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无极走回老者身边,随手取出些钱,安顿了一下老者,之后又到普宁城中四处探查一番,探查之下,心中怒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整个普宁城,处处萧条,死气沉沉,真是路死无名鬼,亭有喘息人!
欧阳无极看着寥落的普宁城,整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中,一路上不停地有真力救助将死之人,取没有再说一句话,面色阴沉的走在前面,上官思思还是第一次见到欧阳无极如此,和上官浩川都不敢多言,只能默默地跟在欧阳无极的身后!
正在三个人沉默无语的时候,一道怒喝传来:“你们这群强盗!老夫跟你们拼了!”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用干枯的双手,举着一根残破的拐杖,朝两名官差模样的人砸去!
一名官差一转身便闪开了老者孱弱的攻击,一拳打来老者胸口,老者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混身颤抖,但嘴中依然不停地怒骂着,另一名官差捧着一个包袱,恶狠狠地说:“老东西!交不起税就拿东西来抵,或则去矿山干活!就你这副德行,你干活我都怕你死在矿里,我还得找地方埋你!拿你两件东西算是便宜你了,再敢喧哗,小心你的老命!”
老者匍匐着身体,勉强的抬气头来,喘着粗气,道:“你……你们这群强盗!打着官府的名义,横加抢夺!我要告你们!”
两名官差闻听,大声奸笑起来,一个到:“什么?告我们!你告吧!哼!老子虽便你告,告诉你,我们可是奉了城主大人的命令,你告我们就等于告城主大人,在普宁城!谁大的过城主大人!你死了这条心吧!”
老者悲叹一声:“苍天啊!你瞎眼了嘛!让这群强盗为非作歹,你都不能睁开眼看一看吗!”老泪纵横,周围的百姓皆是怒目相视,却没有人敢站出来帮老者一把!
两名官差看着围观的人,喝道:“看什么看!你们都给我听着,老实交税,否则……”说着给另一名官差使了个眼色,官差会意一笑,转身走到老者的身旁,冷笑道:“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叮”的一声,拔出佩刀,直直砍向老者,围观的人发出一阵惊呼,几个胆小的女孩都把头埋进了父母的怀中,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老者将身首异处之时,却没有听见老者的惨呼,胆小的女孩缓缓抬起偷来,猛的睁大了眼睛!
只见官差的刀停在了老者的胸前,动弹不得,身上隐隐散发着黄光,老者也瞪大了眼睛看着看向自己的刀刃,出了一身的冷汗,无论多大年纪的人,当真正面临死亡的那一刻,总会有着一丝的不干与胆怯!
旁边的官差见同伴如此,惊慌问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可被束缚住的官差哪里还能说出话来,浑身微微颤抖着,满脸的惊恐,不知所措!
欧阳无极身后跟着上官思思二人,缓缓走向老者,走道近前,欧阳无极轻挥衣袖,一道真力化作劲气击在被束缚的官差身上,官差只觉得混身突然一松,身上的黄光消失了,还没松口气,一道无匹的力量便轰在了身上,一身骨骼碎裂的声音,官差被打飞了出去,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上官浩川忙上前扶起老者,欧阳无极看向另一名官差,冷冷道:“把东西放下,滚!”
那官差知道眼前的人自己惹不起,虽然龙傲大陆上修真修武之人,处处可见,自己也是个修武者,但眼前人的力量实在太强了,乖乖的放下了包裹,扶起昏迷的同伴,灰溜溜的逃走了!
欧阳无极转身看向老者,道:“大爷!你没事吧?”老者一句话都没说,“嘭”的一声跪了下来,悲声道:“小哥法力通天,请救救我们普宁城的百姓吧!如果再没人来救救我们,普宁城就完啦!”泪水流过了充满皱纹的脸庞,悲伤至极!
欧阳无极最见不得人哭泣,特殊是女孩和老人,心中不忍,拉起老者道:“老人家!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普宁城的百姓再收疾苦!交给我吧!”这时刚扶起老者,周围围观的百姓,却又跪满了四周,不停的叩拜,口中呼喊着:“前辈救命!前辈救命啊!”
欧阳无极心中暗叹,那李艾到底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竟把百姓逼到如此地步,欧阳无极正劝说众人,却被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打断了,只见数百兵卒,手持利器逼近而来,领头的是一名将领,旁边跟着的正是刚刚逃走的那名官差,之后还有数名官员打扮的人随行!
为首的将领一挥臂,军队停在离欧阳无极数米出,左右分成两列,中间分出一条路来,“吱嘎嘎”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驶来!四匹枣红大马昂首而行,甚是气派!
和遍地衰草,断壁残垣的普宁城丝毫都不搭配,绝对的奢侈和绝对的破败相比,更是显而易见,欧阳无极见此,心中怒火更是被浇上了油一般暴涨,欧阳无极压抑着心中怒火,静静的看着!
“吁”驾车的士兵停下了马车,恭敬地站在一旁,用一根金色的铁叉支起车帘,一个臃肿的中年人出现在车中,此人正是现任城主李艾!只见他一脸的赘肉,满脸的麻子,大嘴似乎一笑可以分开连到双耳,双唇犹如喊着两根腊肠,一条缝的眼睛正盯着欧阳无极打量着!
“咳咳!”李艾故意咳嗽了两声,微微直起身子,过于肥胖的身体晃了晃,马车都跟着发出了“吱嘎”的声音,李艾开口道:“你是修真之人吧!听手下报告说你在我普宁城闹事,我可告诉你即使是修真者,也不可以随便在城池闹事的!你可明白?”
李艾说着瞄向上官思思,缝隙的眼睛猛的睁了睁,但也不过是缝隙大了一丝而已,心中色心大起,本来只是想把欧阳无极赶走,想百姓显示一下自己的官威,即使是修真高手也怕自己,可现在发现了上官思思,他却又改变了注意,想一亲芳泽,必然要除掉这个修真者,此时李艾已经动了杀心!
