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魔家四将
帝武2015-10-25 02:351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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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枪纵横,夭矫飞舞,光芒冲天炸爆,宛如灵蛇出洞,利若闪电。

  遥遥望去,狂风卷舞,乱草起伏,两道人影越转越快,旋光炸暴,激起滚滚气浪,仿佛两道清风,横空斗法!

  但任凭刘桧枪法如何精妙绝伦,长枪枪尖始终被帝泽龙掌锋压制,难以近身分豪,脱其掌锋控制。

  如此一来,长枪攻守之势便尽在帝泽龙掌中,任刘桧如何横劈纵刺,皆无出其右,难逃神掌!帝泽龙得掌攻守之机,自是稳*胜券,尽控大局。

  “砰砰……”炸响连天,气浪澎湃,帝泽龙挟枪头疾旋逆转,纵横出击,朝刘桧胸口雷电疾刺。

  “哧!”鲜血飞溅,骨骼脆响,长枪枪柄透胸贯入,穿体而过,穿插于刘桧胸口之上,疼得他呲牙咧嘴,惨呼迭起!

  正欲乘胜追击,直取其命,忽见眼前一道黑光闪过,帝泽龙大椋失色,定睛一看,竟是一根毒针,如箭似的直*眼眸。又听“当”地一声脆响,金属撞击之声铿锵震耳,毒针应声击落,帝泽龙回头相望,赫然竟是岚极武出刀相救。

  帝泽龙心下感激,又听岚极武道:“快追,别让那奸贼逃了!”抬头一看,凝神远眺,刘桧这奸贼竟早已翻身上马,朝村中漫漫火海疾奔狂逃,一骑绝尘。只留下一阵哈哈狂笑道:“好小子,掌法当真不赖,功力绝伦!穿胸之仇,来日必报!”

  声音越去越远,渐无回音,那奸贼转眼已消失于逐风摇舞的火海之中。

  赵岱峰扬鞭催马,疾电奔驰,喝道:“*他奶奶的,怎能如此便宜他,让这奸贼就此逃跑!老子若抓住他,定要将他剥皮抽筋,结果了他的性命!”声音狂吼,满是愤恨。

  话音方落,赵岱峰一马当先,首当其冲,率领众人朝村内火海冲出。

  岚蝶仪身受重伤,真气虚弱,难以独立马背。帝泽龙便纵身上马,与她同乘一匹。眼下叛军重围,刀兵四起,以她重伤之身躯,定不能苦撑。帝泽龙明了此处,涌起怜惜之心、关爱之意,决定护她周全。

  “姐姐,你抱紧我,我带你杀出重围!”帝泽龙凛然道。

  岚蝶仪闻言一震,淡淡道:“哼……姐姐?你叫我姐姐?你……你能叫我蝶仪吗?”之前,她身受重伤,气息全无,后来,得知是帝泽龙以“血魄济体*”救她性命后,心中更无怀疑,眼前这男子正是她十六年来苦苦追寻的那人,此刻听他称呼自己“姐姐”,竟如同刀绞之痛,万蛇钻心。

  帝泽龙微微一呆,这两个字似乎有一种莫名地魔力,令他无可抗拒。加之那种莫名其妙的爱情,口中竟不受控制地柔声道:“蝶……蝶仪!”声音颤栗,略带嘶哑。

  岚蝶仪听到这久违而熟悉的声音,惨白的容颜上浮现出一丝微笑,如春暖花开,蓬勃怒放。她伸出纤纤玉手,紧紧地抱住他,如情郎相知般,一丝不放。

  帝泽龙浑身触电似的一震,呆立许久,方才纵马跟随众人朝那奸贼追去。

  村内,风生火起,火光冲天,万千村舍尽糟赤火烈炎吞噬,浓烟袅袅,焦臭扑鼻。

  赤焰翻腾,灼灼扑面,烧得众人火烧火燎,炽热无比。

  众人中水属灵力者施放玄水术法以灭炎火,其余将军、土兵则四处挑水,浇灭大火。至于是否追杀刘桧,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因为村内尚有万千生命等待着他们的援手相助。

  帝泽龙及岚蝶仪感慨万千,想不到方才还优雅恬淡的山村,顷刻之间竟已变成了漫漫火海。

  见到叛军砍杀村民,他们怒不可遏,援手相救;听到有人呼喊救命,他们义不容辞,冲将进去……可不幸的是,他们每救下一个人,要不是行将死去,便是奄奄一息,已无生存下来之希望。

