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孟禾再次进入付形世界醒来时,头顶上依然是年轻村长同樵夫女儿二号压得有些凹陷的床,但似乎那上面没有这两个人。吕孟禾小心翼翼的隐身,从床下翻出来,打开门,离开了雪怪村。
现在是清晨,只要不停的走,一定能找到下一个村落。
但是雪怪似乎不肯就这样放过几乎要到手的肥肉,在吕孟禾继续朝东南走了三个小时左右,他凭借着海*女老板所言的狗鼻子追了上来。
他那一双大手轻轻一掳,吕孟禾还未来及反应,就被抓了个牢实。
吕孟禾大叫:“喂,大个子,我不惹你,你也别来找我啊,我都走了,你还追我。你轻点啊,你要弄死我啊!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那个卫道者嘛,你这样子很帅。真的,我们班女生都挺喜欢你的。”
雪怪的脸上似乎笑意,听了吕孟禾的话后,他的嘴张开,没发出人声,而是唔唔隆隆的好像火车压过接缝不太理想的铁轨时发出的声音。但是嘲笑的意味吕孟禾还是能感觉出来。
“哎,我没骗你。我说真的。你把我放开,我明天就带我们班那个最崇拜你的女生去找你。你在哪等我们?我想想,啊,就,就在后*场旁边的器材室那,那不是有个小巷子嘛。那好,你知道,女生都怕羞嘛!哎哎,轻点,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吕孟禾的伎俩在雪怪双手用力的时候失去了作用。
雪怪双手用了一会力气,就松一下,给吕孟禾一点喘气的机会,这好像雪怪捏在手里的并非是个人,而是个充气的橡皮球一样,每捏一下,橡皮球都发出点响声。雪怪捏得越是起劲,松的时间就越短,吕孟禾的声音也就越凄惨。
就在吕孟禾以为自己这次真的会被捏死时,远处刮来一阵风。
“诶,看,有风!”吕孟禾记得自己听到这句话并转头找风的时候,他手上的冰球就少了整整一个。然后他冲着骗他的人呱呱大叫。
这件事情也属于很久远的儿时记忆,一般都是人将死时回光闪现的过去的美好回忆。吕孟禾只是记不起来是谁说的这句话,骗吃的他的冰球。
现在他也觉得自己听到了几乎同样的话,字字不差,听完以后,雪怪倒下去了。他跟着雪怪一起朝一个方向倒,但在雪怪松开手的时候,他就朝空中飞了出去。
可是他还没落地,就觉得自己的脑子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险些因此失去意识。再有反应时,他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身边没有雪怪,吕孟禾似乎被风刮到了十万八千里以外。身边站着一个健康的长发男孩,他正伸头看着某个方向,面带笑容道:“哎,这能力还不错,还能带着人一起跑。你感觉怎么样?”
吕孟禾觉得这男孩似曾相识,似乎这里见到的很多人都似曾相识。但吕孟禾就是说不清楚这感觉的依据究竟是什么。
“我,我还好,就是头有些晕!你是谁?”吕孟禾腿有些发软,不过这不影响他站起来。但他站起来以后才发现,这男孩竟然比他高出一头有余,可是面相上看,怎么也不会比吕孟禾大。
长发男孩微笑着挑起自己的下巴,他的长发也配合着一顺的摆动,似乎是令女孩尖叫的姿势:“我是田径男孩!啊,不,我是正义。哈哈,开玩笑,我叫田雨奋。田是稻田的田,雨是下雨的雨,奋是奋斗的奋。你不用感谢我救了你,你只要能给我指个路,让我吃点东西就可以了。”
说着长发男孩躬身,双手做乞求状,又道:“求你了,老兄,饿好久了。要是刚才那家伙可以吃,我早把它给宰了。”
吕孟禾不由笑道:“是啊,那家伙皮厚得很。不过可惜我也是个路人,没有东西可以分给你。但是……”吕孟禾又四下看了看,就指着雪怪村的方向道:“朝那个方向走,有个村子。……”
话还没说完,吕孟禾觉得自己的脑袋又撞到什么上面的感觉,几乎失去意识。等他稍微恢复一点后,发现自己又站在了雪怪村里。而他还没明白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时候,就看到自称田径男孩或者正义的田雨奋和一群村民说话。
田雨奋没和他们说几句话的工夫,他们就纷纷拿出吃的给他。他一边展示自己的肌肉,一边大快朵颐。不一会,年轻村长同樵夫女儿二号也出来了。这一帮人相谈甚欢,却似乎完全忘记了旁边站着的吕孟禾。
吕孟禾苦笑。
过了一会,田雨奋走过来对吕孟禾道:“我们明天去杀掉雪怪。”
“你说什么?”
不管吕孟禾听没听懂田雨奋所言的“我们”是否也包括了自己,吕孟禾今天想要走到下一个村子的计划显然是不可能实现了。夜晚的时候,两个人被安排在原先发生过偷情的木屋里。因为只有一张床,所以田雨奋非常君子。
“这床太小,我睡不下!你睡床吧。”但如果不是因为目睹了昨夜的事,吕孟禾也许会很喜欢听到他这么说。
“我喜欢睡地板!”吕孟禾没给田雨奋继续纠缠的机会,靠在墙角顺着地面躺下就睡。为了证明自己睡着得很快,他还刻意大声的打呼。
田雨奋耸耸肩,似乎勉为其难的躺到了那张唯一的床上。
后半夜大约前天的同一时间,樵夫女儿二号又如约而至,只是不知这约定是谁和她定下的。然后吕孟禾听到身后的那张床又晃动起来。吕孟禾想,也许解答者提醒过这个可怜的孩子,但他真的受不了一个女人骑在他身上。所以才又翻过身来把她压在身子底下不停捅她,教训她,一个女人就该好好的躺在下面。在这件事情上他吕孟禾理解出申请者在付形世界可以为所欲为的定义究竟为何了。
只是这些都不关他吕孟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