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荷官失去了托儿的帮助短短半个时辰之后,项南面前整整堆了二千多两银子。
与此同时,赌场中的这个情况早已有人报告给在场子里坐镇的第一赌术高手---王大山。或许江湖人物都不知道王大山,但是西安城里只要喜欢赌上两手的人家都知道,去赌场玩可以,但是去赌场玩千万不要和王大山赌,因为他有个外号叫做“西安赌神”。
王大山其实猛一看很具有欺骗性,你会相信一个50多岁,瘦小干枯,没事看谁都笑呵呵,慈眉善目的老爷爷,是赌场中的“拼命三郎”,西安乃至全陕西有名的赌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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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山吩咐下人把这情况告诉东家之后,带着四个高高壮壮的打手,分开了众人,来到了项南的面前,很有风度的向项南始拱了拱手,道:“这位公子有礼了,不知道怎么称呼?今天玩得可还开心?”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项南明知道眼前这个看似和气的小老头是来找场子的高人,但是咱不能失了礼数,当下笑着还礼,打了个哈哈道:“小子姓陆,可不敢自称什么公子。呵呵,托前辈的福,小子今天手气不错,赢了点吃酒的钱,要不小子今天请您喝上一杯聊表敬意。”
王大山刚刚就听手下说过场子里的托儿被人暗中使了手脚,就知道眼前笑眯眯的年轻人不是一般人,至少也是个赌界的高手,更不用说人家很可能手底下的功夫也很硬。
王大山见人家说得客气,哈哈一笑:“陆公子真是客气,只不过老夫看陆公子玩也有些手痒痒,想和陆公子到里面单独玩上两把,不知道陆公子意下如何啊?”
“那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嘿,肉戏来了,赌场Boss来替小弟找场子来了,难道小爷还怕你不成,大不了小爷把钱都留下,很光棍的走人,之后再上你家拿而已嘛。项南的想法光棍的很,能赢了固然好,好好赚一笔,如果输了的话,就做梁上君子嘛。反正自己左右不能吃亏就是了。嘎嘎,要是面前这老匹夫知道自己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而亡呢。
赌场里间,古色古香的一个大厅,摆着一张长桌。
王大山和项南在长桌两旁分宾主落座后,道:“陆公子赌技通神,老夫想领教一下。公子输了,银子留下来,公子胜了,一赔二,公子意下如何?还有就是不知道陆公子想玩那种呢?”
项南微笑着道:“恩,一赔二,赔率还可以,小子干了。马吊时间太长,小子又不知道这边的规矩,算了吧。牌九小子不大会玩,所以也算了吧。咱们还是玩掷色子,又刺激又痛快,不知道前辈意下如何?”
王大山其实也是玩色子的一把好手,项南的建议正中他王某人的下怀,笑呵呵到:“这个好,确是如陆公子所说的,又刺激又痛快。就是不知道陆公子是赌大还是赌小?是一局定输赢,还是三局两胜呢?”
项南一想,自己现在拿不准这老小子,还是三局两胜稳妥一些,略一皱眉道:“小子胆小,咱们还是三局两胜吧,六个色子的,赌大赌小随前辈,小子奉陪如何?”
王大山大笑:“陆公子爽快,来人!”
旁边早有人候着,等王大山一招呼,就捧着几副色子上来了端到项南面前,示意项南验看挑选。另一个人端上一个小箱子,掀开盖子,码得整整齐齐的都是银子,约莫四千两之多。
项南随意摸起一副象牙色子,在手中把玩了几下,又掷了几把,知道里面并没有灌铅或是水银,手感沉重适中,示意这副没问题,让王大山也检验了一下。
王大山道:“陆公子远来是客,第一局理应您先开局,咱们这次赌大如何?”
项南心中暗骂,你个辣块妈妈的,让老子先出手然后观察,老小子够狠!不过小爷不怕!“您老是前辈,自然该您先出手!”
两只老小狐狸就这样相互谦让着,谁都不肯先把底牌让出来。最后姜还是老的辣,项南只能无奈的先出手了。
右手运起暗劲儿,项南就把色子掷了出去,只见六颗色子在碗中滴溜溜乱转,不会儿功夫,六个六,传说中最难出现的豹子头出来了。王大山和赌场的打手们的脸色就稍微都点变了,毕竟没有比豹子头更大的点数了,除非王大山也掷出六个六,这样才能保持点数相同,但是项南先掷也就是说他是庄家,同样点数庄家胜出,所以说这局无论如何,都是必败之局。不过王大山很光棍,很干脆的点头认输了。
第二局,王大山道:“这次该老夫先了,还是赌大如何,不过这规矩是跟老夫的,不知道陆公子同意不?”
项南点头示意没有问题,又一伸手示意王大山先出手。
王大山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腕,自嘲道:“人老了,手脚没有以前那么麻利了,陆公子见谅啊!”之后,王大山眼中精光一闪,大喝一声走,手中使着暗劲儿把六个色子掷了出去。只见那六个色子仿佛有灵魂一般,先是一个转得比较的慢的色子停了下来,赫然是六点朝上,之后是一个个色子“跳”着叠成了罗汉,最后一个色子也跳了上去,依然是个六。没错,这个王大山这手叠罗汉豹子头实在是玩得漂亮,果然不愧是赌坊大Boss级的人物。
项南心中一惊,刚刚第一局的时候,这个王大山明明可以凭借着这手赢自己的啊!老小子怎么直接认输了啊?转念一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自己先掷的色子,按老小子的理解就是自己做为庄家定下的就是数字的规矩,与形式无关,所以老小子才干干脆脆的认输。之后又说这局按他的规矩走,就是说,他定的规矩是数字与形式,数字已经是个豹子头了,形式走的是叠罗汉,小爷即使使出的花样和他一模一样,同等条件下庄家胜,自己这局只好很光棍的认输了。
无奈啊,面前这只老狐狸还真是很厉害啊,好在还有最后一局,项南强笑道:“前辈果然实力超群,这局小子认输!那么下局怎么赌?”
王大山似乎对项南这么识相也很满意,满脸虚伪的说:“呵呵,还是赌大吧,不过这局没有庄家,只有大小,没有规矩,陆公子意下如何呢?”
这话说得很绕人啊,没有庄家,就是可能出现平局,不分出手的先后顺序。只有大小,就是赌数字。只是这没有规矩?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指可以相互使坏,暗中较量内力?这干巴巴的老头儿不像个高手啊!还是他根本就想无赖,用武力解决问题。一时间,项南头脑里充满了一个个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