  赵岱峰伤心之极,悲痛欲绝,跨上战马,扬刀朝刘桧消失地方向猛追而去,盛怒之下,竟誓要生擒此獠。

  火焰冲天,越烧越旺,大风刮来,满是腥臭之气。众人寻遍凤火山村,数千村民,竟无一生还,死伤殆尽。见此惨祸,几位将军忍不住嘶声号叫,踣地呼天,以渲泄心中的不愤。

  号声凄苦,悲楚动天,忽听一阵撕心裂肺般地惨叫从远处传来,倾寒彻骨,戾啸九天!众人侧耳聆听,那声音嘶哑愤恨,怒吼咆哮,赫然正是赵岱峰的声音!

  莫非赵将军遇到了不测?众人作如是想法,惊惶骇怖,纵马朝惨叫声处飞驰狂奔。

  过不片刻,众人已奔至村南一片空旷浩瀚的草地之上,大风呼啸,长草纷摇。

  极目望去,只见数不尽的猎猎大旗迎风招展,其上碧磷粉涂绘的“龙”字笔走龙蛇,气势雄浑,在苍茫漆黑的夜空之中,闪烁出耀眼的青光,夺魂慑魄,迷人心神。

  莽莽苍原之上,雄兵阵列,刀戈如林,不计其数的大军肃整如铜墙铁壁般屹立苍原,军威壮阔,声势浩荡。

  众人凝神一看,此处大军竟足有数万之众,旗幡上偌大的“隋”字金光灿灿,熠熠生辉,正是隋军。

  难道他们竟已置身于数万隋军的重重包围之下了吗?众人惊惶恐惧,冷汗涔涔!

  帝泽龙更是惊讶骇然,一颗心砰砰乱跳,他自小久居苍华山,何曾见过这等雄伟壮观,声势浩大的场面。第一次目睹,不由得瞠目结舌,又是惊喜,又是震撼!

  浩浩大军之前,刘桧骑着战马昂立于一辆铜甲战车之前,鼠眼微眯,长须飞舞,满是阴险狡诈的微笑。

  战车之上,一个紫衣少年懒洋洋地坐在虎皮大椅上,任风狂浪大,纹丝不动。翘着二郎腿,哼着小调,神色优雅从容,浮华薄幸。眯着双眼,一边举着千里镜朝苍原上眺望,一边嘿然道:“刘将军,此次我皇朝大军能一路南下,势如破竹,直捣黄龙,你功不可没,居功至伟!回去后,本侯定求父亲大人对你加官晋爵!”

  刘桧面露狂喜之色,抱拳大声道:“多谢侯爷提携!本将必定誓死效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盼龙蛇公、炽烈侯早日平定南荒……”

  话声甫毕,正待回音,却见那紫衣少年正举着千里镜全神贯注地朝军阵之前的苍原上徐徐扫望,见到精彩之处,猛地拍掌叫好,竟似对他的阿谀之词毫无兴趣,不屑一顾。

  刘松面色铁青,暗怀恨意,朝着少年凝视的方向眺望,沉默不语,怒眉横扬。

  军阵之前,沙尘扬舞,四名鹰翎白盔、银甲素带的大将,正骑着三分似狮、三分似马的怪兽,对赵岱峰纵横猎杀,肆意挥砍。

  只听“砰”地一声,赵岱峰被一名虎目猿臂的将军用长鞭横抽下马,正中脖颈,淤痕累累。听到紫衣少年拍掌叫绝的声音,四名大将精神大震,神威大展,不断地纵兽踏踩赵岱峰的骨头。见他奔跑逃窜,又是一鞭将他当头击倒,让狮虎怪兽的铁蹄任意蹂躏、践踏。

  “喔哈哈……爽之极矣!爽之极矣!”每听到赵岱峰如杀猪似的嚎叫时,紫衣少年总会欣喜若狂,血脉贲张,双目炯炯有神,发出阵阵哈哈狂笑,拍掌叫绝。疯狂之时,甚至跳将起来,伸手猛抽刘桧的头颅,以表心中的狂喜之意、兴奋之情,弄得刘桧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

  其疯狂痴颠之态,尖叫狂喜之情,俨然一个虐人狂!让人寒意森然。

  那四名大将每闻其声,便如围捕猎物、折辱囚奴似的追打赵岱峰,使他发出阵阵哀呼惨号,以激起紫衣少年的尖叫狂喜,乃至引爆下一场更加猛烈痉挛的狂潮!

