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时刚过,项南就依约来到了王地保家,敲门之后,正是王地保开的门。王地保一见是项南,立马是满脸堆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项公子来了,快快请进。”便把项南让到了客厅,客套了一下,又说道:“项公子,您先等等,我这就叫人把姜老头叫过来。”扭头冲着外面喊:“孩儿他妈,去隔壁把老姜叫过来,昨天和他说的那位公子来了。”
外面有个妇女应了一声,便没了声响,一会儿功夫,外面来了个黑瘦精干的小老头,进门先给王地保作揖见礼,之后便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道:“王二爷,您叫我来是见这位公子的嘛?”(王地保行二,熟的人都管他叫二爷)
王地保点点头道:“正是这位项公子,他要在襄阳城中找个捕蛇者,我就想起你来了。还不赶紧给项公子见礼。”
老姜头闻言,给项南作了个揖,道:“小老儿姜华见过项公子,不知道公子有何见教啊?”
“不敢当,不敢当,姜老丈莫要多礼。哦,是这样子,我原来有个朋友,是个不出世的医学奇才,听说我要来襄阳这边,便请我带些这边特有的蛇胆回去。所以我才请王二爷推荐个熟人,好完成朋友所托啊。”项南见人家客气,也赶紧还礼。他这人就是这样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
老姜头听到和专业有关的问题,精神头马上就上来了,道:“不知道贵友所说的是什么蛇啊?”
项南听了,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想到,我哪知道叫啥名啊?当年看《神雕侠侣》的时候,只知道是一种怪蛇,吃了蛇胆之后,人的力量会大增。好在还记得这种蛇的特征。当下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过听我朋友讲过这蛇个头很大,而且浑身上下隐隐透着金光,行动迅速。不知道姜老丈可知道襄阳附近有没有类似这种的怪蛇啊?”老姜头听到这种描述,脸一下子变得煞白起来,喉结蠕动了两下,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王地保见老姜头这种反应实在是有异常态,便问道:“老姜头,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项南也露出一副好奇的神态,静待下文。
半晌之后,老姜头长叹一声道:“不瞒二位,这蛇我还真知道。”之后老姜头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原来老姜头一家世代是这襄阳城中的捕蛇者,只不过捕蛇者的命运通常都很相似,很少有寿终正寝的,大部分都是最后栽在蛇身上的,不是被蛇毒毒死,便是不小心让大蛇纠缠上活活被勒死。十五年前,老姜头的父亲年近六十岁,是捕蛇者中少有的高寿者,在襄阳城外一处荒地发现一种异种大蛇,头似长角,浑身上下隐隐透着金光,一看就知,绝非凡品。后来老姜头和父亲就打算一起去捕上几条,好回到家中饲养繁殖。谁知就是那一次,老姜头的父亲一个失手被那蛇咬了一口,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撒手人寰了。之后老姜头便再也没打过这种蛇的主意。老姜头把这一切说完之后,叹了口气道:“死于蛇毒,这是捕蛇者的命运,没的改变。唉,当年家父就是死于这种蛇毒下的,小老儿到现在是记忆犹新呢。这蛇行动快如风,而且这毒实在是发作太快了。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唉,若是公子打算雇佣小老儿去捉这种蛇的话,请恕小老儿不能从命了,小老儿还想留着这条小命,养孙为乐呢。”
“原来如此。”在场的人听完都唏嘘不已,捕蛇者的日子也不好过啊!项南听完老姜头这番话,反而把心放到肚子里了,毕竟这蛇是次要的,蛇所在的独孤求败的剑冢是主要的。至于找到地方之后,那大雕能不能认可自己再单说吧。
想到这里,项南微微一笑,道:“姜老丈不要担心,在下并非想要您帮我捕蛇,只要您能把我带着怪蛇经常出没的地方,在下便感恩不尽,到时候自会重重谢谢老丈您的。”项南本以为这样一说,老姜头便会答应带自己过去,谁知老姜头却摇摇头,道:“项公子,小老儿还是不能带您过去。”
项南很好奇,自己这个条件已经很宽松了,怎么这个老姜头还是不愿意呢,便问道:“不知道老丈到底有何难处?为何不愿领在下过去呢?”
“项公子高义,您受朋友所托,自然是要帮朋友把这蛇捕捉到的,可是这种蛇真的比小老儿捕一般的蛇要危险的多。小老儿不忍心看到时候公子雇佣别人出了危险,所以请项公子见谅了。”这番说辞一出,老姜头的回复也是不卑不亢的。
项南暗暗赞了一声,别看这个黑瘦老头貌不惊人,却能如此为别人着想,当真不易。只是您老人家要是真不告诉我话,小爷还真找不到地方,真够急人的。项南脸往下一沉,道:“老丈此言差矣,想我辈读书之人怎会枉顾他人性命呢。在下只求能看上一眼,若是真有这种怪蛇,在下也可以向朋友交差了,请老丈成全。”
边上的王地保也帮着搭话劝道:“老姜头,项公子怎么会枉顾别人性命呢,不过是请你带着去看一眼那边地方。你想想啊,你不说,项公子也可以找别人去问,我还真不信这若大的襄阳城就找不出一个知道这种怪蛇的人吧。”项南暗暗一挑大拇哥,王地保够精的,昨天这酒没白喝。
老姜头想了想,王地保说得也对,自己不做,自有别人会做,况且只是把人领到地头而已,便点头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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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郭府,深夜。
项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下午的时候,在那片荒谷中,自己居然真的看到那支传说中独孤求败的神雕了。大概一人多高的大雕,样子看起来丑陋不堪,或许说是雕脸狰狞,但是浑身的彪悍之气,颇有一股高手的气概。那感觉真是说不出的怪异,明明是一只扁毛畜生,但是竟然给人一种有灵性的错觉。同时项南也下了决定,只要那边小院能住进去,自己便离开郭府,开始新的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