李艾对手下的数百兵卒还是有信心的,觉得一个修真者应该不难对付,欧阳无极淡然的回道:“你就是李艾?你如此对待百姓,怎么配当城主!我看你是嫌活的太久了吧!”
李艾一听,顿时火了,喝道:“大胆!敢直呼本城主的名讳,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抓起来!”数百精兵都没有动,而是看向那个将军模样打扮的人!
那将军骑马立在李艾车旁,低声道:“城主大人,我们似乎对付不了这个修真者啊!”
“什么!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等何用!如果拿不下,你们就都去给我挖矿吧!”李艾狠狠地说道!
那将领一脸为难,那挖矿十分危险,进矿之人,十个人进去,至少有三人无法活着出来,就等于死路一条,可如若与这修真者动起手来,恐怕活着的希望仍旧不大!
城主见那将领踌躇不定,喝道:“把契宁给我抓起来!”这契宁正是和付清书一同逃走的契鞠的弟弟,本是契鞠的副将,自从契鞠逃跑后,契宁便升为了将军!
几个兵卒闻听,上前把契宁拖下马来,卸去兵刃,押着跪在地上,欧阳无极闻听“契宁”,心想这将领难道和契鞠有关系,若是如此,自己定要保他!
李艾继续道:“众军士!这契宁临阵违抗本城主的命令,某图造反!实为重罪!来人啊!给我割掉头颅,悬挂城门,鞭尸三天!”
“啊!”所有的兵卒都发出一声惊呼,“扑通”跪倒一地兵卒,大呼:“城主大人!将军杀不得啊!杀不得啊!”李艾一见,大袖一挥:“哼!敢求情者,视为同党!一样定罪!”闻听此言,兵卒不敢再言,却为起身,手中牢牢握着兵刃!
欧阳无极一见,心知肚明,看来这李艾快要激起民愤了,李艾不顾众人异议,喝道:“杀!”几个亲信按住契宁,一人拔出佩刀,瞄准契宁的脖颈,便砍了下去!
“叮”的一声,那人的到砍到了契宁的脖颈,却未伤到契宁分毫,然而刀刃断成了两截,只见契宁身体隐隐被一层金光罩住,众人都愣在原地,这时欧阳无极的声音传遍了四周,道:“你叫契宁?”
契宁本以为自己性命难保,忽见刀断一幕,也愣住了,闻听欧阳无极的话,才清醒过来,回道:“小人正是!”
欧阳无极继续问道:“你和契鞠可有关系?”契宁一听,立即回道:“前辈可见过我哥哥?可知道他现在何处?还请前辈告知,得知兄长无事,我死也可瞑目了,前辈请告诉我吧!”
欧阳无极默然道:“很抱歉,我并不知令兄现在何处,不过你不会死不瞑目的,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李艾闻听,怒喝:“口出狂言!给我杀了他!快!”几个亲信听命,几个人一起举起刀,砍向契宁,欧阳无极冷哼一声,消失在原地,瞬间又出现,而身边又多了一个人,正是契宁!
举刀的几名兵卒,都愣住了,心中惊诧,那是什么速度,只觉眼前一花,人便消失了,李艾首先发应过来,弄肥胖的手掌伸出食指,喝道:“好大的胆子,我看你勾结叛逃罪犯,又劫持将死之囚,即使修真之人,也违反了我普宁城的成规!今天你休想逃走,来人啊!给我拿下,那同党一并抓起来!”
李艾仍然打的是色心,却不知惹了不该惹得角色,欧阳无极听了,不怒反笑,道:“李艾!看来你在普宁城还真是一手遮天啊!所有的罪名你张口即定,国法王法何在!不怕国君知道降罪吗?”
李艾得意一笑,道:“哼!天高皇帝远!陛下是鞭长莫及,更何况这普宁城穷山恶水,恐怕陛下这辈子也不会过问,问了也是自寻烦恼,我不怕告诉你,宫中的某位皇子可是我的靠山,有皇子庇佑,我怕什么!”
欧阳无极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敢如此飞扬跋扈,不过今天你落在我手中,算你气数已尽了,未待欧阳无极开口,李艾喝道:“还不动手!”手下的兵卒一听,立即向欧阳无极缓缓逼近!却无人敢冒然前进!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传来:“且慢动手!”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消瘦的身影,小跑着赶来,这人走到近前,躬身对李艾道:“城主大人!且慢动手啊!”
李艾眉头一皱,喝道:“高崎!你来干什么!你想违抗我的命令吗!”高崎回道:“城主大人,不可动手啊!普宁城经不起战斗啊!如今民不聊生,再经此战,若有兵卒伤亡,后果不堪设想啊!”
李艾哼道:“滚一边去!谁是城主你可知道!敢敢违抗我!来人,给我抓起来!”几个兵卒立即擒住高崎带到一旁,高崎不停地劝阻,却没有丝毫效果!
兵卒继续朝欧阳无极逼进,上官思思上前拉着欧阳无极的胳膊,低声道:“无极哥哥,怎么办啊!”上官浩川也低声埋怨问:“大哥,你的闲事管的太多了,你又不是官,干嘛管那么多啊!这可怎么办啊!”
欧阳无极低声道:“闲事!这怎么是闲事呢!呵呵,我确实不是官,但是……”
“可有人认得此金牌令箭?”欧阳无极举起一张金色令牌,令牌反射着阳光,发出耀眼的金光,令牌上三个耀眼的金色——威武王!
兵卒一见,皆是震惊之色,普通跪倒一地,俯首叩拜,大呼:“参见云龙国威震灵武天号护国南鼎威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