  紫衣少年哈哈狂笑道:“难道这便是威名赫赫、百战百胜的常胜将军赵岱峰么?今日瞧来,也只是不舞之鹤,名不副实,不过如此!刘桧,你说是也不是?”见刘桧面色铁青,一言不发,蓦地厉声喝道:“给本侯撕了他!”

  刘桧如遭当头棒喝,浑身颤抖,不寒而栗。

  只见四名大将手中长鞭疾舞,分别索缚住赵岱峰的双手、双脚。而后四人纵马回奔,疯狂大笑,直欲将他四马分尸,大卸八块!

  忽见剑光纵横,疾刺电舞,将四根长鞭纷纷斩断。一道白影纵身一跃,抱着赵岱峰从四人身后飞逃而出。赵岱峰一看,此人正是白剑书生屈义原。

  原来岚极武众人到此之时,眼见那四人虐囚似的百般折辱赵岱峰,便命屈义原趁机相救!

  眼见猎物被人救走,紫衣少年以脚跺地,大为震怒,嘿然道:“白剑书生屈义原果真名不虚传!难怪以我隋朝二十万精锐之师重重围攻碧落山,也久攻不下,反而损兵折将,伤亡惨重!”

  原来今日正午时分,隋军兵分两路,一路由隋廷老将宇文邃统兵二十万,由碧落山正面强攻,直取南荒;一路由炽烈侯率领主力大军由苗楚叛将刘桧开关入楚,直捣黄龙。

  可惜屈义原用兵如神,在碧落山连出奇兵,尽用险计,杀得隋军损兵五万,不敢再侵袭碧落山。屈义原听闻隋军第二路主力大军将由内奸引入南荒,便倍日兼程地赶往凤火山村,岂料尚未禀报岚极武,奸贼刘桧早已引兵入关,南荒北部二十余城与凤火山村尽皆落入隋军之手。

  紫衣少年举着千里镜,朝岚极武众人徐徐扫望,瞥见帝泽龙与岚蝶仪时,接连啧啧称奇,大声笑道:“那红裳小儿俊美英朗,气宇昂藏,若是肯做本侯男宠,必定爽之极矣!那赤发美人娇艳潇洒,清丽飘逸,若是肯为本侯妃子,必定妙之极矣!”话音方落,口吞馋涎,直落三尺,满是*邪猥琐之意。

  他望向帝泽龙二人,眯起眼,贼笑道:“雌儿,俊崽,你俩果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真真羡煞旁人也!有没有兴趣和本侯来个双龙戏凤,同床*呀?”

  帝泽龙、岚蝶仪听此人言语不净,满是污秽,心中大为不悦,冷冷道:“你是何人?”

  紫衣少年大笑道:“嘿嘿,本侯乃当朝龙蛇公之子长孙青云,位封炽龙侯!可谓位高权重,称雄一方!哈哈,雌儿,俊崽,只要你们从了本侯,就会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你们干也不干?”

  帝泽龙闻言一震,忽然想起娘子曾说过,她大哥长孙无极乃当朝龙蛇公!莫非这个变态竟是她的侄儿?

  此少年号称“炽烈侯”,乃龙蛇公长孙无极的独子长孙青云。此子生性骄狂浮华,恃才傲物,可惜妖邪好色,*男奸女,无所不为。若有俊男美女,被其相中,定要想着法儿地弄到手,男者为男风性宠,女者为佳丽嫔妃,每日于寝宫侍其左右,*贱奸辱,至死方休!

  岚蝶仪眉尖嗔怒,斜睨紫衣少年,正待说话,忽听帝泽龙冷冷道:“小子,回去多喝几年娘奶,再来做你的鸳鸯美梦吧!”

