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堂一知郭率所修习功法原来是可抗六重魔功的神功,他们九龙堂自帝龙皇朝以来一直修习九重神功,自家家史中便有记载帝龙、寅君、玄女、真武四兄妹死后便是因他们修成九重神功中的六重灵魂化成了一龙、一虎、一雀、一龟飞天而去的。此时听郭率所说自己所学的便是真正九重神功,自然呆得好一阵说不出话,想到当日二龙山上见到的帝龙先祖青龙是一条五爪金龙,更是对郭率所说深信不疑了。
郭率自见九龙堂七位堂主来后,便不见了小欣,忙问道:“小欣呢?你们有没有见到小欣?”他说这话时故意看向九龙堂各堂主,只见他们若无其事,当是没事一般。
小欣是他在九龙城街上遇见的一个苦命姑娘,听她说她家的爹爹妈妈便是叫九龙城一位杨家恶少打死的,可自他来到北华镇以来,从没听过九龙城有哪一家是姓杨的,更没有哪家恶少敢在九龙城胡乱撒野的,但小欣每次见到九龙堂各堂主总是吓得想找处地方躲起来,郭率这样仔细一琢磨,心道:“难不成杀死小欣双亲便是这几位堂主,他们便是小欣口中的杨家恶少,小欣是怕我敌不过他们八人联手,才故意说成是杨家恶少干的好事?不行,得找一天跟小欣问个明白。”
正自沉吟,便听贺康说道:“小欣姑娘应该就在其他营里,郭少侠不必担心,倒是我们今日所遇庆忌之女殷晴,我们得先想个好法子应付。”
郭率道:“确是,她约我单人后日清晨于迎仙亭饮酒,话说是斟酌几杯,但去了那里还能不能有命却是不知了。”
林中鹏笑呵呵地道:“怕甚么?以郭少侠你九重神通的功夫还怕了那小白脸姑娘不成。”
蔡钦豪听完却摇了摇头,他之前在镇外见郭率与殷晴众手下一战没说半句话,倒不是因为他伤得严重说不话,只是他在仔细瞧着殷晴身后一位叫白灵白袍老者,说道:“郭少侠所对付几个高手,武功虽强,却比不上一个人!”
“一个人?甚么人还能这么厉害?”众人听蔡钦豪说出这话皆吓了一吓。
蔡钦豪道:“不知诸位有无注意那位跟贺将军过招的白袍老者?”
“前辈,你是说那位叫白灵的?”擒霜忙问道。
蔡钦豪缓缓说道:“不错,刚才郭少侠与四位殷晴高手过招时,不知大家有没看到他双手?”
“双手摆动?”除了贺康不动声色外,林中鹏诸人皆回不上话来,刚才郭率与殷晴四位高手过招是如此激烈勇猛,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他们二位身上了,还有谁会去注意白灵双手。
蔡钦豪续道:“刚才郭率与四位高手过招,白灵虽站着不动任何声色,左手对右手却随着他们拆招之势,一手为己,一手为郭率正自自己跟自己过过招。”
“世上还有此等高手?”椒图一风七位堂主诧异道。
“不错,从他手势看来,他一手铁指功、魔魂掌犀利无伦,左手三招之内便能将右手制。”
“大哥,你的意思是说他三招之内便能将郭少侠打倒?这是何等的高手呀?”何靖宗骇然道。
贺康与这白灵过过手,空中之时,白灵只使出了一招“冰槌”功夫,自己便得甚为吃力,至于郭率与其他高手过招之时,白灵双手是如何摆动的,他身受重伤,又得临阵教郭率贺家拳,也就没有顾及了。听完蔡钦豪这一说,正色道:“蔡兄说得不错,这白灵功夫实在我之上,郭少侠若与他过招,他不出全力,兴许你还能过几招,若他要是认真,便是能顷刻要你性命。”
郭率只听出一身冷汗,擒霜也是心速加急,道:“那白面女郎才智机敏,定又是耍甚么阴谋诡计设下埋伏对付我郭率兄弟了。郭率,我看你还是不要去算了。”
“对、对!”三彤、四坤、六蓝、八渊齐声说道。
郭率见他们个个关心自己,甚为心慰,但听他说道:“我若失约,这殷晴一定生气,到时就真正难免一场大战了。”其实他说这话多半为太霄百姓着想,若是殷晴大举来袭,双方定会死伤惨重。心道:“说不定我会将这白面公子说服,大举退兵回她们的神霄呢?”想到此处,心中便清明大半,续道:“各位好意,我便心领,答应人家事,只要我郭率不死,便会把它做到。”
郭率这种舍己为人之意贺康等岂能不知,只听其实毅然道:“郭率,你既决意要去,我便不能不一起去了!”郭率上次只身一人夜闯叶府,擒霜知道后便大说郭率不该只身而去。这次郭率赴约迎仙亭危险至极,擒霜说甚么也要助郭率一臂之力,与郭率一齐去的了。
椒图一风亦道:“擒少侠说得不错,怎么说都不能让你只身而去。后日清晨,这北华镇便由贺将军与紫霄镇守,我们兄弟七人便与你一齐去了。”
擒霜一听这一行人没他,忙道:“还有我!”
“这……”郭率想要说话,贺康却先抢了一步道:“椒图兄说得不错,就这么说定了!”
郭率见贺将军也这么说了,也只能这样作罢。
这天夜里,繁星点点,却见不到月儿踪影。深草密林处,风吹得落叶沙沙作响,却听到一冷色声音说道:“《六道经书》到手了?”
一女孩身影,微微低着头,一听他问起这话,忙跪了下身,微微颤道:“爹……爹,那……本祖传的被……被一个带面具的叫做夔的从我身上拿走了!”
那站着的黑影一听,喝道:“甚么?弄丢了?你这丫头,叫我怎么对得住死去的老祖宗啊!”说着举掌就要向她劈下。
那女孩只吓得呜呜哭了起来,待那掌快劈到脸门之际,双手举起一件物事,泣声道:“且慢,爹爹,我记住了卷上经文心法,把它抄到这纸上了。”
站着的黑影哼了一声,伸手接过她呈上物事,星光下展开看了几眼,便又将它叠好放入了怀里,仍是气道:“我们八兄弟就唯独我生你是女儿生,你这样办事,叫我以后把堂主之位交给你呀!你有怎能在其他兄弟面前抬得起头啊。”
跪着的女孩身影只顾哽咽,不敢应话。