昨晚,我得到了一个神谕——神让我去龙王那儿挑拨,同时,你们在帝都传播谣言,我们双方配合,就可以策反冰怡。”
“神让你去策反?你认识‘冰怡’?”羽琳感到奇怪,在她的印象中,策反这样的事情,即使要去,也是派飞续去。
析木沉吟着:“我也觉得这件事很奇怪。我连冰怡已故的,赫赫有名的父亲,东皇太一的义弟‘冰野’都不认识;更别说是袭他爵的‘冰怡’了。”
羽琳劝说道:“那就别去了。”
析木摇摇头:“不,事关重大,弄不好,我们就功亏一篑了,所以,我要去试一试。”
……
在夕阳落下的余晖中,析木骑上了他的四不像,离开三危山脉,向西掠过原野、河流、丘陵……来到了西海之滨的“朋弥港”。
在传送点外,析木说明了自己的使者身份,然后,他就被带上了祭坛,并走进了那根红色光柱。
光影流转、旋风呼啸之后,析木来到了水晶铸成的龙王宫。
一个穿着青色盛装的,看上资历很深的老宫女在宫中迎接他说:“公子,王让我带你去见她。”
老宫女带着析木穿过了无数的,错综复杂的水晶迷宫;走过无数的,泡沫掩映的粉色帘幕……
终于,龙宫女在一间云气蒸腾的宫室外停下了脚步。
宫室中细沙铺地,水声叮咚,简直就像是一个浴场,但里面的光线幽暗而暧昧,而且篝火处处,让人不禁心跳加快。
一道披着蓝色披风的美丽身影背对着析木,静静站立。
为什么?这道身影竟如此熟悉?!
析木回过神来,想问问身边的老宫女,但却发现她早已经不知去向了。
“你是龙王?”析木向“蓝披风”发问道。
“难道你不认识我?”“蓝披风”奇怪地回答,她的声音,更让析木觉得似曾相识。
“你认识我?”析木反问了一句。
“我当然认识你。否则,我又怎么会放你进宫,更让你来这儿找我!”背影转过身——蓝色的眼影和口红,小麦色的皮肤……
析木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美女,生涩地说:“你是我当初在晨芙原之战中放掉的那个女将?原来你就是龙王!”
冰怡妩媚一笑:“我是。你来找我干什么?”
析木感到脑子里乱乱地——难道这一次的神谕是错的?当初,他就是因为说服不了冰怡才把她放了,现在,他又能拿什么去说服冰怡呢?
析木搜肠刮肚地寻找着可以用的字句,终于白木地说道:“听说过冰野和他的女儿都很凶残。多行不义必自毙,希望你可以改邪归正。”
冰怡显然对这样的话嗤之以鼻:“见鬼!你千里迢迢地跑来跟我讲这个?”
析木有点后悔来西海了,他不应该去相信一个奇怪的神谕的。他转过了身,默默地往洞外走去,轻轻地留下了一句:“算了,你好自为之吧。”
但他才走了没几步,就忽然感到,一双修长的手臂,无声地从后面缠住了他的身体。
“你?”析木一下子不知所措,手中的炎杖也“当”地一声掉落在地。
这时候,有一条绳子,很快地将他的双手束缚在一起,再用力一拉,抽得紧紧地。
“啪!”接着是一张绢符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大火球!”析木这才回过神来,想到要逃,于是把手指向身后点去——但是,他的手指上没有一丝火星冒出。
女人在抚摸着他的脖子:“你已经被我用‘锁灵符’给封印住了,现在,你不能使用术法了。”
“你要干什么啊……”析木低下了头。
“还不明白吗?”她的笑声有点*荡,她拖着他,直到水中。
水是温热的……
她扯下了他的单薄红衣。
“我还放掉过你呢,你就这样地恩将仇报?”他试着去水中的砂石上磨掉捆手的绳索,不过有点徒劳。
她用湿热的唇亲吻着他的全身:“正因为你当初放了我,所以,你善良和美丽就那么深深地铭刻在了我的心上。
我忘不了你,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我几次练功都差点走火入魔……我想得到你!”
他把头撇到了一边。
……
她拥抱着他,躺在水边。
他已经恢复了理智,他说:“你会后悔的,神谕早已经告诉过我,我有杀妻宿命,做我的女人没好下场的。”
她不屑一顾地说:“见鬼的神谕,我不相信!”
……
不管怎么说,冰怡依旧在进行着战前准备。
她告诉析木:“我这不是效忠于东皇太一,我这是效忠于我自己,效忠于我死去的父亲!”
但她的行动,却引起了朝廷的强烈不安。
炎恩。御书房。
左尹“湘君”向的东皇太一会报说:“龙王冰怡的军队正在龙域丘陵上结集。但她究竟是要来帮我们攻打敌人,还是要来落井下石?……街头巷尾都传言她已经投靠羽琳了。”
东皇太一拄着手中的霸王权杖,没有说话。
东皇痕意味深长地说:“父皇,小心为上吧,听说堂姐现在……又换了新的情人,而且那个男子是羽琳身边的巫觋,叫作析木。”
姿姬冷笑着说:“太子殿说得对,防人之心不可无。陛下可以试着派人去接掌她的军队,让她来帝都炎恩。如果她答应了,就证明她没有反心,否则……”
东皇太一扫了身边的人一圈:“你们都这么认为朕必须防她?”
周围的一圈亲信纷纷点头:“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