  紫衣少年闻言大怒,恨恨道:“他奶奶的,你算哪根葱,竟敢欺本侯年少!”磨拳擦掌,正欲有所动作,忽然忖道:“嘿嘿,先让你们逞口舌之利!等本侯办完正事,擒住你二人,到了床上,还不是得一个劲地乖乖叫我‘好哥哥’!”想到此处,嘴角不禁邪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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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皎洁,寒风呼啸,刮卷起帝泽龙、岚蝶仪的万千秀发,红裳猎猎,风姿绰约。

  帝泽龙昂立马背,秀发扬卷,被那紫衣少年灼灼目光放肆盯扫,有如芒刺在背,无所遁形。他怒眉一扬,神威凛凛,散发出一股冷酷霸烈的气势,直教风云黯色,星月敛辉!

  惊鸿一瞥中,忽见紫衣少年右手振举,长剑指天,数万大军如闻将令,密雨狂雹似的朝岚极武众人竭力厮杀。

  战鼓如雷,呐喊如潮,转瞬间,岚极武与帝泽龙等二十余人已陷入隋军的重重包围,插翅难飞。

  “快给本侯生擒这干反贼!”紫衣少年眸射寒光,巍巍屹立,喊出一声震天号令。

  话音方落,隋军寸寸紧*,刀兵齐进,将岚极武众人围得水泄不通。

  帝泽龙愁眉紧锁,临危不惧,抱紧岚蝶仪昂立马背,英姿勃勃。他虽从未见过这等波澜壮阔、声势浩荡的宏伟场面,一时稍显震憾惊魂,不知所措。但眼见群雄横刀立马,戟须飞扬,身陷万军重围,仍面不改色,从容镇定,他亦为之精神大振,战意熊熊,昂然不惧亡命疆场。

  屈义原拔剑指天,呛然龙吟,愤然道:“王爷,与其这般坐以待毙,倒不如干脆杀将出去,宰了刘桧这叛国投敌,卖主求荣的狗贼,为万千无辜枉死的苗楚族人报仇血恨!”

  他这寥寥数语说得慷慨激昂,义愤填膺,众将深受感染,无不响应,皆视死如归。

  岚极武神态凛凛,王威赫赫,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直慑炽烈侯魂魄,纵声笑道:“小贼长孙青云,你父亲长孙无极尚得敬本王三分,凭你这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焉敢在此放肆!”

  声如雷鸣,直破夜穹,震得炽烈侯肝胆尽裂,惧意横生,险些从铜车之上跌翻撞地!

  “杀!”岚极武纵声冷冷地吐出一个字,纵马飞奔,首当其冲,掌影如波澜般狂掀巨扫,气浪澎湃,赤光剑舞,登时将靠近的五、六十名隋军将士震得冲天倒飞,鲜血狂喷。

  “泽龙,保护好蝶仪!哈哈哈……今日真是大祸临头,可惜本王要连累你小子与我们一干叛贼战死杀场了。”岚极武纵声长啸,见帝泽龙点头应允,毫无责怪之意,立时率众杀出重围。

  帝泽龙搂紧岚蝶仪,红发扑面,芳香扑鼻,抱着那柔软的身躯,竟一阵心驰神荡。转头一看,佳人秋波沉醉,神情恍惚,他心中不禁一阵黯然。

  眼见岚极武神功纵横,真气所向,无不披靡,真如虎入羊群,万兽莫当。帝泽龙心中蓦地热血沸腾,纵马冲杀,心道:“能为万千苗楚族人的自由而战,为万顷南荒大陆的和平而亡,纵是一死,也荣耀之至!死而无憾!”

  一念及此,双掌登时如开山巨斧,裂浪神剑!将周围杀来的如蝗士兵纷纷震飞,倒冲出数丈之外,如弹丸般将后面接踵而至的士兵轮番撞倒。

  隋军如狂潮袭卷,前仆后继,帝泽龙虽掌锋凌厉,纵横挥扫,却无法将他们斩尽杀绝!

  他两掌乘势扶风,催波逐浪,碧光呼呼怒卷,数道龙卷气浪逆旋飞转,拔草劈空,崩云裂地。转眼之间,又有二、三十名兵卫被他双掌轰然扫中,惨呼跌起,血肉横飞。

  众兵卫惧他掌锋刚猛凌厉,所向无敌,皆怵立原地,不敢徒然冲上前去,白白送死。

  众兵卫正自举刀自卫,朝后疾退,忽听一名将官怒声喝道:“*他龟儿子的!退什么退!这小子就算有三头六臂,盖世神功,也不可能敌得过我数万大军。都给老子冲上去,一人砍一刀,也能把他剁成肉酱。”

  那将军纵马追止逃得最快的一名士兵,挥刀疾舞,凌空厉斩,口中喝道:“再敢退后一步者,有如此人!”话音方落,那兵卫惨叫一声,已身首异处,被那将官当场击杀。

  将官声音森然可怖,凉肝寒胆,令众兵卫不寒而栗,加之他一招“杀一儆百”,已收并威偶势,震慑万人之效。众兵卫惧其神威,纷纷纵声壮胆,如暴雨梨花钉般朝帝泽龙齐齐挥刀怒斩。

  帝泽龙心中大凛,暗暗道:“这将官果真勇武果决,深谙统兵为将之道。众兵卫不过是慑于其威势,才与我相斗,若能诛杀此人,这狂潮般的攻击必定土崩瓦解,烟消云散。”想到此处,纵声一啸,怒眉横扬,双眸锁命勾魂似的紧盯那将官,耀射出冷冷的青光,照得那将官心中砰然一动,肝胆俱寒。

  帝泽龙哈哈一笑,周身真气狂飙怒卷,碧光冲天迸爆,气浪汹涌如涛天巨浪,将围冲而上的兵卫轰然荡开。

  兵卫摔倒,军刀脱手,见帝泽龙立马狂奔,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让出一条道。帝泽龙朝那将官飙举电至,风驰电掣,双目圆睁瞪视,右臂掌气翻腾,朝那将官当头击去。

  将官见他凶威凛凛,俨然天神,心中惊怒交迸,正欲挥刀格挡,岂料帝泽龙右掌快逾惊雷疾电,刀锋未举,已被帝泽龙一掌击中后脑勺,登时毙命,眼白翻动,鲜血长流。

  将官一死,众兵卫登时大乱,仿佛群龙无首,各怀鬼胎!兼之帝泽龙杀人如切菜豆腐似的轻而易举,忌惮他神威之下,竟然皆欲弃甲而逃。

  大风呼啸,鼓声如雷,号角声呜呜吹奏,激荡夜穹。

  天覆地载,朗朗乾坤,满布血腥之气,恶臭扑鼻。转眼间,莽莽苍原之上已浮尸数百,流血飘橹。

  帝泽龙一骑绝尘,所向披靡,正与岚蝶仪一同朝军阵之外奔突逃窜,忽听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道:“少年英雄,携美杀敌,果真侠义潇洒,风流倜傥!可怜我这不男不女的东西,无此奇遇……”

  又听第二个声音惊道:“俊男美女,天姿国色,共闯龙潭虎穴,果然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真是羡煞咱这孤独一生的同性恋!唉……”声音惊讶叹服,极是羡慕。

  又听第三个*邪亵狎的声音喝道:“*奶奶的变态狂!咱们可是‘神廷’红十字会的人,应当擒下这对狗男女,以正人伦……”

  又听第四个嘶哑的声音狂吼道:“*姥姥的浪蹄子养的,还废他娘的啥话!就让老子废了这野马的浪蹄子,将他俩送给侯爷享用,岂非绝好,岂非妙极……”声音粗俗卑劣,污秽下流,简直就是个贱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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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声音,帝泽龙惊愕愤怒,极是懊恼;岚蝶仪亦眉尖轻蹙,颇为不悦。前两个声音虽文雅秀丽,却总有点阴阳怪气,古怪*邪。后两个声音则卑鄙龌龊,极为粗野难听,不堪入耳。四个声音同时发出,更是令人闻之欲呕,耳生疮痍。

  帝泽龙凝神戒备,紧紧守护岚蝶仪,与她同时回眸望去,登时大惊失色,极之震憾!神情之惊惶骇怖莫可名状。

  只见四个鹰翎白盔、银甲素带的将军横空飞掠,双双并肩携手,从乱军之中朝二人飞奔而来。左边二人面容清秀,雍容淡雅,各执琵琶、雨伞,容颜娇媚,极为妖邪诡异;右边二人虬髯虎目,猿臂长舒,一人背负钉钯,一人手执长剑,皆剽悍凶猛,粕鄙狂野!这四人赫然正是鞭打、休辱赵岱峰的四位将军!

  四人哈哈*笑,你言我语,卑劣下流之话层出不穷。

  气浪奔扫,惨叫连天,帝泽龙二人御掌杀敌,纵横驰骋,尚未奔出五里地,忽见白光怒放,娇喝声起,一只钉钯死死地勾钉岚蝶仪的香肩,透骨而入,鲜血长流,随之传来一声嘿嘿贼笑:“此等如花似玉的绝色,岂能眼瞧她逃出我‘御女钉钯’的魔手,不如给我去伺候伺候炽龙侯吧!”

  “撒手!”岚蝶仪眉尖轻蹙,护体真气轰然怒爆,汹汹怒卷,万千道赤红光剑雷霆激射,将那钉钯滚滚震开。

  “好功力!”那握钯之人微微一惊,反身一转,与其余二人同舞神兵,将帝泽龙二人座骑的四蹄尽皆斩断。帝泽龙大惊,抱着岚蝶仪冲天飞起,有惊无险地稳落于地。

  未及站稳,那四人御风疾掠,已然杀到,那握钯之人更是首当其冲,钉钯凌厉勾扫,朝岚蝶仪腰间交错划舞,双眼贼贼地转溜,发出阵阵大笑!

  夜风凄号,杀气弥漫,忽听赵岱峰一声长喝,纵声道:“小心!小姐,少侠,这四人乃是炽龙侯麾下‘魔家四将’!功力极为了得,不易对付!”

  话音未落,那钉钯转瞬便已攻至,与岚蝶仪腰躯仅有尺寸之距。岚蝶仪早已深受重伤,无力抵挡,眼看便要被那奸贼钉钯勾去,值此千钧一发之际,帝泽龙神威大展,左掌碧光如银河奔泻,冲天怒爆,掌锋雷霆重击于钉钯之上,掌风挟卷着钉钯顺势朝右前方冲去,口中喝道:“奸贼敢尔,吃我一掌!”

  “砰!”气浪鼓卷,轰轰炸涌,钉钯陡然折转,那握钯之人招式已老,擦着二人的肩膀朝右前方狂飙冲过。

  “好个‘御势随形,借力打力’!小子,老子倒当真小觑了你!”握钯之人连声惊叹,颇为佩服。

  赵岱峰失声大惊,奈何他受千军围困,无力脱逃,岚极武、屈义原及众将亦被隋军重重包围,无暇顾及,虽有心相救,却难以抽身!

  赵岱峰一边杀敌,一边提醒道:“小姐,少侠,那手握钉钯的*贼是魔伯雄,乃魔家四将之首,其余御使长剑、懿琶、雨伞的分别是魔仲豪、魔叔英、魔季杰。四人为神廷叛逆,*邪浪荡,若是齐力布成‘春花魔阵’,将极难抵挡。如欲杀败四人,一定要竭力击毙其中一人,阻止他们布成魔阵!”

  赵岱峰声如鸣雷,纵声提醒,便是欲教帝泽龙、岚蝶仪二人破敌之策!方才他纵马追杀刘桧这奸贼,便是中了这四人暗算,陷入“春花魔阵”,身受重伤。他深知此阵之厉害,见二人被困,便扬声提醒!

  话音方落,魔伯雄四人齐齐狂笑道:“哈哈,赵岱峰,方才让你侥幸逃过一死,下次定要将你五马分尸!”说到最后一句时,齐齐挥舞琵琶、雨伞、钉钯、长剑,朝帝泽龙二人汹汹猛攻。

  岚蝶仪大怒,若非身受重伤,真气未复,岂容这四个妖邪之辈在此撒野,伤她分毫。

  帝泽龙左手将她抱入怀中,右掌纵横挥舞,雷攻电扫,激起滚滚沙尘,风沙扬舞,朝魔家四将汹汹怒扫,迎面攻去。

  魔叔英嘻嘻一笑,满面春风,右手五指轻弹琵琶,阴阳怪气的笑道:“听我一曲靡靡之音,不做神仙也快活!”只听“当”地一声,弦丝激荡,光弧绚舞,破风驰啸,滚滚妖靡邪音轰然攻入二人耳膜之中。

  音波狂荡,震耳欲聋,帝泽龙与岚蝶仪心驰神荡,飘飘欲飞。不知不觉间,竟情火喷薄,脑海之中满是靡荡妖邪之幻象。

  夜风呼啸,凄冷萧瑟,帝泽龙浑身战栗,陡然醒转,瞧了一眼目光迷离的岚蝶仪,惊骇诧异,暗呼不妙。

  “这人的音波好生妖邪古怪,勾人心神,功力深厚如蝶仪竟也抵御不了!”帝泽龙心下大骇,又惊又疑,对了,这妖魔即是以琵琶来弹奏魔音,便应该有音律节奏可循,自己只需针锋相对,以笛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乱他的箫声节奏,那靡荡妖邪之音便不攻自破。

  当下,拔出腰间竹笛,横倚于唇,尽情吹奏。琵琶弦音若低沉入谷,他便以高昂激越之笛声敌之;若高亢入云,他便以阴沉鬼号之笛声敌之。总之,针锋相对,乱其节奏,迫他无法奏出*秽之音。

  笛声激昂顿挫,回震九天,以真气念力吹奏,更是威力倍增,铿锵震耳!听在魔叔英的耳里,却仿佛空谷杂音,山林鹤啸!每每在其关键音调处扰乱打岔,境界全无,魔音难奏。

  魔伯雄心烦意乱,恼羞成怒,“砰”地一掌,猛击在琵琶琴弦之上,白光冲天怒舞,无数音波光弧呼啸劈斩,轰隆之声炸响不绝,口中喝道:“小子,竟敢坏我雅兴,乱我音律,老子定要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音波怒卷,杀气凌人,攻至半空,猛地化为一柄六丈来长的弧形音刀,银光怒放,喷薄鼓胀,朝着帝泽龙逆旋怒斩,宛如列缺横空,霹雳斩壑!

  帝泽龙哈哈笑道:“此等靡音烂曲,怎敌我天籁音波!”冲天逆旋,十指疾舞,一曲激荡云霄的竹笛音波横空出世,犹若千竹龙吟,声浪震天!在苍茫的夜色下,回风呼啸,响震寰宇。

  自从得龙阳郡主授以音波术法之后,他已沉醉其中,尽悟神髓,加之他天赋异禀,精通音律,于音乐一道早已无师自通,炉火纯青。是以,此刻以竹笛施展音波术法,自是得心应手,威力惊人。

  笛音激昂顿挫,变幻莫测,犹如天籁神音,激起万物同鸣共号。一时间,山呼海啸,狼鸣猿啼,争相并奏,如潮怒卷,登时将魔叔英的弦音盖压下来,仿佛震天鸣雷下的一丝莺歌,密不可闻。

  “轰隆”一声炸响,真气爆涌,直击明月,帝泽龙御风疾退,避过弦波。魔叔英脑中嗡嗡长鸣,胸痛欲裂,窒息若睹,仿佛被万千汹涌海浪当胸劈中,朝后踉跄奔退。

  魔叔英惊怒交迸,难以置信,这小子年纪虽轻,但于音波术法一道的造诣却远胜一般幻音师!他这记“万音神刀”可谓音波术法中的高超境界,是以无形音波御使刀兵利器,乃音波术法的旁支愆化,脱胎换骨,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岂料,这小子竟以纯正的音波术法,击败了他高超一等的音刀神功!心中之惊讶骇异无可名状。他号称“神廷十大幻音师”之一,音波术法的修为自是远超常人,已入高手之境!想不到今日竟败于这小子之手!假以时日,此子于音波一道的前途岂非无可限量!

  正自惊骇,那滚滚笛音宛如波骇云属,接踵而至,尽皆轰击在魔叔英的胸口、脑门,将他撞飞出六、七丈远,骨骼断裂,鲜血狂喷。

  帝泽龙纵身疾掠,如雁斜冲,抱起岚蝶仪御风奔突,正欲冲出重围,忽觉背后一阵冰寒刺骨,冷汗涔涔。回眸望去,魔伯雄、魔仲豪、魔季杰手执钉钯、长剑、雨伞纷纷杀来,瞬息即至,杀气侵人。

  帝泽龙逆旋转身,反手一掌,“乘风御气真诀”霍然使出,气浪汹涌,与众人杀气轰然相撞,炸舞起涛天骇浪。帝泽龙御势乘风,踏波逐浪,借着气浪反震之力,因势利导,朝前冲飞出五、六丈远!

  魔家四将齐齐出手,皆抓他不住,心下大恼,只听魔伯雄喝道:“臭小子,瞧你能否翻出老子的手掌心!魔家四将,布‘春花魔阵’!”

  帝泽龙心下大凛,只见四人横空飞掠,分列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将自己团团围住。四人齐施术法,手中神兵绚光怒放,冲天爆舞,宛如白虹贯射,霓霞流舞!

  帝泽龙惊骇诧异,难道他这是要布“春花魔阵”么?他数次竭尽全力,运功突围,却都不能逃出这无路可逃的四方大阵,心中懊悔,怪责自己怎生不听赵岱峰之言将魔叔英击杀,让他们无法布成此阵。

  魔家四将步罡踏斗,逆旋飞转,神兵冲天怒射,交错折叠,竟奇迹般的合成了一朵粉红色的玫瑰,以剑为花柄,琵琶、雨伞为花瓣,钉钯为花蕊。玫瑰花当空怒旋,缤纷绽放,极是艳美夺目。

  四人真气怒射,光芒迸爆,汹汹涌入玫瑰花之中,激生出浓浓香气。花香四溢,猎猎扑鼻,帝泽龙心神为之一醉,沉迷其中。

  沉醉之中,只听魔伯雄喝道:“魔花夺魂*(郁闷,‘大——法’这两个字居然显示不出来!)!”四人默念法诀,指尖疾弹,玫瑰花当空怒放,花蕊之上,缕缕淡紫烟气喷薄鼓舞,悠扬弥漫。

  几在同时,真气四舞,彩光激暴,耀眼夺目。眨眼之间,只见那玫瑰花金光怒放,蓦地幻化出成千上万朵玫瑰,五颜六色,色彩斑斓。帝泽龙、岚蝶仪眼花缭乱,意夺神摇,如置身于香气弥漫的百花丛中。

  二人悬浮半空,芳香扑鼻,神清气爽,迷迷糊糊之中,竟仿佛看到万千幅男女*的幻景。突然,帝泽龙只觉十里之外,龙阳郡主长孙阳正御风飞掠,踏波疾行,期他满脸微笑的伸手而来。

  “娘子!”帝泽龙大喜过望,此刻佳人重逢,百感交集,忍不住将长孙阳抱入怀中,一吐相思之情。长孙阳贝唇轻启,吐息如兰,柔声道:“龙弟!”声音娇媚入骨,柔软暖昧,听得帝泽龙如痴如醉,欲仙欲死。

  帝泽龙正欲将他一把揽入怀中,忽听岚蝶仪惊声呼喊道:“小心!”话音方落,鲜血蒙蒙,心痛如裂,犹如千针刺骨,万刀齐绞。

  他低头一看,只见长孙阳右手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柄赤红长剑,寸寸刺入他的胸口,脸上格格大笑,极是疯狂。帝泽龙满是不可思议,难以理解,轻声道:“娘子,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长孙阳吃吃一笑,也不回答。

  “因为她只是幻像,是那朵玫瑰花!”岚蝶仪大声道:“快凝神屏息,意守丹田,不要胡思乱想,否则便会陷入这情阵幻像之中,断情而死,绝爱而亡!”

  声如鸣钟,激荡脑海,帝泽龙惊骇莫名,只见岚蝶仪一掌挥来,赤芒耀眼,那“龙阳郡主”中掌破灭,如泡沫消散,涟漪荡漾!他凝神细看,竟果真是那朵玫瑰花,那作为花柄的长剑正笔直刺入他胸口。

  帝泽龙与岚蝶仪两两相望,瞠目结舌,不禁惊叹此阵威力之诡异。

  原来,岚蝶仪对这“春花魔阵”早有耳闻,略知详情,知此阵乃是通过激发之的情欲,以万般幻象来迷人心智,诛人于死地。因而此阵可谓情侣绝阵。

  这“春花魔阵”本由神廷“绝情阵”变化而来。神廷为防门内弟子不守清规戒律,春心思凡,故而创建“绝情阵”以惩罚门内犯戒之人。进此阵者,必定情火焚身,断爱绝情,深陷情劫之苦。魔家四将本是神廷中人,深知此阵精妙,威力超强,便基于此阵创建威力更为霸猛的“春花魔阵”!

  “春花魔阵”创成之日,四人改名“雄豪英杰”,横行神廷,挟此魔阵大肆杀虐,称霸一时。不料却被神廷三大长老击败,逐出神门,四人罪恶深重,无处容身,早已是人神共愤,天地不容!幸得龙蛇公收入麾下,百立战功,声威赫赫,成为人人闻风丧胆的“魔家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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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阅读:第9章 邪鹤老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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